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我們要帶她出去。”
柯寶晶瞳孔放大，表情立馬堅決起來。
“不可能 ！”
沈不言勾了勾嘴角，“她快在這被逼瘋了。”
柯寶晶回頭看了一眼緊緊抓着林季胳膊的江凌，有些難以相信沈不言的話。
“就跟你剛纔跟着我們進來的時候一樣，這個地方，在她的眼裡是沒有一個人的。”
聽到沈不言的話，柯寶晶瞳孔地震，表情滿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怎麼可能看到……”
話沒說完，柯寶晶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緩緩回過頭，一臉懷疑得看着江凌問：
“他……說的是真的？”
江凌死死抓住林季的胳膊，將頭埋在林季的胳膊上，臉都不願意擡一下。
她渾身顫抖着，頭髮絲都跟着在抖動着。
沈不言看到江凌這樣，抿了抿嘴，也不免有了同情之心。
“林季，你帶她去外面。”
柯寶晶還想阻攔，可是手才擡到半空中，立即就停了下來。
眼睜睜得看着林季帶着江凌走到了療養院大門的外面。
沈不言緊隨其後，三人都站在了療養院大門的外面。
柯寶晶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們三人，周圍的嘈雜聲突然就出現了。
同時還出現變化的，是江凌的頭髮。
她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油膩，結塊。
原本就算是病態也看起來乾乾淨淨的江凌，就在那一瞬間就變得整個人油膩狼狽了起來。
柯寶晶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完全就是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啊！
她驚恐得走到門邊，拉扯着江凌想要回到療養院中。
在柯寶晶的認知裡，只要沈不言和林季兩個人不進來，這個療養院會變回正常的模樣。
拉扯期間，江凌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原本抓着林季的手，快速就挪到了沈不言的身後。
她死死拽住沈不言後腰的衣服，無論柯寶晶怎麼拖拽她，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林季聽見動靜，哪怕看不見周圍的情況也伸手去阻攔。
一來一往，四人拉扯之間，柯寶晶意外得把林季推搡進了療養院內。
林季跌坐在地上，手觸碰到的是草坪。
他詫異得轉過頭，聽到了周圍的嘈雜聲音。
我……在療養院裡面？
三個人的動作都停止了下來。
柯寶晶驚詫得看着林季，又看了看沈不言，吃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沈不言眉頭緊皺着看着地上的林季。
在林季進入療養院的時候，居然和柯寶晶進入的時候效果一樣？
這是爲什麼？
林季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無措得想要睜開眼，卻被沈不言先一步制止住了。
沈不言抓住林季的手腕，“別！”
林季有些不解：“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我進來之後這裡面也會發生變化？”
……
3號病房。
“江教授！沈隊長的腦電波出現了異樣變化！”
“給林季使用的那個窺探儀器也勘測出來了不一樣的場景。”
特案小組的阿猹本來還在打瞌睡，忽然聽到儀器發出的警報，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被叫做江教授的男人立即從觀察室之中走了出來，朝着二人的病牀看了一眼。
病牀上的沈不言一直緊皺着眉頭，腦電波出現的異樣，不像是之前要死亡的那些人臨死前的波動，而是要甦醒的跡象。
江教授大驚：“他好像快要醒過來了！”
阿猹聽到沈隊長要甦醒的消息，立即就跑到了病房外面去找白冰。
等阿猹走後，江教授摘下了口罩，又撕扯下來了鼻樑一下位置的一層皮質面具。
那是一張，跟林季有着百分之九十相似的面孔。
他是特殊案件處理小組內部研究所的教授，江濤。
他的眼神不同於林季的那般清澈，而是滿眼的深邃。
看着林季蒼白的臉，他的眼中沒有出現一絲絲的同情，而是更加冷漠得注視着牀上的人。
【窺探儀器】的連接口插在林季腦袋的各處。
經過五年的研究，這個儀器的接口已經從最開始的負極片變成了針孔一般粗細的連接口。
它插在人的腦補附近，就可以勘測出來這個人腦子裡面的畫面。
當然，這個實驗已經用在了許多人的身上，但是成功率只有0.1%。
這樣的數據看起來有些太過於殘忍，但更殘忍的是，每一個用過這個儀器的人，都會在短時間內腦死亡。
之前的那些人，都是在江濤鑽了空襲後給他們使用了【窺探儀器】之後才死亡的。
江濤並不覺得可惜，甚至覺得那些人，真的好沒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