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拉着張遼就要往外走,司馬懿在後面冷眼看着他。因爲照他的想法,陶應一定還會再回來。不過這一次陶應沒有回來,只是一邊走一邊和張遼道:“和元直比起來,我的劍法都是很差的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劍法比我還差的,你說好不好笑。”
張遼跟隨陶應也有點時間了,知道陶應這樣說一定有他的用意,接口道:“是啊是啊,右參軍不僅智謀不俗,這劍法也是非凡啊。”
陶應笑着道:“那還用說,元直身爲水鏡學子,智謀當然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劍法也是當時少有,的確是天縱之子啊。不像某些人,自以爲有些本事就了不得了。”
司馬懿雖少有城府,但畢竟年輕,又心高氣傲。聽聞陶應說來有人在計謀謀略上都要勝過自己,如何還忍得住,擡手叫道:“兩位且慢,暫請留步。”
陶應以很快快的速度回過身來,道:“怎麼了,司馬先生要留我們吃飯嗎?”
司馬懿聞言似乎是糾結了好久,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今日的比劍算你贏了,你帶我見一見你口中的元直,如果他果如你所說,我司馬懿願意認你爲主。”
陶應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那咋們可就說好了。你要是再反悔,我要你知道後果可不是鬧着玩的。”
司馬懿聞言不屑一笑,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盡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陶應也不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帶着他就往約定的地方前去。到了城門約定的地方,老遠就看到徐庶在那裡張望,臉上顯露出焦急地神態,看到陶應,二話不說,上來看就是一頓訓斥,“主公,不是說好一個時辰就會和嗎,你怎麼去了這麼久。你這一去可倒好,實在是把我們給急壞了。我已經派文長他們去城裡尋你了,你難道沒有看到嗎?”
陶應搖了搖頭,道:“真沒有看到文長,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徐庶擺了擺手,道:“可能快回來了吧,我就他們一個時辰找不到也要回來集合,再做打算。”
陶應點了點頭,道:“元直,辛苦你了。”
徐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攤上你這麼一個主公,在下真是一點也不能省心啊。”
陶應也是無奈的縮了縮脖子,道:“下次我注意,一定注意。”不
等徐庶的挖苦,陶應一指身後的司馬懿,道:“元直,來來,這位是河間大族司馬族中的司馬懿,今天哭着賴着非要認我當主公,我有點不放心,叫你試他一試。”
司馬懿聽了陶應的話,差點在後面蹬了陶應一腳,不過礙於張遼在身邊,沒有動手。不過臉上的不自在誰都看得出來。徐庶只是打眼掃視了陶應和司馬懿幾眼,就基本明白了這當中的事。
徐庶上前兩步,打量了司馬懿幾眼,單從外表來看,司馬懿沒有什麼值得徐庶讚賞的特別是雙眼中還不時透露出一股猥瑣。不過不知道爲甚,直覺告訴徐庶這人不簡單。徐庶略一施禮,道:“久聞司馬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司馬懿也是淡淡的回了一禮,道:“先生客氣了,先生幫助衛將軍平袁術,破袁譚,威名天下,在下尚未弱冠之年,又如何進的了先生之耳。”
徐庶暗道一聲厲害,剛要開口說話,陶應在一旁道:“都別客氣了,反正今天你們就是要比一場,這樣吧,我來出題,你們來回答,怎麼樣?”
徐庶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點了點頭。陶應開口道:“那這樣吧,你們兩人都覺得此次官渡會戰,曹操會勝於袁紹。那就各自寫出自己的理由。”
接着指着徐庶道:“爲了節省時間,一人寫曹操的優勢,一人寫袁紹的劣勢。你寫曹操的優勢。”
然後又指了指司馬懿,道:“你寫袁紹的劣勢。”
然後又叫人給他們遞上了文房四寶,兩人對坐着,開始寫自己的看法。沒過多久,兩人就寫完了。陶應分別拿起來一看,道,還不錯,見解很到位,你們交換看一看,然後再說說誰勝誰負。”
接着把兩人的看法分別給了兩人。徐庶接過司馬懿的,只見上面寫道:一:河北初平,後方未定。不佔地利。二:以諸侯身份討伐中央政府,不佔天時。三:袁譚袁尚內鬥,郭圖許攸皆乃小人之輩,不佔人和。徐庶看了暗自點頭,這司馬懿言簡意賅,倒還是說出了袁紹所有的優點。
而那邊的司馬懿接到了徐庶的字條,上面也是清楚地寫道:一:曹操坐擁朝廷,佔據天時。二:中原關中之地皆在曹操穩固的掌握中,後方無憂,佔地利。三:曹操除長子曹昂之後,其餘子嗣尚小,不存在內鬥,其餘荀彧郭嘉等人都是當時智者,團結一心。占人和。
司馬懿看後也是暗自點頭,暗道徐庶年紀輕輕的拜右參軍,果然不是蓋得。陶應見兩人都不說話,開口道:
“既然兩位都不說話,那這局就算打平了。現在我在出下一題,我此次想在中原插入一顆暗釘,兩位覺得這暗釘選誰比較好。”
兩人想都沒想,異口同聲的道:“黑山張燕。”
陶應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一局也是平局,現在出下一題,也是最後一題。你們覺得,要怎樣才能讓張燕爲我所用?”
