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勝利

徐州城上,血流成河。由於陶應做好了守城士兵的動員工作,再加上守城一方在戰爭中本就有優勢。所以曹軍雖說不斷有人登上城樓,卻有一次次的被趕了下去,再加上兩邊弓弩手不斷放箭,城樓還牢牢的掌握在陶軍手裡。曹軍損失嚴重固然不說,陶軍也是傷亡慘重,就連城裡的偏將都有很多殞命,草包也是渾身血跡。

不過幸得城裡兵員還是充足,雖然死傷嚴重,但後續力量源源不斷。城樓各處雖然破損,但還是穩固。陶應父子站於城樓上,一邊看着城下進攻的曹軍,一邊指揮士卒防禦,經過這幾天的磨練,陶應對於血腥的場面基本適應,但要說動手殺人,陶應心中還是非常猶豫的。

畢竟一個生活在法制世界的人,要讓他突破這道心理防線,不是那麼容易的。但陶應相信,自己終有一天可以熟悉戰場,適應這個時代。漸漸的,陶軍的防禦主動起來,戰爭的天平開始慢慢傾斜了。

反觀曹軍,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之後,雖說不至於退縮,但軍心也已不穩。曹軍多名校尉也身披箭傷。多虧曹軍名將衆多,不然軍心早就潰散了。雖說曹軍人多勢衆,但在這中消耗戰裡,也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曹操及一衆將官坐鎮後方,前方的戰況使得他的眉頭越來越緊。

此時卻有郭嘉打馬來到曹操身邊,但見郭嘉還是那樣一副平靜的面孔。面朝着戰場打量了片刻,眼中一絲擔憂一閃而逝。只見他對着曹操拱了拱手,道:“明公,徐州非廣陵可比,城池高大,非一日可下,今日我軍軍心以乏,在強攻下去已無用處,不如暫且退軍,整頓大軍之後,明日再來。”

聽了郭嘉的話,曹操雖然感到無奈,但也知道再強攻下去已無意義,隨即一咬牙道:“就依奉孝所言,退軍,明日再來。”接着長嘆一口氣,說道:“今日便宜陶謙老匹夫了,待明日破城之後,吾必要殺進徐州老幼,已瀉吾心頭只恨。";

郭嘉卻笑着搖了搖頭,道:“明公請息沖天之怒,徐州現今軍心正盛,嘉有一計,可爲明公瓦解徐州軍心。

曹操聽得,道:“奉孝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郭嘉擺了擺手,道:“妙計算不上,明公可令大軍暫退十里,卻留一大將領一軍駐紮在這徐州城下,不時搖旗吶喊,做攻城狀。如此多次之後,陶軍士氣已潰,明日吾等大軍前來,必無往而不利。此乃嘉個人愚見,未審鈞意若何?”

曹操聽完撫須長笑,道:“奉孝果然好計,就依你所言。”接着轉首叫道:“曹純何在?”

卻見曹操身後一將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在。”

命你帥兩萬人留守此地,不時搖旗吶喊,打擊對方士氣,你可明白?

“主公放心,末將醒的。”

就這樣,曹軍部署已定,留下曹純在此,其餘大軍退軍五里安營。看着曹軍整齊的步伐,陶應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曹軍雖退,明日必當復來,屆時有該當如何。現在只有寄希望於劉備身上,希望他快點來。陶應心裡暗道:“玄德公,你可快些來,不然這徐州真的撐不住了。”

此時陶謙已回刺史府做事,畢竟徐州的消耗不容小覷,他作爲一州刺史,這些善後工作自然要交給他。如此,城樓上留下了陶應草包等人在監視敵軍。

曹軍大軍剛退,樓下那隻曹軍就又開始了搖旗吶喊,使得城上衆人心又提了上來。卻見那隻曹軍拿着厚盾,緩慢向着城樓前進,但剛到陶軍射擊範圍,又速退去。如此淺嘗輒止,雖不至於空費兵力,但也消耗了大量箭支。並將城上衆人弄得疲憊不堪。

如此多次之後,陶應明白了,對方這是在消耗己方士氣啊!似此有該當如何。正當陶應愁眉不展時候。陳登來了,見了陶應這副模樣,隨即開口問道:“大公子莫不是再爲了對方消耗吾等士氣而發愁?”

陶應無奈的點了點頭。卻見陳登說道:“此事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有固守防備。”

陶應正在躊躇之時,只見陳圭已整合世傢俬兵前來城頭。陶應趕忙上前接着。道:“多謝陳大夫整合私兵,陶應代家父感謝陳大夫。”

陳圭卻沒有理會陶應的感謝。只是淡淡的道:“此次世傢俬兵約有兩萬,可做守城之用。不過不知大公子可有辦法解對方疑兵之計?”

