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這邊調查虎峰山遭遇小女孩鬼魂的時間段中,錢倉一這邊依然在西開大學中拍攝《僥倖2》校園回憶部分。
屬於杜洪宣的戲份已經全部結束,剩下的戲份都是冷從夢與計平安的戲份,這兩個角色的演員是賀健與陶真如,他們是《僥倖2》的男女主角。
剩下的時間錢倉一沒有選擇離開劇組,而是依舊待在西開大學附近。這段時間當中,他一直在和鷹眼調查關於鬼鎮的情況。
“千江月他們還是沒有聯繫我們。”錢倉一微微嘆氣,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你認爲他們會在哪裡?”鷹眼坐在一旁的黑皮沙發上,他手中正拿着一杯剛泡好的卡布奇諾咖啡。
鷹眼扮演的葛新作爲陶真如的頭牌私人保鏢,基本上會一直待在陶真如身邊,但是也並非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例如在已經混熟的劇組裡面的時候,陶真如偶爾也會讓葛新自己找時間放鬆一些,因此鷹眼得以好好享受一番短暫的寧靜生活。
鷹眼的狀況與錢倉一等人不同,因爲他在現實世界中沾惹上了詛咒娃娃,雖然詛咒娃娃成功讓他除掉手術刀組織,可是除掉手術刀組織之後,詛咒娃娃依然緊緊跟着他,而且,似乎因爲地獄電影的關係,詛咒娃娃並沒有放棄的打算,所以對鷹眼而言,他在現實世界的危險可以說不比電影世界中少。
對於絕大多數地獄電影的演員來說,經歷了電影世界的危險之後,都會在現實世界好好放鬆,可是鷹眼不行,他只能選擇躲在地獄電影團隊的主世界當中躲避詛咒娃娃對他的虎視眈眈。
西開大學的幾天時間中,鷹眼能夠讓自己好好休息一會,葛新的平靜生活對他而言算是一個不錯的放鬆時機。
關於詛咒娃娃的事情,鷹眼有與小太商量過幾次,不過沒有得到比較滿意的答案,但是小太也並沒有給出絕對不可能解決詛咒娃娃的答覆,而是暗示鷹眼想要解決這件事,需要儘快提高自己的名譽值、提高自己的演員等級才能得到更多的解決辦法。
對此鷹眼也無話可說,片酬能夠通過小電影來迅速獲得,但是名譽值卻只能通過正式電影以及大型團隊電影才能獲得,這是件事情無法一蹴而。
“我發現了一條線索,鷹眼你看這一新聞,我點擊鏈接之後跳轉到一個論壇裡面,論壇的首頁有一個帖子與《僥倖》有關,這個帖子的樓主說這是他在十幾年前拍攝的照片,當時《僥倖》劇組正在拍攝,拍攝地點在虎峰鎮的虎峰山,我猜測千江月他們很有可能去了虎峰鎮,畢竟這是目前來說最有可能匯合的地點。”錢倉一將銀白色的筆記本電腦轉向,讓屏幕上的內容對着鷹眼。
鷹眼擡起頭,略微眯眼便看清楚屏幕上的內容,他隨意掃了兩眼,屏幕上的內容便已經瞭然於胸,接着他點頭說道:“嗯,的確有可能,他們的身份未必是《僥倖2》的演員,很有可能是更加外圍的人員。如果他們在虎峰鎮,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想法是你先去虎峰鎮尋找他們,這邊我和皮影戲負責,過幾天劇組應該會前往新的拍攝地點,到時候你再帶千江月他們來找我們。這樣一來我們便能夠匯合在一起,匯合在一起的理由也比較合理,唯一的麻煩點是你扮演的葛新需要一個充足的理由去虎峰鎮。”說到最後的時候錢倉一眉頭緊皺。
“不如這樣,你先將關於《僥倖》鬧鬼的傳聞告訴皮影戲,接着她再因爲好奇讓我去調查這方面的傳聞,我再去虎峰鎮,如此一來我去虎峰鎮的理由便能夠成立,缺點是皮影戲需要找新的保鏢來,畢竟她的身份是當紅大明星,比較特殊。”鷹眼給了個提議,說完,他抿了口咖啡。
“可以,那邊就麻煩你。”錢倉一點頭。
夕陽西下,扮演冷從夢的皮影戲正與扮演計平安的賀健在湖邊散步,賀健在靠近湖的方向,皮影戲的手與賀健的手握在一起,隨着‘咔’的一聲,這一幕鏡頭終於結束,兩人幾乎同時鬆開手。
拍了一整天的兩人同時抹了下額頭尚未溢出的汗水。
