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有什麼發現沒有?”藍星逛了一圈,沒有找到值得自己的注意的東西。
“沒有。”白蘭地和五色石搖搖頭。
這時候,整個地下空間開始震動,入口似乎在逐漸關閉。
“時間到了嗎?這麼快?”白蘭地有些驚訝。
雖說在上飛機的時候,有人帶了能夠計時的工具,例如手錶和手機,但是都被‘留’在了飛機上,直到返回的時候,纔會重新出現。
“我也產生了這種感覺,古堡內的時間流速似乎有些快,至少比正常情況要快一些,除非我們的感官出了問題。”莫然說。
不管如何,剛纔講述遊戲規則的時候,已經說過不得在棋盤上逗留,所以,此時所有的演員都必須出去。
回到尖塔底部的房間,窗外一片漆黑,幾乎沒有任何光亮。
“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剛纔的討論還是……”巴雷特看着錢倉一。
他這麼一說,將其餘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自己身上。
“苗順,這件事先暫且放下,我們只要知道很可能有人被替換就可以了。在被限制的情況下,很難通過只有我們知道的問題來判斷出神秘人是誰,不過話說回來,剛纔蒼一說的方法此時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第一能夠確保我們的安全,第二能夠重新審視一下整座古堡,我覺得在休息之前,我們可以分組重新搜索一下。”藍星站了出來,回答了巴雷特的問題。
除了跟在他身後的兩名新人應和了一聲,其餘的人都沒有太多的表示。
“這樣好了。”藍星也不介意,“如果大家認爲我的方法不錯,就舉手,然後我們分組,如果大家認爲我的方法不好,或者無所謂,根本不想舉手,那就不舉手。”
“可以。”井華水幫他化解的尷尬。
藍星第一個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五色石與白蘭地緊跟其後,蘭花想了想也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而之前被懷疑的三人猶豫了一下,也舉起了自己的手。
剩下的人,錢倉一、皮影戲還有井華水沒有表態。
井華水看了一眼錢倉一,也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
“蒼一,這主意一開始不是你提出來的嗎?怎麼你反而不舉手了?”藍星好奇地問。
“難道說你纔是……”白蘭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因爲此時房間內極度安靜,所以她的聲音,每個人都能夠清楚聽到。
錢倉一用很委屈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用眼神質問自己的人,然後無奈的將右手舉起,見到錢倉一舉起了右手,皮影戲也跟着舉了起來,“其實我無所謂。”她同時說了一句。
最後的分組情況是:錢倉一、皮影戲、獵刀一組,藍星、蘭花、白蘭地、巴雷特一組、井華水、莫然、五色石一組。
三組人分別搜索十字架的三個短邊,搜索完之後在尖塔底部,也就是現在所在的房間集合。
一路上,錢倉一一言不發。
他這一組搜索的房間是與長邊對應的短邊,這一方向的房間比較多。
一個個看過去之後,錢倉一發現房間裡面的各種傢俱相當齊全,維持日常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更重要的是,門能夠從門內反鎖,窗戶也同樣。考慮到安全性,他還試了試窗戶的堅硬程度,發現非常令人放心,除非是用非常大的力氣,否則玻璃根本不會碎裂。
“至少,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不用擔心被人偷襲了。”皮影戲走到錢倉一身邊說了一句。
“你認爲是誰?”錢倉一沒有正面回答。
此時,獵刀也加入了討論當中。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可以一開始就提出這一點?”獵刀鼻子嗅了嗅,語氣有些不善。
錢倉一轉頭看着眼前這位有些陰鷙的男子,後者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就好像一隻盤旋在將死之人頭頂的禿鷹一樣。
“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只是說說可能性而已。”錢倉一沒打算和獵刀起爭執。
“你們是打算吵麼?”皮影戲雙手抱胸,“怎麼比我還女人的感覺。”
“既然你提出了這一點,那麼你懷疑誰?”獵刀將錢倉一剛纔問皮影戲的問題還了回去。
“沒有一個人沒有嫌疑,包括我。”錢倉一說。
……
“魯苑,你有什麼想法?”莫然也開口了,他想了解一下井華水的想法。
“第一天都算不上,我能有什麼想法?”井華水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不過想來也就是內憂外患的處境,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常……常……”五色石喊了兩聲,發現自己想不起莫然扮演的角色的名字了,她圓圓的臉蛋頓時紅的像一顆熟透的蘋果,“常大哥!”情急之下,五色石想到了一個不錯的稱呼,“其實,我認爲那個叫蒼一的人有點可疑。”
“哦?理由呢?”莫然挑了挑眉,看着還處於青春期的五色石。
“因爲他太奇怪了,一開始就突然提出我們十個人當中有人被替代的想法,後來藍星大哥讓大家舉手的時候,他又不打算舉手,雖然最後舉手了,但是感覺是我們逼迫他這樣做的,根本不是自願選擇。”
“而且,他的反應也不正常,一開始很強硬,後面又突然道歉,一驚一乍,這種表現與潛伏的人非常不符合,可是我認爲我們應該反過來思考,他這樣做,就是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或者,被替換的人就是他自己。”
“可能是在古堡外面被替換的,當時我們七個人分散了,我記得他是一個人。”五色石連忙說了一大串。
“嗯,楊蕊,你的思路不錯,的確不能排除他的嫌疑。”莫然點了一下頭,算是對五色石推論的肯定。
這種肯定,不光是一種表揚,更多的是對其作用的承認。
“謝謝常……常大哥。”五色石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常燁爍。”莫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