陶應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卻見陳圭老頭說道:“大公子,我有一計,可破對方之計。”

陶應急忙說道:“陳大夫請講。”

只聽陳圭緩緩的道:“稱對方不知徐州虛實,示敵以弱,誘敵殲之。”

陶應尚未回過神來,陳圭卻已轉頭走了。陶應急道:“陳大夫,請你說明白點,我該怎麼做?”

卻見陳圭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道:“老夫言盡於此,剩下的就要看大公子的了。”只留下陶應在原地發呆。

此時,曹軍又一次開始佯攻,陶應過去對指揮士卒放箭的草包說道:“曹將軍,傳令士卒以最大密度射擊敵軍。”

草包急忙說道:“大公子不可,敵方顯然是爲了消耗我等實力,此舉不是正中敵方下懷了嗎?”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計。”陶應堅決的說道。就在剛纔陶應覺得他大概明白了陳圭之意,這徐州保衛戰的第一次勝利,就拿下面這隻敵軍來開刀。

城下曹軍很快便退,接着又組織下一次進攻。又是來回幾次之後,曹純開始覺得不對了。什麼地方不對呢,那就是城上射下的箭支一次比一次少了。曹純並非有勇無謀之輩,相反,他在曹家八虎將中算是有勇有謀。一個念頭在曹純腦中誕生了,陶軍箭支已盡。但他還是又組織了幾次佯攻,最後一的佯攻中,陶軍甚至開始用滾木等東西了。

曹純已經基本確定了陶軍箭支殆盡的事實,但他還是不敢貿然進攻。因爲曹操只讓他佯攻,沒要他進攻。但殺敵立功的想法卻也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而城樓上陶應已把所有私兵糾結在一起,並叫草包每人發給弓箭和箭支,就等曹軍攻城給敵方全力一擊。此戰,一定要擊潰這隻曹軍。提升士氣。

城下曹純在經過一番躊躇之後。終於下定決心,組織最後一次佯攻,如果城裡卻是箭支已盡,那就全軍攻城,拿下徐州。

最後一次佯攻開始了,曹軍依舊聲勢滔天的向着城樓衝去,這一次,陶軍的反映更弱了。有些曹軍快爬到了城樓方被踢下來。這一次,曹純是真的確認了。

樓上,陶應第一次發號使令。身着甲冑,顯得有點不太合體。只見他說道:“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曹將軍帶領,狠狠射擊進攻的曹軍,一路由我帶領,等會兒等曹軍攻城時,我等衝出去火燒敵營,重創曹軍。兄弟們,保衛徐州就在今晚,諸位可有信心?”

“保衛徐州,重傷曹軍,保衛徐州,重傷曹軍……”士卒慷慨激昂的回答。陶應點了點頭,道:“那好,讓我們分頭行事,出發。”說罷,帶着乙肝手抱材火的人來到城門邊準備。要說陶應爲啥會選擇放火,因爲他殺人暫時還不敢,放火就不一樣了,試問後人誰沒有玩過火。

城下,曹軍在曹純的指揮下,開始大舉攻城。當曹軍攻到了城下時,樓上開始掉下一些稀疏的擂石滾木。曹軍在一陣騷亂過後,開始打着雲梯奮力往上爬。只聽曹純身先士卒,一邊爬,一邊叫道:“弟兄們,隨我往上衝,拿下徐州,就在今晚。”

彷彿爲了印證曹純的話,突然城上燈火通明,照亮了這個黑夜,一排排強弓勁弩對準了此次他們。曹純心涼了。卻見陶軍在草包的指揮下,一大波箭雨向着曹軍招呼。曹軍登時被射到了一大片。接着便見曹純指揮着曹軍後退。但曹軍士氣已潰,陣型已亂。一時間慌忙着急,卻也是無人聽從曹純指揮了。

不說那邊曹軍中計,卻說陶應看着曹純攻城之後,隨即帶領部隊往曹純大營而去。到了曹純大營,陶應兵分幾路,不問其他,突破敵軍防線後,就開始燒營。曹軍主力全在攻城,主營人數不多,很快被陶軍突破。接着在陶應的指揮下,把曹純的大營變成了一片火海。

曹純看着大營起火,不由得睚眥迸裂,只見他帶着手下請將,往曹操大營而去。曹純不愧爲虎豹猛將,陶應身邊並無猛將,攔截不住,只好看着曹純一衆揚塵而去。

隨後陶應帶着部隊回到了徐州,回合草包,收攏了大約一萬曹軍降軍。此戰,陶軍在陶應的指揮下,大敗曹純,打響了徐州保衛戰的第一場勝利。此戰過後,大公子陶應的大名深入徐州百姓心中,爲以後陶應接管徐州,積累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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