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狗血無間道
桃源新村?295狗血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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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顧沫凌擔心湯老頭之時,湯老頭動了,他悄無聲息的接近她,和杜鳳那樣蹲下身平視着她。
顧沫凌警惕的靠着身後的石壁,她如今手腳被綁,便是想偷襲也沒法子了,這湯老頭可不是杜鳳。
湯老頭卻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對她下手,也不知是顧忌相爺的命令還是覺得她現在沒有一點兒威脅力,他竟然就這樣平靜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之後便站了起來,可是,顧沫凌一口氣還沒鬆下來,便看到他撿起了杜鳳掉的那把匕首再次回到了顧沫凌面前。
顧沫凌緊抿着脣,心底多少還是緊張的,她發現自己還是怕死的,雖然剛纔湯老頭親口說任何人不得動她半根頭髮,可她還是緊張。
湯老頭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無聲的笑了笑揚聲說道:“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是怕死的,既如此,便好好的歸順相爺,有你的榮華富貴。”話音未落,手中的刀已落了下來,不過,落下的地方卻不是她身上任何一處,而是她腳上的繩結。
顧沫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雖然昏暗中看不真切,她卻清楚的看到繩子被割得極巧妙,看似未斷實際上輕輕一掙便可解開。
湯老頭再次揚手將她手上的繩子也如此割過,然後將匕首輕巧的放在她的身邊,用杜鳳的衣服蓋好,才起身冷嘲熱諷的說道:“小丫頭,知趣些,你不是相爺的對手,交出那東西,你便是新朝的太子妃,否則,明日午時,你就跟着那姓司的一家一起做亡國奴吧。”
說罷便快步離開了,拐過了那邊的石壁還傳來他淡淡的說話聲,“兄弟幾個盡情了記得好好辦事,此處洞府四通八達,機關重重,你們可得把人給看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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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聲音在片刻的安靜之後再次變得不堪起來,顧沫凌皺着眉,暗暗婉惜杜鳳,不過,事情到底還是杜鳳自己惹的,好好一個姑娘家爲什麼要相信梅相那些人呢?要是那些人有良心,當年覃五小姐也不會有一樣的遭遇了。
顧沫凌很快便拋開了杜鳳的事,不是她冷血,而是眼下再熱血也沒有用,她還是想想湯老頭的用意吧。
她以爲湯老頭會趁機報復,可是爲什麼他不動手?反而替她割開了繩子?剛纔所說的洞府內四通八達機關重重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給她的暗示,難道這湯老頭還成無間道了?或是這一切又是他們設的另一個局?放長線釣大魚麼?
不過,不論是不是陰謀,有機會不跑纔是傻的。
顧沫凌有了計較,決定先離開這兒再說,再待下去,光聽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就夠噁心人了。
正當她扭動手腕想要解開繩索的時候,外面的聲音忽然變得慌亂起來。
“相、相爺相爺饒命”
“相爺,這女人心懷不軌意圖偷放了顧沫凌,被兄弟們發現了,我便作主賞了兄弟們。”湯老頭恭恭敬敬的聲音響起,只是他的話卻讓顧沫凌一愣,意圖不軌想放了她?明明是來侮辱她的,割繩子的明明就是湯老頭。
“要玩走遠一點兒,在此亂爲成何體統。”果然,是梅老頭的聲音,只是不同於往日的溫和,而是陰沉沉的冷漠。
顧沫凌心一沉,放鬆了手靠回到石壁上。
剛剛靠好,梅懷遠便帶着湯老頭進來了,這一次,湯老頭的手上多了一個火把。
顧沫凌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並不是山洞,而是一個石室,她微垂着眸迅速的尋思着這覽暉山附近哪裡有這樣的石室。
千竹寨倒是有這樣的石室,那時杜林曾帶她去拜祭過覃老將軍等人牌位,難道這兒就是千竹寨的石室之一?想想倒是有可能,杜鳳從小在千竹寨長大,對千竹寨自然熟識,她叛離千竹寨歸順梅相,將千竹寨的秘密相告不就是明忠心最好的禮物麼?
“大膽誰敢對顧姑娘如此不敬?難道你們不知道顧姑娘將是我敬林天朝第一位太子妃嗎?”。梅懷遠剛進來便衝湯老頭眼一瞪,極有氣勢的訓斥着,訓完之後便馬上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容,就像他平日奉承司天晟那般,親自上前替顧沫凌鬆綁,“凌兒啊,對不住了,下人無禮,委屈你了。”
梅懷遠親手解下繩索,當然看到了繩索上的異樣,不過他卻當沒看到般將繩索隨意的往角落一拋,便要扶顧沫凌起來。
顧沫凌哪裡會讓他碰到,忙貼着牆站了起來,只是被綁得久了,腳上血氣不通,免不了會麻木踉蹌,梅懷遠見狀又虛虛的扶了扶,陪笑道:“凌兒受委屈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責罵他們。”
顧沫凌抿了抿脣,這麼假的話也虧得他說得出來。
“梅相爺,真人不說暗話,你既派人把我擄到這兒,又何必說這些虛的?”顧沫凌活動過手腳,遠遠的避到一邊直接了當的表露她的警惕,她知道她不是對手,可是離他們遠一點兒至少會讓她心裡踏實點兒。
“哎呀,俗話說的好啊,給聰明人打傘勝過給蠢人當軍師,凌兒就是聰明。”梅懷遠笑眯眯的收回手,一點兒也不爲顧沫凌的無禮着惱,“不過,此處又寒又黑的,可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換一個地方說話?”
