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兒只有一個,他們兩個總不能跟燕兒一個人生活吧,這兩個兄弟倆後來合計了合計,卻是始終達不成共同協議,畢竟誰都想娶燕兒,誰也不肯放鬆。
最後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田慶龍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大人給他們開玩笑的話,說誰出息了,燕兒就嫁給誰,於是兩人便商量着出去外邊發展,一年時間,誰更有出息,誰就娶燕兒當老婆。
兩人當場就簽下了協議書,之後便一塊出去了。這田克波仗着自己和爺爺學來的一些中醫知識,在大城市裡的一家藥店裡邊找了一個銷售的工作,幹了一年之後,憑藉着他的勤勤懇懇和一身真才實學,很快的便混到了這家藥店的店長。
到了指定的日期之後,他便是穿着名牌西服帶着很多昂貴的禮物回去了,本想燕兒一個驚喜的,可到了村中之後,他才知道,田慶龍和燕兒早就已經結婚了,而結婚的日期,卻是在田克波出去之後沒有多久。
田克波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被田慶龍給騙了,其實田慶龍根本就沒出去,他一直都在鎮子的政府裡邊做事,田克波走了之後,她和燕兒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沒多久便結婚,而且燕兒已經懷孕了。
這口惡氣田克波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當天晚上就找到田慶龍,要把田慶龍給揍一頓。剛開始田慶龍也能理解對方的行爲,所以並沒有還手,畢竟以前是好哥們,還是不要鬧得太僵的好。
先讓她出出氣,待會兒自己再解釋,兩人的關係還可能被修復。
可是誰知道,這田克波狠起來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啊,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朝着田慶龍的命根子,田慶龍實在是氣不過,也開始還手,這田慶龍生來就人高馬大的,對付田克波就跟大人揍小孩的一樣,沒過多長時間,那田克波就被田慶龍給打的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了。
田慶龍知道自己和田克波之間玩完了,所以也沒理對方,直接回家了。這田克波自此之後便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外邊闖出個名堂來,回來之後,一定要找田慶龍洗刷自己的恥辱。
田慶龍也相當努力,因爲他知道田克波是那種很刻薄小氣的人,而且記仇記得厲害,今天的事他肯定不會方劑,對方肯定會找機會報復自己,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地位,只有永遠壓在田克波頭上,對方纔不會反抗。
於是他每天都刻苦努力鑽研中醫,勤勤懇懇的爲自己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一次次的接近權貴人物,終於在一次治好了某個中央領導人之後,他才徹底的翻了身。
田克波後來在外邊也闖出了一定的名堂,便風風光光的回來了,想找田慶龍報復,但是回來之後才驚奇的發現,田慶龍早就已經不在這個小村莊了,而且似乎是當官了。
當他打聽到田慶龍的確當官,並且官職遠在自己之上後,倍受打擊,回去之後便是奮發向上,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超越田慶龍,把當年對方賦予自己的仇恨,全都發泄出。
可現實是殘酷的,儘管田克波付出了一切努力,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達到田慶龍的高度,這讓他曾幾度生出自殺的念頭。
一直到了現在,田慶龍還是田克波心頭的痛。直到近幾日,當田克波聽說田慶龍會來參加這樣一個比賽的時候,心頭的仇恨再次浮現而出,他發誓,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踩在田慶龍的頭上,一定要勝利,洗刷這麼多年來的仇恨。
田慶龍對田克波對自己的痛也是很理解的,不過卻是不能理解對方記恨了這麼多年,他們早就已經對早年的兄弟情義淡忘了,彼此之間有的,只有仇恨。
所以,彼此雙方都會全力以赴,絕不會輸給彼此對方。
“別說廢話了,還是請出病人吧。”田慶龍深深的知道田克波是什麼樣的爲人,如果不攔住對方的話,那傢伙恐怕在這兒數落自己三天三夜都數落不完,乾脆直接催促開始比賽。
林楓拍拍手,請出了第二位病人。這第二位病人剛剛走出來,現場兩人便立刻將注意力集中上去,眉頭都皺的厲害。
那是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孕婦,而且看起來正在生產中,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全身上下抽搐的厲害,明顯是快要臨盆了。
推着擔架進來的是兩個醫生,看起來同樣是臉色急躁,氣喘吁吁的道:“兩位神醫,這位孕婦難纏,小孩有臍繞頸的危險,而且孕婦因爲體質太多,有血友病的家族史,所以不可以進行剖腹產,請問兩位神醫,我們該如何才能讓小孩順利出生呢?我們已經用了所有的方式想解決掉臍繞頸的困難,可以前所有的經驗和方法都不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林楓忙解釋道:“原本我們安排的第二個病號並不是這個,但恰好醫院碰到了這個危及生命的難產病例,我看這個情況比較危急,就和華北商量了一下,用這個病號來代替之前的病號。”
兩人都淡淡的點了點頭,而後稍加思索了之後,便立刻動筆,在配方單上寫下了自己的配方。
林楓拿着兩者的配方單,簡單的看了一眼,隨即便淡淡笑了笑,道:“這一局,田慶龍勝。”
“不可能。”林楓剛說完,田克波便立刻拍案而起:“你都沒說出我們彼此的處理方法呢,怎麼可以獨自下定論呢?”
