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套,都是我們老祖宗玩剩下的,孫子兵法聽說沒過?三十六計懂不懂?真以爲自己多活了幾年,就有多了不起嗎?”唐龍一邊從衣服上扯下塊布頭,包裹着腿上的傷口,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的肉裡有毒?”
萬象公爵臉色蒼白的問道。
“毒?”
唐龍冷笑道:“都知道你萬象公爵號稱是‘不死公爵’,我估摸着普通的毒素對你也沒什麼特效。”
聲音稍微停頓,又繼續說道:“你應該從什麼地方獲得了血族老祖該隱的少許血統,我說的沒錯吧?普通的毒素對你沒有效果,聖銀粉末應該對你有制約效果。”
“聖銀粉末?”
萬象公爵臉色變得極爲猙獰,怒視着唐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聖銀粉末’。”
“呵呵,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能佈局幹掉我們老帥,那我就不能佈局,弄死你嗎?”
唐龍包紮完以後,直起腰身來,冷漠看着他:“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來,就是問了弄死你!”
聲音裡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
古堡裡,曠世大戰持續了很久。
從日落,打到旭日東昇!
最後,一人一狗走出了古堡,古堡轟然崩塌。
滿身血痕的男人,手裡拎着一個圓東西,一步一個雪腳印的往東而去。
半個月後!
一身普通運動裝的唐龍,出現在鎮南天的葬禮上。
追悼停不大,人也不多,但是能露面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簡單角色。
鎮南天,一生無兒無女,只有一位結髮妻子。
“哥!”
孔雀見到唐龍走進來,淚流滿面的跑了過來。
唐龍低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裡,嚎啕大哭的孔雀,嘴角稍微往上翹了翹,擡手拍了拍她腦袋,低沉說道:“好了,多大丫頭還這麼哭。”
孔雀是因爲見到唐龍回來而高興的哭!
等安撫了她兩句,唐龍朝着鎮南天妻子走去。
“乾孃!”
恭恭敬敬的鞠躬喊了一聲。
對方稍微愣了下子,但很快就掩面抹淚。
唐龍走到鎮南天靈堂前面,看着黑白照片,嘆了口氣,把一個方形盒子放到前面,輕聲道:“乾爹,終究咱爺倆也沒能對飲一次。”
點了支菸!
大概五分鐘之後,擡手摸了把紅腫的眼睛,從背後拔除銀色短刃,一刀插進了木盒裡面,然後並沒有拔出來!
做完這一切,站起來,又擡頭朝着鎮南天的遺像看了眼,眼睛一閉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他沒事兒,就是太困了,想睡一覺!
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望着牀邊的燿寒冬,稍微愣了下,支撐着起來,咧着乾涸嘴脣笑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燿寒冬急忙道:“躺下,躺下!”
“嘿嘿!”
唐龍笑着靠到了病牀頭上。
燿寒冬無奈苦笑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回來。”稍微停頓,又繼續說道:“你昏睡的時候,鎮老的後事已經辦了。”
唐龍眼神裡閃過了絲難受,然後平淡的點頭:“嗯!”
燿寒冬猶豫了下,忍不住問:“你帶回來的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萬象公爵的心!”
唐龍打了個哈欠,一臉無所謂的笑着說:“這麼大的仇,咱們怎麼能不報!”
三個月裡,唐龍從東殺到西,震撼了半個地球,直到最後解決掉萬象公爵後纔回來。
“萬象公爵……真的死了?”燿寒冬顯然對萬象公爵也有些耳聞。
西方十大公爵之首,號稱‘不死公爵’,能力先放在一邊不說,這些年來想要殺他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至今沒有人成功過。
“必須得死啊!”唐龍簡簡單單的說了五個字,然後笑着道:“要不然怎麼跟老帥交代!”
“嗯!”
唐龍看着燿寒冬,舔了下嘴脣,嘿嘿壞笑着伸手過去:“你回來,沒人說什麼閒話吧?”
燿寒冬臉色微紅,嬌嗲白他了眼,不過還是順勢靠了過來,小別勝新婚,她畢竟也許久沒見到唐龍了。
“這時候,誰還敢說閒話。”
兩個在病房裡親親我我,剛想幹點什麼的時候,孔雀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病牀上的兩人,稍微愣了下,有些拘束的尷尬一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你們繼續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唐龍翻了翻白眼,苦笑着道:“得得得,都被你打斷了,還怎麼繼續。”手順勢放開了燿寒冬。
孔雀轉過身來,走過來朝着唐龍笑了下。
“那個,醫生說要讓你多休息呢!”孔雀小聲說道。
她跟燿寒冬其實也不算陌生,就她那點小心思,也不是很容易猜。
“我沒事了!”
唐龍從牀上坐起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能休息養好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養好的,需要慢慢調理。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唐龍問。
孔雀猶豫了下,搖頭說:“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有人要接替老帥的位子。”
唐龍:“蕭戰王,寺冰他們呢?”
孔雀搖頭:“具體不清楚,反正都在養傷階段,估計沒有幾年恢復不到巔峰狀態。”
唐龍皺了下眉頭,恢復不到巔峰狀態,人就等於廢了啊。猶豫了下,笑着調侃道:“叫人給他們傳個話,就說我們魚頭村停車場還需要收費保安員,往後他們要沒地方去,可以投奔我這個村長!”
孔雀:“……”小聲嘀咕了句:“我可不敢說,蕭戰王他們聽了,還不得從病牀上蹦起來呀!”
唐龍笑着道:“別說是從病牀上蹦起來,就是從棺材裡蹦出來,我還能怕他們?”
本來沒有意外,唐龍是不會隨便進京的,他每次來,都沒什麼好事。
第二天,
唐龍就被一輛八成新的紅旗汽車接走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十分,至於去了哪裡,孔雀她們都沒問。
去燿家,葉家等走動了一下,唐龍就帶着人回了桃源縣。
用他的話來說,京城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臨走的時候,去拜會了乾孃,希望接她去魚頭村住一段時間,不過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