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正南終是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衝她挑了挑眉。江明珠冷着臉轉身回到了房間,按着胸脯冗長的舒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面對他時的那一份緊張是怎麼回事。
可能他的那張臉真的與鞏正南太像,纔會讓她而對他的時候產生負累感。
還好沙發夠大,不然以鞏正南這強壯的體形,根本不夠睡他。
晚上鞏正南睡到半夜,聽到狗吠聲,實在是有些吵,於是他好奇的走出了屋子,沒有任何引異性的,像是打開了記憶中的開關下意識的走進了後院,後院有一間若大的狗舍。
他上前將狗舍給打開,卻只一隻龐然大物朝他身上撲了過去。將他撲倒在地後,拼命的伸着舌頭舔着他的臉,弄得滿臉都是口水。
“我靠!”鞏正南趕緊伸手去推這二貨,並奮力的逃脫了它的魔爪之下:“你個二貨,走開!”
誰知話音剛落,這隻二貨狗竟然十分聽話的哼哼坐到了一旁。
鞏正南訝然的盯着它:“你還能聽得懂我的話?”
“汪汪!”二寶衝他吠了兩聲,對他十分親密的搖着尾巴。
“握手!”鞏正南伸手,二貨狗也聽話的擡起了爪子。
“趴下試試。”話音剛落二貨狗立即趴了下來。
鞏正南拍了拍狗頭:“好樣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雖然狗不能回答他,但是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它叫二寶,是我生先養的狗。”
鞏正南心口漏掉了一拍,猛然回頭朝江明珠看去,疑惑的問:“你先生很喜歡狗嗎?”
江明珠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沉默了良久,道:“我也不知道,他平常不會怎麼逗狗,但是卻把二寶照顧得很好。”
“嗯……”鞏正南笑道:“可能是有時候一個人害怕寂寞吧,所以就養條狗在身邊也好。”
江明珠心口一窒,瞪大着眼睛盯着他。以前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鞏正南也會覺得寂寞,或者他也會受傷,會脆弱,所以當眼前這個男人以這種理所當然的形式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口有些刺痛感。
鞏正南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被她盯得有些尷尬:“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只是覺得你也許是對的。”
第二日清早,兩人一同離開了鞏家,出門前萍姨還站在門口笑着對江大智先生說:“瞧,像不像兩小口子送孩子去上學?”
江大智用力的點頭:“哈哈,相親相愛一家人。”
西宇回頭看了眼他們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淺笑:“明珠,我知道你從來就不屬於我,祝你幸福。”
將孩子送到學校之後,江明珠有些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以後你不要再把孩子丟在校門口,這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他可是一直在暗中盯着,怎麼可能真的把孩子丟在那裡。
“昨天晚上謝謝你的收留,今天晚上我請吃飯,以表示我對你的感謝。”
“再說吧,我可能會很忙。”
“你一個女人,怎麼跟男人似的整天忙黑幫的事情?”
“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江明珠徑自走到了停車場,離開了學校。
鞏正南站在原地目送着她離開,輕嘆了口氣。不知爲何越接近她,越是讓他的心產生了一種莫明的憐惜之情。
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他似乎可以理解她平常爲什麼總是僞裝出強悍的模樣,她如果不強悍,只怕一天也無法走下去吧?
她不只是一個單親母親,更是一個強大黑幫的大姐大。
“江明珠,你究竟對我施了什麼魔法?我現在越來越放不下你了。”鞏正南苦笑,或許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將幫派裡的事情處理完後,江明珠按往常去接孩子,卻不想中途發生了一起車禍。
一量三輪車不知怎麼搞的朝她的車撞了上來,那大伯連連道歉,江明珠趕緊反過來安慰了這大伯,開車離開了。
待她趕到學校的時候,聽學校的老師說孩子被一個女人給接走了,說是鞏家的女僕。
“你們怎麼能讓一個女人隨便將我的孩子給接走?”
