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一羣矮騾子都上來了,和洪門的人動起手來了,見着那個霹靂哥一臉的得意走了上來喊着:“告你富仔,今天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找這小子的,只要把他交出來,你們都可以走。”
富仔冷笑一聲,說道:“小龍是洪門的人,怎麼可能你說要就給。”
霹靂哥說道:“這小子傷了我兒子,把我兒子弄成了太監,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他。”
富仔說道:“那也是你兒子活該,他活該被弄成太監。”
霹靂哥一聽,這話說得,讓人覺得客氣。
其實霹靂哥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皮少做過什麼,更是不知道他兒子的那些算盤,只是以爲龍嘯天弄傷皮少是因爲之前爭地盤或者是正主事人的事。
霹靂哥喊着:“富仔,我說的很清楚了,這個人我要定了,要麼你們交給我,要麼你們都死在這,連下葬都省了。”
龍嘯天氣的大罵道:“你他媽的放什麼屁,你兒子做那麼缺德的事,就該有那個報應,我沒弄死他算是給你面子了,我但凡二筆一點送他進局子,我估計,他死得更慘,你不知道苦窯裡最恨的就是你兒子這種強姦犯嗎?而且還是極其變態的那種。”
霹靂哥一聽,什麼?強姦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說自己的兒子是強姦犯?
霹靂哥指着龍嘯天喊着:“姓龍的你再給我說一遍,你他媽的說誰強姦犯?”
龍嘯天指着霹靂哥喊着:“說你兒子皮少,強姦了小凡,還讓兄弟*了她,是你兒子害死了小凡,在這條道上混,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爲小凡報仇,廢了他的雞,沒要他的命已經是夠人道了,你們還敢來找事。”
霹靂哥一聽,皺着眉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光叔乾女兒的死是因爲皮少?”
龍嘯天等人的眼神堅定不移,表情怒目猙獰,霹靂哥轉過臉看着烏鴉問道:“這事你知不知打,是不是真的?”
烏鴉有些心虛,低着頭不敢說話,甚至本能的做了武當派,霹靂哥氣的一巴掌打在烏鴉臉上,喊道:“問你話呢,你他媽的說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烏鴉被打的嚇得趕緊點頭喊着:“是是,是真的,可皮少不讓說,恕不能讓你知道。”
霹靂哥差點沒站穩,趕緊轉過身看了一眼富仔,有些無奈的皺眉點點頭,喊着:“都住手,都給我下山。”
富仔和龍嘯天等人見霹靂哥竟然讓自己的手下停手,還讓他們都下山去,都有些詫異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打了?不會吧!霹靂哥是個講道理的人?
霹靂哥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帶着自己的人下山去了,這讓龍嘯天和富仔等人十分不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沒有人知道,在皮少剛出生不久後,他的母親,也就是霹靂哥的妻子,也曾經被人強姦、*過,而皮少的母親,爲了奶大孩子,才一直忍着。
後來直到皮少斷了奶,他的母親才離開了他們父子倆,離開了痛苦的人間。
如果皮少是做了別的事,而被別人尋仇,霹靂哥是絕對不會不管,可唯獨是這事,讓霹靂哥十分氣憤,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強姦犯。
洪門與興盛的一場廝殺,就這麼突然的聽了下來,而之後,興盛的人也都沒有再來洪門的地盤找過事。
這事,似乎就像是這麼過去了,兩個幫派之間,除了一些小事之外,再也沒有大打出手過。
鳳祥茶樓內,光叔問着:“騾子,這幾天,興盛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騾子搖搖頭說:“沒有,一直沒什麼動靜,昨天興盛的皮少出院了,聽說是回家休養去了,但是盲蛇好像傷的挺重的,還沒有出院。”
光叔皺着眉嘀咕着:“這個霹靂究竟在玩什麼花樣,一會帶着人來,視死如歸的要小龍的命,一會又不打了,這玩的是什麼貓膩?”
