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身體很弱,身體較弱的人一般靈感都會強於其他人。這就是爲什麼可音看不到小靜的原因。”
“可靜好像很喜歡那個,呃,那個東西。”
桃夭的白眼直在我眼前晃,沒辦法,我就是不知道該叫她什麼。
“小靜是可靜創造出來的靈。”
“什麼意思?”
“可靜靈感太強,又不懂得控制,可能在無意中就生出那個靈。可靜對於小靜來說,相當於母體。這就是爲什麼那個靈會一直待在她身邊,對她言聽計從。”
我擺擺手,打斷桃夭的話,“不對吧?你的意思是,那個玩意是從可靜的思維裡誕生的,那麼,她爲什麼要連二連三的傷害可靜而不是可音?可靜最討厭的人,應該是可音吧。”
“哦呀,所以說人類狡詐的很,從小就懂得用苦肉計。”
“你想啊千梔,兩個長相一樣成績相仿,甚至連骨子裡流着的血都毫無二致的人,如果想比對方得到母親更多的關愛,最容易也是最可靠的方法是什麼?”
屋子裡的香水味道開始透過口罩鑽入我的呼吸道,我猶豫着說道:“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成爲較弱的一方。”桃夭翹起腿,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母親這種生物,永遠不會因爲財富或者權勢而偏愛某一方,會讓母親傾注更多心血的,往往是各方面都處在弱勢的一方。嘖,這個小丫頭還真不簡單。小
小年紀,心機卻比某些沒有大腦的白癡女人強多了。”
我順順胸口,跟桃夭講話稍微多那麼兩句就免不了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桃夭彎起眼眸,絮絮叨叨的說下去,“而且啊千梔,那孩子的話本來就有破綻。能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的靈,想要她的小命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怎麼會只是讓她摔了腿呢。還有,如果真想要她的命,那天直接掐死她不就一了百了了麼。你要是想殺人你會在最後一刻放開手讓她喊救命嗎?”
在我已經度過的二十年人生裡,我還真沒有想過要殺了誰,這問題太過深奧和血腥,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想去思考。
一開始我還提心吊膽,擔心可靜醒來後會不會繼續苦惱,說實在的,心腸惡毒的小孩子往往比惡魔一樣的成年人都要令人感到恐懼。
“哦呀呀千梔,你的祖先是那個坐在家裡擔心天會掉下來砸死他的人嗎?”桃夭衝我擠眉弄眼。
事實也證明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醒來的可靜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有關小靜的事情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我戰戰兢兢的試探着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腿是怎麼摔到的。
可靜眨着大眼睛想了想,忽然羞赧一笑,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上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就掉下去了。”
可音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這樣纔對嘛。就是你不小心啊,還說什麼有個大姐姐推
你。”
可音接話接的太快,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可靜迷茫的看着我們,“什麼大姐姐?沒有人推我啊。”
長長的籲一口氣,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桃夭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笑得一臉得意。
董太太接走兩姐妹後,桃夭正兒八經的坐在我對面,表情嚴肅教育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堅決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踏入這裡一步。
我諷刺他,讓他乾脆去刻個界碑擺在門前。
桃夭皺皺鼻樑,修長的手指攤開,“千梔,陌生人的味道真的很讓人受不了。哦呀你都不瞭解我的鼻子到底是有多敏感。”
桃夭一旦嘮叨起來很可怕,比任何一個大媽都要可怕。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嘮叨的時候會用那種楚楚可憐蘊含淚光的眼神盯住你,那感覺麼,總之我覺得渾身發毛。
電話突然想起來,總算有了個正當理由不聽桃夭磨叨,我樂顛顛的接起電話,電話裡傳來大米的聲音。
“千梔,能不能求你件事。”
我一愣,掐了掐自己,挺疼。
“你發燒了?燒的不輕吧?”
先是聽見大米嘆氣的聲音,隔了兩秒大米纔開口說話。
“有正經事呢千梔。”
“你說。”我不再逗她,要知道,大米平時支使我辦事的時候哪一次不是耀武揚威囂張跋扈,這次聽她的語氣,似乎真的遇上了什麼爲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