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蒼天是京城年輕一代中的精英,無論是武力,還是心性,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雄心萬丈的他,根本看不起所有同輩人,唯獨對這個傷過他的人念念不忘。
“據我所知,這應該是南宮家的私鬥,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聽一個朋友說你身手高絕,無人可敵,我纔不會過來呢……”
厲紅顏的話雖然說得含糊,卻相當於間接回答了秦東風的問題。
正當她帶着屬下準備離開這裡時,她突然扭頭看向秦東風,饒有興趣地問道:“聽我哥提起過,你最擅長的武技不是刀嗎,你的刀呢?”
“需要時,它自會出現。”秦東風淡淡地說道。
看到秦東風酷酷的模樣,厲紅顏笑道:“留個電話,以後有機會再打一場如何?今兒這環境不好,殺氣太重,沙灘太軟,不適合我破山腿的爆發。”
“沒興趣,厲蒼天不是對手,你更不行。”秦東風撇嘴道。
“切,別牛得沒邊兒,如果你真能在十招兒內擊敗我,我送你一大禮。”身爲江湖兒女的厲紅顏性格爽朗,一顰一笑中展示出巾幗英雄的氣慨。
“大禮,你說的不會是你吧?”秦東風聞言,愣了愣。
“如果你能讓我愛上你,我就把自己送給你。”
厲紅顏衝他拋了個媚眼兒,轉身帶着她的紅粉軍團離開了。
至此,這次浩浩蕩蕩的刺殺行動終於結束了,敵人沒有擊殺目標,還折損了許多人,堪稱是損失慘重。南宮紅月雖然沒事兒,可王勇路巖楊春三人重傷,還有一名女保鏢被捅死,秦東風他們這邊也損失不輕。
正當秦東風他們準備離開這裡,六輛警車,三輛救護車聯袂而來。顯然,敵人早已準備好了後手,私底下搞不定你,便借用官方的力量。
這南宮華的套路和李中華幾乎一樣,只是格局更大一些而已。
……
天龍灣這邊兩幫人火拼,造成了七死二十八傷,堪稱是今年以來,整個南海省最大的刑事案件。雖然這起案件還沒有曝光,警方卻已忙得團團轉。
而這次刺殺的主導者李飛魚,卻正在一幢臨海別墅裡閉目養神。
身爲南宮家族的超級戰力,李飛魚曾是南宮霸天的貼身侍衛。後來老爺子去世後,他便成爲了南宮世家的第一高手,只有大事件纔會請出他來。
這次南宮華讓他來刺殺表姐南宮紅月,的確算是窩裡鬥。
就在這時,一名家族侍衛進來,向他彙報了天龍灣的行動情況。
“噢,這個秦東風還真是不簡單。”李飛魚的面上煞氣升騰。
“據我們的眼線彙報,那個秦東風的戰力強悍,爆發力驚人,我們派出的人在他面前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那名侍衛低着頭,不卑不亢道。
“那厲家四小姐厲紅顏呢?她出手了沒?”李飛魚問道。
“她出手了,其破山腿雖然厲害,曾一度逼退秦東風,卻始終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十招兒之後,她被秦東風擊敗,接着她便帶人離開了。”侍衛答道。
“連厲紅顏都不是對手,越來越有意思了。”李飛魚眯起了眼睛。
“爲了布這個局,我們動用了多方關係,花費了三百多萬。南宮紅月安然無恙也就罷了,那個秦東風居然殺了七個傷了二十多個,
這簡直太諷刺了。”
“既然已試探得差不多,接下來也該老夫出馬了。”說到這裡,李飛魚深吸一口氣道:“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哪兒來的,但我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李老,警方我們已經打點好了,秦東風他們殺了人,不可能輕鬆脫困,我們是不是再等等?”那名侍衛擡起頭,向着李飛魚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好,不過他既然敢殺人,想必定然有所倚仗。憑警方那點兒力量,似乎根本無法弄死他,我們還少不得還得出手。”李飛魚挑了挑眉頭,叫道。
……
賓館裡,黎縣分行的人們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洛城建設分行領導劉志鋒,更是頻頻走動,顯得極爲煩躁。
先前看完美女泳裝排球比賽之後,他們原本準備給參加蝶泳比賽的南宮紅月加油。可比賽開始前,他們卻分別被景區工作人員找理由請了出去。
之後,他們被攔在景區外,根本不知道蝶泳比賽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警車和救護車出現,他們這才意識到裡邊發生了令人驚駭的事情。
或許黎縣分行的人都只是在單純擔心南宮紅月秦東風等人的安全,而身爲領導的劉志鋒,聯想起先前赴機場時大巴車上的種種,內心卻無比沉重。
王勇路巖楊春三人被送到醫院救治;那名女保鏢則被送到了太平間;南宮紅月她們錄過口供後被隔離審查,而秦東風身負七條人命,還打傷二十多人,被警方冠以重刑犯待遇,戴上手銬腳鐐,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最後一次見面,南宮紅月看到秦東風手腳被束,不由暗自傷心。
秦東風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大開殺戒,那是爲了救她南宮紅月。結果她安然無恙,可他卻陷入了官司之中,這令南宮紅月感覺有些內心不安。
