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菜真的很好吃,很少見,很獨特,卻老少皆宜。
面具男人和麪具女人的面具很精緻,一點也不影響視線和吃東西,而且還是情侶款。達利巴也陪着一起吃了,他也的確有點餓了。
他沒有在飯菜裡做手腳什麼的。
就像是一個班真正招待客人大方的主人。
“那麼,是否可以談談正事了?你廢了這麼大週摺見我不是爲了一頓普通的莫西菜吧?”達利巴一邊用餐巾擦嘴一邊繼續着他作爲主人的從容和優雅。
他的哥哥達利奇天生就是個海盜,跟他既然相反的形象。而他天生就不是個海盜,天生就是個敗家子,就是個花花公子。可是面具男人興致很高,似乎並不急於談事。
而是透過窗戶看了看後面的停機坪。
“黑鷹uh-60m,美洲最新一代改裝產品,不得不說你很有眼光也很有手段,別人只會把你當作一個無所事事的敗家子,可實際上你比你的哥哥更適合擁有這座死亡之城。”
達利巴內心愈加震驚,眼前的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面具男人,不光知道他的很多底細,而且看起來還無所不知的樣子,從他剛纔看紅與黑的動作和神情判斷,之前他曾經多次看過這本書,因爲他不是從頭看,而是找了他自己喜歡的那一段看。
所以他不說話,他只是聽着,聽他繼續說。現在兩方面信息嚴重是疼,面具男對他了若指掌,他對面具男卻除了他的潔癖和喜歡吃莫西菜並且跟他一樣在歐洲長大以外,別的一無所知。
傾聽是最好的瞭解對方的方式,以不動應萬變。
這也是東方的傳統哲學。
面具男繼續,“你的根基看起來在歐洲,不,你看起來沒有根基,實際上卻是美洲人在背後支持你。也許因爲你的哥哥太過傳統無法接受美洲人提出的那些過分條件,是麼?也許是因爲你的哥哥雖然是這一代最優秀的海盜頭目,可是他的眼裡只有自己這座死亡之城,對於索裡沒有更多的慾望,甘心做索裡的第四武裝力量。”
“你不同,你的目標是整個索裡,或者你內心一直都不是個海盜,所以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將親手改變死亡之城改變這個國家,對麼?”
達利巴開始忍不住想要跟他溝通,不得不承認面具男很會聊天,他不再沉默,喝了口地中海咖啡,“的確,很多人有偏見,對索裡對索裡海盜都有偏見,其實死亡之城很多人做海盜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因此,你應該爲你剛纔在海上的屠殺而禱告和懺悔,我相信你偶爾也會去教堂的。”
達利巴居然要求面具男懺悔。
面具男有些憂鬱的一笑,雖然他戴着面具,可是達利巴仍然看得見他的憂鬱,因爲一個人的憂鬱不光在臉上表達也會在身上表達,只不過少有人注意這點而已。
“我的確去教堂,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教堂,不是麼?”
達利巴聽了猛地站起身,“你……你是教堂的人?”但很快他就坐了下來,重新坐回到白色的椅子上,他喜歡白色,從小就喜歡,因爲他的母親喜歡白色,這點他完全繼承了他的母親。
“不,你當然不是教堂的人,教堂沒有你這樣的人。你只是想告訴我你具備隨時進出另一個教堂的特殊身份而已,那麼我想你這次來是想要我幫忙在索裡的某個籍籍無名的地方幫你找一個地方,一個適合練兵適合建立私人武裝的地方,對麼?”
面具男滿意的笑了,然後看看旁邊的面具女人,伸手要錢,“100美金,拿來,我說過達利巴絕不是個草包也不是個花花公子,他是個真正的隱藏者,而且只要他不死,這座死亡之城和整個索裡都是他的……”
面具女沒有拿出100美金,因爲他們是出來屠殺的,身上帶錢幹什麼?
她身上沒有美金卻有子彈,於是她很認真的數出十顆子彈,交到面具男手裡,“一顆十美金。”女人的聲音冷漠而無情,她纔是這個房間裡最可怕的殺手。
門口的歐洲帥哥手裡的閃電足以另任何人恐懼,足以震懾任何重要人物,卻無法撼動黑衣女人這房間裡殺手之王的地位。而這個女人對面具男人又無法拒絕,這個女人是面具男的手下。
那種特殊的手下。
達利巴喜歡美女,人盡皆知,可是此刻他的眼睛卻異常規矩,因爲他知道,不必要的眼神會引起黑衣女人的誤會,她隨時可以動手殺他。
他不是一個武力高手,他最擅長的事情有三件,一件是謀劃,一件是拳擊,一件是開飛機。所以此刻黑衣女殺手要想殺死他,易如反掌。
“你看起來很瞭解我,可是我不認爲我們之前見過或者認識。”達利巴很自然的找了個新話題,就好像老朋友重聚那樣,他甚至沒有繼續提起剛纔那件事,他明明猜對了,明明已經掌握了主動。
“我們兩個都是從小在歐洲長大,我們兩個都喜歡乾淨,都喜歡沒事謀劃一點什麼,這就足夠了。如果以前認識那麼如今的死亡之城和索裡絕不是現在的樣子。”
“好了,說生意,我跟人做生意總是要先問自己能夠給別人帶來什麼,然後纔去向別人索取。見到你之前我做好了別的準備,我可以給你美金可以給你在歐洲提供某些方便,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跟你做生意,一個有關這個國家的生意。”
“聽着,我要在這裡建立自己的私人武裝,我要在這裡擁有一座可以停靠整個航母編隊的私人軍港,作爲回報,我會幫助你奪取死亡之城會幫你實現索裡的統一。我永遠不會干涉死亡之城和索裡的內政,我只是作爲朋友在你這裡借一片土地和一座港口而已。”
面具男說的十分平靜,可是平靜之中又蘊含着當世少有的大氣。
如今這個世界,誰敢見第一面就保證幫助一個人拿下死亡之城統一四分五裂幾百年的索裡全境?如果換成別人那麼達利巴一定以爲他是個瘋子是個精神病。
可是眼前的面具男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一種天然讓人相信他的魔力。
達利巴沒有答應,或者說他沒有做出及時的回覆,而是談論起另外一個問題,“我從剛纔就在想,你不是教堂的人,你歐洲長大生活,那麼你是藍手組的?不,藍手組雖然龐大,可是出不了你這樣的人物。那麼你是東方的金泰,是鬼醜的手下?不,當然不是,你這種人怎麼會給鬼醜做下屬呢,他還不配。”
“你殺了我死亡之城幾百兄弟,又來到我家要在我這裡借一片地,一片海,這些都可以過去,都可以滿足你,可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背後又到底是誰,否則這一切我都要從頭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