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點點頭,淡淡地說:“帶了。”
然後他就走了過去,他還輕鬆寫意地朝着那隻美洲豹齜牙一樂,叫了聲:“小狗!”
美洲豹後退了兩步,前邊兩條腿撲了下來,後邊翹起,兩隻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眼看就要朝夏赫然撲過去了。它的嘴巴都張開了,那牙齒尖銳跟一把把小刀似的,很嚇人。
夏大爺卻像是在看猴戲,瞪了一眼說:“別鬧,小心我宰了你吃你的肉!”
他跟那個黑大個兒擦肩而過。
黑大個兒這就搞不清楚狀況了。
以前吧,不管是什麼人,哪怕再有膽識的那種硬漢子,一看見他,雙腿就發軟,臉色就有些發白了。更別說看到他的美洲豹了。一看到,甚至禁不住連連後退的都有。
兇殘的美洲豹再這麼一擺出攻擊的架勢,估摸着有的人就嚇得癱倒在地了。
但眼前這小子呢,居然完全沒把他和它當一回事啊。
這小子還把美洲豹叫做“小狗”!
看着夏赫然走過去的背影,黑大個兒咧嘴一笑,笑得陰森森的,很有殺氣。
他看了看那些還抓着各類鐵傢伙的工人,揮揮手:“幹活去,這小子,進去了,敢亂來,就是死!”
那些工人點點頭,一鬨而散。
黑大個人很有自信,就算這小子有什麼神通,不怕老子和豹子,但來到這就得乖乖聽話。
要不然,照樣抽死你!!
雄偉的美洲豹也一扭頭,陰冷彪悍的目光看向夏赫然。
看它那樣子,很想撲上去,一口把那小子的腦袋給咬下來似的。
不過,它卻沒有發現,在遠處的暗處,一雙同樣陰狠猙獰的眼神在盯着它。
如果它敢動,勢必迎來一場凌厲的攻擊。
夏大爺呢,微微地搖晃着膀子,滿不在乎地一直往前走。他走進一個門,進了門就是一直往下的階梯,可以聽到從下邊傳來一陣陣喧譁聲,有人在那吆喝,有搖晃骰盅的聲音,有輪盤轉動的聲音,也有老虎機的咔噠咔噠的聲音。甚至,還有哭鬧聲。
下去一看,喲呵!好大的一個空間,這起碼也得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吧?
到處擺放着各類賭博用具,約莫有兩三百號人在這玩着,玩得不亦樂乎。
周圍還有許多高達威猛的黑人打手在看着,手裡頭拿着的都是鋼製甩棍,看起來很有威嚇力。
當然,少不了的就是十幾二十個穿得非常露,幾乎就兩塊小布片,甚至只有一塊小布片的美女。這從膚色上看,還分爲白種人、黑種人、黃種人,真是琳琅滿目。
一個個都擁有火爆的身材,而且彈性十足,讓人一看就想好好搓一搓的那種。
當然,對夏赫然來說,壓根就看不上這種貨色。
而在牆角邊,又有幾個人在遭到黑人打手的暴打,打得他們哭爹喊孃的。有男的,是那些欠下累累賭債卻不沒錢還的賭徒;也有女的,估摸着是不聽話的那種女孩子。
對這些不和諧的場景,大家都表現得很平常。你打你的,我賭我的,可以互不干擾。
這地方倒是不錯,上邊是木工廠,下邊是賭場,上下兩頭都賺錢,而且是很好的掩護。
夏赫然一眼就看到秦晴。
她坐在角落裡的一張牌桌旁邊。
她穿着一條黑色的吊帶長裙,很貼襯她的身材。展現出來的肩膀那沒什麼,膚色很是白皙細膩,又泛着微微的汗光,看着就讓人咕嘟咕嘟吞口水。
夏大爺還發現,挺久沒見了,這丫頭的那個上圍好像更加廣闊了一些。
真能長啊!
本來就是C左右的,現在應該暴漲到D了吧?