雖然她也往家族裡打了兩個電話,可由於事情是在南海省發生的,家族中人也是鞭長莫及,這令南宮紅月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要知道,中原國的律法極嚴,故意殺人是要判死刑的。
此時秦東風一下子背了七條人命,這還不算二十多名傷者。這麼大的罪名壓下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鐵定是死罪。
如果秦東風真的因爲她被判死刑,她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反觀秦東風,卻似乎根本不知道畏懼爲何物,居然還沒心沒肺地哼着小曲兒。那副不着調兒的模樣,令南宮紅月又愛又恨。
秦東風他們是來南海旅遊的,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什麼關係。可南宮華卻早有安排,警方接到報案後,便迅速對秦東風展開了審訊。
他們採用雷霆手段,在第一時間拿出人證物證,認定秦東風故意殺人,大鬧天龍灣,嚴重地擾亂了社會安寧,準備定爲惡意殺人,準備移交法院。
一旦故意殺人的罪名成立,等待秦東風的將會是死刑。
可就在移交的過程中,南海省公安廳卻突然來人,說要親自督辦這個案子。而且來的人非同小可,正是剛剛升任省公安廳第一副廳-長的羅春生。
他到來之後,在第一時間查看資料,並且單獨審訊了秦東風。
事隔幾個月,南海警界大佬羅春生斷掉的胳膊已然恢復了,身着警服的他看起來威武雄壯,走路時八面威風,領路的警員
看他的目光裡充滿佩服之色。
“疑犯現在在幹什麼?”羅春生看似隨意地出聲問道。
“他正在做俯臥撐。您有所不知,這個傢伙簡直太厲害了,他的俯臥撐都做了半個小時了,至少做了幾千個,我們都看呆了。”那名警察叫道。
聽了這話,羅春生微微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來到審訊室,羅春生放眼望去,只見秦東風果然趴在地上刷刷地做俯臥撐。儘管戴着手銬,儘管戴着腳鐐,可他卻依然如同一條兇猛的蛟龍。
衣服被汗水打溼後貼在他的身上,伴隨着他的身體起伏,肩臂處的肌肉宛若龍蛇般隆起,看起來有種令人心驚的感覺。
那名警員離開了,羅春生則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秦東風運動。眼前這個年輕人殺伐果斷,能量無限,就連他這個廳級大佬也是忌憚無比。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復雜,心裡也是思緒萬千。
他等了大約兩分鐘,秦東風終於停下了動作。他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顧若無人地吶吶自語道:“33分鐘,4368個,速度有所下降啊!”
“秦兄弟,你這體力着實令人羨慕啊。”羅春生開口道。
“你比我預計的時間遲了一個小時,我還以爲羅大廳-長胳膊好了便忘了疼呢。”秦東風扭過頭來看向羅春生,饒有興趣地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羅春生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說吧,我能爲你做些什麼。”羅春生淡淡地說道。
“這次的事情是他們挑的頭兒的,我只是正當防衛,希望你這位大廳-長能給我做主。”秦東風施施然地坐下,向着羅春生笑眯眯地說道。
“如果你真是受害者,我自然會秉公辦案,還你清白。但如果你真的犯了罪,也不要想着我能幫你開脫罪名。”羅春生看着他,淡淡地說道。
“行了,這件事情辦妥,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兩清了。”秦東風衝着羅春生笑了笑,歪着腦袋說道:“到時候你還做你的大廳-長,我還是個小保安。”
“秦兄弟恩怨分明,相信一定會信守承諾。”羅春生聞言感覺一陣放鬆,緊接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楊小姐就在南海,你要不要見見她?”
“自從上次分別之後,她便對你念念不忘,一直纏着讓我尋找你的下落,我的頭都快大了。”說到這裡,羅春生搖了搖頭,面上盡是苦惱之色。
羅春生口中的楊小姐,正是隻見過兩次面便主動投懷送抱,在女廁所這樣的奇葩之地,奪走秦東風處男之身,送出自己清白之身的楊思思。
想起她那柔美的身體,細膩的肌膚,緊窄的秘地,秦東風回味無窮。
“你覺得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好嗎?”秦東風反問道。
“也是,那就等這件案子了結以後,你一定要見她一面,否則的話,我又得忍受她的魔音穿腦。”羅春生怔了怔,發出了一聲苦笑。
“再說吧,人家可是堂堂豪門大小姐,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保安,就這樣見她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好歹也給我點時間,好讓我努力發展一下自己。”
秦東風說完這句話,又跑到一邊兒去做深蹲了。
伴隨着他的身體蹲下站起,手銬和腳鐐發出一陣嘩嘩的響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