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可憐的海袍子知道消息,趕回他的大本營之時,面對着一片火海,那叫一個淚流滿面。然後就是暴跳如雷。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燒了我的地盤?
還摸走我那麼多錢!
他不得不懷疑夏赫然。
因爲這手法跟上次那小子炸燬夢遊仙境差不多。
但是,找不到任何他的蹤跡,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
當然,有那麼兩個小保安是知道的。但他們不敢說!因爲這一旦說了,肯定會惹來殺身之禍。雖然他們也搞不懂那小子問那事幹嘛,但一定不是好事。袍子爺喜怒無常暴力無端,動不動就連手下都殺,雖然殺的是一般手下——但他們就是一般手下啊。
爲了安全,兩人達成協議,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海袍子雖然懷疑是夏赫然乾的,但都沒找到線索。不過,練功房那邊倒是沒出事,安靜着呢。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應該是哪些個不長眼的毛賊來這放火偷錢了,他立刻廣發英雄帖,一定要找到那些賊人,把所有錢要回來之後,再狠狠弄死!
兩天之後,正在犯罪樂園裡頭訓練三個小弟的夏赫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素和如月,我想約個地方和你見面,跟你把事情好好談清楚。你敢來麼?”
那邊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一說話,一絲絲的寒氣就冒了出來。不過,具有很強的男人直覺的夏赫然,卻聽出了其中的一點點虛弱。他沒有多想,嘿嘿笑着就答應了,他說:“我幹嘛不答應你啊!如月姐姐,那你跟我見面了,你得把面具摘了,讓我好好親親!”
“我能說你去死麼?”
素和如月怒道。
本來她也沒這麼生氣的,但現在她面目全非,還都是這小子害的。所以,她特別惱火,恨不得能朝手機裡伸出一隻手,朝着那傢伙狠狠扇兩耳光。
“當然不能了。”
夏赫然說:“我可不捨得你死啊。”
“什麼屁話!你死怎麼就變成我死了?”素和如月怒道。
夏赫然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你嫁了一個要去死的人,就得陪着他去死了。所以,爲了你能好好活着,我不能去死,我還要賺很多錢讓你享受。”
如月哭笑不得,但心裡頭又升起一絲絲暖意。這個傢伙雖然口花花心花花,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但對他的女人一定是會很好的。只是,天意如此,兩人不得不成爲仇家。
她冷冷地說:“廢話別說那麼多了,今晚九點,上官塘水庫,斷塔之上,你要是不怕死,那就來!不管怎麼樣,天鑽,我們都要拿回來!”
夏赫然耐心解釋:“如月姐姐,都說天鑽不見了,我也找不回來了。不過,你不是說天門集團那裡還有兩顆麼?你給我指指方向,我可以去弄到手,然後交到你手裡。怎麼樣?”
“你這麼說,我信,可是我的同伴不信啊。反正,今晚你要是有膽子,你就來!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你來了就會有殺身之禍。沒膽子,你可別來!”
素和如月冷冽萬分地說。
“我當然要去!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何況是去見你?嘿嘿,至於殺身之禍嘛,我還從來沒怕過!”夏赫然說得那麼大氣:“好,那就這麼決定了。對了,如月姐姐,你要不要買兩瓶紅酒?”
“我買紅酒幹什麼?”
“夜色漫漫,湖光山色,浪漫非凡,舉杯對月,更有情調。當然要喝紅酒啦。你帶紅酒,我帶雞爪子可好?要不,我乾脆買兩隻燒雞。一邊啃燒雞,一邊喝紅酒?”
“你白癡啊!哪有燒雞配紅酒的?”
“那你覺得吃什麼好?”
“配紅酒,當然是牛扒或是海鮮了……不對,夏赫然!你幹嘛?是叫你來打架的,不是吃飯的,不是花前月下的。你有沒有搞錯!總之,有膽子你就來!”
