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果然危險
017果然危險
有了明確的目確,便好辦了,沒一會兒各人便分好了隊,但凡有些勞力的人都參加了挖水道砍樹木的隊伍,就連老弱婦孺也跟着顧行英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具體如何做,顧沫凌已插不上手,顧言槐幾三兄弟無論哪個也比她有威信有能力,所以,她很聰明的陪在顧一塵身邊,聽着他“調兵遣將”。
他的幾個媳婦也各自分到了任務,就是組織人手前往祠堂,當然,她們並不是去開祠堂,祠堂並不是女人們能隨便進的,她們去的目的是爲了給大夥兒做飯,而祠堂外便是一片頗大的空地,側邊還建了廚房,平日裡族裡有什麼大事,或是哪家有什麼紅白喜事,都會借用這兒的廚房和空地辦席面。
顧一塵是考慮到各家都出動了,爲了早日完成這大事,便作主開大竈,統一做飯,至於吃食,自然是各家都貢獻一點兒了,大夥兒對這個倒是沒意見,紛紛均出自己家的那點兒存貨交給做飯的婦人們。
爲了鎮得住場面,又派了兩位有輩份的老人前往祠堂指導。
“大伯公,還有兩件事。”顧沫凌等到人羣散去,院子裡只剩下幾個人的時候,又說起了另兩件事。
“說吧。”顧一塵此時對顧沫凌更是信任,便是路老等人也不再多羅嗦,雖然,路老看顧沫凌時仍是斜着眼睛,不過至少不再嗆聲了。
“我們是否該派人去陳家嶴找他們村長知會一聲?”顧沫凌也是考慮到村與村之間的關係,能不鬧僵是最好的,不然將來因爲些小事整天鬧得不安生便煩了,“還有官府的人,最好先通通氣,免得有什麼糾結,被陳家佔了先通融了,我們會落了下風。”
“天高皇帝遠,官府哪裡會管我們這兒的事,這兒都幾十年沒來過官府的人了。”顧一塵嘆了口氣,“不過,派人知會陳家嶴村長還是必要的,那陳大春雖然可惡,不過,與旁人無關,我們也不宜與整個陳家嶴結下樑子,畢竟都有兒女親家在呢。”
“這事,讓言柏去一趟吧,他丈人家就在那兒,去了也有個說頭。”路老這回倒是又說到點子上了。
“嗯,沒錯,就說是去丈人家,那陳大春也不至於會使什麼壞,還有楊家村,魏家嶴,徐村,也得派人去說說,要知道另外一支被截的水流便是通往那邊的。”顧一塵贊同,環顧了一下,卻發現年輕一輩的都走了,剩下的只有幾個老的,一時有些爲難該讓誰去找人。
“大伯公,還有一件事,就是爲了防止陳大春使壞,若是他得了消息起了噁心去推了那泥牆,我們村又有那麼多人挖水道,要是那水一衝下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顧沫凌言下之意不言而諭,幾人聽聞一想到那場面便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紛紛說得預防,至於該如何預防,顧沫凌原就沒指望他們說出什麼來,不過他們害怕陳家惡僕惡犬也是情有可原,“以防萬一,那兒也得派人看着,我和尋梅倒是會些功夫,不如讓我們去吧,順便通知二伯他們去辦事。”
“也好,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也跑不動了,只好讓你們年輕人多動動,不過,你們倆個總歸是姑娘家,若是對上陳大春的人,能避則避吧,被他們盯上也是麻煩事。”顧一塵自然是同意的,不過他擔心兩個姑娘家的,無論有沒有衝突,對上了那些人難免會吃虧。
“沒錯,被人搶了親可就由不得你們了。”路老睨着眼打量着顧沫凌和尋梅,似是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顧沫凌卻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好意,心裡不由寬慰,看來這路老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類型,想來他針對她的原因還是因爲師父吧。
從村長家出來,顧沫凌讓尋梅先趕去那個小樹林,她順着水澗慢慢尋人。
今天,幾乎整個顧家村的人都出動了,個個幹勁十足的來來往往,見着顧沫凌都紛紛打招呼,或熱情的贊幾句顧沫凌能幹,或憨厚的露出笑意,已全然沒了初來時對她的探視和疏離。
顧沫凌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前世的她,很小的時候便跟着母親離開了家鄉,見多了人情淡薄,此時面對這些善意而憨厚的笑臉,心裡說不出的受用,彷彿她生來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似的。
跟幾位鄉親打聽了顧言柏的所在,顧沫凌很快便找到了那兒,顧言鬆也在,正在分派誰負責清理雜物,誰負責疏理水澗,顧沫凌看了看那些水池子,水淺的幾乎見底。
“二伯,四叔。”顧沫凌忽然想起自己疏忽了一件事,忙上前提出來,“這兒的水可有派人儲備起來?”
