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逆行伐宗師?
聽到張北行的話,陳柔柔一臉懵逼。
師父,你是不是閉關閉昏頭了啊?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那可是僞宗師!
修煉出來了暗勁的存在!
別看只是出現了這麼一個變化,但他與尋常武者之間的差距,說是天差地別都不爲過!
有了暗勁掛個‘宗師’的後綴,沒暗勁之前那就叫武術家、習武之人。
這根本不是一碼事。
現在你讓我去打就算了,還說要讓我打贏?
這簡直就跟教會了她LOL的基礎操作,就讓她去跟Faker單挑,還要求必須要單殺他一樣!
這特喵的!
陳柔柔看着張北行,嘴角抽搐了一下。
攤上你這個師父,可真是她陳柔柔的服氣!
陳柔柔的眼中失去了光彩。
甚至說她已經預料到自己上臺後,被那個小鬼子胖揍的畫面了!
顯然,其他人也明白這一點。
知道讓陳柔柔這個武術大師去挑戰僞宗師,這對於陳柔柔來說太勉強了。
劉邑開口道:“北行,關於這件事,咱們要不再尋思一下的?你這未免也太爲難柔柔了吧。”
陳老爺子幫襯道:“是啊北行,雖然柔柔這幾個月進步飛快,武術功底紮實,但說到底,她也就只是個普通習武之人,距離摸到僞宗師的門檻,掌握暗勁還遙遙無期呢,你讓她去挑戰一個僞宗師,這太難了!”
陳鶴高也道:“陳老爺子說的不錯,我這話可能有點難聽,但,張宗師,你這麼整,這也太坑徒弟了點吧,咱沒有必要去打一個根本打不過的人啊,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劉磐更是道:“實在不行咱們就改一下,讓我上去跟那個小鬼子打得了,別看我歲數大,但再怎麼說,我也是部隊教官,這些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對付這個小鬼子綽綽有餘,可你要是讓柔柔上去的話,這壓根就沒有辦法打啊!”
他們紛紛起身攔着,勸說着張北行,字裡行間,滿滿的都是對陳柔柔的不看好,以及對張北行這個決策的懷疑。
因爲陳柔柔實在是太青澀了!
縱使憑藉着她那紮實的武學功底,能夠跟那小鬼子過上幾招。
但實力差距就擺在那裡,落敗這是註定的事情!
臺上,流花小鬼子也聽到了這裡的談話,頓時嗤笑一聲,用那不是很標準的大夏話道:“張宗師,我承認你年紀輕輕就成爲宗師,很強,但你讓一個連僞宗師都不是的女人來跟我打,未免也太小看我們霓虹武者了,還是說,作爲宗師,你的手下,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能拿出來嗎?”
對於他的話,張北行理都沒有理會。
因爲確實只有個女弟子拿得出手,至於林彭飛,那剛入門呢,肯定不實際。
但就算一個女弟子,在自己的調教下,對付個小鬼子也綽綽有餘了!
看着那勸說自己的衆人,伸手往下一壓:“各位,這件事你們就不必多費口舌了,我作爲師傅,難道不清楚嗎?”
隨即就看向陳柔柔:“柔柔,一會兒聽我指示,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現在,放鬆你的心神,接下來不管出現任何情況,都不要有任何反應。”
“啊?嗷嗷.”
陳柔柔懵懂的應着。
接着就看到張北行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從張北行的手上傳來。
緊接着,便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順着自己的肩膀,粗暴地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這種感覺十分突兀詭異。
讓陳柔柔感覺自己被填滿的同時,又感覺很不自在,癢癢的,爽爽的。
讓她下意識的的就想要自己動,以此來緩解不適。
就在她準備這麼做時。
她想到了張北行剛纔說的話:
‘放鬆你的心神,接下來不管出現任何情況,都不要有任何反應’
出於對張北行的畏懼,同時也是擔心出茬子。
陳柔柔強忍着身體上傳來的不適,默默承受着。
反觀張北行,他在將手按在了陳柔柔的肩膀上後,就閉上了雙眼,臉色嚴肅且認真。
他那丹勁所隱藏的逆天能力,便是勁氣引導!
其能力顧名思義,可以將自己的勁氣渡入到別人的體內,將別人體內的‘氣’給引導出來,從而形成內勁!
