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頓和公孫康混戰了一場,最後雙方都知道被陶應坑了一把。陶應現在也回了幽州,兩人追之不上,只得停留在原地嘆息。公孫康仰天大叫道:“陶應小兒,今日之辱,來日我公孫康必定要你一五一十的還回來。”
公孫康在原地罵罵咧咧了一陣,隨即帶着軍馬回了大營。畢竟雖然今晚又輸了一陣,但是他的實力在幽州現在的三方勢力當中,還是最強橫的。而且現在公孫恭還在陶應手裡,公孫康投鼠忌器,就算知道被陶應坑了,他也無可奈何。
陶應這麼一鬧,對於公孫康來說倒是不傷大雅,對於塌頓來說,這兩天的損失就有點受不了了。昨日的攻城戰加上今天的損失,公孫康的部隊只有兩萬人了。現在就算是陶應城裡的人員,也比塌頓要多。塌頓回營之後,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寫信給後方的袁譚,叫他親自帶着兵馬前來,先滅掉陶應,在回青州收拾司馬懿。
不得不說,塌頓對於現在幽州局勢分析的比較透徹的。現在陶應兵不血刃的得到了幽州,全是因爲袁熙不願意與外族人合作的原因。只有把袁譚調回幽州,纔可以再一次說服袁熙打開城門,和他們裡應外合。不過事實真的有他想的這麼美嗎?
塌頓發出書信之後,傳令士兵嚴防大寨。根據這兩天對於陶應的瞭解,塌頓猜想陶應一定會前來襲擊自己。而事實上,包括對面的公孫康也是這樣想的。還有陶軍一些將領,全都認爲此時是消滅塌頓的最好時機。
曹性身爲陶應親衛,是第一個提出這個疑問的,不過陶應的回答卻有點讓曹性摸不着頭腦。聽了曹性的請求之後,陶應只是淡淡的說道:“先不打了,這兩天士卒們都勞累不堪,傳令下去,讓他們好好休息。”
曹性聞言大惑不解,不過對於陶應的命令他還是不敢有任何質疑,果斷的下命令去了。陶應感受到下面傳來一大片疑慮的目光,無奈的笑了笑,道:“塌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不是現在。塌頓進過昨日的損失,實力已經在我軍之下。就是傻子也知道守好營寨,防備我軍來襲。此時去打他,實爲不智。”
袁熙聞言問道:“衛將軍,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去攻打塌頓呢?再拖下去,塌頓的後面大軍就要來了,到時候我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優勢,頃刻間又消失不見了。
”
陶應揮了揮手,示意袁熙不要着急。然後接着道:“顯思所說當然也是有道理的,不過現在我軍實力確實是捉襟見肘,實打實的碰撞實在不可取。我意在這兩天之內,密切關注公孫康的動向,我們能夠在敗其一陣,這樣纔好能夠對塌頓下手。”
袁熙聞言一驚,剛要出言反駁,看到陶應火熱的目光,隨即又不再說話了。陶應安慰道:“顯思不用擔心,塌頓此次必死無疑。在容他多活兩天。”袁熙聞言點點頭,退到了一旁。陶應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還未說話的徐庶,問道:“元直,依你之見,公孫康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徐庶聞言道:“前日我軍損毀了公孫康不少糧草,而正如主公所言,公孫康現在也一定認爲我軍把注意力放在塌頓身上。所以在下認爲,公孫康一定會在這幾日之內,派兵劫掠冀州周邊縣城,以便補充糧草的空缺。”
陶應摸着下巴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打公孫康的伏擊?”
徐庶笑道:“正是此意,而且此刻幽州東面的城池已經落入公孫康手裡,西面公孫康無法企及,我軍在南面和塌頓對峙,所以我料想公孫康只有襲擊北面的上谷,漁陽等郡縣。到時候我軍只要埋伏與這些要道之上,必然可以打擊公孫康一個措手不及。”
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用不着這麼麻煩,到時候我軍從南門出兵,一則可以麻痹公孫康,二則可以威懾塌頓。然後我軍從南門繞道東門,在公孫康的大營外一把將他劫掠來的糧草給燒了,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聽了陶應的話,饒是徐庶智計深沉,也不由爲之一振,隨即問道:“主公,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到時候把公孫康惹怒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陶應正色的看着徐庶,問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和你開玩笑嗎?我軍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奇制勝,反正都要冒險,風險大一點小一點不重要。
而且就算公孫康對我軍放鬆警惕,在我的地盤上劫掠,必然也是小心翼翼的。但他無論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在他的營寨外面燒掉他的糧草。”
閆行聞言在一旁接口道:“主公的意思是,我軍在冀州附近襲擊公孫康,公孫康的警惕反而是最強的,到了他的營寨外面,公孫康軍隊的警惕性反而會變弱?”