啪的一聲,素和如月氣急敗壞地把電話掛掉了。
眼下,她正在一個精緻的海邊別墅的客廳裡,當然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兩個,就是孔丘殺和麥琪。
前者靠在一扇窗戶邊上,隨手將一把鋒利的匕首飛出去,嗖!沒多久它又旋了回來,落在他的手裡。這廝的飛刀果然是獨具火候!麥琪就坐在小酒吧吧檯上,還翹着大長腿兒。她穿的是短裙,裡頭……嗯,丁字褲,非常誘惑人。
這裡是三人在洪廣市租住的別墅。
麥琪一邊喝着一杯紅酒,一邊笑嘻嘻地問:“如月,你是不是捨不得讓那那小子來啊?”
“你什麼意思?”素和如月的兩隻眸子裡都是殺氣,冷冷地盯着她。
麥琪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繼續笑嘻嘻地:“不要緊張嘛!我就是聽你那話意,好像有嚇他的意思。嘖嘖,別真被你嚇得不敢來了!”
“那你就放心好了。”
素和如月冰冷地說:“那小子就是一個倔性子,自以爲很厲害,天不怕地不怕,越危險的地方,他就越喜歡去玩。我用的是激將法,他必來無疑!”
“哎喲!”
麥琪誇張地說:“我們的如月,對這小子可真是瞭解得很啊,看來,真是有深入的。”
說到“深入”這兩個字,她的語氣裡都是曖昧。
素和如月盯着她,目光如劍,而且是冰劍。
“麥琪,不要現在我犯了錯,你還有監視我的任務,就可以隨便對我說話。我不介意在你徹底惹火我的時候,把你的舌頭割掉!你的本事,還比不過我!”
一番話,帶着十足的壓制感,竟讓得意的麥琪都感到一陣窒息,勉強笑了兩聲表示不在乎。
一邊,孔丘殺也冷笑起來:“如月,說話不要那麼囂張,別忘了我的存在。沒錯,一個麥琪是對付不了你,但加上我的話,很容易就能把你制服。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麼背叛我們的行爲。”
這回輪到如月有一種微微的窒息感了。
她驟然扭頭看向孔丘殺,冷笑一聲:“背叛你們?不要亂扣帽子,你又是什麼意思?”
孔丘殺也是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如月,你私底下去見了誰,不單單是天知地知。”
如月身子一抖,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麥琪咯咯笑着從桌上跳下,走到孔丘殺那裡,親親熱熱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說道:“丘丘你說得太好了,我越來越愛你了,你真是會幫我說話,值得親一下!”
啪嗒一聲,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紅豔豔的脣印,又扭頭朝如月冷嗤一聲:“你呀,給我們小心點,不要在背後搞鬼。不然的話,就算你能逃得出我們的手心,但院長要追殺你的話,天涯海角也逃不了你的!”
如月呼出一口氣,淡淡地說:“院長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會。”
麥琪咯咯一笑:“被男人迷了魂,那就說不定了。”接着語氣一厲:“反正,今晚你聽我們指揮,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別的不用你管!”
“那麼,今晚到底要怎麼做?什麼樣的計劃?”如月負氣道。
麥琪聳聳肩頭:“你問那麼多幹嘛?我和丘丘自然會計劃。剛纔說了,你聽指揮就行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戴罪立功之身,而且有背叛我們的嫌疑。所以,很多不能告訴你!”
“好,好!”
如月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她非常憤怒!想以前,在院長身邊,她纔是NO:1,麥琪就算不服她,表面上也只能做乖乖小妹。哼,現在,騎在我頭上來了!
她扭頭就走,背後還傳來麥琪那得意囂張的笑聲。
夏赫然這邊呢,看看手機,嘻嘻一笑,就收回兜裡去了。
那邊,傳來幾個沉悶而嘶啞的聲音:
“老大,又找到什麼好玩的事了麼?要不要帶我們一起去!”
“對,一起去,老大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好玩的一起玩。”
“把兄弟們都叫上,大殺四方去!”
這些聲音好像是憋出來的,顯得很艱辛。
不管是誰,雙手舉着一塊兩三百斤重的石頭,還蹲馬步站在那,說什麼話也辛苦啊。
能說出話來都不容易了。
說話的正是陳
明、秦五林和李浩。
這裡是在犯罪樂園之中,赫然堂地盤裡頭的一個操練場裡,也就在魔鬼賽車場的旁邊。水泥地,周圍豈止是擺着十八般武器,那是擺了五套十八般武器。還有梅花樁、木人樁、天架樁、沙袋陣等等。比起來,之前海袍子莊園裡頭的那個練功房,弱爆了!
