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便是在汴江省叱吒多年的老省長蒙嘯仙。
據說現任省長李延江之所以成功當選,和當時蒙嘯仙向國家重要領導的推薦有關。
蒙嘯仙已經退休近六年了,退休之後一直生活在他的老家炎州渠縣,幾乎是不聞時事,在家裡釣魚、練拳、種花種草,享受老來之福。
管家親自過來倒上了茶,之後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羅家言不自在的看了管家兩眼,傻傻笑了笑,蒙嘯仙很快知道了羅家言的意思,揮了揮衣袖,“下去吧,我們談些事情。”
兩人坐在石凳上,羅家言見管家走遠才緩緩開口,“蒙老,真是很不巧,上回你們原址拆遷的臺帳被人查到了,雖然沒有記錄,但蒙老家多領了一百萬的搬遷費,州里已經知道了。”
羅家言講完之後故意停了停,看看蒙嘯仙有什麼要說的。
蒙嘯仙吹了吹茶杯口,說道,“哦,州里都知道了呀,怎麼了,他們怎麼說。”
蒙嘯仙好像根本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羅家言約了自己三天,自己當是什麼事兒,原來就是這事情,在蒙嘯仙看來,自己現在雖然拿退了,但拿點兒國家的錢不算什麼,也沒多少,誰不給些面子呀。
當時操作這事情的時候,蒙老並不知情,而是蒙家管家幹出來的事兒。
以前的老宅子管子很辛苦,房子不大但事情不少,人也沒請多少,不像現在這麼多人,管家自己也像是蒙家的主人一般,接受別人的伺候了。
過去不同,但管家的高傲的性子被蒙嘯仙激發出來,管家像一個秘書一樣,慢慢兒的說得上話。
搬遷時管家對拆遷辦的人講了,你們這些人啊,也不考慮考慮蒙老所做的貢獻,拆別人的家怎麼賠,難道拆蒙老家也得這樣嗎。
就算標準統一,那又怎麼樣,不能以別的渠道給一定的補償嗎。
拆遷辦的人一回鎮裡便把管家的話告訴給了鎮長和書記,兩人一合計,蒙家的管家開了口,他們不能不理會,於是連夜向縣裡彙報,當時便商定,多給蒙家一百萬的搬遷費,且不入賬,這事情縣裡知道,也不會找鎮裡的麻煩,時間長了,就當作不良資產給處理了,讓縣鎮兩級的帳目重新對上。
蒙嘯仙很快便知道了,管家也沒先斬後奏,鎮裡通知他,他便馬上告訴蒙嘯仙,說這是地方上的一點兒心意,提前搬遷本來就有獎勵,只不過這次給了蒙家罷了,金額大一些。
蒙嘯仙當時只是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如今羅家言舊事重提,蒙嘯仙並沒放在心上,地方上的心意,他收下便收下了,能有什麼大事兒。
羅家言看蒙嘯林的樣子很親和,說話也隨意,於是繼續講道,“蒙老,州里財政局查到之後責令我們整改,本來縣裡是準備應付過關,可不知道怎麼的,州里的領導知道了這一百萬給了蒙家,所以蒙老,我提前來向您道個歉,同時也提個醒……”
蒙嘯仙打斷道,“道歉不用了,這事情也和你無關,不過你要提醒我是指什麼,難不成州里還敢來找我退錢。”
蒙嘯仙儘管退休多年,不過心裡還是有個毛病,不服任何人,退休這麼久誰不給面子呀,誰不把自己當成省長一般的繼續尊重啊。
所以蒙嘯仙被“慣”壞了,“寵”壞了,在蒙嘯仙心裡,他仍然擁有省長的特權。
羅家言低了低頭,還真讓蒙嘯仙說中了,州里還真這麼打算的,已經下了命令,自己只是提前來找蒙嘯仙溝通溝通,明天便有縣財政局的人來當面討錢。
羅家言也是怕蒙嘯仙的顏面無光,也怕蒙嘯仙牽怒渠縣。
羅家言說道,“蒙老,是這樣的,現在州里的班子成員和以前不同了,都不是本地派,他們不瞭解情況啊,所以這事情責令我們渠縣整改,可能明天便有財政部門的人來找您,要求您把一百萬退出來,所以真要向您道個歉。”
蒙嘯仙聽了能不生氣嗎,這是什麼情況,州里居然不給自己面子了,不就是一百萬嗎,提前搬遷的獎勵款也要退出來,蒙嘯仙心裡是接受不了的。
蒙嘯仙說道,“家言啊,這麼多年在渠縣,我蒙家倍受你的照顧,不過現在就是有一小撮人看不清楚形勢,打着公正的旗號欺負我們這些老領導,不把我們放在心裡了,這事情你不用管了,等他們來吧,我倒要看看我不給他們敢怎麼樣。”
羅家言誠惶誠恐,沒料到蒙嘯仙的態度這麼強硬,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勸也沒資格呀,羅家言說道,“蒙老,我看這樣不太合適吧,我想,可以找人給州里領導打聲招呼。”