沒有夏大爺的天醫神手都能這樣,簡直就是沒天理。
配上她那副六分冷豔,四分驕傲的神情,更是很容易讓男人們生出深深的摧殘之心。
而且,她現在顯得有些緊張,臉色蒼白,美好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看來起來就讓某些野獸更狂暴了。
這會兒,她周圍圍繞着好幾個打手,都直勾勾地看着她,完全流露出了想要一口把她吞下去的獸望。有
的,甚至肆無忌憚地看着她高高的上半身那裡,或盯着她敞露的小腿看。
在她的旁邊,坐着一個頂着一頭原裝的火紅色頭髮,年約三十上下,面目陰鷙的歐洲男人。
他的目光很陰森,一邊漫不經心地玩着手中的牌,一邊時不時地扭頭看秦晴一眼。
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就像是看着已經在籠子裡的獵物。
再旁邊,一個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歲,一身名牌的少婦,滿臉都是淚,驚恐萬狀,被兩個黑人打手按在牌桌上。她嘴裡頭不斷哀求:“求你,不要這樣……勞克斯先生,放了我,我很快就會籌錢給你,要不……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不要這樣子傷害我……”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個火紅色頭髮的歐洲男人。
顯然,他就叫勞克斯。
其中一個黑人打手,已經抽出一把尖銳的牛耳尖刀。
他的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
勞克斯眼角餘光已經乜到夏赫然走過來了,但他裝着沒看到,就衝着那少婦說:“哦,親愛的藍芳女士,你說,我能讓你幹什麼呢?你欠了我二百萬的賭債,雖然你家挺有錢,但已經是從前的事。所以,讓我怎麼相信你能籌錢給我?當然,錢,我是要的,但必須給你一個處罰,讓你謹記。”
他的華夏語居然也說得挺順溜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猙獰:“現在你可以丟骰子了,看看上帝會讓你承受什麼。”
他指了指桌子上一個足足有雞蛋大小的骰子。
骰子有六面,本來一般的骰子,六個面的點數不一樣,而這隻骰子呢,都沒有點子。而且,三個面刻着“戳手指”這三個字,三個面刻着“搓腳趾”這三個字。
“不……我不……”
那個叫藍芳的少婦苦苦哀求:“勞克斯先生,求求您,不要這麼對我!我……我……”
她鼓起勇氣說道:“我可以……可以陪你睡覺!”
勞克斯一聽,嘖嘖搖頭。
他說:“藍芳女士,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支持,而且,你的樣子當然說不上醜就,還有幾分漂亮。不過,像你這種爛大街的貨色,我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如果換成是坐在旁邊的這位小姐,我倒是很樂意。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可以給多你一個選擇。我這裡一共有三十五個手下,都是很壯的那種漢子,本事都很不錯。讓他們一人上你一次,怎麼樣?”
藍芳臉色慘白,淚花頓時噴涌而出:“不,我不!不要啊……”
三十五個黑人大喊,被他們那個那個……不用說,肯定死定了。
旁邊,秦晴的臉也白了。
她看見夏赫然走過來了,立刻就大聲說:“你怎麼到現在纔來,太慢了!錢呢?錢在哪裡?”
她雖然喊得兇巴巴的,但也可以看得出,此時此刻,她對夏大爺的依賴。
夏赫然不高興了:“你嚷什麼嚷呢,我欠你的了?”
“你沒欠我的!”
秦晴理直氣壯地說:“但我是你女朋友哎,我出了事,你能見死不救?”
“誰要你做女朋友了?要了你這種胸大沒腦的人做女朋友,不管是誰,都會倒八輩子的黴!”夏赫然慢悠悠地說:“嗯,胸近來倒是大了不少,但腦子卻萎縮了。”
秦晴怒了,她氣得上半身在那裡跌宕起伏的。
她大聲:“夏赫然,你的嘴巴就不能不這麼損麼?哼,你嘴巴這麼損,活該你一輩子找不到女人!”
夏大爺哧一聲:“你就張大眼睛說瞎話吧,我隨便兩個女人就比你辣麼多。瑩姐姐,皇甫馨,哪個都比你好,你給她們提鞋都不配。瞅瞅你這樣,還豪門千金呢,女賭棍而已。”
秦晴要衝過去打夏赫然了。
現場的戲忽然都變成他們的了。
“行了!”
剛纔那個出去迎接夏赫然的有着很大塊頭的黑人,這會兒也跟進來了。
他一聲暴喝。
然後,問道:“錢呢?怎麼沒有看到錢!三百五十萬!”
