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人聽出了曼貴妃口吻中的不悅。
她哪兒敢啊,於是跪下磕頭連連謝恩:“嬪妾多謝曼貴妃。”
“恩,今夜就住進去,恩?”曼貴妃用帕子掩着嘴巴。
“是,嬪妾知道了。”柔貴人硬着頭皮答應了。
曼貴妃離開後,跟在她身邊的老嬤嬤問:“貴妃娘娘,爲何要讓柔貴人住那個房間?老奴看她很害怕。”
“像她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四處亂嚼舌根,亂找大樹抱的人是最不值得信賴的。”曼貴妃不屑的開口:“今兒個她能到本宮面前嚼舌根去陷害別人,明兒個她就能到別人那裡陷害本宮,所以說,本宮是不會善待她的!”
“這是宮裡的規矩,像她這等商人的女兒是不會懂的。”曼貴妃幽幽的開口。
兩日後。
若歌臀上的傷好多了,她有武功底子,所以不至於像個柔弱女子那般在榻上躺了個一兩個月,她感覺宮裡的氛圍怪怪的。
“若歌姑娘,你要去哪兒啊?”從膳房出來的封總管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想四處走走。”若歌的臉還有些白,說話的時候很輕。
“現在啊,哪兒都別去了,宮裡出事了。”封總管壓低聲音,布着皺紋的臉團起來。
“出什麼事兒了?”
“雪貴人被曼貴妃弄死了。”封總管嘆息的搖頭。
“死了?”若歌大吃一驚。
“是啊,因爲雪貴人頂撞了曼貴妃,而且……而且據說雪貴人給若歌姑娘你送藥,送吃的被曼貴妃發現了,她就去稟告了太后,太后讓她處理,結果這心狠手辣的曼貴妃連半點機會都沒給雪貴人,直接一條白綾把她勒死了。”
“死了。”若歌喃喃自語,她更愧疚的是雪貴人是因爲自己葬送了性命。
就是爲了給她自己謀一個好前途,希望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無端端的葬送了性命。
“柔貴人也死了,今天早上死的。”雪貴人的死還沒有消化乾淨,柔貴人的死讓若歌驚駭。
“柔貴人是……”若歌的脣有些蒼白。
封總管望着湛藍的天空,嘆了一口氣:“雪貴人和柔貴人起初不是爲了爭奪房間鬧過彆扭麼,雪貴人死在了自己的房間,曼貴妃就把雪貴人的房間賞給了柔貴人,柔貴人住進去以後就開始做噩夢,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總說自己遇到鬼了,許是心虛,這不今早宮人們發現柔貴人是驚嚇過度直接嚇破了膽,眼睛瞪的老大,嚇死人了。”
說着,封總管道:“若歌姑娘不必害怕,這死人啊,是宮裡的常事,若歌姑娘離那邊遠一些,免得沾上晦氣,畢竟若歌姑娘是御前侍候的。”
“好。”若歌精神萎靡的胡亂應着。
她的腦子嗡嗡作響。
兩天之內,死了兩個人,發生了這麼多事。
整理好自己後,若歌來到了慕容澈的寢宮。
茶几上,擺放着一個水晶瓶,一條小金魚在水裡游來游去。
若歌一眼便看出來這是她送給慕容澈的那條魚,沒想到他還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