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各自揣測印證着,愈認定聯盟試煉隊伍被襲擊,即便不是隱世道統直接下手,也定是作爲幕後黑手間接推動。
反正就是脫不了干係。
極陽一副旁觀者的口吻,淡淡說道:“雖說隱世道統脫武道界,不問世事,但這也只是表面而已,暗地裡的耳目爪牙從來沒少過。”
頓了頓,極陽繼續說道:“武道界有些門派勢力就是他們的附庸,即便是聯盟長老會成員,也有投靠隱世道統的,作爲背後的靠山。”
低眉順眼站在一旁的王樂臉上認同之色一閃而逝,因爲歸墟觀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青陽子留給他王樂在武道界關鍵時刻保命的後手,其中就有歸墟觀在武道界的附屬勢力。
又聊過一會兒,極陰子面露一絲複雜之色,呵呵笑着說道:“不過這些與咱們南華觀沒有任何關係。”
極陽不由得露出濃濃的失落之色,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是啊!我們南華觀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小角色,早已不復千年之前的盛況,那些上層勢力與隱世道統之間的交鋒爭鬥,只要不殃及我們,就已經求神拜佛了。”
說完後,極陽就不想深談這種各種沉重的話題,話鋒一轉的向極陰子詢問道:“師兄,這種聯盟試煉隊伍按理說都還有三個外卡名額,你有什麼打算?”
極陰子老眉一挑,面露糾結之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稍微沉吟一番,迴應道:“如果能爭到外卡名額,派出玄階弟子參與到試煉隊伍當中,到時候無論我觀弟子排名多少,都能在禁區裡面分到不少的修煉資源,這對於修煉資源消耗甚大的南華觀來說,算是不小的補充。”
說到這裡,極陰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繼續說道:“但師弟你也清楚,如今南華觀三十歲以下的弟子,只有兩位成就玄階初期。”
“他們都是未來觀中的頂樑柱和希望,一旦參與到爾虞我詐的試煉當中丟失了性命,那損失可就無可彌補了,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啊!”
這時不曾說過話的王樂,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說道:“古話說玉不琢不成器,俗世也有句話叫着溫室裡的花朵,即便再絢爛多彩,也經歷不了風吹雨打。”
頓了頓,王樂繼續說道:“如果在未來,指望這兩位玄階初期的弟子爲南華觀遮風擋雨,那麼他們先得自己經歷風吹雨打,經受足夠的錘鍊才行。”
說到這裡,王樂露出歉意向極陰子說道:“小子唐突了,還請掌門爺爺原諒則個!”
此時極陰子樂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不再是單純輩的眼光,而含雜着難得的激賞,還是無法掩飾的驚訝。
顯然,他沒想到王樂能說出這番話,兼且能清晰感受到對方並不是在誇誇其談,而是由衷的肺腑之言。
心思念轉,極陰子深深的王樂,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
旋即,極陰子話鋒一轉,又道:“觀中那兩位玄階弟子當然需要不斷錘鍊,讓他們真正成材,但不能放在聯盟試煉隊伍當中。”
“哦?”王樂眉頭一挑,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不禁問道:“難不成這聯盟試煉隊伍裡面,有不少門派對南華觀虎視眈眈,勢不兩立?”
沒等極陰子開口迴應,就見極陽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和驕傲,很是滿意的點頭道:“沒錯,聯盟長老會成員裡面,與南華觀不對付的有三四家。”
這時就見極陰子冷笑一聲,眸中寒光閃爍的接過話頭說道:“他們可是很樂意南華觀玄階弟子參與試煉,到時候就可以設法將其滅口,這樣的話,也就滅了我南華觀未來的希望!”
“額!”王樂聽到外公和極陰子的這麼一說,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自己還真給猜對了,心中忍不住吐槽道:“這種趕盡殺絕的節奏,華觀的對外關係很差很差啊!”
吐槽歸吐槽,王樂當然也明白,出來混的,如果沒幾個仇家,那也真是見鬼了。
心思念轉,王樂位老人家,開口說道:“聯盟試煉隊伍的外卡名額不要也罷。”
極陰子微微一笑,擡頭漫天星辰和明月,然後就向王樂和極陽說道:“如今天色也不晚了,你們趕了一天的路程,還是趕緊回去好好安頓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我還得去招待那兩位聯盟執事。”
極陽沒有馬上點頭,而是輕聲將擊殺天王殿陳華章等地階武者,奪取寶金玉石的事情,告訴給了極陰子。
不過這其中關於王樂的角色,極陽卻沒有提起……
半晌後,聽完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之後,臉色嚴肅的極陰子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今天王殿的實力,與日俱增,已經越來越不把我南華觀放在眼裡了,否則的話,給陳華章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落凰鎮肆無忌憚的大搞破壞。”
話音剛落,極陽就臉色凝重的問道:“師兄,那接下來咱們應該如何面對天王殿?”
雖然在白天的時候,極陽敢放手一搏,將陳華章等四位天王殿地階初期武者給擊殺,但現在就不得不考慮,即將面臨的後果。
對於任何道統勢力來說,地階武者都是不可或缺的精英力量,少之又少。
要想培養出一名地階武者,所消耗的修煉資源,可以說是無可估量。
即便是頂尖門派有地階武者隕落,也會肉疼得緊。
而天王殿又不是什麼頂尖門派,這回一次性死了四名地階初期武者,那可就不是肉疼,而是吐血三升了。
王樂雖然對武道界不怎麼了解,但也知道這回天王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追查到底將不可避免了。
這時就見極陰子那張嚴肅的老臉上露出一絲暢快笑意,向極陽說道:“這回幸虧師弟你晉升到地階中期,否則的話,也就無法取得如此輝煌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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