林楓態度和善的道:“現在哪怕是一個不懂中醫的人看到這藥方,也斷然會支持田老先生的。”
說完後,將兩者的配方拿起來,轉了一圈,給衆人看了一眼。衆人這才發現,田克波的處方單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
可是田慶龍的配方,卻只是寫了兩個字,銀針。
“哈哈,你那也配是配方?哼哼,身爲一個醫生,你連最基本的行醫態度都沒有,你這個評委也好意思說他勝利?你這擺明了是在包庇田慶龍。”田克波冷冷的道。
下面人羣也都開始質疑起林楓來,畢竟銀針兩個字,怎麼能算得上是配方呢。
田慶龍站起身來,邊走向孕婦邊冷冷的道:“我現在可沒時間跟你解釋,還是救人要緊,田克波,你給我閉嘴,現在,我需要安靜。”
說完之後,便已經站在了孕婦面前,毫不避諱的掀開了孕婦蓋住肚子的衣服,而後對隨行醫生道:“做B超了吧,孩子是怎麼個情況?”
“是臍繞頸三圈半,因爲圈數實在太多,而且又不能剖腹產,所以我們才實在無能爲力了。”旁邊一個醫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道。
“恩。”田慶龍簡單的回了一句,而後便鎮定自若的拿出銀針,輕輕的在孕婦的肚子上按了幾下,輕輕的紮了下去。
隨着銀針的刺入,孕婦的肚皮竟翻滾了起來,明顯是裡邊的嬰兒在翻滾,旁邊兩個主治醫生當即便意識到了什麼,一臉的恍然大悟,沖田慶龍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他們並未開口講話,因爲現在醫者在做這麼大的手術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噪音。
其餘的衆多中醫從業者也都立刻明白了田慶龍在做什麼,也都露出了讚許的目光,唯獨觀衆席中的衆人是一臉不解的看着田慶龍,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
原本還準備看田慶龍笑話的田克波,此刻也知道自己輸了,而且十分狼狽,他甚至於都沒有動手,便直接敗在對方手上。
哎。
田克波嘆了口氣,而後動作緩慢的從位子上站起來,好像殭屍一般的直接離去了。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年自己都不是田慶龍的對手,那就是自己太呆板了,根本就不會靈活運用中醫。
如果是他,他是絕度不可能想到這個法子的,因爲師父沒有教過,如果是自己的學生有這麼做的,那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訓斥對方。
因爲這根本就不是正統的中醫。
他只知道尊重傳統,卻忘記了與時俱進,難道自己真的像學生們私下裡議論的那樣,迂腐了?他想,或許自己真的該回去反省反省了。
“好了。”兩三分鐘的時間,田慶龍卻覺得好像過了兩三天。終於解決了孩子的臍繞頸問題後,他整個人都已經被汗給澆溼了身子,難受的很。
“這就好了?”兩個大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田慶龍,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努力了足足半天時間也沒解決的事,就這麼輕鬆的被一根銀針搞定了?這讓他們如何相信?
田慶龍點了點頭:“放心吧,臍繞頸已經完全解決了,現在可以順利引產了。”
“啊,快看快看,羊水破了,孩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趕緊現場生產吧。”其中一個大夫立刻發現了這個危機情況,立刻向自己的合作伙伴報告。
“好,現場生產吧。”另一個人也是立刻同意。很快,其餘的幾個小護士也都匆匆忙忙趕來,迅速的將孕婦給包圍住,配合着主治醫生,開始幫孕婦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