顧沫凌冷冷看了他一眼,作勢便要往外走。
“凌兒,那邊亂着呢,你一個姑娘家可不合適,我們從這邊走。”梅懷遠卻伸手攔住她,作出一副爲她好的樣子,轉頭看了看湯老頭。
“相爺請,姑娘請。”湯老頭馬上會意的舉着火把往石室的另一邊走去。
顧沫凌一言不發的跟上,雖然她一副不在意梅懷遠的樣子,可心裡卻還是緊張,直到手心扣到了幾枚銀針,她纔算略略踏實些。
幸好,那些人並沒有搜她身上的東西,除了那包糕點,連她的腰帶都沒動過,不過,她慣使銀針,身上肯定不止一處藏針的地方。
湯老頭似乎挺熟這兒的路,一路舉着火把在前面領路,還時不時的提醒顧沫凌當心腳下或是當心頭上。
顧沫凌看着前面的湯老頭,心裡疑惑叢生,可是她身後還跟着梅老兒,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功夫,卻也不能大意,所以,這一路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邊留意兩人的舉動一邊又要留意這兒的環境,一時也懶得理會湯老頭的種種殷勤和梅懷遠時不時的吹捧。
這段通道並不平整,地面坑坑窪窪的,頭上也時不時的出現突出的石塊,低矮出只能低頭彎腰才能過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通道似乎已經到了盡頭。
顧沫凌正疑惑時,只見湯老頭將手中火把往牆上一插,盡頭處竟轟隆作響,湯老頭雙掌抵在石壁上使勁的一推,那石壁竟開始轉動,憑空出現一條路。
那一頭,每隔一段路便插着兩個火把,洞頂兩壁地面都極平整。
“相爺請,姑娘請。”湯老頭看了看裡面,卻不再往前,而是退到一邊躬身而立朝梅懷遠和顧沫凌行禮。
這次,梅懷遠沒有再跟在後面,他衝顧沫凌伸了伸手,徑自走在前面,也不怕顧沫凌不跟上似的。
顧沫凌淡淡的看了看湯老頭,便擡腿跟上,這時,一句很輕的聲線送進她的耳朵:“東西在,命在,當心。”
她沒有回頭,這湯老頭也不知是什麼用意,明明表明自己是師父的對頭,可爲何不趁機下手呢?之前割了繩索卻又嫁禍杜鳳,平白的就毀了杜鳳,他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這樣心腸的人會輕易的放棄恩怨?難不成他也在打那東西的主意?
東西在命在,她焉能不知?用得着他提醒嗎?
顧沫凌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注意力放在前面的路上,一路走來並沒有見到什麼人守着,倒是看到兩三個緊閉的石門,可梅懷遠卻一路不停,也不回頭也不拐彎,只是穩穩當當的走在前面,一直走到一個大石室,他才停下腳步,回頭衝顧沫凌笑了一下:“凌兒,這邊來。”
那親切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慈祥的長輩關照初來乍到的小輩般。
顧沫凌卻看了也不看他,只是打量了一下石室裡的擺設,除了牆上的燈盞,也只有在最中間擺了一張四方的石桌,四個石凳子各佔一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不過,梅懷遠想帶她去的顯然並不是此處,他衝顧沫凌招了招手,走到左邊一個燈盞邊連拍了三下。
嘎嘎的幾聲傳來,壁上一塊石壁居然緩緩上升,出現一個門洞,外面,是長長的通往上面的石階梯,十個侍衛相對面立守在門口。
“凌兒,來。”梅懷遠再次招呼,他似乎對這兒熟得跟自己家似的,帶着顧沫凌走上石階。
大概走了百步的石階,又看到一個石室,不過這次再沒有那樣的玄虛,只有六個侍衛守着三個門口,看到梅懷遠均低頭恭敬的行禮,梅懷遠也不理會,徑自朝正中間的門走去。
幾步後,明亮而熱烈的陽光刺得顧沫凌下意識的眯起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些。
這兒是什麼地方?顧沫凌恢復過來的一瞬間,便極目望向四周,可是,她似乎還在石腹中,除了頭頂能看到天,便只有眼前漫長的石階,再沒有別的東西。
只隱約間,風中傳送來若有若無的竹香,讓顧沫凌的懷疑又深了幾分。
“凌兒可累了?”梅懷遠站在比她高五階的石階上笑眯眯的俯視着她,“再堅持堅持,出了這兒便好了,那兒的景緻,你一定會喜歡。”
說罷,便轉身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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