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紀年213年10月24日11:04分
“什麼叫不可入”
雪狼帝國的某處大門口,曙光怒火中燒,正準備爆發衝突,被一身白斗篷的月光強行攔了下來,如果要重燃黎明塔,必須要進入這雪狼帝國了,曙光略大的聲音還是吸引了其他進入帝國的人們,一部分人們齊刷刷地看向他們二人,月光連忙強逼着曙光道了歉。
“對不起了,這孩子年輕氣盛,還不太懂事”
“也是,年紀輕輕就這麼重的傷”
月光用略帶慌亂的語氣說。
“那怎麼辦呢”
“那麼的話,就留下血液吧”
說完,那人拿來了一根稍微粗點的針,遞給了月光,月光鬆了一口氣,它原本以爲不能用正規渠道進入,而鋌而走險偷偷潛入呢。
“好吧,你也來”
月光用針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滴在了那人拿來的瓶子裡,曙光也用同樣的方法照做了,守衛接過瓶子,滿意的給二人發佈了安全證,在雪狼帝國外來的人員如果沒有的話是會被直接處死的,月光接過了二人的安全證,開心的放進了白袍的內測,扶着曙光進入了雪狼帝國。
“幸好只是血液,不是”
月光忽然愣住,然後臉上略帶驚恐,又手足無措。
“血液,血液!”
月光曾提取過一部分火鋒中的能量,注入了自己的身體,以至於融入了血液,本來也只是不可再生資源,月光也沒在意,但是逐漸變成了自己生產的血液逐漸有了和黎明塔相同的效果,而自己這樣,也可以稱作真正意義上的永不熄滅的移動小黎明塔吧,只要自己生產血液,那麼自己就擁有黎明塔的效果,而自己的血液如果被一般人得到那還好,但是被某些識貨的人得到,一定會產生麻煩。
想到這裡月光只覺得體溫急劇升高,抓了抓自己淡金色的頭髮。
“我怎麼會這麼大意!”
月光小聲說道,但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改變,也只能祈禱不會發生自己所想的事吧。
“月光大人,怎麼了嗎?”
“沒,沒事,走吧”
月光帶着曙光來到了自己調查過的醫院,這裡可以無償幫助外來傷者以及遊醫,坐在木製的板凳上,它還是十分擔心,曙光啃着麪包,看着月光,就這麼一直持續着,月光忽然瞅了瞅曙光的單臂以及斷腿,有些失落的語氣說道。
“想必你一定會恨我吧,不過我會幫你復原的”
“沒事啦沒事啦,這微小的幫忙也都是爲了報答您對劍痕大人的無法償還的恩情!”
“你...哈哈”
月光笑了笑,表情也好了點,但還是皺着眉頭,自己在進入雪狼帝國前,曾提出精神類疾病患者與殘疾人的提案,曙光抽籤選擇了殘疾人,爲此,月光不忍的砍掉了他的一隻手和腿,如果動作不協調,也可以說是剛剛成爲殘疾人,月光對於自己的這個計劃十分滿意,但百密有一疏,自己還認爲是一百多年前的雪狼帝國,這點它十分的後悔。
“早知道,準備個血包也不是不可以”
月光說着,看了看已經自愈的傷口,最終還是釋懷了。
“算啦,一直苦惱也不是我的樣子”
月光拿起麪包,吃了起來,吃得太快都噎住了,曙光趕忙把手中的水遞給了月光,月光舒服的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吃了起來。
“這個拿去給她,這個的話你就先把他殺了,然後把責任推到他身上就行了,至於這個,就趕緊做做公關和聲明”
此時坐在椅子上對着面前人說話的就是由拉特·菲爾德,她作爲帝王尼亞孜託乎提·菲爾德的女兒,不僅長相略好,處理公務時更是行雲流水,可是她的父親得知生了兩個女孩,一段時間都十分的失落,甚至有傳言帝王曾經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給獸人當作停戰的契約,這也正好對上了之前的流言蜚語,說是帝王和獸人有勾結,甚至是生理方面。
由拉特越想越氣,自己的父親在看到自己的妹妹西提·菲爾德對於戰鬥十分精通後陰霾一掃而空,而從來都沒誇獎過自己,一句也沒有,對於西提則是寵愛有加。
“可惡!”
由拉特重重的把拳頭砸在桌子上,面前的人嚇了一跳,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而要被送入監獄,自己好不容易爬倒這個位置,可不能斷送前途,於是連忙跪下道歉。
“對,對不起,小的知錯了!”