羅家言把自己心裡的解決辦法講了出來,憑蒙老的聲勢,省裡隨便一個重量級領導都可以給州里說一聲,而且蒙老的兒子不也在省裡嗎。
這樣一來,羅家言可以把自己和這事情撇開。
蒙嘯仙想了想,他並不需要藉助別人來打招呼,他倒想看看是誰不長眼。
三顧茅廬連諸葛亮都可以請出,但絕對沒法辦讓蒙嘯仙低頭,縣財政局來了一回,直接被管理給轟了出去。
高材生親自出馬,去了兩趟結果是相同的。
第四回,楊定也來到了渠縣,都說蒙家很牛,他想看看蒙家牛在哪裡。
楊定是組織部長出師無名,於是昨天州里便開了常委會,清理鄉鎮、縣、州不良資產的事情,交給了常委楊定。
出發前廖培誠對楊定作了一些囑咐,知道勸不了楊定,廖培誠只希望楊定別和蒙家把關係鬧得太僵,畢竟蒙家在省裡是說得上話的。
楊定卻大義凜然的告訴廖培誠,這是封建思想的殘餘,別說一個退休的領導,就算是在任,也不能這麼爲所欲爲,傷害羣衆和地方的利益,破壞國家的法制。
車子停在了蒙家大宅附近,楊定擡頭看了看山坡上,喲,好氣派的地方,風水寶地呀,搬遷就搬遷吧,怎麼把蒙家搬到這裡來了,按照政策,分配一套安置房,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就買商品房去,當然,有錢買別墅楊定也沒意見。
可是這別墅偏就修在鄉村裡,能不讓楊定生氣嗎,縣裡和鄉鎮都是怎麼管理的,對這種權勢就放縱不管嗎。
管家打開了門,第一眼看到了高材生,根本沒有要開門的意思,馬上說道,“你怎麼又來了,都說了,咱們家老爺子不在,等他在的時候你們再來吧。”
管家剛想把門關上,楊定一把將手拍在上去,“那請問,你們家老爺子什麼時候在呢。”
管家看了楊定兩眼,把頭擡向上方,“這就不清楚了,這次去旅遊了,說是一兩個月之後回來吧,到時你們再來問問吧。”
楊定用力推着門,管家那力道哪裡是對手,管家大聲說道,“你幹什麼,信不信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楊定瞪了瞪管家,一副不解的樣子,“是嗎,好,你把這裡的兩證拿出來,我們馬上離開,你要是拿不出來,我看是你們私自在農村圈地吧。”
“你們……”
“誰啊,大吵大鬧的。”
蒙嘯仙正在釣魚,本要上鉤的魚兒被吵鬧聲給驚走了,蒙嘯仙氣憤的走了過來。
楊定打量着蒙嘯仙,果然是一副上位者的神態,人和人呀就是不同,底氣十足之人表現出來的氣質總是那樣的自信。
雖然沒見過,但楊定可以肯定此人必是蒙嘯仙。
“蒙老是吧,我是炎州州委常委楊定,分管組織部,以及這次地方財政賬目的清點工作,不好意思,打擾到你老釣魚的雅興了。”
楊定伸出手來,先禮後兵,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不過顯然蒙嘯仙的身子骨和中年人一樣,而且他不是弱者。
蒙嘯仙拍了拍雙手,沒有理會楊定伸在空中的右手,“楊部長啊,你又是來要錢的吧。”
蒙嘯仙的話很難聽,直接把楊定比喻成了乞丐。
楊定笑了笑,“不是要錢,蒙老,是讓你家裡把多領走的一百萬退出來,那塊不屬於你們,我代表的是州委州政府,請蒙老配合,省得我們採取一些強制措施,要是傳出去,你老人家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楊定可不管你是什麼領導鉅富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在楊定的意識當中,特權早已經廢除,誰不講政策規定越過紅線,誰就是他的敵人。
所以楊定毫不示弱,放出了狠話。
蒙嘯仙老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看着這個目光堅毅的年輕人,“楊部長,錢我沒有,我倒想知道,你能怎麼做。”
蒙嘯仙不相信楊定敢怎麼樣,嚇唬別人可以,蒙嘯仙是那種怕嚇唬的人嗎。
楊定和蒙嘯仙對視着,說道,“蒙老,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不主動上繳,你這圍佔農村土地建的宅子,我看就得強拆了。”
“你敢。”蒙嘯仙怒意上了眼睛。
“你看我敢不敢,高材生,三天內一百萬沒進財政帳上,你馬上告訴我,我倒要看看蒙家宅子的牆又多厚。”
楊定放下了話,帶着高材生離開了。
第566 出手相助
上車之後,高材生看了看這處大宅子,說道,“楊定,你真敢這麼幹呀。”
