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有彩頭了,否則不是白打了?怎麼樣?當然,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不加這些。”唐雲哈哈一笑。
“我真的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些勇氣,不但敢向我挑戰,還要加什麼附加條件。不過,既然你非要這麼做,我成全你就是了。”鄭麗娣心底下隱隱間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好像自己剛纔做得太魯莽了,這小子,難道真的擁有那樣的實力?不,這絕對不可能!她在心底怒吼,堅決不相信這是事實。
“好啊,那就這樣,如果你輸了,就自動辭去特安委總局特別行動處處長的職務,回到我們黎山派做個長老,奉我爲尊,從今往後,不理世事,如何?”唐雲哈哈一笑道。
“混帳!”鄭麗娣勃然大怒,這小子簡直太過份了,居然拿她的仕途前途做爲彩頭。臺下也是一片譁然,這可真是往死裡結仇了。
“別罵人嘛,就說你同不同意吧。”唐雲不緊不慢地道。
“如果你輸了呢?”鄭麗娣咬了咬牙根兒,死死地盯着他問道。
“如果我輸了,自然也是如此,從此以後,非但我自動讓出黎山派代掌門之位,由你繼任,並且,我還會辭去所有職務,奉你爲尊,當牛做馬,甘供差遣,不敢有誤。唐雲淡淡地道。
臺下又是一片譁然,這小子,好像玩兒得有些太大了吧?簡直就是過火了。
“你是認真的?”鄭麗娣死死地盯着唐雲,眼神驚疑不定。
這小子,倒底在搞什麼鬼?是在故弄玄牙粉故意嚇她,讓她退縮呢,還是他真有這個實力,自忖必贏,所以才這樣說?
一時間,她心裡居然緊張了起來,僵在了那裡,有些騎虎難下。她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剛纔是不是有些太過冒失了?
“鄭處長是何等身份,又怎麼可能跟你這種江湖晚輩一般見識?剛纔不過就是提出質疑而已,你卻要跳出來挑戰鄭處長?真是年輕識淺不懂事!”這時候,旁邊的蔡炳權慢慢悠悠地說話了,他站了起來,望向了遠處的何自安。
“何尊主,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置這些勾結永冥教的叛徒的問題,至於這些意氣之爭,我想暫時還是摞一摞吧,您說呢?”他不陳不徐地道。
“你是什麼人?又有什麼在這裡說話的資格?”何自安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問道。
其實他如何不知蔡炳權的身份?只不過現在就是拿這個身份來故意壓他就是了。
“我是特安委特別行動處的副處長,蔡炳權。無論何尊主現在是真的不認識還是故意裝糊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進行的事情還是向下進行吧,否則的話,我怕遲則有變啊。”蔡炳權微微笑道。
“遲則有變?你怎麼知道會變?又會變在哪裡?”何自安詞鋒犀利地問道。
“既然如此,那何尊主,那就冒犯了。”蔡炳權搖頭嘆了口氣,同時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攝像機來,調試了一下,緩緩打開,於是,一幕全息投影畫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只見,上面清清楚楚地顯示着一幕全息投影畫面,那居然是何自安,他正在向着一個全身黑袍的人鞠躬,嘴裡尊稱“屬下參拜創世教主!”
而對面處,則是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袍中的人,分不清男女,只能看到一對火焰般的眸子凝視着何自安。
然後,就是一番接見的場面,包括之前何自安的一羣忠義會的下屬,也都跟在何自安的身後,被創世教主接見。
場下登時一片譁然。
永冥教,創世教,這兩大邪教,一直以來都被喻爲是世界的禍害,反人類、反社會就是他們的宗旨,打着滅世才能救世的旗號,肆意殺戮。何自安,居然是創世教的教衆,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投靠了創世教,那他跟下面的那個郝萬江,本質裡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丘之貉!
一時間,臺下間議論紛紛,聲音無比的嘈雜,所有人都想說什麼,所有人都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
今天這個加冕慶典儀式,一波三折,動人心魄,過程之複雜,讓人咋舌。
“我靠,這,這他媽是從哪裡弄來的?”唐雲同樣狂吃了一驚。
做爲現在創世教的教主,他當然很清楚何自安是怎麼回事,當初他爲了報仇,況且又因爲季英林的原因引得郝萬江欲對他下手,他也不得不弄了一個假的永生神器碎片去投奔創世教。卻沒有想到,居然被人偷錄下來了?還落到了蔡炳權的手裡?
唐雲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蔡炳權,突然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蔡炳權,倒底是幹什麼的?他,真的只是所謂的連雲宗的一個長老?怎麼他居然有如此之大的能量,能弄到這些常人根本弄不到的東西?
“這是假的,是純粹的誣衊!”李維忠倒也真的忠心,當即就指着蔡炳權怒吼道。
一羣火蓮弟子也如夢初醒,紛紛怒吼,更有甚者,大罵出口,一時間,蔡炳權倒是成了衆矢之的!
“你們憑什麼說這段視頻是假的?證據呢?”蔡炳權揚了揚眉毛,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何自安輕輕地一擡手,壓下了所有人的聲音,俯下身去望向了蔡炳權,眯起了眼睛,“很好,這記絕地反擊幹得漂亮。”
“謝謝何尊主的讚譽,不勝榮幸。”蔡炳權彬彬有禮地一躬身道。
“那我倒是想問一下,你拿出了這段真假不明的視頻,又想要做什麼呢?”何自安冷哼了一聲問道。
“我想說的是,既然這段視頻都證明不了是真是假,那你們黎山派拿出來的這段視頻也同樣不能證明真假,我無法通過視頻證明您確實投靠了創世教,證明您有罪。自然,憑你們的那段視頻也同樣不能完全證明郝萬江勾結永冥教。不知道,我現在所說的話何尊主是否聽明白了?”蔡炳權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