要知道,勁氣這玩意,自從被歷代武者給研究出來後,它就是用於傷人殺敵的,爲的便是增強肉體的擊打威力,讓肉體爆發出有別於肌肉的力量。
故此,勁和氣的結合,才叫勁氣,便是指兩個不同的力。
一旦此力穿入人體,便可由外打內,轟爆五臟六腑,這便是勁氣的威力。
不論是暗勁也好,宗師化勁也好,都是用來增強武力的手段。而到了丹勁的時候,可用來凝聚丹勁於一點兒攻擊,也可用於控制自身氣血,延年益壽。
但是,自古至今,從沒人能像張北行這般,從暗勁到如今的丹勁皆都異變,現如今的丹勁更可離體而出,簡單控制。
這便讓他發現,可以藉此手段,將丹勁渡入別人體內,卻不用來攻擊。
而勁氣不攻擊的話,自然便可用來引導他人體內的勁氣,讓別人親身感受到勁氣的遊走,從而掌握暗勁!
想做到這一點,可以說是匪夷所思,因爲自古至今都沒人可以任意操控勁氣,也沒人能做到勁氣離體而操控!
唯獨張北行!
十分不可思議!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張北行的勁氣引導所釋放出來的勁氣實在是太弱了。
弱到如果他想要順利的將別人的勁氣給引導出來,就必須要與他人有身體接觸,且對方不能夠有任何的抵抗才行。
不然的話,他引導進去的勁氣就會被排斥出來,導致功虧一簣!
在給陳柔柔使用之前,張北行的心裡也是有些沒底的。
擔心陳柔柔會不配合。
畢竟這丫頭可是出了名的反骨仔。
一百斤的身子裡面至少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爲此,他甚至都做好了二手準備。
便是第一遍要行不通的話。
第二遍,他就通過物理,讓陳柔柔老實下來。
所幸,經過這麼多月的相處,陳柔柔這丫頭雖然還是帶點倒反天罡的味,但她的身體就還是挺誠實的。
在張北行渡入勁氣的時候。
張北行就只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抵抗,然後就順利的突破抵抗,進入到了陳柔柔的體內。
在進入後。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只要操控着勁氣在陳柔柔的身體裡走一遭。
讓陳柔柔的身體變成他喜歡的形狀,然後刺激陳柔柔勁氣最爲敏感的那個點,就能夠順利的將陳柔柔的勁氣給激發出來!
張北行全神貫注的催生着陳柔柔的勁氣。
而陳柔柔,也是感知到那在自己體內運動起來,橫衝直撞的勁氣,體內的不適被滿滿的充足感給填滿。
甚至是滿的都有些過了。
以至於臉色都有些紅潤。
她悄悄夾緊雙腿,雙肩收起,想要剋制一下體內那個莫名的感覺。
“就是現在,順着感覺,將它引導出來!”
張北行察覺到陳柔柔的意向,連忙開口說道。
好不容易要把你的勁氣給弄出來了,在這個時候,你卻想要剋制?
你剋制個雞毛呢!
感覺來了就順着感覺走啊!
你這不是讓他的努力前功盡棄嘛!
而且,哥們這是在給你突破啊。
你突破都扭扭捏捏的,這是要幹啥?
聽到張北行的話,陳柔柔這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纔差點釀成大錯,連忙點頭,沉下心神,仔細感知着在張北行的幫助下,體內的出現的變化,對其加以引導。
“轟——”
在張北行的刺激和陳柔柔的引導下,伴隨着一聲細不可查的轟鳴聲在陳柔柔的體內響起。
就好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暗勁直接從陳柔柔的體內涌出,怎麼都遏制不住。
直到那充盈的暗勁將陳柔柔的身體給盡數填滿。
這才消停了下來。
而陳柔柔,也是在這般刺激下,臉上的酡紅之色更加明顯。
彷彿久旱逢甘露,枯樹逢春,整個人都榮光煥發,滿足無比!
反觀張北行,因爲勁氣引導比較消耗精氣神。
使得他在做完這些後,長呼一口濁氣,揉了揉腦袋,這才緩過勁來。
“感覺如何?”
他看着陳柔柔問道。
陳柔柔仔細感知了一下體內多出來的那股暗勁,俏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她看向張北行,激動道:“有了師父,我有了!”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僅是被張北行這麼隨手一按,她竟然就有暗勁了!
這和武俠小說裡的真氣入體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看到她這般激動的樣子,張北行微微一笑:“現在還覺得我是在坑你嗎?”
陳柔柔搖着頭,腦袋就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叔對我這麼好,怎麼可能坑我呢!”
“呵,諒你也是這麼說。”
張北行這一次能夠如此順利的將陳柔柔的暗勁給引出來。
主要還是得益於陳柔柔在九月份的時候,跟着張北行走南闖北,四處挑戰。
在那個期間,陳柔柔積攢了大量的武術經驗和實戰經驗,輔以張北行對她的教導,就使得陳柔柔的武學功底紮實無比,提升飛快。
加之陳柔柔本身的天賦就很不錯,剛開始練八段錦的時候就是天才表現,甚至比劉邑的天賦還高!
