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蠟燭,年僅六歲的格格吃力的將蛋糕捧起來,她想讓金霖看看,蛋糕多漂亮啊,那樣他一定不再生氣了,可是她沒站好,蛋糕翻倒在地上了,火沿着沙發套和地毯,蔓延開去。
好多濃煙,好大的火,火焰燙傷了她的皮膚,痛得鑽心刺骨,她在哭,嗆得大聲咳嗽……
格格驚恐的睜開眼睛,剛纔那個夢好真實,真實得她依稀還能聞到嗆人的煙味兒。
她動了動,卻是重重的摔到地上。
這是哪兒?好像是個酒店,豪華的寬大沙發,面前不遠處的牀不是平常所見的方形,而是圓形的,上面鋪着大紅『色』的牀單,很恐怖的『色』調。
格格掙扎着想站起來,這才發現手腳都被綁了,她只能靠着沙發一節一節的撐起來。
她看到沙發上的包包,於是背過身去,『摸』索着抽出手機。
汗水一滴滴沿着脖子淌下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最後是在旋轉餐廳和金霖吃飯,然後金絲眼鏡的那傢伙給她看了一塊懷錶……
她記得最後閉眼時,金霖冷酷的表情,不是好事。
憑藉感覺,格格按下週益的號碼,天啦,希望是對的,因爲她聽到有人要進來了。
“喂?”有人從電話那頭喂了一聲。
格格聽不出是誰的聲音,無論是誰,快點來救她啊。
門砰的一聲開了,一個肥豬樣的男人醉熏熏的走進來,肥腸似的嘴脣,格格記得他,在酒吧企圖非禮她的死肥豬。
他眯縫着『色』『迷』『迷』的小眼睛,踉蹌的走過來,格格想要往後縮,卻很脆弱的摔倒在鋪着波斯地毯的地上。於是他『奸』詐的眼睛立刻沿着她的均勻白皙的腿彷彿要看進她的裙子裡。
“你怎麼在這兒?別過來!”格格嘶聲吼着,努力將腿縮到裙子裡。忽然,恐懼像巨大的魔爪,緊緊扼住了她的心。
肥豬走近了幾步開始得意洋洋的脫自己的衣服,眼神裡的精光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格格害怕的看着他,嚇得有些傻了,上官增輝已經夠叫她難受的了,現在……是另一個更殘酷的噩夢嗎?
“救命!唔……”死肥豬拿了塊『毛』巾塞住她的嘴,臉上的肥肉擠出一個令人噁心的笑容,慢慢的湊過來。
“一會兒我會讓你叫的,讓你欲仙欲死的叫,哈哈!”他說話的時候,口裡的惡臭再次荼毒了格格的嗅覺。
格格噁心得渾身發抖,卻意外看見開着的門那兒,又有幾個人魚貫而入,都叼着煙,進門便開始解着褲子,『淫』穢的眼神不時的瞟向她。
不要,這是夢,很可怕的噩夢,快點醒來啊。
格格想也沒想用頭衝着茶几狠狠撞過去,頭上立刻破了個大洞,鮮血沿着髮絲淅淅瀝瀝的滴落在五彩的地毯上,暗紅暗紅的,同那牀單的顏『色』很像,她茫然的睜着大眼睛,血水灌到了眼睛裡,卻沒有如她所願的死去。
“你今天就是死了,老子也要『奸』屍”,肥豬抓起她的頭,強迫她看向門邊那幾個同他一樣猥瑣的男人。
“看,還有很多排隊等着,你可是很受歡迎呢。”肥豬的呼吸開始急促,他聞到了格格身上誘人的香味兒,還有滑嫩的皮膚,他將他的肥豬脣湊上去,『舔』了一下。
格格嗚嗚的掙扎了幾下,噁心到身體開始痙攣。她的力氣又耗盡了,爲什麼還是沒死成,格格的淚水大片大片的滾『亂』下來,她不再求任何事了,只求快點死掉。
曾經以爲她不會恨任何人,軟弱得甚至沒有恨人的勇氣,可是現在仇恨叫她咬牙切齒,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的捅入這些人的胸膛,心裡一發狠,格格的手腳又拼命掙扎了下,勒出一道道紅印,慢慢的滲出血來。
“對了,金霖先生有話對你說。”肥豬將電話撥通了遞到格格耳邊。
半響,金霖平靜的聲音響起來:“這是最後一次的懲罰,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原來放火的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不是,不是!格格流着淚拼命搖着頭,不要,哥,求你不要掛電話。
電話的忙音裡,格格的心狠狠抽痛着,爲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卻想出這麼卑鄙的方法,金霖,我如果不死,我一定要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格格的眸子倏的變冷,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仇恨過一個人。
她麻木的閉上眼睛,絕望了,然而上天卻連死都不肯施捨給她。
忽然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胸前,以一種極其噁心的方式『揉』着,撕拉一聲,胸前的衣服被撕成碎片,不……格格想喊,嘴卻被堵得嚴嚴實實,她用力咬着布,老天爺,太不公平了!你……沒有長眼嗎……
無數的可憎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不記得有多少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着,裙子被掀起來,上衣被扯破了,格格痛苦的無聲的大叫……
金霖瘋狂的在高速公路上飆車,他忽然渾身一震,似乎聽到一陣更勝過一陣的悽慘的呼救。
腳下用勁,狠踩了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他想要以光的速度離開她的世界,而痛苦的呻『吟』,扭曲的小臉,卻波濤洶涌的侵襲着他的大腦。
這麼多年了,太多的記憶,格格從來沒笑過,她的臉上永遠是恐懼悲傷的神情。
一會兒又是母親猙獰的臉,火災中緊緊擁抱着他的身軀。
“**!”金霖猛打方向盤,朝格格飛奔而去,他的手在顫抖,心的某處被撕開了一大塊,是我錯了,不要出事!
“喂,在哪裡?那件事取消,立刻幫我阻止他們。”金霖吼道。
“對不起,金總,恐怕太晚了,那邊的燈早就熄了,很久了……”
“把門撞開,我要殺了他們!”金霖咆哮着,眼前忽然模糊的一片,隱約中他似乎看到格格在向他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