“對不起太太,這件事情是我們需疏忽了……”
江明珠狠吸了口氣,沉聲說:“像你們這種不負責的學校,我一定會投訴,並讓我的孩子及時轉校。”
憤憤離開後,她急匆匆的打電話給黑熊發動華宇幫所有眼線,去尋找孩子的下落,匆忙間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差點摔倒之際,那人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她擡頭看去,竟是鞏正南。
“怎麼了?”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鞏正南不由得關心詢問。
“小羊不見了。”她的聲音帶着哽咽,如果連小羊都不見了,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怎麼會?”鞏正南想了想問:“你該不會最近結了什麼仇家?所以仇家趁機報復。”
說起仇家,華宇幫的仇家實在太多了,就算搭上十根腳指頭也數不完。但能與他們現在華宇幫抗橫的只有渡邊氏。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的腦子很亂,如果小羊不見了……”
她的情緒瀕臨崩潰,鞏正南看她這模樣,心口一窒,扣過她的雙肩:“一定會沒事的,別擔心。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記得打我的電話。”
這個男人的安慰,莫明的讓她心安,焦慮一下子減少了很多:“謝謝。”
“原來你還會說謝謝?先回去等消息吧,我想華宇幫的眼線這麼廣,勢力這麼大,會很快有孩子的下落的。”
看她慌張的模樣,鞏正南又回頭追上了她一把拉過了她的手:“等我接孩子過來,我親自開車送你回家吧。”
“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你現在的情緒不穩,能開車嗎?”鞏正南沉聲問,她低下頭不語。
“那就在這裡等我。”鞏正南快速的將孩子接了過來,又送江明珠回了鞏家。
爲
了讓她打起精神來,鞏正南笑說:“小思小天,阿姨心情不好,你們就在這裡陪着阿姨好不好?”
“好。”兩孩子異口同聲。江明珠猛然擡頭看向鞏正南:“不,不用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想陪着你。”
“重明先生應該很忙吧?”江明珠還來不及說出送客的話,鞏正南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我說過,重明是我的藝名,你可以叫我南哥,如果不習慣,也可以直接稱我爲鞏先生。”
看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江明珠真的相信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鞏先生。”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不僅長得如此相似,聲音一樣,就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鞏正南終是露出滿意的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會陪着你。”
這樣,她真的放下了心來,似乎他在身邊,一切都不是問題了。鞏正南呆到很晚,看孩子安睡之後,便走到大廳輕聲問江明珠:“孩子有下落了嗎?”
那端江明珠的情緒很崩潰:“沒有,對方一直都不肯露面,現在我們也沒有確切的線索。”
“看來,對方是蓄謀已久了。”
此時,萍姨竟然還沒有睡,從廚房裡做了一些點心端了出來。
鞏正南看着眼前一切都如此眼熟,腦海裡一些情節漸漸浮現,似乎有些東西就要呼之欲出,可就差那麼一步卻一切都那麼模糊想不起來。
“我……我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裡?好像以前也像這樣坐在沙發上,有人給我做茶點,對不起,我可能記憶混亂了。”鞏正南扯着嘴角笑了笑。
“說不定是您的前世呢?”萍姨開玩笑的說了句。
江明珠心口一窒,猛然擡頭怔忡的盯着鞏正南,前世嗎?難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不知道鞏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江明珠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鞏正南想了想說:“我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阿拉斯加州,好像是之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什麼都忘了,我並不知道我叫鞏正南,還是一個朋友,告訴了我的身份將證件送了回來。”
只見她呆立的坐在沙發上怔忡的盯着自己,看上去很是激動,鞏正南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怎麼了?”
江明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鞏正南以爲她是在擔心孩子,又安慰着說:“別擔心,孩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她苦笑:“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之前把寶寶和貝貝弄丟了,這一次又把小羊給弄丟了,爲什麼不是我?我寧可所有的磨難都降臨在我的身上,也不要孩子去受苦。”
正準備說些什麼時,突然,她的電話響了。
“對不起,我現在接個電話。”她帶着些期許,可能是那邊已經有小羊的消息了,可是沒想,這個電話並不是黑熊打過來的。
看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鞏正南緊張的問:“對方說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