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來他還是不得不說,於是他只能坐起身子,面對着牀上那個裝死的女人,“喂,女魔頭,我身上的血玉讓我對你越來越冷淡,暫時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之所以不去看你,是因爲以這種無能的方式看你,只能越看越窩火,越看越想殺人!”
被子裡的周傲一愣,不過並沒有立刻原諒那個沙發上可憐的男人,但總算開口說話了,“別解釋了,即便有那個原因,正常人也不會不看的,睡吧,明天還有事。”
這已經是週報吵架的底線了,她絕不是那種生氣了就會大喊大叫就會噴髒話的人,也不是那種會因爲生氣失去理智做一些不受控制事情的人。她生氣了,然後不再說話,這就是她唯一表達憤怒的方式。
當然她還可以把自己一整天一整天的關在健身房裡,其實這種時候她不是在健身而是在拳擊臺上打拳擊。
當然也沒有陪練,她只是戴上拳擊手套對着沙包打上一整天而已,然後讓自己精疲力竭,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泡澡,接着睡覺。
唐易見識過周傲無數次生氣,可是像這次這麼生氣還是第一次,唐易真正生氣,氣到極點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去健身房關起來打沙包,他是笑,很詭異的笑,然後,多半他要殺人了,必然要有人爲他的憤怒付出死亡的代價。
只不過唐易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真正生氣了,見識他最後詭異笑容的人都已經變成了死人,那些人就是殺死瑪西亞的可憐蟲們。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麼他們寧可跪地求饒或者撒腿就跑退還雙倍佣金也不會去動該死的瑪西亞一根毫毛,只可惜,他們已經死了,一切都已來不及,一切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唐易坐直身子,看着對面牀上還在生氣的女人笑了,不過絕不是憤怒的笑容,而是無奈又溫暖的笑容。
除了瑪西婭之外這世界上很少有女人會真的因爲他生氣,因爲他是一個浪子,一個沒有根的浮萍,他即便偶爾會去泡妞那也只是一夜之間的關係而已。
譚瘸子從小就教育他如何泡妞,譚瘸子教給他的方法就是同一個妞絕不要睡兩次,只有一次纔是對完美的體驗和最完美的回憶,不要兩次,絕對不要,兩次就會變成負擔,然後就會讓自己墮入地獄。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信任的生物,沒有之一。
雖然唐易對譚瘸子說過的話都不屑一顧,不去遵從,可是泡妞一晚法則他卻一直十分認真的去實踐,效果真的很好,沒有任何負擔,一夜快樂對於他這種人足夠,只留下了青春的快樂卻不會留下任何線索跟痕跡。
直到他遇到瑪西婭,然後他變了,其實現在想想譚瘸子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沒有之一。他很清楚唐易這種以前只會一夜快活的傻小子很容易就會被女人的愛情俘虜,然後整個世界都變得沒有意義,在他眼裡只有這個女人,只有他們之間的愛情,然後他就完蛋了。
結果也正如譚瘸子所預料的那樣,這點唐易只是不說而已,但在心裡卻不能不承認。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來勁了,你明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現在被血玉束縛的越來越厲害,多看你一眼五臟六腑都會翻騰不止,血似乎就在喉嚨裡喊着,隨時隨地都會吐出來,然後就完蛋了。”
“不過那樣你就滿足了是麼?我直勾勾的盯着你表演半羅瑜伽,然後一口老血吐出來,就地身亡,這樣你就有成就感了是吧?”
“女魔頭,你知道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懲罰是什麼嗎?絕不是任何殘忍酷刑,而是將一個男人弄成太監,然後把他綁在椅子上讓他看脫逸唔,那纔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你現在想出這麼腹黑的法子誘惑我,你覺得跟給我上刑有區別麼?”
唐易真的不想講這事,這事很尷尬很難受,很彆扭,該死的血玉詛咒讓他不能對周傲產生任何那方面想法,一旦強行往那方面想立刻會血網上涌,剛纔真的是這種情況,別看他現在形容的風輕雲淡,好像開玩笑一般,可實際上剛纔他真的差點沒了半條性命,要不是他趕緊屏氣凝神呼吸吐納然後迅速回到沙發上躺下不再去看,那他真的會吐血而亡,真的會成爲一個笑話,死成一個笑話。
只是這些事情周傲怎麼會知道?怎麼能體會?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了解,永遠不會了解,她這種女人即便結婚了也會是那種冷淡吧?
反正唐易就是這麼想的,反正唐易絕不會認爲她在那上面變得開放無比,變得什麼都敢嘗試什麼都敢去做。別看她現在腹黑的想出誘惑他的惡作劇,那是因爲她知道他根本不會得逞,她的世界跟別人不一樣,睡覺就是睡覺,根本不代表任何其它。
“真有那麼難受?鬼才信!”周傲這下心裡總算舒服多了,蓋着被子坐了起來,面對着沙發上人渣的方向。
“那你說你看見別的女人有沒有正常反應,例如樓下的新人導演和小學生還有李佳琪。”周傲也是女人,而且因爲唐易變得越來越女人,否則她絕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
唐易聽了一陣蛋疼,早知道會是如此折磨剛纔還不如去審訊方雲天呢,現在不但沒辦法睡覺還得經受女魔頭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要聽實話麼?”唐易擡手摸摸下巴。
“當然真話,敢說假話你就死定了。”周傲馬上威嚴的迴應。
“女學生小學生都沒有,李佳琪偶爾會有。”唐易於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完全不在乎對面牀上女魔頭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
“哼,恐怕不是隻對李佳琪一個有感覺吧,對女學生和小學生真沒有?”周傲當然不信,鬼才信。
“女學生和小學生還是孩子還沒發育完,李佳琪怎麼也算是個正常女人,所以我對正常女人偶爾有感覺,我很正常。”唐易很耐心的解釋,要是以往他沒有這種覺悟,可是現在他也在逐漸改變。
“那夏真呢?”誰知周傲繼續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