“非常不錯。”王清芬向兩人喊道,“大家先休息,西開大學的戲份已經結束,我們明天休息一天便啓程前往垣臨鎮。”
垣臨鎮是建造《僥倖2》拍攝地點的小鎮,這邊劇組在西開大學拍戲的時間中,垣臨鎮正在加班加點建造鬼鎮,因爲並非建造真正的小鎮,所以不一定需要等到完全建造完畢之後再開拍,而是建造一部分,同時開始拍攝一部分,未建成的部分依然繼續建造,保持整體能夠同步進行,不拖慢拍攝的進度。
《僥倖2》開機以後,各方面的進度都要趕,前期時間加緊一點,後期製作的時候就有更充裕的時間進行調整,整個項目才能夠在預定的時間內完工。
“我送你回去吧。”賀健對皮影戲說道。
“不用,我還有事。”皮影戲報以微笑,她之所以這樣回答,一方面是她的確有事,另一方面是陶真如暫時不想和部分男演員距離太近,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即使《僥倖2》還未開機,陶真如與賀健的緋聞就已經在網絡上瘋傳,現在兩人各自出演該片的男女主角,這方面的熱度自然越炒越熱,鑑於兩人都是實力派,而且都是沒有嚴重的黑點,兩者的粉絲也樂意撮合二人,算是門當戶對。
賀健對這一點無所謂,他不排斥,不過陶真如並不願意,她的想法與賀健不同,她目前的重心全部放在事業上,無意摻合這些事情,再來,一旦將來賀健的名譽受損,她可能也會跟着受牽連。
“那好,合作愉快。”賀健向皮影戲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皮影戲與賀健握手之後便向鷹眼所在的地方走去。
晚餐過後的閒聊時間中,錢倉一按照計劃將《僥倖》的鬧鬼傳聞告訴皮影戲,皮影戲饒有興致地聽着,實際上,錢倉一早已經將相關內容通過手機發給皮影戲,裡面已經包含了他和鷹眼商量後製定的計劃,現在兩人這樣對話只不過是在演戲,彷彿真的是程星淵與陶真如在交談一樣。
目前來到西開大學的《僥倖2》的演員並非全部,實際上只來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演員會在垣臨鎮加入到劇組當中來。
根據錢倉一的想法,鷹眼在虎峰鎮找到千江月等人後,會將其帶到垣臨鎮,這樣一來,地獄歸途團隊的演員將會聚集在一起,雖說並非要一直待在一起,但是至少要完整的聚在一起一次,這部電影也能夠滿足這樣的條件,不像《夜跑》這部電影根本沒有提供相對應的機會。
“原來《僥倖》還有這種傳聞,我的確不知道這種事情,程星淵,謝謝你和我說這些。”皮影戲舉着手中的橙汁飲料與錢倉一碰杯。
“只是閒聊而已。”錢倉一微微點頭,他手中也是飲料,爲了不讓自己的思維能力受到影響,他沒有喝酒。在這一電影世界裡面,酒桌文化已經被打壓過,新生代的成年人都不再強行勸酒。
陌生的場合中女性更會避免喝酒,以防有人圖謀不軌。
……
初升的朝陽緩緩升起,鬧鐘鈴聲響起,錢倉一從牀上爬起。
今天是劇組的休息時間,不過他依然不會休息,他需要等待鷹眼的消息傳來,一旦聯繫上千江月,一定會有更多的消息需要他來處理。
下午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皮影戲打來的電話。
按照電影的正常發展,鷹眼是皮影戲派過去的人,彙報情況自然會先向皮影戲彙報,而皮影戲再聯繫錢倉一告知這件事情,如此一來,相互之間的聯繫的過程便不會這麼突兀,評分自然會提高,也就能夠得到更多的名譽值和片酬,條件僅僅是多繞一圈,現在情況不算緊急,能夠利用一點不算太重要的時間提高評分,自然不能放過。
“程星淵麼?”皮影戲的聲音從手機喇叭中傳出。
“是我。”錢倉一回道。
“我讓葛新去虎峰鎮調查了一下,他發現了一些有用的線索,我認爲你也會感興趣,所以我將資料發到了你的郵箱裡面,你查收一下。”皮影戲用較爲生疏的語氣對錢倉一說,這是爲了配合陶真如與程星淵的關係而做的改變。
