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太多,只是扶着肚子站在那裡,沒一會兒就覺得腰痠背痛,忍不住轉身命侍衛先去拿一把椅子讓她歇息一會兒:“真是的,還要等多久啊。每次來都全家出動,害得我要站在這裡等,還說祝福,屁個祝福啊!”懶
長蘭伽羅笑了笑:“音音,天洛國只對中朝國有如此待遇,其他國家的人他們從未如此做,只差了使者前去,他們是重視你纔對。”
“如果重視我就不要讓我在這裡等,累都累死了。”林曉白很不悅的別彆嘴巴。她的視線在城門外的一片郊林裡掃來掃去,怎麼天洛國的人還不來啊,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站在這裡吹風到時候感冒就慘了。中藥沒有西藥來的速度快,每一次生病治療總要喝一堆難喝的東西,然後躺上七八天,哎……太慘了。
視線正飄移着,忽然她看到有個什麼人影出現在郊林附近,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裡好像有人?”
長蘭伽羅順着她所看的方向望過去,什麼都沒有:“許是風吧。
“不是風,的確是一個人。”林曉白很肯定的說:“他還朝着我們這邊看了看,我想……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樵夫。”
身後的人倒下一大片。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大路的盡頭始終沒有出現人影。林曉白馬上就要打哈氣了。進城的百姓從她身後另外一條小道進去,其中幾個還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蟲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閃過,路邊的一排凌亂的石頭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但是睜開眼睛看去,又什麼都沒有發生。應該不可能是什麼十二支陣一類的玩意兒吧?這些石頭上沒有刻字,也沒有寫咒文。
林曉白拍了拍腦袋責怪自己想太多了。就在這個時候聖命已經帶着一批人來到了都城城門,當他看見路邊的那一排石頭的時候忽然震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朝着林曉白喊道:“陛下!趕快從那個地方出來!”
“啊?”林曉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只是扶着肚子站起身看着拼命朝着她跑過來的聖命:“怎麼了?這裡風水不好嗎?”
“快點離開!那是鬼童子!”聖命的手馬上就要拉住林曉白的衣襟,但是在這一剎那突然周圍的一排石頭散發出劇烈的光芒,每一個石頭都改變了原本的形狀,長出了眼睛鼻子嘴巴,一張張小娃娃的臉笑盈盈的凸顯出來,它們的身子小巧而可愛,但是卻是石頭做的,而且匍匐在地面,一下子衝過來將林曉白整個圍住!
長蘭伽羅緊緊的護在她的身前,周圍的一排侍衛已經被光芒打散到兩邊。
“嘻嘻,嘻嘻嘻嘻……”那些石頭一直笑着,好像很高興可以把林曉白抓住。林曉白像是傻了一樣站在中間,怎麼也想不明白剛纔還普普通通的石頭怎麼會突然變成幾個小怪物……而且還笑的這麼邪惡。
“陛下!陛下!”聖命在這片光芒的外面焦急得拍打着鬼童子攔截在那裡的結界,他早就應該出來,他早就應該出來的!該死,剛纔如若不是有人通報他的話,他早就陪着她出來了!這一切都是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啊!故意引開他不讓他出來,故意派人說天洛國的使者要出使中朝國,故意讓她等候在城門處。
這些事情……是天洛國的人做的嗎?不可能,天洛國再如何大膽也不會深入到中朝國內部來。那會是誰?!是中朝國自己的人嗎……可以控制這些的,權力一定在普通官員之上!對了,是丞相,丞相阮越南!曾經在林曉白拯救了北方大陸的時候北方的兩個得力大臣來到中朝國,輔助她成爲左右丞相,那個時候阮越南主動請辭還鄉,後來左右丞相冒犯了長蘭伽羅,以至於他們辭去自身的職位離開了中朝國,在那之後他又去將阮越南請了回來。畢竟那幾日林曉白並不在宮內,很多事情他一個人處理不了,所以必須有丞相幫助。而阮越南是最瞭解中朝國的。但是他並不知道阮越南竟然會做這種事情,天洛國來訪也是他通知他們的,所以說有可能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那些攔住他說有事通報的侍從也是在阮越南的手下,他千方百計的將陛下騙入鬼童子陣裡,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當初他的那個兒子嗎?可是他應該知道,陛下並不想要將玉美人阮相河納入後宮,是阮相河自己非要進來,後來宮中的男妃被驅散之後也沒有看見阮相河的身影,他們都以爲是丞相自己將他帶了出來,現在又爲什麼做這樣的事?!
“聖命!聖命!這是什麼啊……”林曉白和長蘭伽羅被困在那片光芒之中,她現在懷着身孕根本不能打鬥,只能緊緊的拉住長蘭伽羅的衣袖拼命喊被留在外頭的聖命長老:“喂,你倒是說一句話啊,鬼童子是什麼東西啊?!”
“是石頭。”聖命的話差點讓林曉白摔到地上。
“我靠,我當然知道是石頭,我是想問這些東西要把我們怎麼樣?是陣嗎?該不會要把我們殺死在裡面吧。嗚嗚嗚嗚……不要啊,我家的包包饅饅還沒有出生,至少等他們出來之後再殺我們啊!好吧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女皇,我懶惰任性而且嫉惡如仇,可是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要報仇也不應該找我報仇啊。啊啊啊啊,前幾個月我還爲了拯救世界拼死拼活滿身是傷的呢!我是英雄耶,英雄你們也殺……太不給面子了。”林曉白很吐血的在裡面吵吵嚷嚷,外頭的聖命額頭瞬間滴下無數的汗。
長蘭伽羅聽說過鬼童子,接觸到這個陣的人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消失(筆者:那跟死有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