“啊?儲水作什麼?這池子裡的水也夠用,而且等水一下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com。”顧言鬆一愣,一時沒明白過來。
“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一旦開動起來,難免會讓水變得污濁,還是先讓人多儲些吃用的水吧,以防萬一。”顧沫凌笑道,“二伯,還得請您去趟陳家嶴,跟那兒的村長知會一聲,具體的,您回家一趟,大伯公會告訴你的,還有楊家村和魏家嶴徐村,都得派人去說一下呢。”
“噯,我這就回。”顧言柏沒有意見,將這兒的事全交給了顧言鬆,自己選了三名合適去楊家村和魏家嶴報信的人一起回了家。
“侄女,這兒具體怎麼做,還得你費費心。”顧言鬆並不因爲顧沫凌年輕便輕視了她,而是很客氣的請她一起。
顧沫凌心想着自己反正也沒什麼事做,而這事兒又是自己摻和的,當下也不推辭,和顧言鬆兩人順着水道慢慢往上走,邊走邊安排人清理雜物,至於怎麼挖怎麼儲水,顧沫凌根本沒有經驗,都是顧言鬆說了算。
走了半天,顧沫凌才發現,這兒的水澗並不是筆直往上的,而是彎彎繞繞,折了好幾折,大的小的能算得上瀑布的地方總共有五六處,這種地方自然是重點要處理的,顧沫凌便按自己的想法提了一提,顧言鬆很快便領會過來,派人重點在瀑布下開挖大池子,讓人到時重點加固池岸。
到了山上,一條頗寬的河道出現在眼前,只是,河道已乾涸見底,僅見些許的水汩汩的往下流着,兩邊長滿了有些枯黃的雜草,再往裡便是密密的灌木類矮樹,人想往岸上走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再往裡則是些高大的樹木,細細看過之後,並未發現被人砍伐的痕跡。
只是,河道里有不少落葉和雜草,也不知經了多少年,已是腐爛發黑,若是水下來後定然會被衝涮到村子裡,那也是不小的麻煩。
“四叔,這些倒是地裡上好的養料呢,不如讓人全收了運回去,不然被水一衝,污了水流不說,衝到村子裡清理起來更是費事了。”顧沫凌說的有道理,顧言鬆自然不反對,跟着來的人又都是每家勞作的好手,哪裡不知養料的金貴,一聽顧言鬆說動手,均快速的開動起來,找了處平坦的地方,將兩邊的腐葉收集到一起。
“四叔,你看那兒。”顧沫凌指着不遠處高高的泥牆,那夜她站在林子那邊草草的看了幾眼,倒不覺得什麼,此時站在牆下,看着高出她幾人的牆,心裡竟有些發寒的感覺,這牆一旦塌了……她無法想像那樣的場面。
這牆的下方竟是石頭砌的,她站在下面,尚且不及石頭的高度,只有上面是泥土夯的,可是,畢竟不是銅牆鐵壁,天長日久的,總會有出現危情的時候,那時的顧家村只怕會首當其衝。
“可惡的陳大春,居然這麼狠毒,使這樣的花招斷人活路。”顧言鬆看着高高的牆咬牙切齒,同行的村民也是個個義憤填膺,鼓勁的說定要那人好看看云云。
顧沫凌不說話,她站在那牆下,看着牆縫裡漏出的水,心裡疑惑叢生。
究竟是怎麼樣的仇怨,居然讓人如何不惜血本……顧沫凌再一次的想起路老的話,她不由也懷疑起,難道這事真是那個叫陳大春家的在報復嗎?師父究竟做了什麼事?竟讓人用這種方式遷怒無辜的人。若說是報復,那麼另一條水流至於也被截嗎?而且,聽顧一塵所言,這水也不過是近十年的事,師父離開卻有快六十年了……
“啊!”顧沫凌正思潮起伏間,忽聽聲後一陣驚叫,她還未回頭,空氣中揚起一股子腥臭,一陣勁風伴着“嘶嘶”聲從左邊林子裡激射而出。
“啊!蛇!快跑!”旁的人大喊着紛紛轉身逃跑,顧沫凌迅速轉聲,正好看到有個年輕小夥子已被嚇得跌坐在地,而他的面前,一條手臂粗的蛇正彈身衝向他,他此時已不知如何反應,只怔怔的看着那蛇,滿臉驚駭。
這林子,果然危險!顧沫凌心裡一凜,已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袖中急射出一片細小的光芒衝向那蛇,而她的人也瞬間掠到了那年輕小夥子身邊,一把拉起他的胳膊肘兒往邊上帶去……無-錯-小=說=網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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