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完肩膀,王倫又開始按摩柳真真的頸椎骨。
“疼嗎,真真嬸?”
“有點兒。”
“要不我先停下?”
“不要,你繼續,我能忍受。”
“好,那我要加大動作了,真真嬸。”
“沒事,你加大吧。”
於是王倫十個手指集中在柳真真的頸椎骨上,輕緩地揉動起來。
“小倫,我感覺好多了,似乎一點都不疼了呢。”柳真真驚喜地說道。
“哪有這麼快好的。”
王倫不禁爲柳真真流露出的小女兒情態暗自着迷,落枕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要完全康復,也不是幾分鐘按摩就能按好的。
“嗯,不過我真感覺脖子一點都不痛,還很舒服。”
聽到王倫解釋,柳真真有些小失望,她還以爲落枕完全好了呢。
王倫心意一動。
“我早就想試試自己的陽氣有什麼效果,即使不用陽氣按摩的特殊手法,普通按摩中摻加一些陽氣,效果也應該不一般吧?”
一次只使用一點點的陽氣,對身體沒什麼害處,休息一陣陽氣自然會補充回來,再加上陽氣是用在真真嬸的身上,王倫也樂意。
“真真嬸,我先停一下,揉揉手指。”王倫說道。
實際上,王倫先後按在了自己的關元穴和關衝穴上。
“運氣法門”自動開始,陽氣從關元穴開始,中途經過六大穴位,最後到達關衝穴,當王倫的手指重新接觸柳真真的肩膀後,一股熱量從手指釋放出來。
王倫知道,陽氣被動運行後,已經釋放出來了。
不過奇怪的是,柳真真似乎沒動靜。
“真真嬸,你感覺到什麼了麼?”
“沒有啊,小倫你幹嘛問這個?”柳真真奇道。
“沒什麼。”王倫笑道,不過他也確實察覺到,當手指和柳真真的肩膀接觸後,陽氣自動消散了,顯然沒有融入到柳真真的體內。
“看來陽氣只能通過陽氣按摩術,纔可以進入被按摩者的體內,而其他的方式根本不行。”
王倫確定了這個判斷。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學會“保健和美容”篇,才能讓陽氣發揮作用。
王倫停下手,先後按住了關衝穴和關元穴,關閉了陽氣被動運行的線路。
他還沒法估計,這一次到底使用掉了多少陽氣,不過想來陽氣消耗應該很少,不至於影響他的身體健康。
無法動用陽氣爲真真嬸治療,王倫並不氣餒,繼續用普通的按摩手法,揉着柳真真的肩膀和頸脖。
十分鐘後。
“真真嬸,你感覺怎樣了?”王倫對站起來的柳真真笑道。
“很好呢,你看。
”說完,柳真真特意轉動着一下頸脖,臉上不見半分痛苦之色。
“小倫,沒想到你的按摩技術這麼好,才幾下就治好了我的落枕。”柳真真由衷誇讚道。
“真真嬸眼光真準,我的按摩技術確實不賴呢。”王倫很厚臉皮地承認道,隨即說出了一句俏皮話:“真真嬸,以後覺得肩膀硬了,頸脖痠痛了,儘管來找我,我隨叫隨到。”
柳真真臉紅了一下,罕見地打趣道:“這話被你陳近叔聽到,你非被他拿竹掃把趕得滿村跑不可。”
王倫嘿嘿笑了兩聲:“我不怕,我又沒做壞事。”
柳真真不說話了,她忽然察覺到,隨着兩人的熟悉,王倫居然和她開一些玩笑話了,作爲女人,她能夠感受到王倫恐怕不僅僅只是將她當嬸子看。
一看柳真真表情,王倫暗道自己剛纔那話太唐突了,心知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的比較好,畢竟柳真真是小家碧玉的性格,容不得自己過多“調戲”。
“真真嬸,那我先走了。”王倫笑着離開了柳真真的家。
王倫走後,柳真真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和小倫開起了玩笑?”
