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還挺多的。
不過,依照腹黑皇叔的性子來說,這種幼稚的藉口絲毫不能入他的眼。
“皇上身上的髒衣裳會弄髒微臣的牀榻。”離傲天一臉倨傲,似乎他的牀榻是金絲線做的一般,他黑曜的眸寫着不許拒絕的神情。
離玉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不髒的。
她又聞了聞上面的味道。
不臭的。
皇叔事兒真多,比涯涯的事兒還要多。
離玉樹接過了寬大的中衣,纔想讓皇叔轉過身去,離傲天又響起了一句話:“所有裹在肌膚上的布料全都扯下來。”
“……”離玉樹持續懵圈中。
所有?
所有?
什麼是所有?
包括她的束胸帶嗎?
離玉樹忽然間僵在那裡,微張着小嘴兒,小臉兒漲紅,似乎有難言之隱。
離傲天並不打算揭穿她。
小玉樹持續懵圈,那麼他就持續裝傻充愣。
看看誰能堅持住。
反正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跟這個騙人的小東西耗。
“快點,別浪費時間。”離傲天不耐煩的說,那束胸帶都纏了好幾日了,她的胸一定勒壞了,得讓她鬆快鬆快。
“皇叔。”離玉樹怯怯的看着她,靈動的大眼睛把狡黠隱藏了起來,支支吾吾道:“皇叔,朕一直裝男兒不露餡其實有一個原因。”
“恩,說說。”離傲天正在與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悠閒的口吻和離玉樹緊張的口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離玉樹癟了下小嘴兒,吞了吞口水,指着自己的胸,小臉兒一紅,道:“皇叔,朕是纏着束胸帶呢,就是可以把小籠包變成肉餅的束胸帶。”
說到這兒,她還不好意思的笑笑:“所以朕的身子像男兒,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解開束胸帶啊,直接穿皇叔的中衣好不好?”
“不好。”離傲天吐出反駁的話。
“皇叔,那……”這頭老倔驢,是勸不好了,離玉樹打算放棄,那隻好協商:“那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
“爲何?”離傲天一臉的明知故問。
“因爲朕要脫衣裳。”離玉樹急了:“朕是女子,女子脫衣裳的時候你不能看的。”
“喔?”離傲天挑動了下眉睫,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時不時拉她一下毛尾巴,時不時逗弄她一下。
“皇上是女子?”離傲天故作一副驚愕的樣子:“何時輪到女子當皇上了?而且還當了個男皇上。”
皇叔壞,赤裸裸的嘲諷她。
她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就無法和他對視了,皇叔的眼神太有殺傷力。
“只給你十個數。”離傲天淡淡的道,隨即轉過身子開始數數:“一……”
十個數。
誰家十個數能換完衣裳啊。
皇叔,你在玩朕。
離玉樹就跟提褲子上戰場的兵似的,急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衣裳給撕了。
“五……”喵呀,皇叔數到五了,您老人家能數慢一點嗎?
“七……”離玉樹要瘋掉了,這個束胸帶的繫帶在後面,她根本摸不到啊。
厲害了,朕的茉莉,給朕纏成了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