“我、我槽,你比卓恆這二逼還狠啊,這…算不算知法犯法?”風君子錯愕的看着遠處一片火海,這在東門市區可好久沒發生過了,一個不小心,妥妥能被定義成恐怖襲擊! 李冬青卻是笑笑,扶起一旁被擊傷的卓恆,道:“有什麼關係?反正只有我們知道罷了,待會你找個藉口去小區管理員那進去趟,把錄像調出來刪掉不就成了?” 君子錯愕的點點頭,他總感覺半年不見,李冬青似乎變了,變得有些陌生,有些陰冷。 但一想起方纔那聲,我是他隊長的大吼,君子心中又熱絡起來,衝散了生疏,一拍李的肩膀笑罵道:“話說你丫忒牛逼了,這麼長時間不見,偷偷躲哪去練了,手夠快啊?神不知鬼不覺就給車身裝了炸彈,那“大棒錘”估計到死也沒想過自己坐在車裡被炸死,也憋屈他那身“金龍盤柱”了。” 李冬青聞言一陣錯愕,卻是笑笑就不了了之,他總覺得,現在就告訴君子他們某些事情,貌似太早了… 陪君子興高采烈的跑到闊別已久的宅院門口,李冬青的心,漸漸冷卻下來,他不知該怎樣跟小嵐解釋,亦不知小薰沒了自己的照顧,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活潑精神,一切的一切,總感覺,自己對不起她們… “叭~”門被推開,君子卓恆當先走在前面,擋着李冬青,笑嘻嘻的看着裡面。 別墅裡,小嵐儼然纔剛剛哭過,是因爲方纔趙雅來鬧勾起她的傷心事,此時和姚奶奶對頭坐在一起,眼眶紅紅的。 令李冬青感到一絲訝異的。卻是冬瓜雅琪,虎子,還有魏叔叔和唐叔叔,都在這裡;魏叔叔臉色是十足的黑,氣喘吁吁的;冬瓜虎子和唐叔,卻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唐叔還一個勁勸小嵐別哭,爲那幫子人,不划算!! “草泥馬,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稍微思索一下,李冬青就知道這些傷是咋來的了,當即就在心裡爲自己方纔的狠絕拍掌鼓舞。而同時,一股暖流,卻是徐徐流進心窩,令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錚錚硬漢,再次淚光閃現。 家人!這坐的,全他麼是勞資的家人!日後若有誰人敢動他們一根毛髮,就算魚死網破,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吩~”小嵐抽下鼻子,微微擡頭,看着君子柔聲道:“君子,怎麼了?他們走了麼?剛纔那聲是咋回事?” 君子笑嘻嘻的露出大白牙,打馬虎道:“走了走了,不過走之前我打爆了他們車胎,算給他們點教訓!” “就打爆車胎而已?”虎子聞言粗聲粗氣的呼了一聲,猙獰着面孔道:“瞅你那蔫樣,媽的冬青走後俺就再沒見你硬起過!還有小恆,叔是咋教你的,你跟你爹比狠來真是差遠了,你爹要遇到這事,非在她家門口排二十個雷神陣纔是…” “住嘴!虎子~”眼看虎子提到冬青,小嵐眼眶又有些溼潤了,唐鎮威立馬吼了一嗓子,旋即盯着君子身後道:“君子,你身後站的誰啊?是朋友麼?今天我們都累了,要接客,就去你們臥室吧…” 君子聞言嘿嘿一笑,得瑟道:“嘿~唐叔,我這身後站的的確是客,但這客你可趕不走!” “禺?”唐鎮威眉頭一皺,心中卻是嘖嘖稱奇,暗道君子這小夥子已經有段時間不出門了,不洗澡,也不刮鬍子不理髮,平日子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只知道睡覺,今個,怎麼這麼有精神能跟自己調侃?倒是有幾分以前清秀陽光的樣子。 不管怎樣,能開心點就是好啊~~唐鎮威這樣想着,向君子挑挑指頭。 君子看見後笑容更甚,因爲他知道,就算給在場每個人一百億!他們的高興程度,怕也比不上再見自己身後之人一面來的高興! “那你們就瞅好了啊!嘿嘿!噹噹噹~” 蹭的一聲,君子立時閃了過去,心情前所未有緊張的李冬青,緊咬下脣,本以爲正面眼前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幾人時,自己會十分生澀;但直到真實降臨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眼中,只有親人,心中,只有暖流… “嵐…叔..虎子,雅琪,奶奶,冬瓜…我,我回來了…嗚嗚嗚嗚~” 撲通,他之前怎麼也沒料想到,這一瞬間,自己竟會激動到哭,甚至激動到站不住!他只知道,這一刻,何謂幸福,他似乎明白了… “