龍嘯天說道:“光叔,好像是霹靂哥聽了皮少做的那些事之後,就改變了主意大人走了。”
閆偉問道:“會嗎?那種人會在乎自己的兒子有沒有犯錯在先?”
富仔點點頭說道:“也不一定,他確實是聽了那事之後,便問烏鴉,烏鴉供認不諱之後,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有所改變,然後便帶着人走了。”
光叔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段時間,你們都警醒着點,隨時看着興盛那些人的動靜。”
“是,光叔。”
衆人回答着。
可是,又過去了十幾天,興盛那邊的確還是沒有動靜。
可霹靂哥的家裡,皮少問了一個矮騾子,得知興盛沒有再去找洪門的麻煩,甚至廢了自己的那人也沒有弄死,皮少有些不高興了,跑去問霹靂哥:“老爸!你不說會給我報仇的嗎?怎麼這事還沒擺平?”
霹靂哥緩和着自己的氣息,儘量讓自己不發火,他不說話,可讓皮少着急了,一個勁的問着霹靂哥這事怎麼回事。
霹靂哥有些急了,站起身瞅了一眼皮少就走了,懶得搭理他都。
皮少覺得這事不對勁啊,怎麼自己的老爸竟然連搭理自己都不搭理自己了?這是怎麼個意思?
正巧烏鴉來彙報公司的情況,這讓皮少給攔住了,急忙問道:“我老爸怎麼回事?爲什麼說了要弄死那個叫什麼龍嘯天的,卻又遲遲不動手,怎麼了?難道我老爸怕洪門的人了?”
烏鴉有些難爲,可不說也不合適,便猶豫了一下後,說道:“那女人的那事,你老爸全知道了,那天我們帶着人去,洪門的人說了那事後,你爸的臉色立刻變了,直接就帶着我們走了。”
皮少挑眉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洪門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烏鴉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他們說的那個架勢,是好像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你做的。”
皮少喊着:“那他媽的又能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她和那個富仔在一起,不一樣也是躺在牀上等着上嗎?我上和他上有什麼區別?”
皮少這話剛說完,便被一人用很重的力量,一把給掰過去轉了個身,皮少一看,嚇得趕緊閉嘴了。
只見霹靂哥‘啪’一巴掌,然後喊道:“我告訴你多少回了,玩女人不要緊,不要硬來,這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纔有情調,你可倒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皮少被打了這麼一巴掌,只覺得自己冤屈的很,心裡怎麼想怎麼窩火,就是和一個女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弄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皮少的心裡產生了怨恨,他怨恨自己的父親,怨恨龍嘯天,怨恨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於是,心裡暗暗的下了狠毒的決定。
盲蛇在醫院裡一直沒有甦醒過來,皮少去醫院複查身體,趁沒有人注意,偷偷的溜進了盲蛇的病房,拔掉了盲蛇的氧氣管,就這麼看着他慢慢的慢慢的斷了氣。
然後,卻毫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醫院。
次日,皮少和烏鴉帶着興盛的人來到洪門的地盤鬧事,揚言要爲盲蛇報仇。
富仔和龍嘯天走了出來主持局面,看到盲蛇的妻兒披麻戴孝,富仔衝着騾子點了一下頭,騾子進屋拿出了一筆錢遞給富仔,富仔將錢遞給盲蛇的妻兒說道:“這位大姐,你還是拿着錢先回去吧,現在是兩家的恩怨了,你們娘倆就不要摻和了。”
皮少喊着:“先把盲蛇嫂送回去。”
興盛的幾個矮騾子護送着盲蛇的妻兒走了,皮少冷笑着說道:“你以爲給一點安家費,這是就算完了?”
富仔看見這個皮少就想殺了他,態度自然好不了,指着皮少的鼻子,戳着他的腦門說道:“我告訴你皮少,要安家費,我們洪門給的起,不像你們自己的人死了,連安家費都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