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十七立馬拍大腿：“哎！你這小孩怎麼說話呢！什麼瞎子！這叫盲人！”
柯寶晶瞥了許十七一眼。
之前她只是覺得這個舔狗大哥有幾分姿色，可是現在這一副教訓人的語氣來看，這個大哥應該是因爲性格問題而被人嫌棄的纔對。
柯寶晶本來還以爲救了自己的是某個忠實粉絲，結果是個瞎子，十有八九是跟她壓根不認識了。
想着，柯寶晶從包裡面掏出來了三沓鈔票，塞到林季的手裡。
這操作，可是把在場的其餘二人看呆了。
林季本來還不知道手裡面這沉甸甸的是什麼東西，可仔細觸摸了依稀，發現是錢，人也是僵住了。
這女人給他錢做什麼？
柯寶晶：“我本來以爲你是我某個狂熱粉絲剛好救了我，打算給你點好處的。”
“但是吧，我看你應該不認識我，只是巧合救了我。”
“我柯寶晶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這個就給你吧，當謝禮了。”
說完，柯寶晶又仔細瞧了瞧林季。
“長得挺好看的一個小弟弟，怎麼就瞎了呢……”
“你這眼睛還有機會治好嗎？”
林季沉默着，沈不言把林季拉扯到身後，看着柯寶晶。
“這個錢我們收下了，謝謝了。”
“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許十七一聽沈不言要趕人走，立馬就插話：
“別走啊！她不是讓我們找人嗎！”
沈不言惡狠狠得剜了許十七一眼，許十七這時候才意識到現在爲止，柯寶晶還沒有開口說過要讓他們幫忙的話。
柯寶晶有些奇怪得看着許十七：“你怎麼知道我要讓你找人？”
“而且……我這也不算找人，應該只是想找個能夠驅邪的……”
許十七尷尬得笑了笑，“我、我未卜先知。”
柯寶晶甜甜一笑，“是這樣的嗎？那你一定能幫我妹妹驅邪了。”
“我妹妹……”
柯寶晶把上一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這時候許十七才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重新過活一次，真的是一門技巧。
看沈不言和林季的默契沉默，就顯得他突然的插話很多餘了。
沈不言拉着林季坐在了沙發上，許十七則是跟柯寶晶在交流細節。
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來看，江凌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交談後，一個短暫的空隙，沈不言立即提議：
“要不你現在帶着我們去看看你妹妹吧。”
柯寶晶一臉懷疑得看着沈不言，“你……也是學那些的？”
她這懷疑倒不是揣有惡意，而是因爲她好奇。
這麼一個看起來俊朗的男人，居然會跟玄學沾邊？
不像，是看着真不像。
沈不言聳聳肩，“我們是他的助手，你見過哪個大師出門不帶助手的？”
柯寶晶也還算是接受能力較強，沒有多問就點頭答應了。
“那就明天下午吧，我開車過來接你們。”
“她被安置在比較遠的靜養院，從我們這邊的市中心出發，差不多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到地方。”
三人欣然同意，目送柯寶晶離開。
許十七坐在沙發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這享受的表情，挺變態啊。”
沈不言打趣着，林季也睜開了眼睛。
林季滿眼擔憂，一直沉默着不說半個字。
他把手上的錢放在了桌子上，表情有些迷茫。
“你這是怎麼了？感覺像是丟了魂兒。”
林季擡起臉，看着沈不言時眼神複雜，帶着幾分哀傷。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只是能夠看到東西了，事情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那個把我困住的組織，是爲了什麼把我困住？”
“我被關在別墅時看到的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男人又是誰？”
“還有就是，到底是誰炸了學校？爲什麼我又會出現在那個現場？”
“再就是，這裡是二十年前，我們現在真的在二十年前嗎？又關江凌什麼事兒？”
林季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疑惑，惹得一旁的許十七都傻了眼。
“你這小子，平時話不多，怎麼一說就說這麼多啊！”
沈不言沉吟幾秒後，看着林季，眼神中帶了幾分笑意。
“你的復明帶有侷限性，讓你恢復視力的東西想必就是一直指引你做事的東西吧。”
“再就是，那個組織困住你的原因，是覺得你是一個七歲就能製作炸彈的天才。”
“據我對組織的瞭解來看，他們應該是想着等到一定時候治療好了你的眼睛，爲他們所用，棄惡揚善。”
“至於這裡是不是二十年前，你看這個傻帽，不是活生生站在這裡嗎？”
“他是我老表舅，二十年前的樣子大概也就這個模樣了。”
“至於江凌，你想知道答案，我們去找她問問清楚就是了。”
沈不言的耐心解惑，讓林季心裡面一陣溫暖。
他感激得看着沈不言，鼻頭都帶了幾分酸楚。
真不能怪他不夠爺們，而是因爲如果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離開囚禁之後又遇見這些奇怪的東西，如果接受能力不強，是絕對無法承受下來的吧。
他莫名其妙的死亡也好，能夠重生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冥冥之中被安排着。
包括，他體內那個愛好讓他做選擇的系統。
林季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現在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慶幸的是，他不是一個人在經歷和承受這些。
許十七本來不想打亂着這種氣氛的，但是他實在是有些好奇。
“你們……是不是隻要死了就能復活啊？復活後的時間地點能夠挑嗎？”
“要不……咱們就是說，現在去買彩票怎麼樣？要是能挑時間復活，我現在去看今天彩票的號碼，然後你們帶着我復活到昨天，我買上他十注！”
“要不沈不言你借我一百塊，我多買一點算你一份！”
“沈不言……沈不言？！你別走啊！”
“哎！大舅子！林季！林季！”
“你們去哪兒啊！我說的不對嗎？！發家致富啊！”
許十七看着離開房間的兩個人，突然收起了剛纔的不正經。
他表情嚴肅起來的樣子，顯得有些陰森。
這兩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必須要搞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