冬…冬青……”小嵐被這一幕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雖然半年不見,躺在病牀上的李冬青胖了些,也少了隻眼,樣貌上可能有些偏差。但,縱然他是化成了灰呢?那股刻骨銘心的彷彿印記般的心心相連,又怎能消失?眼淚,幾乎是一瞬就掉了下來。 “冬青!?”下一個發聲的,自然是唐鎮威!李冬青與他相識怕是幾人中最早的了!相識的這些時間雖然不長,但酸甜苦辣,生離死別,兩人無不沒有經歷過,在他心中,早就潛挪溢化將冬青當成了自己的兒!這“喪子”之痛,是他姓唐的在晚年遭遇過,最大的打擊… 但,偏偏就在此刻,李冬青居然回來了!雖然少了一隻眼,但,他居然真的回來了!和自己心中一直不曾捨棄,卻又偏偏只能否認的那個幻想,一模一樣,他就這樣淡淡而歸… “瑪德你個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啊,老子,老子揍死…” “砰~”還不等唐鎮威發泄歇斯底里的情感,身後突然一聲悶響,在場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引了過去!卻是小嵐暈了!前面才經理旁人奚落勾起傷心往事,下一秒,心中夢繞魂牽的人兒居然重新出現在眼前,這極端的衝擊,讓她半年內幾乎沒怎麼吸收過營養的身體,不負重擔! “小嵐…” “草泥馬混小子還愣着幹啥,速度送醫院啊你個敗家兒!”李冬青剛伸出手,就被唐老一陣喝罵,這老爺子高興道極點就是這樣,全身的細胞都彷彿躁動起來,一手掏出手機,一手猛衝衆人揮手,旋即車開大嗓子吼道:“喂?少華?我是誰?媽的我是你老子,你個閒貨別忙了,趕緊給龍城酒家定宴,定到天字…呸,直接給老子訂到東門第一醫院去,對,二十人席!啥?請客人?請個毛,趕緊去把你媽也接過來,還有小薰小紅那倆毛孩子,讓他倆別上課了都過來!今全是自家人,吃家宴!菜可貴可便宜,但一定要好吃,還要土豆絲…啥?醫院不準擺席??滾犢子,老子管你呢,要是晚六點看不到席宴,你小子就去新疆交界那個小場子喝西北風去吧?還有老子的車和存款全還回來,你丫的勞力士也別想帶回去,就這樣,掛了!” 堵~唐老十足霸氣的摁了下關機鍵,好似一瞬將這整整半年的壓力全摁了出去,心情頓時舒暢很多,旋即看了眼眼前看傻了的李冬青,是又好氣又好笑,想打又不忍心的輕拍下他腦瓜,笑罵道:“靠,看啥看啊小子,你不認識唐叔啦?快送小嵐去醫院,今個啊,我們不醉不歸,哈哈哈哈~!” 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今日,是個溫馨的日子…李冬青幾人頭一次體會到,送人去醫院,居然也會有高興的情緒!更想不到有幸能在醫院內吃一頓宴席——當然,病房是空的,但不是用錢!唐老向來不喜歡用錢去欺負人,因此今個硬是讓剛從病院出來的李冬青,又跟着君子卓恆和虎子冬瓜四個裝了會病人,這在精通人體經絡穴位的他們眼裡,是十分輕鬆的一件事。於是乎倆重感冒一腸炎加一外傷,還有個“腦癱”,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將一整個病房給“霸佔”了下來。 在詭異的氣氛中,幾個大老爺們陪着姚奶奶一直等待貧血的小嵐甦醒,而就在五點半的時候,好似上天有意撮合,小嵐竟真的醒了,當看到李冬青就躺在她的旁邊,那彷彿夢幻的一幕終究不是夢幻時,她不禁抱着李冬青,當場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場,搞的被鎖在門外的醫生差點都報了警! 等少華過來的時候,這個已經成熟內斂不少的男兒,當場就驚呆了!他對李冬青雖然感情不深,但由於之前藤木丸那事,他始終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好似古代俠客般縱意人生的傢伙心中保持一種近乎崇拜的感覺,若不是唐鎮威這小老頭踹他出去傳菜,這貨是死都不會從房裡出來的! 當小薰和小紅姍姍來遲,飯菜也被少華傳了上來,醫院裡的衆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感情病房還能當包房用?但唯有被李正打電話告誡過的院長才知這夥人身份特殊,也沒攔着,到最後倒是有幾個調皮的小孩和幾個老頑童,竟是被唐鎮威笑呵呵引來一同吃了通喜慶飯,吃完後一個勁贊從沒在醫院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沒辦法,喜慶嘛! 晃晃一天過去,李冬青恍如夢境一遊
