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白冬草不敢多看。
江小魚卻一個勁的乾號道:“冬草姐,你確定能正常使用?那個蛇蠍女說得有鼻子有眼,怕是不太行啊。你再看看,真是不行的話,有什麼法子補救沒?”
他這傢伙明知道命根沒啥問題,故意跟白冬草扯些有的沒的。不時地,還把飄蕩目光緊貼着冬草姐的身上部位。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找機會接觸,混熟了好採集她身上的青春氣。他獨門秘製的貴妃丹太過驚豔,一旦明晚在慈善晚宴打出名頭,必然會引來本市乃至全國的土豪貴公子、富婆、名媛太太們爭相搶購。
他得趕在搶購潮到來之前,備足存貨。
白冬草最近在攻克一篇婦科方面的論文,其中涉及女人到達歡樂巔峰時的最大反應峰值和身體指標數據。她手上現有的資料都是前人提供的,她本身沒有臨牀體驗。如果沒有親身實踐的話,就算論文寫出來,也沒多少含金量。
這段時間,白冬草一直在天人交戰,試圖說服自己,找一個男朋友同居。問題是,白冬草怎麼也算高學歷的醫生,還是衛生局長家的千金,本身顏值還高,找什麼樣的男友,她眼光挺高的。
其實她的追求者不少,最瘋狂的就數衛生站長茅爽飄。
白冬草對茅爽飄沒有感覺,茅爽飄也正鬱悶得要命,使出渾身解數,連追數年,不管怎麼做都打動不了她。他追得越緊,就越是增添白冬草的憎惡感。
白千金也鬱悶呢,無論她怎麼嫌棄茅站長,這位茅站長仍然對她死纏爛打。甚至那王八蛋一發情,故意把護士支開,明目張膽的騷擾她。
其實,在所有她認識、相熟的男人中,也有讓她悸動的男人,比如江小魚。
白冬草經常會想到他,他小子出事的時候,她會替他擔驚受怕。但就一點,江小魚的私生活太亂。僅她知道的,在村裡,這傢伙就有好幾個女人,跟她們過從甚密。
對這種大衆情人式的男人,白冬草或許會欣賞,但她不會把自己搭進去。
這就好比追星,她可能會喜歡這個男星,甚至有時夢到跟男星起潮了。但是真正見到那個人,跟那個人發生關係,她就不願意了。
她對江小魚的感覺,跟追星的感覺差不多。
以她高傲的心性,挑選男人,一方面要出類拔萃,二方面要她真正喜歡,她認爲值得付出身心。三方面要對她忠誠。江小魚符合前面兩個條件,第三個條件在江小魚身上找不到,這傢伙就是個大衆情人,走到哪哪就有他的女人。
這是白冬草怯步於他的原因。
這樣矛盾就來了,她這麼長時間沒找到中意的男友,沒有親身體驗,論文上的難題就得不到攻克。
要知道,再過兩個月,就是她跟同窗損友、省醫科大學副教授上官嫣然打賭的最後期限。兩個人的賭局是,如果在規定期限內,在《柳葉刀》雜誌發表的論文篇數少於對方,視爲輸家。輸的一方必須無條件供對方使喚。使喚年限按少的論文篇數算,少一篇增一年。
上官家是天朝皇族,有大神通。白冬草要是贏了賭局,她可以借上官家這股東風,實現她的夢想。
爲了這個賭局,最近白冬草可是壓力山大啊。
美女醫生還在奇怪,明明在心裡面抗拒江小魚,她也時刻提醒要小心這個人。不曾想,這個人一有點事,她就鬼使神差地打電話詢問他病情,還專程過來幫她看病。
更鬱悶的還在後頭,當她幫江小子檢查身體,看了他的關鍵部位後,美女醫生竟然產生了男女方面的意識!
白冬草一邊在心裡自責,你丫是怎麼了,不怕吃虧上當嗎?明曉得江小魚見一個愛一個,你還想着跟他有那事?這不是犯賤麼?
她纔在心裡面把自己罵了一頓,不料一回頭,就接住了他小子遞來的飄蕩目光。
哎呀,這小王八蛋,他眼睛會勾魂嗎?怎麼我看一眼就受不了捏?
不行,管不了那麼多,跟上官嫣然的賭局無論如何不能輸!我白冬草只許勝,不許敗!
嗯,就是江小魚了,豁出去拉倒!
白冬草在旺盛的荷爾蒙激發下,忽然開口道:“江小魚,我主攻婦科,據我的判斷,你功能應該正常!具體是否真像古家人說的,你能不能用力,一用力會不會毒發,那要臨牀實踐一下才知道!當然,臨牀實踐需要女友配合。爲安全起見,最好是找個醫生職業的女友試試!”
“啊?我現在的女友不是醫生。那怎麼實踐呢?”江小魚裝傻扮懵起來。
“江小魚,你少裝蒜!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好幾個女友嗎?”一提這事,美女醫生就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裡把他小子罵得狗血淋頭!
啊,什麼情況?我有幾個女友,白冬草是怎麼知道的?頓時,他這貨驚訝了道:“這是謠言,謠言啊!是不是茅爽飄說的?”
