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一邊努力造出大的,一邊重新整理自己之前的思路,本來女學生跟來他十分不高興,心裡正合計着怎麼把這個瘟神送走,可是誰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剛纔當陸峰那麼不負責任那麼絕情的離開的時候他很想一刀捅死他,捅死了再分屍,分成十八塊,讓他小哀十八層地獄。
但是現在,他有點愛上這個老好人了,要不是他自以爲是的責任和擔當,要不是他堅決把女學生給他留下,那麼他這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楚山上的故事。
他一直在猜測詛咒的存在,但是卻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現在故事有了,詛咒的源頭找見了,雖然不能確保這個故事就是他身上血玉百分百的源頭,但是至少也有七成把握了。因爲地球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楚山,第二個相互詛咒的割肉死士了!
他必須親自去一趟楚山,那裡很可能就是對他身上血玉下手人的秘密老巢!
但是他之前的思路也沒錯,他還是要去一趟京城的,京城玉王家族的老頭子肯定知道的更加詳細,不但知道血玉的來源而且還知道血玉後來的故事。
血玉的來源對他很重要,他如果弄清楚了血玉的來源和詛咒的根源,再去找玉王老頭子就有了一定把握。
他內心一直有一個目標,有一個最大嫌疑人,針對他身上血玉行動的就是玉王家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對他下手,讓他們可以神奇的隔空控制血玉的冷熱變化。但是玉王家族無疑是最大嫌疑者。
首先玉王家族是全華夏國最懂懂玉石的家族,他們肯定會對這塊千年血玉感興趣,而且是極其的感興趣。
其次薛玉一眼就認出了他身上的血玉,然後欲言又止,還總是想勾搭他去京城見她爺爺,誰知道這是不是人家的誘敵深入的計策?
薛玉知道在海城沒辦法對付他,將他引到京城他就成了待宰羔羊,任憑人家發落了。薛玉說是自己回去相親,可是這種女賊說出的話能信?
一個字都不能信!
唐易之所以沒把這個懷疑說出來,因爲他現在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猜測之上,沒有實際證據,這種猜測很危險,如果一旦猜錯呢?所以他寧可穩住周傲自己孤身去京城,以身犯險,好聽了說就是虎口奪食。
他跟周傲說出來的事情大部分也都是爲了穩定她的情緒,有些則是她這個楚林溪的女兒必須知道的事情。
問題接着又來了,他這該死的傷到底多長時間才能好?
於是他一邊製造大型武器,一邊扯着嗓子問外邊的女學生,“外面那個孩子,你老媽跟你說我這傷多久能好麼?好好想想然後回答我,我要一個具體數字,具體數字,聽明白了麼?”
外面的陳寶拉就站在門口,她擔心唐易隨時會有事,所以甘心在衛生間門外給他當個臨時保鏢。
在她心裡,不管這人是否會同意拍紀錄片,也不管這人到底有着如何神秘的過去,現在他就是個需要特殊護理的治療。
她留下來另一方面就是要對病人進行心理引導和心理疏導,對於唐易這樣雄性激素分泌過剩的傢伙來說,這種傷對他絕對是致命的打擊,完全是滅頂之災。
聽到唐易的問題她並沒有什麼吃驚,這句話唐易早該問了,換成別人醒來第一時間就會問了,這種傷勢的病人大多醒來聽到結果都會哭,或者傻掉。
趙蕊可是深海最權威的外科專家,當然她偏向男外科。所以她從小經歷過太多這種事,反正一個五大三粗的怪叔叔突然嚎啕大哭,突然崩潰,都是家常便飯。
太小她不懂,但是從她11歲趙蕊開始對她進行男女教育她就懂了,原來那個結構是男人的命,至少是第二生命。
“趙主任跟我說的不是很詳細,她就是囑咐我一定要離你這種人遠點,因爲她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好人。不過根據現在你的病歷資料來看,最快也得2個月才能恢復正常行走,至於說本來的功能能不能恢復現在沒人可以確定,只能根據你恢復的情況隨時做檢查。我看你身體底子很好,脂肪含量是最爲合理的比例,所以你恢復的可能性至少有三成!”
陳寶拉很快就給了他一個相對乾脆的答案,唐易在裡邊正努力的造大的呢。本來他肚子很難受,咕嚕咕嚕亂叫,不管傷口怎麼疼,他一坐在馬桶上就會立刻水銀瀉地全都出來的。
但陳寶拉這一折騰,他明明很難受卻造不出來了,造不出來了他還必須得造,就是到了一半的那種程度,絕對收不回去,必須造出來爲止。
不管多麼艱難,多麼痛苦,多麼疼痛都必須造出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聽到陳寶拉這個還算樂觀的安慰他的三成可能性,他很想一頭撞牆撞死。即便他已經下決心不再去愛任何一個女人,可是總要身體健康是個完整的男人才行吧?
現在算什麼?
現在怎麼辦?
他以後會不會連鬍子都不長了?
會不會聲音變得越來越細。
他忍不住繼續追問,“三成可能是科學比例還是你故意安慰我?給老子說實話!”
陳寶拉一愣,隨後有些失落的回道,“按照趙主任多年的經驗判斷,你這個傷處完全恢復健康的機率在百分之七左右。跟我說的也差不多,我只是想稍微安慰你一下,當然趙主任也不是上帝,她說的也不一定準的,你不要放棄希望,我,我還是相信你一定會好的!”
唐易立刻撇嘴,張嘴就罵人,“滾蛋,你纔不希望我好,我好了你還怎麼拍無能的故事?還怎麼拿去得大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就是爲了拿我當猴子,換取你未來的光明!”
陳寶拉好半天沒有迴應,她只得現在她說什麼都沒用,唐易都不會相信的,所以她只有沉默。也許媽媽常說的那句話是對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雖然她跟唐易可能沒有那麼久的時間來相處和了解,但至少她自己心中已經開始把這個人當成了一個哥哥,一個還挺親近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