陶應哈哈笑道:“正是此意,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衆人聞言皆是拱手拜道:“主公高見,我等不及一萬。”
陶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別說這些虛的了,下去好好準備,等這次贏了公孫康,我們就可以回過頭來解決塌頓了。”
不出徐庶所料,陶應在幽州城裡按兵不動,外面的兩路軍馬都開始不安分起來。塌頓接到袁譚的書信,信中說道司馬懿十分難纏,急切退軍恐會被其所乘。塌頓見幽州城裡沒了動靜,也回信於袁譚,叫他暫時按兵不動。
東面的公孫康果然下令士卒出兵劫掠北面的上谷漁陽等地,接連兩日,公孫康都是大獲全勝,獲得不少的糧草。到了第三天,公孫康再次下令士卒出去搶糧,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公孫康還是叫人密切打探幽州的動向。
不一會兒,斥候回來穿報,陶應將大軍集合在南門,應該是要對塌頓動手了。公孫康知道後哈哈大笑,“陶應小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打吧,等你和塌頓打個兩敗俱傷,這北地的東北之地,就由我做主了。”
此時南門城外塌頓大營裡,塌頓正在思量陶應的動向,“陶應小兒,這都三天了,到底在搞什麼鬼啊。你小子就慢慢折騰吧,等到二十天之約已過,到時候兩路大軍夾擊幽州,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起死回生之法。”
就在塌頓在猜度陶應的動機時,一個傳令兵急急忙忙的進來傳令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幽州南門打開,陶應親率着兵馬向我們過來了。
”
塌頓聞言不急反笑,道:“不出本王所料,陶應還是來了。看清楚了嗎?有多少人?”
“回稟大王,的確是陶應的旗號,人數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聽聲音來看,約有三萬之衆。”
塌頓淡淡一笑:“三萬人而已,不必驚慌。傳令各軍好生把守營寨,陶應必然不能攻破。”
傳令兵聞言下去了,塌頓都在營裡枕戈待旦,等候着陶應大軍的到來。而陶應出兵根本不是爲了塌頓,塌頓此舉完全是脫了褲子放屁。陶應大軍從南門出來不久,隨即從南門繞到了北門。此次陶應把閆行太史慈都帶上了,誓要給公孫康一個不小的打擊。
公孫康因爲察探到了陶應要出兵南門消息,只是一心關切這搶糧部隊的動向,反而忽略了陶應這邊。陶應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公孫康大營不遠處。此時不遠處一輛接一輛的運量車出現在陶應眼裡。陶應眼裡閃過如狼看到獵物的神色,隨即吩咐道:“子義,你率軍前去解決運糧隊士卒,彥明,你帶兵燒糧。切記,速戰速決。”
陶應說完,陶軍瞬間分爲兩部,一步向着外圍的運糧隊殺去,一路直奔着那些糧草殺去。陶軍以有心算無心,公孫康的部隊又如何抵擋,幾個回合之後,太史慈便突破了對方的防線,後面的閆行也是命令士卒上前,縱火焚燒糧草。
此時公孫康從大營裡派人出來接收糧草,看到這一幕,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爲首一個文人打扮的首領見狀,急忙指揮手下兵馬向太史慈殺過來。太史慈見狀一笑,揮舞着青龍戟,連挑了好幾個士卒,很快就駕馬來到了那文人的眼前。
戰場之上,你做一副文人打扮,那不就是找死嗎?周邊的親衛急忙上來,想攔住太史慈。不過這些士卒如何能是太史慈的對手,青龍戟上下翻飛,這些親衛紛紛倒地。太史慈一戟將那文人打翻在馬下,接着上前用力一提,將那人提起來橫在馬前,掉轉馬頭奔了回來。
此時後面的閆行那邊也基本完事了,沖天的大火已經到了不可熄滅的地步。陶應扭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公孫康大營,大叫道:“撤退,快快,公孫康的大軍就要出來了。”
說罷當先帶頭向着幽州而去,很快原地就只剩下了一片灰燼。公孫康聞訊帶着大軍追了出來,可惜此時陶應已經去的遠了,公孫康追之不及,只得在原地大罵道:“陶應小兒,你這奸賊,我公孫康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