白冬草心說賭局最要得緊,她輸給誰,都萬萬不能輸給上官嫣然那個死三八!否則的話,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下定決心後,這個美女醫生氣血直衝上腦門,一下子撐到他面前。可是她只是幹張着嘴巴,明明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這陣勢把江小魚嚇了一跳,目光**的道:“冬草姐,你怎麼了?”
“我……”白冬草尷尬萬分,心說幹大事不拘小節,豁出臉不要了。她把心一橫道:“估計你一時找不到醫生女友。那你可以指定一個現成的嘛!”
這話一出口,白冬草就霞飛上頰,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恨不得找地洞鑽進去。
啥?找現成的?江小魚哭笑不得道:“冬草姐,你好笑麼?找女友可不是去菜市場,想要什麼菜都有。再說,就算是現成的,我想要,人家不願意啊!”
“這不一定哦。你試試看唄!”白冬草面紅耳赤,心說要不是爲了拿下賭局,打死她也不會說這話!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豁出去了。
什麼,試試看?江小魚心思頓時活躍起來,不是吧,冬草姐這是暗示我嗎?
不太可能啊。
說她暗示吧,她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恨不得打我一頓的表情。
說她不是暗示吧,她又跟我說什麼有現成的,還讓我試試看。
江小魚心裡敲着鼓點,一時拿捏不定。在泡妞方面,江小魚都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認定女方願意了,他纔會拿筷子吃菜。勒逼強行之事,他從來不幹,也不屑於幹這種下作。
這當兒,白冬草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呼之欲出,就等江小魚表態。
不料她等了好幾分鐘,愣是沒見他小子開口。
頓時,白冬草心裡就翻江倒海,納悶道,這小王八蛋,不是把妹高手嗎?這傢伙的臉皮可是比菜板還厚。怎麼到了我面前,他就認慫了呢?臉皮還變薄,知道羞臊了?
她畢竟是未婚女,再豁出去,也不能自己送上門啊。
這下,房內氣氛超囧,空氣凝固,白冬草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江小魚忽然腦洞大開了,以開玩笑的口吻試探道:“那我想指定……?”
“誰呀?你想指定誰?”白冬草兩眼豪光萬丈道。
“冬草姐,我想指定……哎呀,怎麼說不出口呢?”江小魚心說,娘西皮,這事太荒唐了吧?我他媽想得倒挺美,人家冬草姐清白之身,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孩,怎麼可能讓我指定啊?我腦洞大開,也不能瞎開到她身上!
只是,他打死都想不到,白冬草正面臨一場決定下半輩子的賭局。爲了拿下賭局,她急需一個男友同居,幫她完成一篇相關論文!
哪知道,這小子說到一半就慫了,白冬草無語的道:“江小魚,還說你會泡妞,原來是吹牛皮啊。一上真場,就慫了,我看不起你!”
“嘿你這小娘皮,這就看不起我啊。我說指定你,你答應嗎?不答應就別說風涼話!”
沒想到,白冬草接下來說的話驚得他直掉下巴:“那,我說答應你了,你信不信?”
“啊?我不信!”落後江小魚一把扳住白冬草香肩:“真的假的?”
“假的?我答應誰,也不會答應你這個小流氓咯!你這小流氓太壞了,把這麼好的寶貝給人家看,只能看不能用。大壞蛋!”白冬草羞得說不下去,蔥白纖手捂住了臉蛋,臊得快要不行了。
“誰說的啊?”江小魚囫圇一個鷂子翻身,和美女醫生激吻起來。
美女醫生假意半推半就道:“臭男人,你幹什麼?不能這樣,你好壞哦!”
慢慢地,白冬草就沉浸在江小魚的熾熱火焰不能自拔……
直到第二天,當金色的陽光從窗戶爬進來,江小魚這才懶洋洋的揉揉睡眼,骨碌彈坐起身,一伸手,就夠到了枕邊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衛生站的美女醫生白冬草!
這時白冬草瞪着大眼眸,驚呼一聲直起了身子,難以置信似的又捧起了江小魚的臉龐。看了又看,捧了又捧後,還是如睡裡夢裡道:“小魚,真的是你嗎?”
江小魚回味着一晚上的戰鬥,他心裡面滿滿都是幸福!想着,他就笑容滿面道:“冬草姐,是我啊。那看來古家人是嚇唬我,什麼噬心球,我們折騰一晚上,都沒毒發!對了,你是不是想反悔,要告我啊?”
白冬草薄嗔道:“去你的,告你幹嘛?人家還要你配合一下,幫個忙!”
“哦,冬草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訴我什麼忙?”
於是白冬草就一五一十,把兩個月後的賭局告訴了江小魚。
一聽,江小魚頓時來勁了道:“那個上官嫣然是皇族,要是你能贏的話,那好處大大的啊!這場豪賭,你只能贏,不能輸!”
“我當然想贏。可是,上官嫣然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柳葉刀》等國際雜誌發表三篇論文了,我才一篇。只有兩個月到期,怎麼贏?”白冬草神情沮喪的道。
江小魚嘿嘿一樂,超自信的道:“冬草姐,有我在,你想輸都輸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