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是任申赫想要成爲的人,樂觀、正義、向上。而任申赫卻是南宮最真實的自己,那個被他遺忘在記憶中的自己。也許,這些傷太痛了,痛到讓他無法承受,纔會出現兩面人格。
良久,他情緒平靜的站起身,熟悉的走到門左側破舊的花盆下,拿出了鑰匙。因爲鎖生了鏽所以開了很久纔打開。
大門發出沉重老舊的‘吱吖’聲,隨着這聲音落下,裡面的一切盡收眼底,這裡的建築很古老,跟民國時期的屋子砌得相似。雪覆蓋了若大的院子,推門走進大廳,地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只是……
任申赫與鞏正南交換了一個眼神,地上還留着清淅的腳印,鞏正南蹲下身觀察了好一會兒,說:“看腳印踩下去的力度,是個身材高大,身手不凡的男人留下來的。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來到了這裡。”
“這裡,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任申赫冷笑:“凡是他能找到的東西,都不值一提,比命更值的東西,他找不到,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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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東西在哪裡?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不用着急,其實我也不知道東西在哪裡,我只是聽爺爺的遺言,將來有一天,一定要回到這裡,與他做最後一次我們經常做的那個遊戲。”
鞏正南深吸了口氣:“這個遊戲,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我們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吧。”
兩人隨意整理了下房間,因爲很久沒有住過人了,牀上用品幾乎都不能用,任申赫從馬廄裡拿了一些陳年的稻草過來,在牀上鋪均後也不講究的躺了下來。
鞏正南跟着一起躺下,這一晚卻是沒了睡意,他大睜着眼,看着窗外的雪月夜狠吸了口涼氣。
“你現在要退出還來得及。”任申赫突然提醒他說。
他冷笑:“真的還來得及嗎?就算這一次逃了,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至少活着,還可以重新開始。”任申赫心情卻是十分愉悅:“等我辦完了這些事情,我就可以安心的消失了。”
突然,窗外有一道黑影掠過,鞏正南翻身而起:“什麼人?”
兩人匆匆的追了出去,可是院子裡空無一人,靜悄悄的除了他們自己。不過院子裡留下的腳印證明了剛纔的一切,並非是他們的錯覺。
順着腳印尋過去,消失在牆的盡頭。任申赫瞪大着眼睛,張了張嘴驚訝的問:“牆這麼高,特麼是怎麼爬出去的?難道長了翅膀?”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經過特訓的人,再加上體能本身就強,翻過去並不難。”鞏正南眸光閃了閃,不知道究竟是哪班人馬?渡邊氏?沈崇?還是……莫謙丞的?
“這都不難,簡直是神人了好吧。”
鞏正南漫不經心的瞄了他一眼,冷不丁的說了句:“我就能。只要我覺得自己能做得到的,都不是難事,真正難的事情,是人做不到的。”
“操!”
正準備轉身回房間時,突然他們聽到門口有動靜,鞏正南搶先衝上前一把將門拉
開,一道修長的身影驚呼了一聲比直往後倒去。
鞏正南定盯一看,眉頭緊鎖:“是你?”
刑炎顥揉了揉屁屁,撐着腰一臉怨懟的站了起來:“對,又是我。不用這麼意外吧?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一定會追上來的。”
任申赫衝上前一把揪過了他的領子:“剛纔在窗口偷窺的人是你吧?”
“偷窺?我又不是變態,你們倆大男人又不攪基我偷什麼窺。”刑炎顥沒好氣的揮開了任申赫的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翻:“你好,任公子。”
任申赫冷嗤了一聲:“沒關係,該來的人差不多都要來齊了纔好玩,你最好奉陪我到最後,呵!”
直到任申赫率先離開了院子回了房間,鞏正南才沉聲問他:“你究竟是誰的人?刑炎顥,到了現在你都不肯說實話?”
刑炎顥一臉歉意的看着,深吸了口氣,說:“等事情了結了,我會告訴你的。”
鞏正南很是失望,退後了兩步:“到時候,也許你沒機會,也許我不會再願意聽,你我的兄弟之情,從此時此刻開始,徹底的了斷!最後的機會我給你了,是你不要。”
“正南……”刑炎顥還想再說什麼,最終只能無力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冗長的嘆了口氣。
第二日清晨,意外的任申赫比鞏正南起得早,回來的時候,看到他懷裡抱着一堆紅薯:“我從附近的村民那裡買了一些紅薯過來,可以煮熟了充充飢。”
鞏正南笑他:“長腦子了。”
“嘁!”任申赫冷嗤了一聲:“你真把我當廢物嗎?你是幫了我不少忙,不過沒有你,我照樣會有自己的辦法平安來到這裡。”
鞏正南架着長腿把玩着手機,也沒看他,只說:“快去把紅薯煮了吧,任少。”
“誒,憑什麼是你坐在這裡玩手機,我要去煮紅薯啊?”