,真正的覺得無比幸福,晚上衆人也就睡在了這,唯有醉洶洶的唐叔,被唐阿姨一邊揪耳朵一邊擰大腿的硬是給拽走了。 晚上,看着隔壁病牀小嵐睡夢中甜美的笑容,李冬青微微而笑,卻突然被崔老的笑聲驚出。 原是崔老也許久未見過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了,一時觸景生情,聊心大發,跟李冬青侃了半夜。 直到要睡得時候,李冬青才猛然想起一個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來,道:“唔,對了崔老,之前一直想問您沒好意思開口,不過…我好像在鐵掌大叔跟隊長口中都聽過你的存在吧?他們不是叫你,崔老鬼麼?你怎讓我叫你崔老?難道你們是兩個人?” “那小娃娃也這麼叫老朽?”崔老聞言卻好似遭觸雷擊道、李冬青點點頭:“那是他第一次跟我相遇時說的話,貌似還說過,你救過他的命!” 崔老聞言沉默半天,突然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你這麼說,老朽倒是記起來了!怪不得老朽聽着這個姓氏感覺如此熟悉…難怪啊,其實早年老朽還未開門立宗的時候,確實碰到過歐陽姓氏的人,那時是在追蹤殺害老朽結髮之妻兇手時,偶然在起口中聽聞一個有用的消息才結交他們歐陽家的,至於救命之恩…呵呵呵,這小娃娃倒也重情義,其實老朽根本沒救過他,甚至不認識他是誰,只是當年老朽狂性大發血洗冥域的時候,恰因與其族人相識,便刻意避開了他們歐陽家在冥域的老基業,現在想來,當初倒是做對了…” 李冬青聞言重重點頭,隊長歐陽獵有多重情義,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毋庸置疑。 “至於爲何讓你叫老朽崔老~”崔老捋捋鬍鬚道:“是因爲避嫌吶,老朽原本在師尊門下的時候,其號確爲“鬼”號,加上年齡已大,所以老早與我相識的人大多都叫我薛老鬼!但我們索命門的徒人自幼遵循門規,除了爲本派效忠,終身不可另開門派,也只有門主親傳的子弟可以傳承索命門的衣鉢。” “但當年韃子連根草都不放過,還哪來的索命門親傳弟子?要說回來,門主當年最鍾愛的徒弟,卻還是我薛老鬼罷了~但苦於沒有師尊教會,我也無權再開門立宗。原本想就此隱去,但老朽妻子去世後,老朽又想,不能讓這一宗門斷了傳承!那樣怕才成了千古罪人纔是!思來想去,就算破了規矩,下了地讓師尊杖罰也不能斷了師祖荊軻的衣鉢。因此老朽才改名換姓,在冥域開了那“索命門”,雖名相同,但一沒壞了哪家規矩,二爺不怕本門子弟找老朽來問罪,樂的自在,所以啊,後來人都只知老朽姓崔,鮮有人知薛老鬼的名號,日後你若碰到人說薛老鬼,那人就必是老油條無疑了…” 聽到這一番敘述,李冬青纔算搞清楚了,原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啊!如此說來,倒是自己多想了。 “對了~”他募得又皺起眉頭道:“崔老,我是一刻都不想耽擱,一想到隊長現在身處險境,我就急的心癢癢。你不說能找到那聶宗的蹤跡麼?敢問上何處去尋?冥域??” “那自然是在冥域嘛~”崔老呵呵一笑捋下鬍鬚道:“但你小子可別以爲冥域是想進就能進的啊!就算是小小丐幫,沒人接引你小子也尋不到道道在哪,冥域各門各派串聯起來跟蜘蛛網似的,想進去哪有那麼容易。” “那您的意思是?”李冬青摸摸腦袋道。 “找引路人!明日老朽給你指個地方你去尋人,見了對方對上暗號既可,讓他先送你去索命門的分部,再找人通知鐵掌那老頑固也不遲!” 李冬青聞言贊同的點點頭,沉聲道:“額,那現在就告訴我唄,找誰啊?他有啥特徵麼?是不是冥域的人都特粗特壯?” “你當變異人呢?我們冥界中人也是正常的額武人好不?只不過脾性相對野蠻狡詐些罷了!”崔老沒好氣的扇了李一巴掌,見透體而過後,挑眉道:“明你去我說的地找人就是,那人高個,銷售,現世裡僞裝的是看玉先生,他也是老朽的徒孫,叫崔文印。平日就幫我們索命門在現世招徒,老朽雖身死,但我想有幾個大徒弟鎮着,也不至於亂了陣腳吧?” 崔老還在那幻想自己門派怎樣,李冬青卻是猛地瞠目結舌從牀上翻起。 “納尼???崔文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