拼命搖搖頭,柳真真似乎想要將之前那“不合常規”的一段,從腦袋中刪除,驀地,她又想起了一個帶着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男人來,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幽怨,低聲道:“陳近,如果你也能像別人那樣體貼就好了。”王倫回到家中,繼續練習“陽氣按摩”的第一篇“保健和美容”篇。
光是四篇按摩手法中最簡單的“保健和美容”篇,就需要總共按摩到一百八十處穴位,順序還不能亂,要掌握肯定需要不短的時間。
到目前爲止,他也只是才熟悉了前四十個穴位的按摩順序,進度不慢,但王倫更希望馬上掌握,好一展身手。
張得志那邊,並沒有來找麻煩,王倫估計是張得志沒想好整他的理由,回村就和村長結怨上了,換成其他人只怕會誠惶誠恐,惴惴不可終日,但王倫沒有不安,該幹什麼繼續幹。
第二天,氣溫照常高溫。
這天氣,很讓人惱火,但王倫,要比其他人更加火大。
因爲村子裡一夜之間流出了一條傳言,大家在茶餘飯後都熱議着這事,將“王倫硬不起來”當笑話瞧。
“我靠,那個癟三搞出的傳聞,這是要讓我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來啊!”
王倫得知這個傳言後,恨得牙癢癢。
他當然清楚這個傳言的出現,和張得志脫不了關係,但肯定不是張得志直接放出去的,張得志一定指使了某人。
“兒子,兒子,你怎麼將劉寡婦得罪了哇?”王三放風風火火跑進了屋。
王倫一愣:“爹,是劉寡婦放出的消息,說我不行
的?”
“可不是。”王三放搬過一條板凳坐下:“爹當然不相信你會和劉寡婦胡搞上,可現在劉寡婦說話了,說發現你不行,你沒見劉寡婦說的有模有樣,好像真的一樣,我看現在全村人都信了她!”
“靠,好你個張得志,居然指使了劉寡婦,夠絕,夠狠!”
王倫大怒。
“兒子,你說劉寡婦放出的謠言,是張得志指使的?”聽到王倫的話,王三放臉色變了變。
“兒子,你是不是和張得志結怨了?”
王三放想不明白,兒子王倫纔回印山村沒幾天,唯一和張得志產生矛盾的事情,就是王倫趕種豬去爲張得志家的小母豬配種時,種豬壓趴了小母豬,不過這事早解決了,他已經付了四百塊錢給張得志,而張得志也說這件事以後就此揭過去了,按理來說,兒子和張得志不應該有仇怨啊?
難不成這中間還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候,一旁洗衣服的龔心蘭也插話道:“兒子,你和張得志之間到底產生了什麼仇怨?昨天我還問你幫陳雪查獎金的事情怎樣了,你說事情辦妥了,張得志退回了剋扣的錢,現在想想,以張得志的性格,他是不可能爽快退錢的,兒子,你莫不是真的得罪張得志了?”
王倫點點頭,既然爹孃都問到了,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騎摩托出去的那晚,在村裡樹林中撞見了張得志在偷情,張得志急於脫身,我就用這事敲打了一下他,拿回了爹給他的四百塊錢,另外還收了兩百塊錢封口費,之後,陳雪拜託我幫忙,我去找了張得志,張得志不肯退還陳雪的獎金,我和他吵了一番,惹怒了張得志,張得志最後也沒退還獎金,我將自己銀行卡上的錢給了陳雪……”
王倫說完後,王三放和龔心蘭都愣住了。
“原來你真的得罪張得志了。”
王三放苦惱地摸了一把臉,臉皺得跟苦瓜皮似的。
“兒啊,我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去得罪張得志,你怎麼就不聽呢。”
龔心蘭一聲嘆氣。
夫婦倆這才明白,爲什麼張得志要指使劉寡婦放出謠言中傷兒子了,原來是在報復!
“小倫,我和你娘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張得志現在是擺明了在整你,這種人我們得罪不起,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夠讓張得志收手吧。”王三放說道。
“爹,我身體健健康康,不怕別人亂說,張得志要造謠言,就讓他去造好了,我可不會低聲下氣去找張得志賠罪。”王倫直接說道。
“這怎麼行!小倫,你以後還要娶媳婦,現在就讓人誤以爲你不行,以後哪個大姑娘還敢嫁你啊,聽爹的,別和張得志較勁了,向他道個歉,讓他不要再整你了。”王三放拉起了王倫的胳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