他看着夏赫然的手空空蕩蕩的,非常不滿意。
三百五十萬,是秦晴在這裡輸的錢。
她之前在
電話裡,讓夏赫然帶這個數來。
這丫頭也真敢輸,三百五十萬啊!地球上十分之九以上的人,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
夏大爺懶洋洋地迴應:“白癡,三百五十萬很重,帶個屁呀!銀行轉賬,支付寶,微型支付……多麼方便。你知道不知道你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就跟泥巴里剛鑽出來的一樣?”
大塊頭黑人怒極生笑,臉上掛出極爲猙獰的表情,每一毫米都看得到那洋溢的殺氣。
他脖子旁邊那隻猙獰的美洲豹豹子頭,都蠕動起來,好像要活過來一般。
他咬牙切齒地說:“很好,你……”
然後就被那個勞克斯打斷了。
“好了,邁克,這位夏先生說的也有道理,三百五十萬,那麼重,誰會帶着來。放心,我相信他是一個有信譽的人,既然來了,就會帶錢來。對吧,夏先生?”
他齜牙一笑,看看夏赫然,眼神裡那種威脅的味兒卻很濃。
夏赫然點點頭:“對頭!”
“行!”
勞克斯拍拍巴掌:“勞煩夏先生在秦小姐的身邊先坐下來。我對貴國的一些諺語非常感興趣,比如飯要一口一口地吃這一類的。那麼,等我解決了這件事,再來解決你們那件。”
夏赫然點點頭,無所謂地在秦晴旁邊拉了一張高腳椅坐下。
秦晴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把自己挪開到一米多外。
但很快,她又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夏赫然,一副小鳥兒要歸巢的樣子,可憐巴巴的。
這回輪到夏赫然坐開去了。
另一頭,那個叫藍芳的少婦在旁邊打手的逼迫下,丟下了那顆特殊的骰子。
骰子在臺子上滴溜溜地轉了一會兒,然後頂了下來,朝上的那一邊刻着:戳腳趾。
頓很快,藍芳就尖叫了起來。
因爲一個黑人大漢低頭就抓住她的左腳腳腕,把高跟鞋給甩掉了。把那小巧的腳丫子擡起來,啪一聲按在桌面上。
而藍芳的身子自然就朝後倒去,被另一個黑人大漢緊緊抱在懷裡。
她渾身都在抽搐:“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子對我……”
抓住她腳腕的黑人大漢嘿嘿一笑,然後嘶啦一聲,就把她腳上的黑色絲襪給扯爛了。兩下子,就完全扯開。這對絲襪控男人來說,可真是大飽眼福的機會。
白皙的腳丫子展現出來,腳趾甲上還塗得一片紫,挺好看的。
勞克斯淡淡地說:“這麼好看的腳,不知道會不會見血呢。”
藍芳用力扭動,腳趾頭都在那不斷痙攣了。
她大哭起來:“勞克斯先生,求求你不要那麼殘忍,我保證……我保證兩天內就籌錢給你,我會的……我一定會的,不要這樣子……你們會把我的腳趾頭戳斷的……”
“也許會戳斷,也許不呢?你的運氣也可能挺好的。”
勞克斯笑嘻嘻地說着,帶着欣賞地看着藍芳被按在桌面上的那隻腳丫子。
他接着說:“好了,藍芳女士,現在你可以隨便選擇一個人來玩這個遊戲,就是用這把牛耳尖刀戳你的腳趾縫。只要在半分鐘內完成十個來回就行,我會計時。如果你找到一個刀法好的,很可能就不會被戳斷腳趾頭,最多破一點兒皮。然後,你就多出一週的籌集二百萬的時間,是不是很好?”
他指了指剛纔那個黑人大漢拔出來的牛耳尖刀,一邊說得那麼好聽。
藍芳可嚇慘了。
這種戳手指戳腳趾的手法,確實是挺殘忍的。
戳手指還好一些,手指能夠張得比較開,可戳腳趾呢,怎麼張開也就那麼一點點縫隙。
四個腳趾縫,半分鐘十個來回,那速度是要非常快的。想想,只有三十秒!等於三秒一個來回。哪怕是戳手指頭,都會戳得鮮血淋漓,別說是腳趾頭!
那麼鋒利的牛耳尖刀,戳斷都有可能。
戳斷腳趾頭什麼的,雖然沒有砍斷那麼恐怖,但戳多幾下看看,稀巴爛呢!
砍斷了,及時接還能接回去,要是戳得稀巴爛了,骨頭都變成渣,怎麼接?
所以,藍芳都嚇得死去活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