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叔點點頭,沒一會便走了,離開物流公司後,光叔囑咐富仔說:“富仔,你去查查這個白眼狼爲什麼回來,還有,小龍說的那個龍公子,你也得查查。”
富仔點點頭,便立刻去查了。
十幾天後,龍嘯天聯繫上了龍公子,可是龍公子卻說自己有要事在身,暫時脫不開身,不能見龍嘯天,龍嘯天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突然這天,一個男人來到了物流公司找龍嘯天,閆偉帶着這個男人上了樓,說:“龍哥,他說他是攝影師。”
龍嘯天一看,他認得這個男人,月月孩子滿月酒那天,請了兩個攝影師,這個就是其中一個。
那男人掏出一張碟片,遞給龍嘯天說:“不好意思,我這張碟片送晚了。”
龍嘯天皺眉問道:“不是送過了嗎?”
那男人說:“是這樣的,那天的百歲宴是雙機位,就是兩架攝像機同時以不同角度拍攝,我因爲第二天急性闌尾炎住院了,所以沒能及時把我這邊的給你們,我同事的先給你們了,我這個處理好了纔拿來給你們的。”
龍嘯天客氣的點點頭謝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走後,龍嘯天便開始播放着這張碟片,其實幾乎和那張差不多,只是有些角度不同,拍的人有部分不同罷了。
龍嘯天突然要去洗手間,沒有按下暫停就去了,可當他回來的時候,卻清晰的聽到了一段這樣的對話和場面。
白眼狼說:“洪老闆,這事你不答應我不好交差啊!”
洪伯父說:“那是你的事,總之這事我絕不答應。”
白眼狼說:“洪老闆就當做不知道不就行了嗎?這之前你也不是一直矇在鼓裡嗎?”
洪伯父說:“那是之前,現在我既然知道了,就絕對不會答應的。”
白眼狼說:“那既然洪老闆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們老闆翻臉不認人了。”
洪伯父說:“你想要幹什麼?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運毒是犯法的。”
白眼狼說:“可是龍騰物流也有你一份啊!這可是事實啊!”
洪伯父說:“那你就回去告訴龍公子,龍騰物流我全部讀給他,明天我就去律師樓辦手續。”
白眼狼說:“洪老闆,你就不怕,今天這紅事變白事嗎?”
洪伯父說:“我這裡不歡迎,請你離開,不要騷擾我的家人,否則我就報警了。”
龍嘯天看完這段,整個人都崩潰了,畫面了洪伯父氣憤的轉身走了,而站在那裡的白眼狼卻滿臉的陰險狡詐像,他掏出手機打着電話,很明顯是打給龍公子的。
白眼狼說:“龍公子,怎麼辦,那個老家話食古不化,還揚言要報警。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覺得辦的妥妥的,今天晚上我就讓他們一家人命喪黃泉,只有死人是不能說話的。”
龍嘯天被那些話給鎮住了,原來這一切都他媽的是龍公子搞得鬼,是那個王八蛋害死了洪伯父和月月他們,龍嘯天幾乎瘋了,眼睛直冒光,就像是要殺人一般。
他急忙給光叔打電話,說:“光叔,我知道那個白眼狼回來幹什麼了,也知道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電話另一端的光叔說:“小龍,你電話打的正好,我正要準備告訴你查出的事情,你來鳳祥茶樓,我們談談。”
龍嘯天急忙趕去鳳祥茶樓,一進屋子,就看見光叔的臉十分凝重,光叔招呼着龍嘯天坐下。
龍嘯天剛要張嘴說話,光叔便擺擺手說:“小龍,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先聽我說。”
龍嘯天只好點點頭,聽光叔說:“我李恆光在這大鵬混了幾十年,物流這東西我也做了幾十年,一直以來,我有‘五不走’。”
龍嘯天愣愣的重複着疑問:“五不走!什麼意思光叔。”
富仔上前解釋着:“五不走就是絕對不會從光叔的地盤走出去五種貨。”
龍嘯天問:“哪五種貨?”
光叔伸着手指頭一個一個數着說:“毒不走,國不走,幼不走,婦不走,火不走。”
龍嘯天皺皺眉問:“是什麼意思?”
富仔淡淡一笑說:“毒不走就是不走私毒品,國不走就是不走私國寶,幼不走和婦不走就是不販賣婦女兒童,而火不走就是不走私軍火。”
龍嘯天突然喊了一句:“那個白眼狼就是走了毒,犯了你的規矩,所以你的結拜弟弟纔會把他趕走了?”
光叔點點頭,又說:“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小子離開深圳後,就一直在外面瞎混,後來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和你同名同姓的龍公子,便又開始打起了走私毒品的注意,想繼續做這個勾當。”
龍嘯天將自己看到的白眼狼和洪伯父的對話,告訴了光叔,光叔也將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龍嘯天,龍嘯天更加確定了,龍公子爲了一己私慾利用了洪伯父。
而當洪伯父得知龍公子要做的勾當時,便極力反對,龍公子財大氣粗,擔心洪伯父出賣自己,去報警,便痛下殺手,讓白眼狼殺他全家。
龍嘯天一股滿腔怒火從心中爆發出來,衝出門外,發誓要爲洪家人報仇。
光叔一見龍嘯天衝動的跑了出去,急忙喊着富仔說:“富仔,你給我好好看住小龍,不要讓他太沖動,這事稍後我再思量一下。”
富仔聽完後,立刻跑了出去,追上龍嘯天,看着他不讓他亂來,而光叔在屋子裡呢喃着:“惡人必因自己的惡跌倒,吐出謊言的終不能逃脫。”
這幾天,富仔和閆偉輪流看着龍嘯天,而龍嘯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過活着,他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充滿着復仇之心,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龍公子爲洪家人報仇。
可是,這富仔和閆偉看的太緊了,他根本不能脫身,實在是苦惱。
這日,龍嘯天趁着富仔出去買吃的,便和閆偉商議說:“閆偉,讓大哥出去吧!”
閆偉皺眉看看龍嘯天說:“龍哥,光叔說了,絕對不能讓你出去,你別太沖動了,龍公子那小子,自有光叔想辦法,光叔說了,龍公子在他的地盤破了他的規矩,還殺人滅口,自己一定不會輕饒了龍公子,你就放心吧!”
龍嘯天拉扯着閆偉喊着:“你讓我怎麼放心?放心!我的心現在全是仇恨,根本停住不了對龍公子的詛咒,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龍嘯天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已經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富仔回來後,看到情緒失控的龍嘯天,氣的喊着:“龍嘯天,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給光叔添事了,你老老實實給我好好呆着,我警告你,你要是趕出去惹事,連累了光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富仔雖然這麼說,語言中放着狠話,可是他確實不是真的要把龍嘯天怎麼樣,而是真的擔心龍嘯天因爲過於衝動而做出什麼傻事,比如真的想龍嘯天自己所說的,殺人報仇。
有的時候關的住一個人,關不住一個人的心,龍嘯天時時刻刻不放鬆警惕,就是等着趁富仔和閆偉不注意時好逃走,龍嘯天的腦子已經完全被複仇的怒火衝昏了頭。
他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遠離關心自己的那些人的視線,而自己將揹負起那千斤重擔。
深夜裡,富仔和閆偉都睡着了,而且還沒有關電視,龍嘯天偷偷的將門打開,看着客廳裡的兩個人,覺得時候到了,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溜走。
龍嘯天將臥室裡的牀精心做好假象,然後偷偷從裡面溜了出去,跟做賊似的一步一步從客廳走到大門處,悄悄的打開門,然後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