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尹相澤拒絕了:“還是和你睡一個房間吧,呃……我是覺得,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有什麼,還有個人照應,再說我們身上的錢也不夠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江明珠當然沒有意見,於是像昨晚一樣,他們共用了一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兩人搭車離開了這個小鎮子。
車上,江明珠將額頭貼着車窗,雙眼迷茫,尹相澤看了看她:“明珠,你怎麼了?”
“我還能去哪裡呢?哪裡都回不去了,哪都回不去……”江明珠的心一酸,莫明的有些想哭的衝動。
“明珠,你還有我做伴。放心吧,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好。”尹相澤用着無比堅定的語氣說。
江明珠帶着傷感,對他說:“尹相澤,你知道嗎?即使有一瞬間活失敗了也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你不知道那樣有多踏實。”
尹相澤心口一窒,伸手將她的頭撥向了自己的左肩膀上:“我怎麼可以會不明白……累了就睡吧,今天不管再怎麼殘酷,明天太陽還是會照樣升起。”
辦公室的門突然敲響,秘書從外面走了進來,遞給了鞏正南一張紅色的請貼。
“鞏先生,遲家少主三十歲的生辰,特邀請貼。”
鞏正南接過請貼,看了看,沉聲說:“嗯,我知道了。”
遲家,一直扮演着中立區那塊的龍頭老大,二十年的合約到期了麼?是該收復失地了。只是時隔二十年,這塊中立區的地盤沒這麼容易收回來。
鞏正南眼眸深沉的將自己丟進沙發椅裡,十指交握,透過二十層樓的落地窗,夕陽下的鋼鐵城市格外的迷人。
夜幕降臨,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窗上的剪影若隱若現,突然,鞏正南完美的脣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後蠢蠢欲動着。
十二月二十日那晚,遲家少主遲天驕三十歲生辰,隆重的排場吸引了各大媒體與娛記報社。
而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幕後推手,也將在今晚即將粉墨登場。
那些世界頂級豪車,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在若大的海景別墅外排了不知有多遠。
很多娛記報社爲了挖出更有價值的新聞,不俱寒風與冰雨的洗禮,毅然守在了party的門外。
司儀先生突然洪亮的叫了這麼一聲:“華宇幫鞏正南,鞏先生到。”
華宇幫老大的氣場絕對是鎮壓全場的最強勢力,小弟們裡三層外三層擁簇着一身銀色西裝外套着黑色尼子大衣的俊美男子,氣勢不凡的朝別墅這裡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保鏢們排成兩排形成兩道堅不可催的人牆,只能讓那些想挖些暴炸性新聞的記者們遙遙相望。
有個記者不甘心就這樣只能遠遠的拍幾張照片,試圖強行衝上前,結果被保鏢的槍惡狠狠的抵在了腦門上。
而他們只能不斷重複的一句話:“那就是華宇幫的老大,黑幫終級大BOSS啊!”
踏進室內,溫度比較高,各大上流社會的
名媛千金與豪門繼承者們穿着華貴侃侃而談。舞臺之上,一支著名的波蘭音樂合奏團隊,正全神貫注的演奏出優雅唯美的曲子。
鞏正南踏入舞會的那一瞬間,紛紛將視線落定在他的身上,寂靜了幾秒後才恢復正常,有好些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鞏老大的八卦新聞。
侍從上前替他脫下了西裝外的尼子大衣,鞏正南端過一杯雞尾酒,他讓小弟待命在了門外,隻身走進了舞會。
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戴金眶眼鏡的男子,笑容可掬的朝鞏正南舉起了酒吧:“鞏老大,您這麼賞面的親自前來敝人的生辰宴,實在榮幸之至,這杯酒,我敬您。”
鞏正南舉起酒杯,喝下半杯,笑了笑:“遲少說哪的話?二十年前咱們是一家人,二十年後……咱們當然還要做一家人?”
“哈……哈哈哈哈……”遲天驕只是大笑不語,與鞏正南碰了碰杯說:“很報歉失賠一下,我去那邊照顧一下新來的客人。等會兒再跟鞏老大您好好的喝上幾杯。”
鞏正南淡漠一笑,徑自與他擦肩而過,開始巡視着宴會裡所來的這些人。
遲天驕臉頰狠抽了兩下,扶了扶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透着不屑,不滿嘀咕:“誰跟你一家人,哼!”
青焰門的張虎,洛城市長,還有幾個身份不明但看上去很不般的角色,將洛城的市長大人與青焰門的張虎收服得乖乖的。
看來,他被孤立了呢!這場好戲纔剛開始,似乎他就被動的處在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之下。
可,真正的情勢又有誰真正的掌握在手中呢?
