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休息時,沈雁秋不屑地白了黃非一眼,她懶得訓斥,扭着腰走了。
黃非進入教室坐下,於凱忙湊過來,詢問他臉上的傷痕。
黃非嘆了口氣,交代在小旅館的遭遇,包括蘋果手機中的精彩照片。
於凱哈哈大笑:“你小子自作聰明啊,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被郝娟娟虐待!”
黃非不解地問:“你沒把杜鵑追到手,咋有她的洗澡照片?”
於凱壓低聲音:“嘿嘿,我託一個女生偷偷拍的……當初,我也想拿照片要挾杜鵑,但哥比你聰明啊,先躲在酒店外面,發現郝娟娟帶人進去,我立馬撤了。”
原來如此,早知道先告訴於凱了,認真聽取他的建議,黃非便不會中埋伏。
於凱提醒說:“這些招術沒用的,杜鵑很聰明,她不會乖乖地聽從擺佈,幸虧只是帶郝娟娟去,如果帶社會上的混子,你沒被打斷腿就算幸運了。”
黃非點點頭,忽然看見郝娟娟離開座位,走到王璐的面前,不知跟她說些什麼。
糟糕,小賤人以爲王璐是黃非的同夥,開始報復她。
情急之下,黃非趕緊給杜鵑發短信,讓她阻止郝娟娟欺負王璐。
杜鵑回覆:滾!你有什麼資格再提要求。
黃非不客氣地警告:靠,以爲刪掉視頻就沒事了?我電腦裡還有備份!你敢動王璐的一根頭髮?敢發我的照片試試?
杜鵑的臉色劇變,立即回了兩個字:無恥!
隨後,郝娟娟被杜鵑叫回座位,惡狠狠地盯着王璐,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見王璐擺脫騷擾,黃非鬆了口氣,同時心裡有了底。
顯而易見,杜鵑不願曝光自己和閔銳的關係,她一方面怕任翔發飆,另一方怕閔銳知難而退。
一場鬧劇暫時平息了,黃非和杜鵑各握殺手鐗,誰也不願自己的醜聞被公佈,只能暗中地較量,並且小心提防。
突然,任翔再度出現,他手持一根棒球棍,氣勢洶洶地闖入教室。
三天的期限已到,鳥人來索
取五千塊錢。
黃非不由地握緊拳頭,準備迎戰。
只見任翔坐在幾米外,用棒球棍不斷敲擊着地面,趾高氣揚地盯向黃非。
要錢沒有,要牙一顆!黃非下定決心,絕不妥協,與學渣死磕到底。
然而,任翔遲遲不開口,也不動手,似乎等待什麼。
這時,兩個叼着煙的小混子走進教室,氣焰囂張地叫喊:“誰是黃非?”
明白了,任翔比較忌憚凌寒,他不親自動手,派出了小嘍囉。
黃非毫不畏懼,騰地站起:“我就是!”
體格削瘦的混子咳嗽兩聲,吐了口痰,招招手:“出來一下!”
黃非將美工刀塞入口袋,冷着臉走出教室,直接問:“找我啥事?”
瘦混子上下打量着黃非,猛地甩出一巴掌:“草尼瑪!錢湊齊了嗎?”
黃非及時閃躲,掏出美工刀,掄起胳膊劃出一道弧線!
滋啦一聲,瘦混子慘叫着後退,他的衣服破了,肩膀受傷,鮮血隨之冒出。
另一個混子剛舉起拳頭,卻被黃非一腳踹中肚子,沒等他反攻,美工刀已劃破他的手臂!
打架必須狠,刀子必須快,掌握了這兩點,氣勢上就能壓倒對方!
更何況,黃非具備搏擊格鬥的經驗和心理素質,對付兩個小混混不成問題。
果然,兩個混子驚慌失措,奪路而逃!
前後不足半分鐘時間,黃非便無比神勇地解決戰鬥,男生們紛紛鼓掌喝彩。
黃非趁機大叫:“任翔!你他媽還等啥!要麼跟我單挑,要麼夾着尾巴滾蛋!我是不會給你錢的!上次輸給我,你個狗日的還沒圍籃球場爬二十圈呢!”
任翔氣得臉色發青,面子實在掛不住,他怒吼着衝來,舉起棒球棍朝黃非猛砸!
小小的美工刀根本敵不過棒球棍,黃非飛快地後撤,跑到辦公室的門前。
恰巧,黃雁秋走出,目睹凶神惡煞般的任翔,她尖叫一聲,手裡的書掉到地上。
黃非忙躲在黃雁秋的身後
,假裝害怕地狂喊:“任翔打人了!任翔打人了!”
恰好幾個老師路過,急忙怒聲阻止,任翔見勢不妙,拎着棒球棍溜走。
劉雲峰撿起地上的書,遞給黃雁秋,扭頭質問黃非:“爲什麼打架?”
黃非藏起美工刀,如實回答:“任翔找我單挑,他門牙的斷了,讓我賠五千塊錢。”
劉雲峰不相信,詫異地問:“什麼?你敢跟任翔單挑?還打斷他的門牙?五千塊錢,這麼多?”
“媽呀,嚇死我了!”黃燕秋驚魂未定,拍拍胸口,“進口的烤瓷牙,應該不會低於五千……”
劉雲峰的眼睛一瞪,嚴厲批評:“黃非,該怎麼賠錢就怎麼賠,別在學校裡惹事,不然給你記過處分!”
黃燕秋整理好頭髮,皺眉勸說:“乾脆賠點錢給任翔吧,這種學生渣子,不值得跟他較勁,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目睹兩位大學教師的態度,黃非冷笑一聲,內心狂罵髒話。
劉雲峰的父親是前任校長,黃燕秋和現任校長有曖昧關係,他倆都不願多管閒事,反而讓黃非拿錢給任翔,簡直助長校園內的歪風邪氣。
黃非沒有反駁,他保證鎮靜,轉身返回教室,同學們自覺地閃開道路。
見凌寒站在課桌前,眼中充滿了關切之情,黃非的心頭一熱。
等黃非走近,凌寒悄聲問:“任翔找你要多少錢?”
黃非苦笑着說:“錢已經沒意義了,剛纔打傷了兩個小混子,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凌寒埋怨:“怎麼不早告訴我?”
黃非傲然昂頭:“每次都讓你幫忙,我還是男人嗎?”
凌寒注視着黃非的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黃非走到教室的最後面,剛剛坐下,於凱火急火燎地過來。
這傢伙的濃眉攢在一起,低聲說:“剛纔那兩個混子,你知道是誰嗎?”
見他的表情嚴峻,黃非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是誰?”
於凱語氣沉重地說:“東哥的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