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則亂的金忠信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接着壓下心中的焦急情緒,然後很是嚴肅的看着王樂,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王樂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因爲此事非同小可,他先是在腦後裡組織了下事情的大概經過,還有當初在外蒙成吉思汗地下陵寢也有新鮮人皮的事情。
當然了,王樂不會告訴金忠信,之所以知道成吉思汗地下陵寢的棺材裡也有一張新鮮人皮,那是他通過破妄法眼透視現的。
所以得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掩蓋過去。
就這樣,沉吟了幾分鐘後,王樂先後將自己在樂坊浮山給母親王小蝶遷墳的經歷,還有之前在成吉思汗陵寢生新鮮人皮的事情,向坐在對面的金忠信娓娓道來
良久之後,聽完王樂的一番講述,金忠信徹底目瞪口呆,陷入到無比的震驚當中,甚至比今天晚上在別墅裡經歷王樂殺人時還要厲害
這種未知無法解釋的存在,歷來都會讓人心生敬畏與恐懼,金忠信當然也不例外。
即便金忠信一輩子都在挖墳掘墓,經歷過不計其數的神秘詭異事件,可也遠遠比不上王樂口中說出的這一切
更關鍵的是生在自己心愛女人的身上,金忠信心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滔天駭浪。
過了好一會兒,失神當中的金忠信終於清醒過來,只見眼中冒出炙熱的亮光,臉色浮起兩抹殷虹之色,激動得脫口而出道:“小蝶沒有死”
王樂不禁一僵接着又恢復自然,然後很是認真的盯着金忠信,沉聲說道:“金叔,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只是一張新鮮的人皮,我們要認清現實”
話音剛落,金忠信就立馬反駁道:“爲什麼當時那張新鮮人皮在最後沒有殺你”
“額”王樂一愣,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因爲一直以來這都是他心中的一個疙瘩,怎麼都無法解開。
當時面對那張新鮮人皮,王樂自以爲死定了,但在某個瞬間當中,他隱約中感受到了那張新鮮人皮竟然有情緒的波動,蘊藏着喜怒哀樂的起伏。
沉默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王樂面露苦笑,澀聲道:“但那只是一張人皮,卻不是人”
金忠信一怔,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喃喃着道:“是啊那只是一張新鮮的人皮,卻不是小蝶。”
王樂壓下滿腹的惆悵情緒,讓自己恢復冷靜,然後向金忠信詢問道:“金叔,在你以往的盜墓生涯裡面,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停頓了下,王樂又跟着補充道:“或者是有關聯的線索都成。”
金忠信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香菸點上深深抽了一口,眉頭緊皺着陷入到沉思當中。
一時間,屋子裡再次陷入到長久的沉默,王樂默默喝着杯子裡的茶水也不出言打擾,彷彿化成了空氣不存在一般。
就這樣過了整整二十分鐘,好似雕塑一動不動的金忠信突然站起,什麼也不說就猛地衝到門口打開大門往外面跑去。
王樂一愣,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金忠信在院子外面大喊道:“老魚,快過來,我有事問你”
“咦”王樂眼睛一亮,臉上升起一絲期盼之色,心中暗自想道:“難不成老魚有過這樣的經歷”
就在王樂越想越有些激動正要起身出門的時候,只見金忠信領着老魚走了進來。
“小樂,很久以前,我記得曾聽過老魚說過類似事件的隻言片語,剛纔想了很久才記起來。”
來到桌前坐下後,金忠信開口向王樂解釋道。
這時一頭霧水的老魚看了看金忠信和王樂,有些困惑的問道:“什麼隻言片語,你們說啥呢”
隨即就見金忠信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向老魚問道:“我記得以前年輕的時候,聽你說過墳墓的棺材裡有新鮮人皮,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老魚就是一驚,脫口而出問道:“你他媽見過”
旋即,老魚又立馬搖頭道:“不對,見過新鮮人皮的人都死了”
末了,老魚沉聲道:“例如幾百年前我家老祖宗的師父就是一個例子。”
“額”王樂和金忠信一怔,這怎麼又扯道幾百年前了,不由得一陣失望,因爲那太遙遠了,事實已經不可考。
不過王樂還是沒放棄,向老魚問道:“能說說是怎麼個情況嗎”
就見老魚臉上的皺褶瞬間擠到一起,努力的回想着家裡流傳下的這則逸聞軼事,然後才斟酌着語言,緩緩開口說道:“先父帶老頭兒進入盜墓這一行,言傳身教的時候,他曾提起過那是生在魚家第一代盜墓老祖宗經歷過的事兒。”
停頓了一小夏,老魚又道:“當時那位老祖宗的師父進入一座神秘墓穴,結果在開啓棺材時,裡面一張沾滿新鮮血液的人皮飛出。”
接着老魚又說起題外話,備註道:“老祖宗的師父手段通天,遠不是今天咱們這些盜墓人可比,他武藝非凡,聽說其根腳來歷神秘。”
說到這裡,老魚嘆了口氣,道:“即便是這樣,老祖宗的師父當時遇到那張詭異帶血的人皮,還是沒逃脫性命,當場灰飛煙滅丟了性命”
王樂不禁沒有一皺,問道:“既然人都死了,你家老祖宗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只見老魚回道:“因爲當時師父自覺那處墓穴兇險,所以沒讓老祖宗跟着下去,結果守在附近的時候不知不覺睡着了,到了後半夜突然被墓穴當中沖天而起的一道粗大光柱給驚醒。”
“光柱”王樂眼睛一眯,因爲他當時也經歷過這樣的情形,被光柱給定在了半空當中,詭異得很。
“然後呢”金忠信見老魚沒再說下去,忍不住催促着問道。
只見老魚摸了摸皺巴巴的黝黑臉龐,繼續道:“從那以後,老祖宗花費大量的精力都在尋找那起詭異事件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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