“沒有打擾你們的談話吧?”鞏正南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插進了一腳。
張虎面上立即扯出一抹虛假的笑,上前打了聲招呼:“怎麼會呢?鞏老大是何等身份?能讓鞏老大您屈尊降貴來搭話,還真是讓小的受寵弱驚啊。”
跳樑小醜一隻!他在玩什麼把戲,鞏正南全都看在了眼裡。
“市長大人,真是好久不見。”
市長樑辰看上去大概四十五歲左右,身體發福,但那雙眼眸犀利精明,福態圓潤的臉上要笑不笑,只是沉默的與鞏正南碰了碰杯。
自那一次江明珠爆他侄兒的頭,兩人之間本來就如履薄冰的關係也幾乎破滅,但爲了城西的那塊地,鞏正南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但樑辰似乎並不太買面子,但他之前承諾並文書批准了鞏正南合法開發的那塊地,兩人的關係還不宜鬧僵,只是爲了宣泄心底的怒火與憋屈,樑辰故意猛灌鞏正南的酒,最後將他灌出胃出血。
“市長大人,最近好像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還是說看到我來了,您笑不出來了呢?”鞏正南挑釁的話語讓周圍看形勢的人紛紛找藉口退了開來。
“鞏老大,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樑辰嗤笑。
鞏正南攤了攤手,笑:“洗耳恭聽。”
“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匪鬥,匪不與官鬥!”樑辰一臉不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鞏老大你自己斟酌斟酌,錢與勢固然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得先學會做人吶!嗯?”
語畢,樑辰用力的拍了拍鞏正南的胸口兩下,大笑着轉身走開了。
鞏正南看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指了指樑辰離開的背影,說:“市長大人越來越任性了。”
張虎手心裡全是冷汗,跟身邊的人低語了些什麼,身邊的那人也匆匆的走開了,消失在樑辰離開的方向。
“鞏……鞏老大,這樣與市長鬧翻了,好像不太好吧?”
鞏正南徑自飲盡杯裡的雞尾酒,眼眸狠戾的說了句:“我可慣着他,也可以換了他。”
換市長?張虎暗自嗤笑,恐怕是酒醉了在說胡話。
“鞏老大,我想起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張虎扯着嘴角笑了笑。
“呵,代我向你們青焰門的門主問聲好。”目送着張虎離開,鞏正南若有所思,剛纔呆在他身邊的陌生面孔,看樣子……與他們的密謀已經達成了一至。
宴會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鞏正南趁所有人不備,來到了別墅三層的陽臺上。
站在這裡,只能隱隱的聽到宴會上的音樂,海面上的燈火璀璨了這個不安寧的夜。
突然有一雙纖瘦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他,鞏正南迴頭看去,微笑着輕撫着女孩可愛的小臉。
“麗莎。”
“哥哥,麗莎好想你,你都不來看麗莎。”十六歲的少女一臉純真無邪的盯着鞏正南,報怨着。
少女留着一頭如海澡般微卷的長髮,皮膚白淨無暇,那雙大眼烏黑明亮,穿着白色的晚禮服,如同一個完美的瓷娃娃般,漂亮得不真實。
“哥哥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再說現在麗莎的身份不一般了,哥哥不能說見你就來見你。”
麗莎撒嬌的撲進鞏正南的懷中,抱着他不肯再撒手:“哥哥好像瘦了哦,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哥哥不可以倒下。”
鞏正南笑了,原本犀利的眸子不由得柔軟了下來:“麗莎也一樣。”
“我等哥哥把麗莎接回家的那一天,麗莎會一直等,一直等。”麗莎仰着小臉,滿滿的期待。
“麗莎……不會等太久了,以後麗莎回家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哥哥的肩膀給你靠。”
“嗯!”麗莎高興得雙眼泛起了淚水,力用的點了點頭。
“麗莎,我不能呆太長的時間。”鞏正南沉聲說。
少女天真的眸子在下一秒變得狡黠而冷冽,一臉氣鼓鼓的說:“哥哥要小心哦,那個樑辰現在已經與遲家的大少勾結在一起了,正想着對策隨時將你趕出洛城。”
“那個張虎最近在遲家走動很頻繁,他身邊的那個人是從日本來的,遲家大少對那個人很禮貌,我目前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哥哥,麗莎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遲家安份了這麼多年,現在樑辰、張虎都達成了一至,合作在一起,絕對不是什麼好現像。必須要查清楚那個日本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