“啊?沒事啦,我在想東西,你下去吧,完成自己的工作”
“是!是!”
那人退下,由拉特背靠在椅子上,掩着面,大聲的叫嚷着。
“爲什麼,爲什麼啊!好累啊!”
德魯裡·雷恩就站在身旁,但沒有動作,而是微笑的閉着眼站着。
“也好,午休了!我要休息一下”
“遵命”
德魯裡·雷恩鞠了個躬,然後走了出去,帶他出去後,由拉特猛地癱倒在桌子上,震得文件都掉落大半。
“爲什麼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啊”
由拉特的眼淚在眼中打轉,然後把頭轉到了另一邊,閉着眼睛睡着了。
天元紀年213年10月24日13:22分
月光吃過飯後整個醫院就到了午休時間,周圍寂靜得可怕,只有曙光躺在月光的腳邊,月光嘟着嘴打發着時間,一個同樣身穿白袍的醫生急匆匆的跑過去,似乎是看到了顯眼的白袍,拉着月光就走。
“快點走,馬上就要開始了!”
“欸,那個我是遊醫啊”
“沒事,我給你錢!”
那名男醫生從內側的口袋掏出一袋子錢,雖然只在帝國內部流通,但是也夠了,月光嚥了咽口水,接住了男醫生賽過來的袋子,內心竟然有點幸福感。
“我叫塞拉·波爾,是這個醫院的領導人,你的名字是?”
“我叫米拉·月,有幸遇到您”
月光事前準備了假名,甚至連這個虛假身份的性格,口癖以及習慣都已經模擬好和訓練好了,雖然有點危險,但是月光還是不打算拋棄自己的姓氏,塞拉·波爾似乎沒太在意姓氏,嗯嗯的點了點頭。
“米拉嗎?是個不錯的名字,不過在進入之前”
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一個小門前,塞拉把兩隻手重重的放在月光肩膀上,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米拉,你是個遊醫,也就是並不是帝國的人,剛纔給你的錢可以在普通旅館生活至少兩個月,如果服務員說讓你交服務費,就可以說是遊醫或者醫院的人,這樣他們多半會識趣走開的”
在帝國所有人的印象,醫生都是大概率餓死的人,因此他們多半不會自找沒趣。
“米拉,進到這裡之後如果你看到一些人向你求救,一定不要管她們!之後,我之所以給你那麼多錢,是因爲有個小要求”
塞拉有點不好意思,手逐漸鬆了下來,但他還是堅持地開了口。
“我的兒子,身穿着深紅色的鎧甲,頭髮有一撮紅頭髮,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多注意一下他!”
塞拉深深的鞠躬,搞得月光十分疑惑。
“啊?這裡是幹什麼的?”
“啊,對了!”
塞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裡的是貧民街,現在成了最髒最差的無法地帶,不過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這條街之後的競技場,那裡每六個月舉辦一次,不瞞你說,我的兒子十分的自滿,我都勸不住,所以”
塞拉有點不敢看月光的眼睛,一直在迴避。
“我知道了,沒什麼不好”
在塞拉以及所有醫生的眼中,如果醫生特意去救某個人,那麼對他或者她是一種極大的侮辱,醫生至少在這個城市,覺悟十分的高,塞萊快要哭出來了,一直說着‘可以嗎,可以嗎’一邊抓住月光的手跪着。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時間是不等人的”
塞拉聽到後略微顫抖的站了起來,拿出一塊純白色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嗯,說得也是呢,米拉小姐!”
塞拉打開了這扇門,一股腥味和臭味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而塞拉則遞給了月光另一塊手帕,月光會意,捂住了鼻子,果真,這裡隨處可見的垃圾,酒瓶,甚至還有剛出生的嬰兒的屍體,人們眼神無光,有的躺在大街上,有的頹廢着走,根本沒人管他們,月光差點吐了出來,僅僅拽着塞拉的衣角,塞拉則把月光抓緊衣角的手拉住,兩人僅僅握着對方的手。
“嘔”
月光還是沒忍住,乾嘔了一下,他們極力避開這裡的人們,當然,人們也並沒有搭理他們,就算他們在這裡殺人,也懶得管,最多也就是瞟一眼。
“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綁架來這裡的!醫生救救我啊!”
一個裸體女子從一間房子跑出來,倒在了塞拉旁邊,他不斷的求助,塞拉攥緊了拳頭,還是拉着月光邁開了步子。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女子剛剛跑出來的屋子裡慢悠悠的走出一個壯的嚇人的大叔,一把抓住女子的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在磚塊上。
“別去想象”
塞拉對着月光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