“好的,謝謝。”錢倉一掛掉電話,進入程星淵的郵箱。
未收郵件後面出現數字1的提示字樣,他點開皮影戲轉發的鷹眼的郵件。
郵件裡面記錄了鷹眼在虎峰鎮尋找的結果,包括千江月與小鑽風等人的相遇,並且還認識了名爲江蘺的三線演員。
“怎麼又是告誡會?它們無處不在嗎?”錢倉一眉頭緊皺,關於江蘺的情報,千江月都有告訴鷹眼,鷹眼自然也將這些事情轉告給皮影戲和錢倉一,除了這一點之外,鷹眼和千江月還達成了另外一點共識,他們並沒有暴露千江月是地獄歸途團隊的成員一事,也就是說小鑽風和寓言仍然不知道這一點,這對小鑽風來說無所謂,但是寓言卻不一樣。
實際上鷹眼最先找到的演員是千江月,接着千江月將這段時間自己這邊遇到的事情都告知鷹眼,同樣鷹眼也將錢倉一這邊的情況說出,兩人交換信息之後,千江月便提出繼續隱瞞他是地獄歸途團員的事情,讓這份驚喜儘量保持下去。
“千江月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知道千江月沒有按照計劃行動之後,錢倉一不由得擔心起來。
原本他計劃進入這部電影之後便將這件事告訴寓言,反正已經進入電影,寓言想拒絕一起行動也不可能,在一起活過這部電影之後,寓言自然會發現他、鷹眼、皮影戲都屬於可靠的隊友,也就不會再糾結於有千江月在團隊中這件事,不過從目前的跡象來看,千江月似乎並不打算這樣做。
劇組開始向垣臨鎮移動,人過去很快,但是器材也要跟着一起走,所以實際需要的時間在三天左右,等完全準備妥當,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皮影戲扮演的陶真如還要去參加一個商界巨頭的宴會捧場,爲了防止出現意外,錢倉一讓鷹眼跟了過去,反正千江月那邊已經通知到,不用再浪費時間。
至於千江月這邊,小鑽風和寓言兩人已經離開虎峰鎮,他們需要回去查閱一些更多關於鬼鎮的資料,千江月和江蘺目前依舊待在虎峰鎮,繼續調查虎峰山,大概一天以後會前往垣臨鎮。
其餘《僥倖2》的配角也會趕到垣臨鎮,準備拍攝主要戲份。
……
垣臨鎮卻並沒有想象中平和,兩名工人失蹤的事情被壓了下來,雖然修建拍攝地點的工人都說那兩人是被鬼給虜走,但是卻並沒有找到兩人的屍體,考慮到兩人都有賭博的嗜好,不排除可能是爲了躲債而逃跑,除了有些突兀之外,沒有太讓人懷疑的地方。
警方登記以後也沒有繼續調查,只是表示對這件事高度關注。
兩名不太重要的人沒有影響鬼鎮的進度,工頭又找了兩名工人過來,不過鬧鬼的傳聞依舊在鬼鎮中傳播開來。
垣臨鎮的飯店內,梧桐聽到鬧鬼的傳聞之後找到工地上的工人,她表示自己是參演《僥倖2》的演員,聽說正在修建的鬼鎮中鬧鬼,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於是請了三名對這件事比較瞭解的人吃飯。
“來,喝酒。”梧桐幫對面的三人倒酒,這讓三人受寵若驚。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就好。”其中一人接過梧桐手中的酒瓶,“你要來點嗎?”
“不,我還要開車。”梧桐微笑拒絕,“那個,三位大哥能不能和我說說鬧鬼的事情,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瞞你說,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告訴那晚我們知道的情況,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不過我們只知道這些,話說回來,你問別人可能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一人喝了口酒之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