所以,這才讓她在這段時間裡,實力突飛猛進,一路練到了如今水平。
其實以她的情況,放任她自己修煉,五六年就可自行掌握暗勁。
畢竟對於暗勁的掌握,就全靠經驗和積累了,沒有其他訣竅,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而接近三十歲的僞宗師,也算是武術界的天才級別,雖稱不上罕見,但也絕對不多。
不過現在有了張北行這個異變大宗師,自然就打破了武術界的常規情況,直接把五六年的時間縮減到了幾分鐘!
從此以後,只要張北行想,那麼想掌握暗勁就不需要積累了,可以直接通過捷徑獲取,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當然,這也得需要豐厚的底子支撐,且要練到相應的武學大師境界才行,並非任何人都能掌握暗勁,如果你武藝不精照樣沒用。
就好比林彭飛,資質尋常,學武時間尚短,哪怕張北行有心幫他引導,他也不可能掌握的了暗勁。
“行了,廢話少說,既然已經掌握暗勁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上去吧,順便也讓爲師看看,這兩個月來,你有沒有消極怠工,實力如何。”
聽到張北行的話,陳柔柔點了點頭,走上臺去。
要是之前,她還沒有掌握暗勁,讓她對上小鬼子,她心裡的確沒有多少的底氣。
但如今,她已經掌握了。
憑藉着自身那紮實的武學基礎,陳柔柔信心爆棚,覺得自己可以與其一戰,甚至是,大勝!
陳柔柔摩拳擦掌,鬥志昂揚。
與此同時,看到她這樣,在場的其他人感覺很是懵逼。
不是,這什麼玩意?
怎麼好端端的,陳柔柔給張北行摸了一下,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然後就突然一改先前的不自信,變得這麼鬥志昂揚了?
還有你張北行剛纔說的暗勁。
你該不會是想說,陳柔柔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裡,就直接掌握了暗勁吧?
別太荒謬好不好!
衆人心中思緒萬千,表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且難以理解。
只有那清微道長,在聽到張北行這邊的動靜後,不爲所動,甚至還嗤笑一聲,冷傲道:“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在他看來,張北行現在所做的一切,
都是毫無意義的小手段罷了,上不了檯面。
尤其是那暗勁。
要張北行輕輕一碰就能讓人掌握,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窮極一生卻都無法成爲僞宗師,無法掌握暗勁了!
“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小手段罷了!”
清微道長給這件事下了定性。
他看向臺上。
就見到陳柔柔在走上臺後,看着那流花小鬼子,戰意盎然。
陳柔柔擺出岳氏連拳的起手式:“岳氏連拳第十四代弟子,陳柔柔,請貴方武者,赴死!”
看到陳柔柔這般樣子,縱使那小鬼子對其很輕視,但照顧到其師父是那僅通過指點就讓他們大敗而歸多次的張北行。
那小鬼子也不敢大意,他後退一步:“霓虹忍道,第二十一代弟子,鋼川流花,請指教!”
語閉,兩人沒有任何墨跡,直接就對衝而去。
在掌握暗勁,突破到僞宗師之後。
陳柔柔有了不小的變化。
其中最爲顯著的,就是她的招數。
之前,因爲沒有掌握暗勁的緣故,縱然陳柔柔的武學造詣很深,招數很靈動。
但礙於硬實力不夠,就使得她打起來,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而如今,在掌握了暗勁後,很多陳柔柔以前用不出來,又或是無法完全發揮出來的招數,此刻也盡數得到了展現,威力無匹。
這讓她那纖細身影如今變得更加靈動,同時威力也不容小覷!
砰!
閃身躲過那個鋼川流花打來的刁鑽勾拳。
陳柔柔跟上,反手一記白蛇出洞,就打在鋼川流花的身側。
暗勁直接爆發!
察覺到這一點,那鋼川流花頓時一驚,連忙迸發出暗勁進行抵擋對抗,同時轉過身來,一個迎頭重擊,就要打在陳柔柔的頭上。
但陳柔柔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當即施展從那陳家藏書閣裡學來的‘浮萍拐’身法,巧妙的躲開了鋼川流花的攻擊,同時來到其身形另一側。
抓住鋼川流花攻擊的空擋。
撩陰腳!
“八嘎!”
鋼川流花大驚,怒罵一聲,連忙加緊雙腿,想要在招架的同時,順便也給陳柔柔擒住,進行反攻。
對此,陳柔柔早就有了應對的策略,突然變招,猛擊其右腿。
“嘭嘭嘭!”
