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我就問你,這個忙你幫不幫吧?”鳳芸又豎起了眼睛。
“我怎麼幫啊?”唐雲憤怒地道,“於我而言,我現在最多有四個月的命了,如果找不到那個姓藍的女人,我他媽就必須得去黎山派,哪怕是做一生一次郎也得跟她上牀,要不然,我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還說雞毛的未來啊?”
唐雲悲憤地道,只覺得這一堆的爛事,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而且個個都打着死結,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他發現,自己的命運還真他孃的悲催啊。
“那就先找那個姓藍的女人唄,如果要是找到了的話,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後,你就再去黎山派,也不用跟那個神女結合,直接第一個就上,然後給那個神女神不知鬼不覺地下靈毒,就是不傷人但也不能讓人靠近的那種,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怎麼樣?”鳳芸提到這個,就眉飛色舞了起來。
“少來,我又能得到什麼?”唐雲斜眼望過去問道。
“你可以得到我啊,我可以做你老婆,怎麼樣?”鳳芸笑嘻嘻地去摸唐雲的臉,儘管唐雲再次打掉,她又不放棄地撫了過去,終於摸了唐雲的臉。
“我不是這種人。”唐雲大義凜然地道,不過偷瞄了一眼她幾乎要裂衣而出的大胸,暗自嚥了口唾沫。
“不是這種人你幹嘛見着我就豎帳篷?”鳳芸眼神隔着桌子彷彿能看到唐雲的褲襠,也讓唐雲一夾腿,羞憤難當。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歡我,這麼言語挑逗有什麼意思?”唐雲瞪了她一眼。
“所以我把你預定了下來,慢慢培養感情嘛,相處時間長了,我想我就會喜歡上你了。”鳳芸嘻嘻一笑道,真真假假,唐雲根本搞不清楚鳳芸心裡倒底是怎麼想的。
“我再考慮考慮吧。”唐雲吐出口悶氣站了起來,媽的,這件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好的,我等你喲,無論如何,下週一都要給我答覆。”鳳芸給了他一個飛吻。
“我答應你就等於是做損,斷了人家黎山派的道統,如果惹出大禍事來,我怎麼辦?”唐雲抓了抓頭皮,頭皮屑紛飛如雪。
他現在心裡面鬥爭得厲害,如果真這樣做了,良心上總有些不安。畢竟,他現在缺少一個強有力支撐他這麼去幹的理由。
況且,一想到這件事情是因爲鳳芸喜歡另外一個男人而起的,他就有些抓狂,更沒有什麼動力了。
“與神女溝通,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並且,沒有人敢在旁邊旁觀。所以,只要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鳳芸笑嘻嘻地道。
“可如果找不着那個姓藍的女子呢?”唐雲皺眉問道。
“如果找不着,那你愛做什麼做什麼吧,哪怕真成了一生一次郎,我也管不到了。畢竟,我總不能那麼自私,眼睜睜地看着你去死。”鳳芸就嘆了口氣道。
“這句話說得還像句人話。”唐雲點了點頭,起身便向外走,不過心底下總是有些不舒服。
“唐雲,我知道你爲什麼不情願答應我。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的,那就是,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黎山派的道統不會因此而斷,因爲神胎如果出了問題,會自動融入神石,五十年之後,會再生成一具的,而他肯定是趕不上的了。這樣的話,既解了你的大厄,也對我的事情做了一個了斷與註解。
所以,你也不必有那麼強的負罪感,就當做,這是一次惡作劇好了。”就在唐雲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鳳芸在他背後悠悠地道。
“你們家惡作劇帶這麼搞的?”唐雲忿忿地回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鳳芸望着他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之處吧?人若有執念,一意成瘋魔。不破不立,不立不破,就讓我再任性這一回吧,也算是爲自己的情感做一個註解。師傅,但願您說的是對的。”
唐雲一路走了出去,腦海裡亂成了一鍋粥,該從哪裡理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走到大街上時,街上亂響的汽車鳴笛聲才驚醒了他,擡頭看了一眼對面鐘鼓樓上的大鐘,居然才指向了七點鐘,時間剛剛過去一個多小時而已。
可是他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奶奶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唐雲籲出了一口長氣,搖了搖頭罵道,暫時把這些事情放到了一邊去,心情終於好很多了。
他向來如此,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去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無益,徒然傷神。
心情重新好了起來,哼着小曲招手就打了輛車,準備先去學校轉一圈兒再說。
說起來,他這個學生現在當得實在有夠不稱職的,這個學期根本就沒有幾天是在學校裡待着的。
不過好在成績上去了,無論是校長還是老師根本都說不出什麼來,所以,他的小日子過得倒也逍遙。
只不過剛上車子,微訊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林欣然發過來的,上面寫着,“懶豬,起牀了沒有?這麼多天你幹什麼去了?我好想你呀。”
唐雲一看就樂了,嗬,這小丫頭,居然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居然敢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擱在以前,她可是臉嫩得緊呢,哪裡能說得這麼露骨啊。
不過,或許不是面對面的時候用文字去交流,能讓人更放得開?