楊定點了點頭,“你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嗎,那老頭子可是不怕威脅的,我當然得來真的,而且我斷言,蒙家絕不會給錢的。”
“爲什麼。”高材生問了起來,雖然心裡也知道給錢的可能性十分小。
楊定笑了笑,“這是蒙老爺子的面子問題,開車吧。”
很不湊巧,車子行駛到渠縣縣城時,突然熄火了,高材生怎麼點也點不着,叫了報修電話,兩人在縣城找了一家小館子吃午飯。
隔壁桌有兩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之所以是小混混,因爲他們兩人的衣着並不光鮮,而且樣子很土,感覺想成爲上流社會的人,所以小身板兒穿上西裝來顯得很不合身,楊定心裡想着,難道這兩個土鱉不知道西裝是可以量身訂做的嗎。
現在哪裡還流行染頭上呀,頭上紅的綠的,那樣子已經過時很久了,出來混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是別人都不知道你是混混。
楊定心裡嘲諷着兩人,很快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而且表情極爲猥瑣。
紅髮說道,“藥買了嗎,我們真要下手。”
綠髮點了點頭,“都什麼時候了,不昨天就商量好了嗎,你要是不敢,就我一個人上,反正有好處我是叫上了你的。”
紅髮的樣子擔擾起來,“要是被發現或是被人知道,我們兩豈不是死定了。”
綠髮安慰着,“誰會發現呀,那女的被咱們給輪了,敢說出去嗎,她可是炎州的大人物,說不定以後咱們可以憑藉她的裸/照勒索一大筆錢,嘿嘿。”
綠髮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下來,“好,晚上就動手,最近黃豔青經常在靚麗酒吧喝酒,每晚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希望我們可以輕鬆得手。”
綠髮滿意一笑,“晚上讓你嚐嚐什麼是美女纏身、欲罷不能的滋味,藥力夠咱們輪流玩兒幾小時了,嘿嘿。”
黃豔青。
這兩個小混混居然把主意打到黃豔青身上,楊定瞅了兩人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頓時浮現出黃豔青美熟的面孔,而且這兩個小混混正在對她進行強列的糟蹋。
搖了搖頭,楊定心升俠義心腸,“高材生,一會兒車子修好你先回去,我在這裡找一個朋友。”
高材生點了點頭,又問道,“楊定,你在這裡找誰呀,我認識嗎。”
楊定不想解釋什麼,說道,“老同學,你的話能不能別這麼多。”
靚麗酒吧在縣城裡算是一個出名的地方,那裡的夜生活引領着縣城的潮流,雖然沒有勁爆的歌舞,不過卻是談戀愛和找對象的良好場所。
這裡同樣可以爲年輕人提供聚會,k歌之後到這裡坐一坐,可以喝茶解酒,可以繼續放縱,所以靚麗酒吧每天都是最晚停業的地方。
楊定吃過午飯便找到了這裡,街上找人一問,很多人都知道。
裝飾風格很現代,現場的鋼琴和小提琴演奏基本不間斷,楊定進來便發現很多戀愛中的男女在這裡細談風月。
“先生,有人約好的嗎。”一名可愛的甜嘴女服務生走了過來。
楊定說道,“沒有,我一個人,就在這附近給我找張桌子吧,這張怎麼樣。”
楊定得找一張可以看清楚大門和吧檯的地方,一會兒晚上光線一定很暗,所以得先把人找到。
一等便是大半天,楊定也是忙裡偷閒,看完了四本雜誌,連雜誌中編輯部故事這些小欄目也沒放過,晚餐叫來一份炒飯,吃完之後便看着門口發待,等待着目標人物的出現。
中途給賴子明打了電話,讓他帶幾個兄弟過來。
大約晚上七點三十分,楊定等候的其中一夥人到了,那兩個頭髮漆得紅綠的小混混,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兩人的手攀在對肩上,十足的好兄弟。
兩個小混混點了些酒,就坐在吧檯邊上,不知道嘴裡聊些什麼,樣子看上去很興奮。
時間過去很久,楊定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已經晚上九點,楊定再看向那兩個小混混,顯然剛纔的興奮不見了,臉上出現失望的神色。
楊定想着,難不成今天自己也是白來一趟,對呀,黃豔青最近經常在這裡喝酒,但絕不是每天都來,也許今天便不來了。
楊定無奈,今天自己單獨行動把兩個小混混收拾了,但黃豔青不是不知道嗎,自己豈不是白白獻了殷勤。
