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箍着他脖子,還想深入一點親親,被他躲開。
“辣,傻豬。”他閉緊嘴巴。
“你怕辣?”我好笑的看着他,我可是無辣不歡的女人。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漱口,看着他說:“難怪你只吃了點甜食。”
他也喝了口茶,漱了口,脣角抿着壞壞的笑說:“不是我怕辣,我是怕有人嬌嫩的地方怕辣。”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心裡一蕩,笑着撲過去打他,“你好壞!”
“這麼體貼,還好壞?”他抱住我笑。
男人氣息灼人,我已心猿意馬。
“上樓去嗎?”他咬着我耳垂問,把我抱起來。
我箍着他脖子,臉埋在他懷裡,甜蜜點頭。
自從看到白鷺和顧源的擁吻後,我和沈以南親暱,已沒有任何思想包袱。
樓上的房子很不錯,雖然不奢華,但乾淨整潔。
一起洗了之後,我們相擁着滾在牀單上。
他伸手去關手機,我膩歪着他說:“別折騰太久,她肯定又會讓小雨點找你。”
說到小雨點,他眉頭皺了,沉沉說:“小雨點並沒有因爲她的回來而好轉,反而最近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所以從今天開始,她已經見不到小雨點了!”
我坐起來,看着他說:“這樣也不好吧,小雨點情緒不穩定,就是害怕再次失去媽媽,她看不到媽媽,會不會出問題?”
沈以南沉默了,他煩悶地坐起來,拿起一支菸叼在嘴裡。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這事確實棘手,沈以南在海州也算呼風喚雨,擺平各種對手都不在話下,唯獨白鷺用孩子牽制他,令他束手無策。
“你還是讓她去見小雨點吧,隨她怎麼作,現在咱都忍着。”我說。
沈以南沉默一會,將嘴裡沒點燃的煙狠狠砸在地上,打開手機,給小雨點那邊的保鏢打了個電話,安排幾句。
放下手機後,他的興致嚴重受到影響,我們依偎着坐在一起,他目光晦暗,沉默不語,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頭髮。
我安靜靠在他懷裡,每天能和他呆一會,什麼都不做,我也心滿意足。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而且很急。
沈以南皺眉,轉頭看着房門。
一般來說,服務生沒有召喚,不會來叨擾客人,誰會來敲我們的門呢?
“爸爸——”門外傳來稚嫩的呼喚,竟然是小雨點的聲音。
沈以南怒容滿面,掀開被子,迅疾穿上褲子,套上毛衣。
我也迅疾起牀,胡亂套上衣服,我匆忙得就像被人捉姦!
沈以南衝到門口,猛地拉開門。
“你竟然跟蹤我!”沈以南沉聲怒斥。
門外站着白鷺和小雨點,白鷺冷着臉和沈以南對視,小雨點戴着口罩,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淚光點點地看着沈以南,隨後,仇恨地盯着我。
我尷尬地站在沈以南身後,被小雨點盯得脊背發涼。
“你爲什麼要和我搶爸爸?你這個壞女人!”小雨點哭起來,指着我罵。
“小雨點,不要胡說!”沈以南緊繃着臉,沉聲喝斥,他彎腰,將小雨點抱起來,冷厲的目光轉向白鷺。
“從現在開始,你休想再見到女兒!”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蹦出,冷如窗臺的呼嘯的寒風。
“以南……”白鷺眼淚盈盈,伸手起搶沈以南懷裡的孩子,“女兒,怎麼辦,你爸爸說以後再也不讓我見你!”
沈以南厭惡地推開她,一隻手牽住我,大步離開。
“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小雨點蹬着腿,淒厲地大哭。
“不要鬧!”沈以南咆哮。
小雨點被他嚇住了,停止哭泣,睜着可憐的淚眼看着他,小身子瑟瑟發抖。
“別嚇唬她,以南。”我提醒沈以南,小雨點的樣子太令人心疼。
小雨點猛地看着我,小手抓着她爸爸的肩膀,哭着尖叫:“不要你管!你這個壞女人!”
“沈詩雨!”沈以南再度咆哮。
小雨點也不怕他了,仇恨地盯着他,哭着叫嚷:“放開我!我不要你這個壞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你走!你這個壞女人——不要跟着我爸爸——”
小雨點指着我,哭喊了這一聲後,忽然暈厥了!
“小雨點!”沈以南趕緊掐着她的人中,讓她緩過這口氣。
“以南,你先送小雨點去醫院!”我把手從沈以南手心裡抽出,轉身就跑。
我堵住白鷺,和她面對面站住。
我們倆都是冷眼相對,白鷺挑起嘴角冷笑:“唐之雅,你別嘚瑟,他拗不過孩子!”