鞏正南忙裡偷嫌的擡眸瞄了他一眼,問:“你有女朋友嗎?”
“任申赫沒有,南宮有。”
“啊!是啊,那你就是條單身狗了。”鞏正南又問:“那你肯定也沒未婚妻之類的存在。”
“沒有!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未婚妻?”
“對啊,你沒女朋友,又沒未婚妻,成天拿着手機給誰發E-mail,聊短信息?單身狗,你不懂已婚男士的‘苦衷’,去煮紅薯吧。”
“我!”任申赫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磨着牙哼哼了兩聲:“有老婆了不起?看不起單身狗,憑什麼看不起單身狗?”
任申赫纔剛去廚房,刑炎顥拿着幾個玉米很是獻寶闖了進來:“任少,還有幾個玉米,幫我一起煮了,等下分你們倆!”
洛城,鞏家本宅,江明珠剛做好早餐出來,給鞏正南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江明珠:“正南哥,這是今天的早餐,想吃嗎?那就趕緊回來吧,括號笑。”
鞏正南已經好久沒能好好吃一頓飯了,把他饞得直咽口水。
“不要誘惑我(炸彈、炸彈、炸彈)。”
江明珠:“我好想你啊。(豬頭)”
鞏正南:“這是我嗎?我可比這豬頭好看多了。”
江明珠:“快來張自拍!帥帥噠!”
鞏正南:“‘兇’照來換……”
……
“正南,在聊什麼?”正聊得起勁,刑炎顥突然從右側探過頭來,嚇了鞏正南一跳。
他趕緊收好手機,甩了他一記衛生眼:“操,你給我滾遠點!滾!”
刑炎顥完全不懼他的怒火,衝他挑了挑眉反問:“‘兇’照是什麼?我也想看。”
“就是你這張鞋拔子臉,拍下來晚上掛牀頭可以辟邪用。名爲‘兇’照。”
刑炎顥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算得上是俊美的臉,鎖眉:“你不用這麼嫉妒我的英俊無雙,有本事你也長張鞋拔子臉出來看看。”
鞏正南像看神經病一般瞄了他一眼,趕緊閃開了。
幾人蹲在臺階上,活像三個流浪漢吃完了煮熟的玉米和紅薯,任申赫便消失不見了。
鞏正南找了他一番,在西院的堂屋裡找到了他,只見他手裡捏着一張泛黃老舊的紙條在沉思什麼。
“你在想什麼?”
任申赫被打斷了思緒,將紙條遞給了鞏正南。
“上看兩槓,下看兩槓,右看兩槓,左看兩槓。”鞏正南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這是什麼?”
任申赫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啞謎。”
鞏正南看了紙條很久,愣是沒能看出什麼東西來。最終只好將紙條清空給了任申赫。
“這個是爺爺留給我的,只要能破解完所有的謎題,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東西。”
“你說……”鞏正南一下子認真的很多,快速的運轉着腦子,伸出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這應該是個字謎,井。”
“井?”任申赫猛然站起身跑出了堂屋,院子裡有兩口井,東一口,西一口。
“鞏老大,你去東邊井口看看,我去西邊的井口。”
兩人分工後分別來到了井口邊,水井已經枯竭了多年,鞏正南將吊下去的水桶給提了上來,並沒有任何發現。他想了想趕回了西邊的井口。
只見任申赫正在將滿桶的水給費力的提上來,他伸手助了一臂之力,滿桶的水清泠泠的,一眼便看到了桶底放着一個小玻璃瓶。
任申赫大喜,綰起袖子從水桶裡拿出了玻璃瓶,玻璃瓶裡卷着一卷泛黃的紙片,與之前的紙片同一種材質。
“打開看看。”
他快速將玻璃瓶打開,只見紙片上寫了一句話。
牆上牆,木中木,天外天,天下木,木下人。
“你能看懂嗎?”鞏正南問他。
任申赫一臉苦惱:“暫時想不到答案。”
鞏正南接過他手中的字條,兩人沉默的站在了井邊,直到刑炎顥走了過來,說:“你們剛纔不知道,我在房樑上看到好大隻老鼠!你們愣在這裡做什麼?”
鞏正南腦中靈光一閃,試着將字倒過來念了一遍:“人上木,木上天,天外天,牆上牆……我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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