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是在部隊呆過的人,所以展步告訴老頭的這些話,他絕對不會胡言亂語。謝過了展步,老頭離開的時候,感覺腳步都輕鬆了許多。
而那個老太太則一直偷偷關注着展步,手裡拿着手機,見到展步和蘇卉去了商場,她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不要說展步,此時就連蘇卉都察覺到那老太太跟着兩人了,蘇卉不由悶悶的說道:“這個老太太真可氣,明知道你不幫她,她還偷偷跟着,搞的好像盯梢一樣,逛個街都不舒服。”
展步也覺得晦氣,這個老太太簡直和神經病一樣,就那麼遠遠的吊在兩人身後,也不說話,偶爾還拿出手機拍兩個人,你要是真的想讓自己幫忙,那就說兩句軟話,表現的稍微誠心一點,或許自己就幫她了。
可是這老太太倒好,這麼鬼鬼祟祟,惹人生厭。
終於,蘇卉忍不住了,她忽然回過頭,拉着展步朝着老太太的方向走了過去,對老太太說道:“喂,你這麼跟着我們做什麼?”
老太太卻把脖子往旁邊一歪:“誰說我跟着你們了?我只是逛商場而已,商場那麼大,又不是你們家開的!”
展步此時也臉色陰鬱,對老太太說道:“馬上給我滾,你們家那點破事我不會幫你,別以爲死纏爛打有用。”
“我說了,我不是跟着你們,我只是逛商場而已!”一邊說着,老太太一邊對旁邊一個賣玩具的售貨員說道:“售貨員,我看上這件玩具了,你給我包起來。”
“哼!我們在!”蘇卉哼了一聲。
然而老太太又急忙跟住了兩人,雖然這次跟的距離畢竟遠,不過兩人還是覺得鬱悶,任誰被一個人遠遠的盯着,也不自在。
蘇卉悶悶的逛了一會,這纔不高興的說道:“那算了,改天再來買東西,我們回去!這個老太太太煩人了。”
展步其實主要是陪蘇卉出來逛,他纔不喜歡在商場胡亂逛遊,純屬浪費時間,所以聽到蘇卉不逛了,頓時開心的說道:“那好,咱們回去吧,這老太太真是太及時……哦不,太可恨了!”
當展步和蘇卉開車離開的時候,這老太太竟然打了個車,跟上了兩人,一副要把兩人調查個底朝天的架勢。
展步搖了搖頭:“算了,願意跟就讓她跟吧,這種神經兮兮的老太太,你不能打不能碰,不然指定會躺在地上不起來,我們回學校宿舍,她總不能跟到我們宿舍裡面去。”
好在,當兩人回到學校之後,老太太終於心滿意足的離去了,兩人不知道的是,老太太竟然遇到了展步他們班的學生,打聽出了展步和蘇卉的名字,並且打聽出了展步的手機。
然後,老太太就給自己的兒媳婦打了個電話。
孟穎惠是老太太的兒媳婦,她現在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和一般人的生活一樣,她同樣過着朝九晚五,渾渾噩噩的日子。
結婚之後孟穎惠一直沒有要孩子,主要是房子的問題沒有解決,如果再添個孩子的話,家裡住不開。
眼看着周圍的姐妹們家裡拿錢都置辦了新居,添了孩子,自己還要爲房子的首付努力,孟穎惠的心中難免有點不平衡。
其實原本她結婚的時候,老公家的境況還不錯,公公年輕時候攢下來不少家當,那時候都準備把家裡的東西拿出來給小兩口買房子了,不過隨着公公一死,那些金條竟然找不到了,所以她們家現在是明知道家裡可能有寶貝,卻找不到在什麼地方,爲此他們沒少費過心,甚至爲此還和自己的老公鬧過矛盾。
然而就在剛剛,自己的婆婆竟然給自己的打來了電話,老太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自己說了一下,意思很明確,說她得罪了那個風水師,無論怎麼求,人家都不答應她,所以這件事也就只能讓孟穎惠求一下展步。
孟穎惠不用想也能猜出個事情的大概,自己這婆婆好面,估計根本就沒有求人家,自己的老公也一樣,所以這纔給自己打電話。
不過孟穎惠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因爲老太太竟然若有若無的暗示了自己一下,說對方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男人麼,實在不行,就給他嚐點“甜頭”,只要能把金條找到,那就行了。
孟穎惠很生氣,這是一個婆婆該對自己的兒媳婦說的話嗎?沒錯,他們家現在是需要這筆錢,可是那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媳婦去犧牲色相吧?哪有慫恿着自己的兒媳婦去給其他男人“甜頭”的婆婆啊。
可是,一想到周圍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又有點不甘心,想到如果能拿到那筆錢,不僅僅不用分期,還可能有盈餘能買輛不錯的車,孟穎惠自己有有點心動。
她悄悄的把展步的手機存了起來,不過卻沒有立刻聯繫展步,要做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容易一下子就能下定決心的。
這個時候,葛雲也遇到了自己的麻煩,下午的時候,幾個警察找上了門,直接告訴葛雲,警察局懷疑他和幾年前的盜墓案有關,要求他配合警察局接受調查,雖然鑑於葛雲的國籍問題,警察局不可以隨意抓他,不過卻告訴葛雲,必須每天按時去警察局報道,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如果不來的話,警察就會上門。
葛雲雖然鬱悶,不過也不得不照做,他畢竟還不敢和一個警察局叫板,而且警察局的說法也不是無中生有,他二十年前的確曾經在這裡盜過墓,只怪自己當年不知道收斂,竟然被一些當地人把自己給認了出來,所以葛雲只能自認倒黴。
雖然葛雲如果想要回日本的話,也沒人會阻攔他,不過他還惦記着搶奪展步手中的山寶呢,自然不會輕易回去。
葛雲一直有這樣一種直覺,他能感覺到展步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的眼看不到,那種隔得很近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感覺,讓葛雲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