我一把揪住她領子,狠狠說:“你是孩子的母親嗎?你這樣利用孩子,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良心?你有良心?那你就不要纏着以南呀,你不纏着以南,我就不必利用小雨點。”白鷺居然斜睨着我,露出惡毒的笑容。
我真恨不得幾個耳光扇死她,想不到當初她裝可憐,求着我和沈以南離婚,說只是做個試管嬰兒救小雨點,不會破壞我和沈以南的感情,如今卻全部變卦,甚至爲了爭奪沈以南,連女兒的病情都不顧!
而她卻並不愛沈以南,這個女人這麼瘋狂,她到底想做什麼?
“白鷺,你一定要逼我,把你的真相都爆出來嗎?如果大家都知道,唐露就是白鷺,不知道會不會吃驚?端木鳳會不會放過你?還會不會讓你生這個孩子!”我揪着她的領子,將她抵在牆上。
白鷺怔住,恨恨盯着我,好一會才說:“沈以南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你這樣做,小雨點就沒救了!”
“你是小雨點的親生母親,你都不顧及小雨點,我爲什麼要顧及?爲什麼要聽沈以南的?你要逼得我不能在海州立腳,逼得我不能和沈以南在一起,我們就鬥到底試試!”我冷笑着,故意拋下狠話。
白鷺咬着脣,說不出話了。
“你記住,小雨點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女兒,我們就試試,誰能狠過誰!”我瞪着她,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出了農家樂,我打了輛車回城,回到住所後,給沈以南發了消息,報了平安。
“小雨點怎麼樣?”我問。
“不太好,在搶救。”
我嘆了口氣,想了想後,給他發消息:“以南,爲了小雨點的病情,最近我們還是不見面吧。”
他過了很久纔給我回復:“好,你放心,你沈以南真正的老婆,永遠只有你。”
“我知道。”我回答,還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
我放下手機,洗漱一番躺下。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家裡深居簡出,等世紀傳媒的消息,但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以南這幾天沒和我見面,也沒和我交流,這天下午,他卻做了一個令我有點驚訝的舉動,他舉辦了記者招待會,專門爲我和“唐露”的事情,做了一個澄清。
他在招待會上說,“唐露”是他失蹤多年的初戀,唐之雅是他的前妻,如果初戀沒有出現,唐之雅應該是他一輩子的妻子,但是,人世間的事情卻有些難以預料,當初戀出現的時候,唐之雅便成了前妻。
他聲明,唐之雅不是第三者,請大家不要再辱罵她,當年初戀失蹤的時候,他與唐之雅還素不相識。
而至於打錢的事,那是我們離婚協議裡,他應當給與我的補償。
我把這個視頻看了很多回,然後給他發了信息:謝謝你。
我終於由一個人人唾罵的第三者,變成了可憐的被拋棄的無辜的前妻。
他一會之後回覆了:不要胡思亂想,你要好好的。
我回復了三個字:我明白。
他:想你。
我:明白。
我確實明白,他這麼做是冷處理,讓我先擺脫緋聞纏身,他不找我,也是爲了避免白鷺進一步爲難我。
他想我我也明白,一如我現在抓心撓肺的想他。
這天下午,手機鈴忽然響起,我看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聽時,沒想到是陳偉明打給我的,約我出去坐坐。
我答應下來後,馬上穿戴整齊,和晴晴出去。
我們在一家西餐廳的包間見面,陳偉明比我先到,看到我進來,很熱情地起身迎接。
“嫂子。”
我笑笑,在他對面坐下,糾正他說:“你哥都發聲明,我已經是他前妻了,還是改改口吧,免得讓人聽了誤會。”
陳偉明不以爲然地笑了,坐下來說:“有人的時候,我會改口,沒人的時候,你就是我嫂子。”
好吧,我沒反對了,這稱呼我其實心裡甜滋滋的。
“嫂子,是不是在等選角的消息?”他問。
我點了點頭,“是,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陳偉明喝了一口咖啡後說:“我在堅持要用你,但是劇組還在舉棋不定,某人有金主嘛,你懂得。”
我弱弱地問:“難道我連個配角都選不上?她壓着嗎?”
陳偉明“噗”地笑笑,看着我說:“怎麼能將就,讓你做配角?再說了,你這麼出衆,做配角豈不壓倒主角?”
我失望地說:“那我沒戲了?”
陳偉明又笑,“還沒定論呢,我還在拖着,咱先擱着這事,我來找你,是推薦你去參加一場旗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