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你太單純,大哥不希望你上當,那個姓裴的,絕非善良之輩。
記得我昨天告訴過你,筱鳳在精神病院上班的事嗎,剛纔你也聽到了這是裴少寒安排的,筱鳳那丫頭自小傲慢,享受慣了,如今卻願意爲了裴少寒去那種地方工作,還侍候一個有精神病的老頭子。
雖然不過一個星期,但她身上的傷卻是有好幾處,你剛纔也看到了,她臉上還微紅着,那是今天下午那個老頭子一耳光給打的…”
本來蘇易澤也不知道這些,但是剛纔在他父親面前,蘇筱鳳卻聲淚俱下的控訴,說這一切都是因爲蘇筱冉,說她原本可以和裴少寒在一起,蘇筱冉卻半路殺出來和她搶男人,勾引裴少寒,還說她去精神病院工作,也是蘇筱冉的主意。
不過,蘇筱鳳栽贓筱冉的事,蘇易澤沒有說出來,不管筱鳳如何不堪,她是他妹妹的事實改變不了。
蘇筱冉心裡倒不再驚訝,因爲她剛纔已經聽到裴少寒大方承認,她也覺得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不然不會逼自己賣身於他,但他對蘇筱鳳做的那些事,卻是蘇筱鳳自己作賤,她沒有什麼好發言的。
“大哥,二姐的事我無權發言,畢竟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至於我,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我們變得強大的時候,我會離開裴少寒的。”
蘇筱冉在醫院住了下來,她住的高級病房,有特護陪伴,許是因爲她受傷,裴少寒的態度倒算溫和,只是冷嘲熱諷還是少不了的。
那天晚上,蘇易澤在病房陪了筱冉一個小時,直到裴少寒買着晚飯回來,當然,蘇筱鳳沒有再跟來。
“筱冉,你還沒吃晚飯嗎?”
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時,蘇易澤才驀然想起自己疏忽了這麼嚴重的問題,見他一臉自責,蘇筱冉滿不在乎地搖搖頭說:“大哥,我不餓。”
裴少寒不緊不慢地打開袋子,
從裡面拿出飯盒,是一碗瘦肉粥,當着蘇易澤的面,他狀似不經意的說:
“筱冉,你和你姐姐是不是關係不太好?”
蘇易澤微微一怔,猜測是不是他去看他父親時,聽說了什麼,卻又聽見裴少寒接着說道:“剛纔,她居然對我說你的處女膜是修補過的,還說你和鴻銘的許青揚一直好着,又說上次鴻銘之所以出資相助就是因爲你出賣了身體的結果…”
似乎是不經意地話語,帶着一絲漫不經心,蘇易澤卻是臉色變了幾變,有尷尬,也有憤怒,看裴少寒的眼神更多了一絲質疑,後者卻毫不在意,嘴角噙笑,眼底一片冰涼。
蘇筱冉愕然,心裡罵了聲“王八蛋!”
面上有些蒼白之色,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惱意,下一刻,卻扯起一抹輕柔的笑,淡淡地說:“你別當真,我二姐喜歡開玩笑,許青揚就像我大哥一樣,對我只是兄妹之情。”
當着她大哥的面,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擡眸間,卻正好迎上蘇易澤疼惜的眼神,那眼底深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她只以爲是幻覺。
這種話題自然不是蘇易澤這個做大哥的可以插嘴的,因此他尷尬的輕咳了下,站起身剛想開口說自己先離開時,卻聽見裴少寒輕輕一笑,聲音曖昧而寵溺的道:“傻丫頭,你放心,我當然知道她在開玩笑,你是不是處女,我比她更清楚,即便那張膜可以做假,但你的生澀是做不得假的,要是你真跟過許青揚,那你怎會不懂取悅男人!”
話落,舀起一勺子粥喂進她嘴裡。
蘇筱冉一張小臉因爲他的話而瞬間染上暈紅,眼底的尷尬和憤怒清楚地映在裴少寒笑意清涼的黑眸裡,蘇易澤再也憋不住,生硬的開口:“裴少寒,你不要羞辱筱冉,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
“大哥!”
蘇筱冉輕抿着脣,眼底有着擔憂,怕大哥和這
個變態發生爭執,可裴少寒這變態似乎沒有生氣的症狀,只是輕哼一聲,淡淡地道:“我怎麼是羞辱筱冉呢,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對了,剛纔離開病房時,你父親讓說有事找你,讓我告訴你。”
蘇易澤狠狠地抿了抿脣,似乎在壓抑心頭的怒氣,他很是討厭裴少寒那一臉的狂妄傲慢,更恨他毀了筱冉。
“好了,裴少寒,現在沒人,你也不必作戲了。”
待蘇易澤腳步聲離去,蘇筱冉再也無法忍受裴少寒那虛僞的溫柔,避開他餵過來的粥,冷冷地說。
裴少寒脣角彎起,似乎把她的怒意當成是撒嬌,聲音依然輕柔溫潤,甚至還擡手拂過她掉落在面頰的一縷髮絲“你雙手傷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自尊可言,再說,你又憑什麼認定我是演戲,難道在你眼裡,只有蘇易澤和許青揚對你纔是真心,只可惜,他們對你再真心,也得不到你,你蘇筱冉,今生今世,只能屬於我一個人,除非,我厭倦你!”
分明是嘲諷的話,他卻能說得那樣溫柔悅耳,像是在說着好聽的情話般,俊美的面龐笑意溫潤,蘇筱冉氣得臉色發白,眉梢眼底全是怒意,恨恨地瞪了眼他遞在嘴邊的粥,閉緊了脣不張嘴。
該死的,他居然在她大哥面前說這種話,還能不能更無恥些。
裴少寒也不惱,只是脣邊噙着譏諷,心情極好的欣賞她惱怒的模樣,彷彿欣賞一副極美的藝術品。
手中的勺子縮回,微微眯了眼,裴少寒又火上澆油道:“蘇筱冉,你惱怒的模樣好醜,不過,我喜歡看你醜陋的樣子,哈哈,你要真不吃,我可放下了,順便告訴你,今晚,你二姐會替代你.”
說話間,裴少寒連碗一起放下,低沉的笑聲陣陣溢出喉間,那雙清冽地眸中波光詭異,風流邪魅。
蘇筱冉胸口劇烈起伏,雙眸圓瞪,過了好半天,惱怒的罵道:“裴少寒,你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