“哈哈,小妞,你老公我早就起來了,你幹什麼呢?”唐雲回覆了一個笑臉。
“我在想你,整天都在想你,我都要發瘋了。”林欣然打過一個哇哇大哭的表情,讓唐雲心頭難過,至陽之火那塊沉甸甸的大石又在心頭壓了上去。
“寶貝兒,我也想你,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在哪裡住呢?”唐雲心下間嘆了口氣,快速地划過去了一行字。
“我和我老媽都搬到華中市了,因爲我已經來華中市念大學了,本碩連讀。媽媽找了一份清潔工的活,我在學校裡半工半讀,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很幸福,也滿足了我畢生的願望,老公,我好想你呀,如果你在我身邊,哪怕我現在死了也知足了。”林欣然語帶哀切地道。
看起來這小丫頭真的是想他想瘋了,十幾年積澱的感情,一朝噴薄爆發出來,也讓唐雲心頭感動無限。
他想起了無數個清晨兩個人共進早餐,想起了那金色的陽光潑灑在少女嬌美的臉蛋兒上,連絨毛都一清二楚的清純,想起了她騎着電動車在風中穿梭,如雲雀般快樂地歌唱,眼睛禁不住酸了起來。
相思是可以累積的,如物一般,累積成灰,時間愈久,心愈灰暗傷痛!
“寶貝兒,你彆着急,再過四個多月,等我高考結束後,處理個人的事情,我就去看你,你在那裡,千萬要保護好自己,聽到沒有?”唐雲強自壓抑着心下的思念之情,又再安撫了這個小寶貝兒一番,這才依依惜別。
這一聊,足足聊到了學校,下車的時候唐雲才收起了手機,付了車錢,下車而去。
到了學校,又回到了這個相對純淨的環境裡,唐雲說不出的舒心爽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在學校裡待上一輩子。
不過想到這裡他就是苦苦一笑,恐怕,這永遠只是一個奢望。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念一輩子的書不理世事,更何況他這個有大能力的修行者呢?
是不是人愈成長,那不捨的、要丟棄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
唐大官人小小地文藝了一次,向着校長室那邊走了過去。
他準備找他們八十七中的校長趙長洲談談,讓自己提前參加高考。
畢竟,以他的成績,再在這裡念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到了校長室的門口,他敲了敲門,裡面居然沒有動靜,唐雲就覺得有些奇怪,剛纔校辦的人說校長在裡面的。
剛要再敲門的時候,門居然被打開了,就看見馬桂花正拉開了門,看見唐雲就是一怔。
而唐雲擡眼望過去,呃,只見馬老師上衣衣襟頗有些不整,頭髮也有些亂,滿是黃褐斑的臉上一層紅暈,而趙長洲正在大班椅裡手忙腳亂地拉着褲鏈,顯然剛纔在屋子裡在跟趙長洲做着一些羞羞的事情。
“你來幹什麼?”馬桂花哼了一聲,面色不善地盯着唐雲。
只不過唐雲現在的成績實在好到爆,連校長趙長洲都要高看一眼,所以她也不太敢對唐雲加以顏色。
“找校長唄,有些要緊事談。”唐雲嘿嘿一笑道。
馬桂花陰冷地盯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不過剛走到門口擦肩而過時,唐雲就低聲在馬桂花耳畔不懷好意地道,“馬老師,你嘴脣上粘了東西。”
馬桂花一怔,下意識地在嘴邊一摸,登時就是低低地叫了一聲,滿臉通紅地跑走了。
因爲她從嘴邊摘下來的是一根捲曲的黑色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