這一下,徐庶並不瞭解張燕,只得低頭沉思,倒是司馬懿久居中原,開口就道:“黑山張燕本是黃巾餘孽,當初黃巾叛亂無非就是一羣被逼無奈的百姓不得已而爲之。只要有人現在可以把溫飽問題解決了,還怕他們不乖乖的來歸順?”
陶應笑着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道:“還是你的方法夠風騷,好吧,這一局算你贏了。”
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文鬥結束了,接下來是武鬥。元直,司馬先生也是少習劍術,今天特意要和你比一比,你看怎麼樣?”
徐庶當然沒有拒絕,道:“司馬先生請。”
司馬懿擺了擺手,道:“先別急,這一次你我雙方只能用一樣的兵器,免得我又在兵器上輸給了你們。”
徐庶微一頷首,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然後衝着司馬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來到了後面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手持寶劍而立。徐庶沒有采取守勢,一上去就是唰唰唰三劍,分刺司馬懿的雙肩和左腿,顯示出非凡的劍術功底。
司馬懿見了徐庶如此精妙的劍法,心裡只是一驚,急忙往後退了七八步,方纔堪堪穩住了身形。徐庶倒是一點機會也不給司馬懿,又是新一輪的進攻。劍法如狂風掃落葉般向着司馬懿而去,司馬懿無奈,只得一退再退,開始繞着屋子兜圈子。
不過論起來身形步法,他也比不得徐庶,徐庶很快的追上了司馬懿,手中的寶劍如同幻影一般繞着司馬懿,司馬懿也是不斷地揮劍出招,但卻始終無法碰到徐庶的衣袖。
只過了十餘招,司馬懿的身上衣服就破了不少的洞,而徐庶卻是毫髮無損。又是一個照面過後,徐庶用劍把司馬懿逼到了一個死角,司馬懿退無可退,只得用劍格擋。
鐺的一聲,司馬懿手中的劍被徐庶打落在地,徐庶的劍也指在了司馬懿的脖子上,司馬懿暗歎一聲,道:“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天意了。”
此時魏延剛剛回來看到這一幕,問道:“這人是誰啊,爲什麼要和參軍比劍?”
陶應幽幽的來了一句,“很快,他就是你們的參軍了。”
魏延聞言摸不着頭腦,此時的司馬懿過來向着陶應拜道:“在下司馬懿,拜見主公。以後你也不要先生先生的叫我了,就叫我仲達便是了。”
陶應笑着扶起司馬懿,道:“仲達不必多禮,其實跟着我沒什麼不好的,以後你會發現你跟着我會有很大好處的的。”
司馬懿聞言臉皮又是一陣抽搐,這陶應小兒臉皮也忒厚了一點。陶應倒是不管不顧,接着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州牧府裡右參軍了。”
徐庶在一旁問道:“他做了右參軍,那我做什麼?”
陶應笑道:“我早有安排了,將軍府中還有一長史空缺,就由文和去做。而你就頂替文和左參軍的位置,你看可好?”
徐庶司馬懿皆是拜道:“多謝主公。”
陶應擺了擺手,“今天爲了仲達的事,天色已晚,大家早點去休息,明日再出發吧。”
大家聞言下去了,陶應看着司馬懿的背影,突然叫道:“仲達留步。”
司馬懿奇怪的回頭問道:“主公還有何事?”
陶應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司馬懿聞言疑惑道:“有事就說,你臉皮這麼厚,沒必要這麼扭捏。”
陶應聞言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開口道:“就是你白天說你不在乎月俸這些身外之物,可是當真?”
司馬懿聞言立馬就明白了陶應的意思,道:“我和你開玩笑的,月俸有多少你就必須要給我多少。”
說罷不再理會陶應,轉身去了。留下陶應在原地,仰天長嘯一聲,“現在的文人臉皮怎麼都這麼厚啊,天道將亡,必生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