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項鍊呢?”金霖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眸子倏的冷了下來,盯着格格白皙的脖頸。
“在抽屜裡。”格格喘着氣,語氣抖得不行了。水龍頭打開了,不知道是水的熱氣更熱,還是金霖的吻更令人窒息。她終於知道,原來男人真的是可以一心兩用的生物,他在與她親熱的同時,居然還打開了龍頭甚至調好了水溫。
金霖的臉色稍緩,於是壞心的推了她一把,讓熱水從頭到腳的將兩人澆了個遍,滿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水蒸氣叫人的呼吸有些困難,格格大口喘着氣,無助的勾着金霖的脖子。
金霖輕咬她的耳垂,滿意的聽到格格的抑制不住的呻吟聲,他卻十分鎮靜的命令道:“從明天開始,那項鍊一刻都不許取下來,明白嗎?”
格格點着頭,她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要死了,真的,要窒息了死了。
“記住,以後每忘記一次,我就換一種懲罰方式,”金霖的眸光中開始染上某種情緒,身體因爲水溫和身前的女人持續升溫。
他握緊格格的茫然亂抓着的小手:“來,我教你怎麼洗。”
握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軟綿綿的,摸在身上出奇的舒服,彷彿帶着陣陣電流。
牽起格格的手,指引着她一路劃過身體的每個部位,臉、喉結、身體……一點一點,帶着某種節奏,格格心裡升起奇怪的感覺,每一下觸碰都很……銷魂。
最後,一把抱緊她,金霖的聲音已經暗啞:“然後是後背。”
格格緊閉着眼,長長的睫毛淋溼了,掛着晶瑩的水珠,小手在金霖結實的後背胡亂抹了兩把,驚呼了一聲,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下面正頂着……
“繼續……”,金霖的身子一僵,渾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他喘着氣,抓起她的小手按向某處,那裡腫脹得隨時會爆發。
果然不出所料,小丫頭嚇得尖叫一聲,立刻縮回了手。
可是她該死的把手放在了哪裡?金霖倒吸了一口涼氣,瞪着格格正把適才摸過的手,放在她的脣上。
一把將她揉入懷裡,金霖咬牙強自壓抑心內叫囂的惡魔:“還洗嗎?”那幾個字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可不可以不要了?”格格彷彿撈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似乎好像要發善心,放過她了。
“真的不洗了?”金霖笑着問她,他故意的,熱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她的耳垂上。
“不洗了,我不洗了!”格格撥浪鼓似的搖着她的頭。
“好,那我們進行下一項!”
格格還在發愣,一下子被他託到了洗漱臺上,過於冰冷的石臺讓她渾身一顫,而後,直接被貫穿在臺上。
“不……”忽然的刺激讓她渾身戰抖着虛脫在他的懷裡。
那個臭男人,笑着喘着氣說道:“很好,再來一次……”
格格無力的挽着他的脖子,承受着越來越深入的撞擊,無意中看到了鏡中的自己,不斷扭動的自己,那迷濛的眼神,鮮豔欲滴的紅脣,那羞人的姿勢,那是她麼?閉上眼,淚水奪眶而出,她已經越來越迷失了……
“格格,項鍊呢?”金霖皺眉,很粗暴的翻着抽屜。
格格坐起來,被子一下滑了下去,露出裸露的身子,她慌忙將被子抓回去。
她輕咬着下脣,金霖忽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冷冷的轉過頭來:“你丟了它?”
格格又想起了周益臨走前說的話:“相信我,不要對他放一絲一毫的感情,那樣的男人,你要不起的,離開他。”
“格格,金霖送你的項鍊呢?”周益問道,格格從脖子上取下來交給他。
周益打開看了看,眉頭緊皺,忽然一揚手,格格木然的看着那項鍊在陽光中閃過一絲銀光,落入水中時幾乎沒濺起什麼水花。
看着碧波盪漾的大海,格格忽然有些恍惚,好像從沒有收到過這件禮物,那樣的男人,他那麼恨她,怎麼會送她禮物呢。
周益背過身去:“我走了,不想看見你哭,你要哭就哭個痛快吧,要恨我的話,你可以打我罵我。“
“不,周益哥哥,你做的很對,謝謝你。“格格緊走幾步追上他說道,周益一愣,還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格格想笑的,可是剛扯動下嘴角,心卻突突的疼了一下,她笑不出來,真的,那項鍊落下去的時候,彷彿把快樂都帶走了。
格格在海邊愣了一會兒,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爲什麼而活,後來她想明白了,她活着是爲了找到媽媽,問問她爲什麼拋棄自己,爲什麼不回來。
她就那麼癡癡傻傻的回來,卻只看到金霖的背影,都不在乎她,沒人在乎她。
尤其是金霖,把她丟在島上大半晚上,還帶了情人回來,她氣壞了,所以她發脾氣,她決定破罐子破摔。
可是,那個男人,爲什麼一再的愚弄她的心呢。
有時候可以完全不管她的死活,有時候又好像多麼關心她,多麼疼她如命。
格格擡起頭堅定的道:“是,我丟了它,誰叫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島上,你可以丟我,我就不可以丟它嗎?”
金霖一把扯住她的頭髮:“你以爲你是誰,可以跟我隨便發小姐脾氣,去!把它撿回來!”
於是,那個惡魔般的男人監督着她摸遍了整個海灘,就爲了那條該死的項鍊。
格格直起身來,看着在太陽傘下悠閒的喝着果汁的混蛋男人,他戴着墨鏡,翹着二郎腿,表情是閒適而舒服的,他果然很享受,享受美景,更享受他的奴隸在大太陽下受苦。
格格恨恨的轉過身來,繼續徒勞的摸索着,這樣的臭人,誰瞎了眼會愛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