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柳急急忙忙的低下頭,在抽屜裡搜刮了一圈,仔細的數完票子,放在了距離劉方不遠的桌角。
她連靠他太近的勇氣都被打磨平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人總有辦法把她弄的狼狽不堪。
反觀劉方,瞄了眼萎縮成小貓咪的趙小柳,頓時通身舒暢。
趙小柳無可奈何的擡起眼,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麻溜的爬!”
有了款項,劉方也大度的原諒了趙小柳的潑皮話。
果斷朝家的方向進發,剛進村子裡,就遠遠瞧見一個身影跪落在地。
走近就聽到一陣哀嚎。
樑慧?
“樑村醫,你咋了?怎麼趴在地上。”
聞言。
還在抱着腳踝哀嚎的樑慧驀然回首,眼裡堆積着淚水。
“太痛了,好像是蟲子給咬了,腫的好厲害,不會是毒蛇吧,我已經擠出一部分血了,你可以把我扶到救助站嘛?”
“什麼東西咬的?沒看見?”
劉方用餘光掃了眼樑慧的患處,的確有滴滴鮮血在往外冒。
“不對啊,這來來往往不都是人麼?你光在這坐了大半天?這土地上的血都凝結了,我記得,你不是有救助站號碼麼?”
“號碼...我走的急,什麼都沒來得及帶上。”
樑慧尷尬的低下頭。
她的確是兩手空空,但來往的都是出去縣城打工的漢子。
那些光棍如飢似渴,她哪敢聲張。
就是碰上了劉方,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別急,這裡距離救助站還有一段路,先幫你處理下傷口。”
劉方自顧自掰過樑慧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
“啊!”
樑慧仰起頭痛呼連連,叫嚷着:“別!拉到了神經,疼啊!”
劉方立馬撒開雙手,一臉愧疚的看向樑慧:“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魯莽了。”
“那個,光靠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蛇咬的,但你蹲了這麼久都沒發作,應該無毒吧?”
話畢。
樑慧搖搖頭:“或許是蜈蚣蠍子,也未可知,總之不能讓傷口感染了。”
“是啊,你是內行人。”
說罷,劉方反問道:“這血,用不用肅清乾淨?我看你這都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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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用哪裡?”
樑慧滿臉的驚異。
用手按壓,她能活活疼死過去,總不能讓劉方用...用舌頭吧。
“用嘴啊,你說的不是廢話麼?”
劉方是想能借機試驗下戴上戒指,能否對人體也產生有益功效。
樑慧就是送上門現成的工具人啊。
作爲工具人的她,正沉浸在驚喜與羞澀中,緊緊的攥着指尖。
劉方將她的鞋子緩緩推落,這雙腳,簡直萬里挑一,白皙水嫩中還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紅。
他遲疑了幾秒,便湊近腳腕處的傷口,一邊用掌心撫觸,一邊吸吮着血液。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推拿的手藝,這功夫就能開個店了。”
“胡亂學學,血清的差不多了,好像消了不少,你看看。”
劉方擡起頭,看着血泡已經癟了一截,心中大爲歡喜。
不過由於使用戒指輸送真氣,他也愈發吃力,額頭的青筋逐漸突起。
“是麼?胡亂學就能學的這麼好,說明你有天賦,聰明!”
樑慧的心底升起一抹莫名的情愫。
她自那次開始就對劉方有情誼,一次的親密接觸,算是讓她更加篤定了這份決心。
酥酥麻麻的感覺,刺激着她的神經末梢。
“怎麼樣?我看血泡好像沒了。”
遲遲不曾見樑慧有所反應。
劉方還以爲是自己輸送真氣不管用呢,於是乎主動問道。
“發什麼呆呢?”
“哪有!我...我明明是看你推拿呢!”
樑慧下意識的捂住臉。
胸前劇烈的起伏波動,她打開手,偷摸望了眼一臉嚴肅的劉方。
“喂,我們在一起吧,我們組建個新的家庭,我跟王靜不一樣的,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做起,錢對於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樑慧看中了他的潛能,從初遇到現在爲止,他一直再給她驚喜,總能讓她眼前一亮。
更何況他現在都跟縣城的酒樓合作了,前途一片光明,如若不把握當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機會,恐怕以後就更沒可能了。
劉方癡癡的擡起頭,微微蹙眉了下,不置可否,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他現在的心思也不在男女情愛上。
可這樣的反應,讓樑慧誤認爲是默許,她火速蹬上鞋,剛想伸手抓劉方,就激烈的痛呼。
“啊!”
“該死,難受死了,血泡癟了還是疼的要命!我...我怎麼辦?”
樑慧拽着劉方的肩膀,將大半個身子倚靠在他的懷裡。
“上來吧。”
劉方無奈的扶額,看來使用真氣治療效果只浮於表面啊。
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他越想越煩躁,不過依舊放慢了步伐,避免樑慧受到顛簸。
見劉方小心翼翼的動作,樑慧眼眶溼潤,徑自講述起自己的來歷:“劉方,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爲什麼到劉家村做村醫?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我的父母其實是頗有成就的生意戶。”
“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及我父母的努力和眼光,買賣做的越來越大,但我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我們之間的感情近乎於0,等唸完書,我以爲可以按部就班的找一份喜歡的工作,誰曾想,他倆擅作主張,給我定親。”
“我不願意啊!跟個門當戶對的陌生人定親,憑什麼!”
樑慧說着說着,忍不住落淚。
她將腦袋埋在劉方的脊背中,貪婪的吸吮着來自於愛人的氣息。
“所以就在定親典禮的前一週,情急之下我上了火車,輾轉來到劉家村,想在這裡安居樂業,做我喜歡的事,找到我命定的愛情,讓他們知道我不需要接受他們的安排。”
“可是,那一回險些要了我的命,霎那間我就覺得自己太不識好歹了,有個富裕的家庭,優越的條件,卻還要孤身來到劉家村,或許上天都看過不眼了。”
劉方一如既往的不接話茬,默默的傾聽,來自於樑慧內心深處的聲音。
“不過幸好,上天並不是要逼我入絕境,而是眷顧垂憐,讓我們相遇相識相知,你就是我命定的那個緣分。”
樑慧臉上寫滿了甜蜜,她緊緊貼合着劉方的後背。
“實話實說,我能看出你的雄心壯志,劉家村絕對不會是你的終點,與酒樓合作也不是,你還在成長,我可以陪着你一起。”
“劉方,組建個家庭,怎麼樣?”
劉方愣住了,無數思緒涌入心扉,他能感覺到他的心,微不可見的震動了一下。
末了,他笑了笑。
“樑慧,你別說了。”
“你什麼意思!”
樑慧急匆匆的屈膝,立挺的佇立在劉方眼前,壓根顧不上自己用的小計謀。
“原來.....”
劉方欲哭無淚。
合着是蒙自個兒的,壓根就沒事。
害得自己還以爲是輸送真氣過程中,出毛病了。
但樑慧已然無法鎮定。
她揪起劉方的胳膊:“劉方,我有哪裡不好麼?你是覺得我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還是你覺得我輕浮了,我壓根就沒找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