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看了看時間,其實現在時間還很早,並沒有到上班時間,於是展步對江燕說道:“要不,我送你去警察局吧,反正你們局裡不少人也認識我。”
江燕點頭答應,半開玩笑着說道:“好啊!沒準,你還能幫上忙呢,上次不就是你一句話,結果那個要殺杜總的傢伙就自首了,早知道風水相術那麼厲害,我還學刑偵幹什麼啊,跟着你學相胸多好。”
展步笑了一下:“嘿嘿,術業有專攻,這些東西,沒有可比性的。”
展步與江燕剛到警察局,楊隊長就迎了出來,看到展步在江燕身邊,驚喜的說道:“展步,竟然是你來了,快進來,這事,沒準你還真的能幫上忙。”
一邊說着,楊隊長一邊拉着展步辦公大廳走去。
公安局大多數警察此時都認識了展步,所以也沒人多說什麼,上次救楊寓筠的時候,展步順便幫一部分警察搜到了毒品和槍支,從那時起,就沒有人敢小瞧展步了。
展步聽到楊隊長說自己沒準可以幫上忙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案子啊?怎麼你還覺得我能幫上忙呢?”
楊隊長一邊走,一邊拿出了一些材料,對展步說道:“今天我們在一個小區裡發現了一具女屍,初步判定,這個女屍是被槍殺,但是卻又被人往身上倒了油,燒過一遍,所以身份很難判定。”
這時候,公安局不少人已經聚集了過來,他們見識過上次展步破案時的神奇,現在看到楊隊長把材料遞給了展步和江燕一人一份,自然都很好奇,想看看究竟是江燕破案快,還是展步的風水術更加神奇。
此時就連剛剛復職的莫瑩也忍不住湊了過來,藏在人牆後面偷偷觀看。她此時與楊隊長是競爭關係,誰破案早,誰就有可能當上副局長,所以當然很上心。
江燕這時候問道:“屍體具體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垃圾桶還是下水道?”
楊隊長此時又拿出了兩張照片分別給了兩人:“是在一輛舊車的後備箱裡,這是照片,據周圍的鄰居說,這輛車停在小區有一段時間了,一開始沒人注意,後來傳出了臭味,才被人發現。”
展步看了一眼女屍,面容早已經模糊不清,根本無法分別面孔,胸口有一個血洞,渾身焦黑,一看就是被火燒過,唯一有些特點的就是脖子上還有一條白金項鍊,但是也燒的不像樣子。
江燕此時也皺了皺眉:“這不是爲財殺人,否則的話,斷然不會把這條項鍊給遺漏下。”
另外幾個警察也點點頭:“不錯,死者的錢包裡還有些錢,但是卻沒有身份證或者銀行卡之類可以證明她信息的東西,的確不是爲了錢謀命。”
然後江燕疑惑的問道:“最近有報失蹤的人口嗎?”
有人急忙說道:“沒有!常規方法我們已經排比過了,還沒聽說過有失蹤的人,所以比較難以確定死者身份,至於這輛車,則是租的一輛車,我們查過,是被人用假身份租的車,所以現在,我們連死者的身份都無法確定。”
此時所有的警察都一籌莫展,僅僅憑藉幾張照片,的確不好判斷,江燕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愁容,而是問道:“還有其他的材料嗎?”
幾個人搖了搖頭,楊隊長糾結的說道:“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小區的部分恐慌,所以市裡的領導對此都很關注,責令我們必須儘快破案,但是現在我們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怎麼破案?”
其實,楊隊長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這件案子,算是一個他的考覈案子,只要能破了這個案子,楊隊長只怕立刻就會升職,所以對這才心急火燎的把江燕招了回來。
這時候,江燕忽然目光一閃,指着一處焦黑的手指說道:“你們看這裡,明顯不正常!”
聽到江燕的話,不少人把目光移到了那隻手的無名指上,其實殺人者只想破壞死者的面部特徵,並沒有想要直接把人燒掉,所以手指的損壞程度沒有那麼大。
可以看到,死者無名指的位置,有一處環形的皮膚非常白,很明顯是長期帶戒指造成的。
“這有什麼,一定是帶戒指造成的!”一個警察說道,其實他們也注意過這個細節,但是沒多大用,不過是個戒指的痕印而已,只是戒指被弄丟了,或者被殺人者把戒指拿走了。
江燕卻搖了搖頭:“你們看,這個痕跡很明顯是把戒指摘下來不久造成的。而無名指因爲長期戴戒指,已經有些變形了,這種情況下想要把戒指摘下來,恐怕要費不小的勁。”
不少警察點點頭,但還不明白江燕的意思。
此時展步也很有興趣,想要聽聽江燕究竟會說什麼。
江燕接着說道:“有一點大家也注意到了,死者的白金項鍊和錢包裡的錢都沒有少,卻爲什麼單獨少了那枚戒指?如果是殺人者圖財的話,這根本就不合邏輯,那麼我們就可以推斷,關於這個戒指,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此時,不少警察驚呼出聲,他們聽到江燕的分析還迷迷糊糊呢,怎麼人家都蹦出來兩種可能了?
看到江燕侃侃而談的樣子,展步也有點發蒙,刑偵高材生果然有兩下子!
楊隊長急忙問道:“到底是哪兩種可能?”
江燕笑了一下:“一種是戒指是殺人者拿下來的,一種是戒指是她自己拿下來的。”
“切!什麼狗屁可能,這種事情還要你說……”莫瑩此時在人牆後面忍不住譏諷道。
江燕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莫瑩,而是緊接着說道:“如果是殺人者拿下來的戒指,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枚戒指,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死者的身份,而兇手又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纔拿掉了戒指。因爲我們都知道,兇手殺人並非圖財!”
此時,聽到江燕的分析,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而莫瑩則一陣臉紅,不再說話,比起江燕,她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