這佔地也足足有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
三個小弟就在那裡站着馬步樁,舉着大石頭,只穿着褲衩。他們渾身肌肉賁張,甚至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讓人望而生畏,充滿了爆發力的那種。他們以前都是在工地裡做苦活的,本來就有一身的腱子肉,經過老長一段時間的夏赫然的打磨,這會兒都成了肌肉男神了。
夏大爺回來了,看到他們有所鬆懈,這不,立刻又訓練上了。
這會兒聽到他們這麼說,哧哧一笑:“你們得了吧,就你們現在這功底,打打街頭混混還行,想跟我去玩大的,還得好好練練。哎,你們幾個,讓你們準備好的木板呢,給我開打!”
旁邊幾個小的手裡頭,都抓着木板呢,足足有五六釐米厚,打起人來很痛的。用力一些,沒準能把骨頭都拍碎。他們捏着木板,有些兒怯生生地走到夏大爺的三個兄弟身邊,擡起來,又不敢動手。
夏赫然大聲說:“給我打啊!”
那幾個小弟哭喪着臉,不怎麼敢動手。
這老老大命令他們打老大,真不好下手啊。
倒是陳明他們吼了起來:
“咱老大讓你們打,你們就打,怕什麼!”
“打不死的,只會把我們越打越強!”
“對!趕緊動手,甭磨蹭!來來來!”
……
他們喊得很有威武之氣。其實開頭被這樣子磨練的時候,心中也很害怕。還是夏大爺親手侍候呢,打得他們不要不要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恨不得來生再見,不!再也不見。不過,漸漸地嚐到了這裡的甜頭。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嘛!
這會兒,已經知道越打就越強了,所以喊得很囂張。
或許……也有一些受虐狂呢,誰知道。
啪啪啪!
砰砰砰!
終於打起來了。
因爲站了許長時間的馬步樁,舉了那麼久的石頭,他們的每一塊肌肉都被能厚重的能量撐得非常結實,簡直就如同金石一般。用木板來打,是要把這些能量打得更加活躍也更加精湛,完全滲入到筋骨皮裡頭去。這樣子練下去,打成金剛不壞之身都是有可能的。
果然厲害!
沒多久就把打崩裂了幾塊木板,幸好有備用的。
“好,打得痛快,再來!”
“爽啊啊!”
“我們是天下無敵的,除了老大!”
……
他們一個個疼得牙血都咬出來了,但就是堅強不屈,這讓夏赫然非常滿意。忽然,他抽了抽鼻子,咦了一聲;“好香好香,這是純天然草木香氣混合了特殊體香散發出來的。有這種香氣的,一定不是一般的美女,肯定是超級大美女!難道是我命中的第N個女人出現了?”
他的鼻子很靈,別人都沒聞到,他卻聞到了。
擡頭一看,頓時一呆,嘀咕:“我去,這是在拍影視劇麼?”
只見遠處飄飄然地走來一羣人,基本上都是美女。前邊四個美女,不斷地把各種各樣的新鮮花瓣灑向道路周圍。這絕逼就是鮮花開道嘛,這麼多花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後邊呢,是兩隻大猩猩一前一後,扛起一臺轎子。這轎子如同涼亭一般,四面都是空的,垂着飄飄蕩蕩的蕾絲,裡頭又像是一張牀,鋪着精緻華麗的毯子。上邊,斜斜地坐着一個超級美女!
這個美女穿着唐朝時候的宮裝,就是以前被廣電總局剪胸的那種。胸口的那一束縛啊,擠出了無限的風景。搖搖欲墜,溼人要是看見了,絕對會哼出一句詩:無限風光在險峰。
淡青色又暴露的,還挺半透明的紗裙,就這麼罩在她的身上,辣麼清純,辣麼性感。
她是仙女,也是妖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