要是不收拾,自己總不能天天都往渠縣跑吧,自己莫不是守株待兔。
比比……
楊定翻開了短信,賴子明就在後頭桌:楊哥,行動是否取消。
楊定看了看時間,心裡思索着,今天自己有沒有必要幫黃豔青消失隱患呢,“服務員,開瓶人頭馬”,正想回覆信息,楊定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並不完全陌生。
楊定擡起頭來看了過去,正是黃豔青來了。
衣着端莊,熟氣迷人,丰韻的身姿令人有種想緊抱的衝動,微厚的紅脣讓整個臉龐十分耐看,秀髮盤成一團婉如貴婦一般,黃豔青坐在了前臺的高凳上。
動作十分優雅,很快她的面前便擺放了一瓶人頭馬和一個玻璃杯,黃豔青的手放在頭上,輕輕擰了擰,很快盤聚的頭髮飄逸散開,長髮披到了肩和後背,撩了撩髮梢,黃豔青自己爲自己倒上了酒。
很美的人,很美的動作,黃豔青坐在前臺像是一副美圖一般,讓楊定很享受眼前的視覺。
幾種不同色彩的光線交織在酒吧裡,楊定仔細看着黃豔青的臉,眼睛已經呈藍色,十分的迷醉,不僅是黃豔青的神態令人充滿醉意,同樣欣賞黃豔青的楊定,也是心裡有些薰醉。
楊定見黃豔青身邊走上前兩個人,心裡想着,皇天不負有心人啊,黃豔青來了,那兩人也要動手了。
“咦,這不是青姐嗎,青姐,我以前在你公司當過保安的,怎麼青姐,今天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嗎。”
藍髮小混混上前和黃豔青搭訕起來。
黃豔青冷漠看着藍髮混混,“不好意思,我不希望別人打擾到我。”
僅僅一個對話的時間,那個紅髮小混混已經動作隱密的將手裡準備好的一顆小藥丸放入了黃豔青的酒杯當中。
入杯便開始融化,而且體積很小,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黃豔青轉過頭來根本不會注意到杯中的變化。
兩個小混混很快走到了一旁嘀順起來。
“藥效多久可以讓青姐暈醉過去。”
“很快的,十分鐘之內,一會兒看她有些神志不清的時候,我們馬上過去扶走她,晚上她就憑咱們擺弄了,嘿嘿。”
兩人距離黃豔青並不遠,不過他們現在的興奮程度已經很高了,想着很快便可以把黃豔青脫得一絲不掛,而且可以任意玩弄,想着黃豔青風騷誘人痛苦享受的表情,兩人心裡異常的澎湃。
楊定知道,他該出招了,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黃豔青讓出鋪子給李廣,她幫過自己,今天自己出手幫她,只是扯平,是該做的事情。
黃豔青自然什麼也不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如果有人湊近看,仔細觀察她的眼框,她今天,哭過,而且現在同樣是欲哭無淚的眼神。
搖着酒杯,黃豔青的眼神很迷茫,雙脣微開,酒杯口準備繼續往嘴裡倒酒,黃豔青需要的是發泄和醉意,她需要麻痹自己。
“黃總,這酒不能喝。”
楊定已經走到了黃豔青面前,微笑看着黃豔青,近距離觀察,這個女人的皮膚可不像她的真實年齡,十歲女人的白嫩肌膚,不外乎就是這樣子。
漂亮的臉蛋沒有什麼瑕疵,眼睛和鼻子都非常精緻動人。
黃豔青側頭定眼看着楊定,這人和剛纔的小混混完全不同,僅憑氣質上看去,便不是一個普通人,黃豔青也算是閱人豐富,所以沒下逐客令。
“你是誰……你認識我。”
楊定帥氣臉下霸道的氣勢令黃豔青有些欣賞,此時目光也很溫和。
楊定拉過一張高凳,坐在了黃豔青的身邊,手指向不遠處的兩個混混,大聲說道,“你們兩個過來,頭髮上亮燈的,對,就你們。”
兩個混混對視一眼,心裡頓時感到不秒,怎麼突然來了一個男的,難道他是黃豔青的保鏢嗎,紅髮小聲說道,“咱們先溜,過幾分鐘回來看看。”
藍髮點了點頭,向酒吧前門邁去。
很快三道身影擋在了門口,賴子明站在中間,雙手插在褲袋裡,“你們去哪兒呀,我老大在叫你們,你們耳朵聾了嗎。”
紅髮和藍髮見這三人這麼魁梧,只能灰溜溜的走到楊定面前,“大哥你好,找我們什麼事兒呀。”
很老實,語氣也十分低調。
黃豔青也不解的看着楊定,“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
楊定伸手拿過了黃豔青手裡的杯子,“這杯酒你不能喝,因國這兩個傢伙剛纔放了些東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