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怒目瞪着我們,厲聲說:“已經弄了一個野種進來,你們還琢磨着再弄一個進來嗎?你們這些賤貨!都是樑珺瑤留下的賤貨!”
“媽!”沈以南猛地站起,憤怒地盯着她。
小雨點嚇壞了,抱着我躲在我身後。
“你吼什麼!你有本事就把我趕出去啊!你這個忤逆的東西!”端木鳳瘋了一樣,去捶打沈以南。
畢竟是母親,沈以南也拿她無奈了,只得護着我們倆,躲着她。
“樑珺瑤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死了,還留一堆賤人,這輩子她是我的剋星嗎?一個二個三個,都來害沈家!”端木鳳越過沈以南,來揪小雨點的頭髮。
“不要打她!”我護着小雨點到身後。
“以前,我還念着她是以南的孩子,怎麼着也是沈家的種,還能接納她留在沈家,但這丫頭就是一個野種,還是白鷺賤人的野種,白鷺害死振宇,害我生不如死幾年,我死也不會讓她的孩子進沈家!”端木鳳指着小雨點,憤怒地咆哮。
小雨點嚇得躲在我身後哭泣,手指緊緊地抓着我的手臂。
“還有你!你是沈振宇背叛我的產物,我絕不會允許你進沈家!”她矛頭指向我。
“不要再說了!之雅是我妻子,小雨點是我的女兒,誰也改變不了,你一定要鬧,我只好帶着她們離開沈家,永遠不回來了!”沈以南把我和小雨點都攬在懷裡,冷沉地說。
“以南!”端木鳳怒吼。
“你知道,我說話做事從來沒有優柔寡斷!”沈以南冷冷說。
端木鳳的氣焰瞬間壓下去了,她恨恨地盯着沈以南說:“你要離開沈家,那我死給你看!”
沈以南牽着我們倆,從她身邊過去,出去臥室。
“你們去哪?”端木鳳追上來。
“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沈以南沒好氣地回答。
“你這個不孝子!你就這樣對待你媽!”端木鳳捶胸頓足。
“母慈子孝,你慈嗎?”沈以南轉頭,冷冷睇着她。
“我……”端木鳳無言。
“你慈祥了,我就孝順了。”沈以南撂下一句,牽着我們下樓,出了大門。
我們上車,小雨點忐忑地問:“爸爸,我們去哪?”
沈以南笑笑,柔聲說:“雨點別怕,爸爸去哪都會帶上雨點。”
“嗯!”雨點輕輕抽泣。
“是去北岸那邊嗎?”我問。
“是,我們總得睡覺呀。”沈以南笑笑。
車子平穩地行駛,小雨點看着車窗外,低低抽泣。
我挨着她坐着,輕撫她的頭髮,柔聲說:“雨點,別傷心了,對這些辱罵,咱們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
雨點吸吸鼻子,點了點頭。
回到北岸的別墅,我和沈以南安頓好雨點睡下後,回到我們自己的臥室。
“還點燭光嗎?”我問。
沈以南看着我笑,摟着我說:“你還有興致?”
“有啊,我現在對於外界的一切,具有超強的抵抗能力。”我說的是真的,這世上除了沈以南,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擊敗我了。
“我的小傻豬成熟了。”他把我抱起來。
“都熟透了。”我噘着脣,在他脣上摩挲。
“可以吃了?”他順勢吻住,噙住我的脣瓣。
我微閉雙眸,和他脣舌纏綿,不覺便動情,呼吸隨之深沉,箍着他的手臂也加大力度。
他抱着我放在牀上,溫柔凝視,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頭髮。
我揚脣微笑,這感覺我太想念了,三年來,我連夢都不敢夢他,想也不敢深入想他……
我擡手,手指輕撫他的臉頰,畫他的眉骨。
“寶貝。”
他的吻落下來,溫柔纏綿,灼熱霸道,從耳垂到脖頸,他壓抑着衝動和急促,緩緩細緻,燃燒我每一寸肌膚。
我掐着他的臂膀,呼吸越來越重,胸隨之起伏。
我太想他了,有些迫不及待,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持着自己,一點一點吻下去,停留在小腹時,他的大手捂着那兒,輕撫柔順,手掌輕輕摩挲,隨着我的呼吸急促,他的手掌也加大一點力度。
“老公……”我掐他更緊,收緊腿部。
他又吻住我的脣,手指輕柔地進攻,我受不了他的刺激,聲音越來越大。
“想大聲就大聲,都是隔音的,外邊聽不到。”他在我耳邊低沉蠱惑,手指勾起絲絲清亮,抹在花瓣上,滑膩舒服。
我聲音越來越大,箍着他的脖子,迷醉地去吻他結實如壁壘的胸膛,臉頰依偎摩挲他。
他的手指撫弄一會後,俯身下去,舌尖輕挑花蕊,一下一下,撩得我全身發抖,熱流一股一股往外涌。
(以下省去一萬字恩愛纏綿,親愛的們自行腦補……寫多了我怕要被警察蜀黍請去喝茶,嘻嘻……)
折騰了大半夜,我們才心滿意足地相擁躺下。
“沈太太,吃飽了嗎?”他捏着我耳朵,笑着問。
“吃飽了,沈先生。”我縮在他懷裡,小貓一樣慵懶。
“吃飽了就睡吧。”他吻一下我額頭。
我翻轉身,弓着背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他順着我的拱背側身睡着,手覆在我胸上,臉很愜意地埋在我髮絲裡。
我們都睡得很香甜,直到第二天晨曦透過窗簾,才一起醒來。
我翻過來窩到他懷裡,腳擡起來搭在他身上。
“幹什麼,你這個姿勢很危險的。”他睡意慵懶。
“我不怕危險。”我膝蓋去撩他,晨起的男人陽剛誘人。
他溫柔笑笑,伸手去摸手機。
“等一下,我安排個人送雨點上學。”
我看着他打電話,他真是個完美的好丈夫,好父親。
放下手機,他猛地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迷人的鳳眼微眯,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魅惑地睇着我問:“小妖精,想吃早餐嗎?”
“討厭!”我努嘴索吻,眼睛的餘光看到他某處的勃發,心蕩神馳。
昨晚也沒穿什麼睡,所以今早特別省事,某人身子一挺,便長驅直入了。
膩歪膩歪一早上,我趴着不想動了,不過反正打算休假,白天可以任性地睡覺,也就無所謂了。
他精力尚好,利落地起來穿衣洗漱。
“親愛的,我去弄早餐,你再睡會。”他走過來親親我,洗漱後淡淡的薄荷清香好好聞。
他出去後我便睡着了,舒適地又睡了一覺,醒來時他端着小米粥上來了。
“懶貓,起來洗漱,一會我們去醫院檢查身體。”
我懶洋洋爬起來,洗漱後和他一起吃粥。
“雨點去學校了吧?”我問。
“應該是第二節課了。”他看看錶。
“這麼晚了!”我抓住他的手腕看看,竟然十點了。
“我剛纔還出去了一會,去把我血液樣品送到鑑定所,下午去拿結果。”他說。
我看着他,可憐巴巴眨眨眼,問道:“不會再出問題吧?”
他拍拍我的頭,“放心,不會的,只不過最終確定一下,徹底放心。”
“嗯。”我深呼吸,可再也別弄出什麼烏龍了,我再也經不起打擊了。
“也就是多此一舉的事,”他笑笑,“別緊張。”
我們正聊着,沈以南的手機鈴響了,他拿起手機接聽,皺起眉頭。
我看着他,心臟亂跳,我現在就怕變故,啥變故我都接受不起啊!
“雨點沒去學校?”他說。
不是鑑定的事,我吐了一口氣,奇怪地問:“雨點不是你派人送去了嗎?怎麼會沒去學校?”
沈以南掛了老師的電話,趕忙給他的私人助理打電話詢問。
“什麼,她沒進學校?買東西去了?她要買什麼?”
沈以南問了幾句,站起身來。
“怎麼回事?”我問他。
“張助理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她說要買什麼貼紙,還不讓助理跟着,然後轉眼張助理就找不到她了,以爲她自己進了校門,結果她根本沒進去。”沈以南邊說邊往外走。
我趕忙披上外套,跟着他出去,心裡嘀咕,這個助理也太粗心大意了,怎麼可以讓孩子一個人去買東西,不把她送入校園。
我們開車趕往學校,半路的時候,老師又打來電話,告訴我們,小雨點曠課,是去了媽媽那裡。
“確認是在她媽媽那裡嗎?”沈以南問老師。
“確認了,沈先生,我們剛纔和沈詩雨通話了,也和詩雨的媽媽通話了。”老師肯定回答。
我倆這才鬆了一口氣,沈以南嘀咕一句:“這孩子!”
“她昨天和我說,她要去和白鷺談談,難道找她談去了?”我說。
沈以南嘆了口氣,說:“她思慮很重,我想送她去國外,換個環境生活。”
“她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沐沐,她和我說,沐沐是她的親妹妹,而且是因爲她而來到這個世界,她害怕她媽媽有事,沐沐沒人照顧。”我說。
沈以南皺眉,說道:“昨天不是和她說了,我們不會不管沐沐嗎?”
“但是我們不會像愛她一樣愛沐沐。”我嘆口氣。
“這是無奈的了,愛如何能夠綁架?說起來,小雨點和沐沐,都是白鷺加給我的恥辱,愛小雨點只是因爲那份已經不能割捨的感情,但我絕無可能再培養自己去愛沐沐。”沈以南沉沉說。
我看他一眼,柔聲說:“知道的,我不會讓沐沐到我們身邊來,母愛就算氾濫,那也該有度。”
“我考慮一下,把雨點和沐沐都送去國外吧,我可以給她們足夠優越的生活,讓她們健康成長。”沈以南說。
我想了想,這樣未必不是個好辦法,最少免除了端木鳳的傷害與騷擾。
“小雨點晚上回來,我們和她商量一下。”我說。
“好。”沈以南點頭。
他把車掉頭,柔聲說:“我們去醫院,給你檢查身體。”
我笑笑,我希望能儘快懷孕,有我們自己的寶寶。
車到了醫院,他停下後,抓住我的手,凝視我片刻。
“傻呀,這麼看着我。”我笑着掐掐他。
“只有你愛我,愛得這麼純粹。”他把我抱入懷裡,手拍了拍我的背。
“所以我也得到回報了,你也會給我最純粹的愛呀。”我幸福依偎他。
他親親我,溫柔一笑。
我們下車後,手牽手走往醫院大樓。
醫生大致檢查一下後,告訴我們,具體的檢查必須月事過後3到7天,並且禁夫妻同房三天。
我們只得先回去了,我月事還得幾天纔來呢。
我們離開醫院,然後上西餐廳吃牛排,下午又去會所呆了幾個小時,總算等到鑑定報告出來的短信。
“取鑑定報告去。”他說。
我緊張了,忽然間心悸,喘氣都不勻稱了。
“傻樣,我一點都不緊張,我有第六感覺。”他笑着攬住我。
我們趕到海州司法鑑定所,我堅決不下車,讓他自己去領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