沉悶的聲音從擂臺上傳來。
陳柔柔和鋼川流花打的不可開交。
憑藉着那靈動詭異的身法,搭配上那強大的威力。
縱使鋼川流花技藝精湛,是那梅右歸的真傳弟子,習武二十多年,但一時半會,卻也被打的練練招架,難以還手。
看到這一幕。
臺下一片譁然!
劉邑他們都看傻眼了!
作爲淫浸武道多年的人。
他們不是僞宗師就是宗師,因此,憑藉着他們的眼力勁,很輕易的就能看出,陳柔柔在跟那鋼川流花對打的時候,用上了暗勁!
“但……這怎麼可能?!”
劉邑喃喃自語,一臉駭然之情,像是見了鬼一樣。
陳柔柔習武的過程他可是有目共睹,甚至還是親身參與的,她能以半年時間練到如今水平,已經非常天才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得益於張北行的提點。
但即使如此,距離掌握暗勁,也依舊遙遙無期。
但是現在,陳柔柔卻是真真切切的用出了這玩意!
這個歲數的僞宗師,這個鍛鍊速度的僞宗師……
好像除了張北行,也只有陳柔柔了!
“難道是北行的原因?但這怎麼可能!僞宗師還能人爲製造出來?”
劉邑想到張北行剛纔的所作所爲,驚疑不定!
而跟他抱有一樣想法的還有旁邊的吳有貴,陳老爺子,以及陳鶴高等人,同樣一臉震驚之情,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僞宗師何其艱難?
陳老爺子也才這個境界而已!
但如今孫女練武不過半年,就掌握了暗勁?
這簡直不要太離譜!
……
而在他們尋思着此間原因的時候,臺上,勝負已分!
成爲了僞宗師後,陳柔柔和那鋼川流花的境界毫無差距。
而在沒有差距的情況下,陳柔柔那身被張北行教導出來的紮實功底,就顯得尤爲恐怖。
在一記鑽心拳將鋼川流花給的後退後。
陳柔柔感覺時機已到,頓時一改先前的靈動,猛然跟上,步伐兇猛,喝道:
“嶽破三軍!!”
得了劉邑師公真傳的陳柔柔已經欺身上前。
暗勁在手中醞釀,對着那鋼川流花,毫不猶豫的將劉邑的絕招‘嶽破三軍’盡數打出。
招式狠辣,連貫極強!
隱隱有着狂風暴雨之勢!
“嘭嘭嘭!”
沉悶的聲響在擂臺上響起,每聲響,都代表着陳柔柔蘊含暗勁的一拳!
鋼川流花在這洶涌的攻勢下根本就抵擋不住,只能被動用暗勁防禦,以免被傷及五臟六腑。
但,隨着陳柔柔最後蓄力一擊,悍然衝拳。
“咚—”
拳頭落在鋼川流花的肚子上,體內的暗勁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直接將那鋼川流花打的雙目暴突,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
重重的砸在擂臺的護欄上。
“咳!啊!”
鋼川流花只來得及發出這麼一聲哀嚎,接着陳柔柔打進他體內的暗勁就盡數爆發,當場就將他給疼的兩眼一翻,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至此,鋼川流花再起不能。
陳柔柔,完勝!
拍拍手,將莫須有的灰塵彈掉,小小嘚瑟了一下。
陳柔柔看着那昏死過去的鋼川流花,昂首挺胸,亭亭玉立:“區區蠻夷,也敢擾我大夏?記住,大夏武者,不可辱!”
頗得師尊張北行真傳!
說罷,就轉身下臺。
人們也在這時回過勁來,聽到陳柔柔的話,譁然一片。
而看到這一幕,臺下,鋼川流花的師傅梅右歸臉都黑了!
這個逆徒!
給他拉架找事也就算了,現在在擂臺上,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沒有打過?
還讓那小姑娘踩着他們的臉裝了個逼。
這小姑娘恐怕一直在隱藏實力!
這麼年輕的僞宗師,着實罕見!
“豈可修!”
梅右歸怒罵一句。
隨後擡手,令人將鋼川流花從臺上擡下來。
感受着周圍其他人投來的莫名眼神。
梅右歸感覺面上無光。
丟人敗興!
於是爲了給自己找回場子,同樣也是爲了給鋼川流花報仇。
梅右歸上前一步,看着張北行,道:“張宗師,既然小輩之間的戰鬥已經解決了,那現在,該解決的就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了吧!”
看到這猥瑣的糟老頭突然cue到自己,張北行眉頭一挑。
這老頭,我不去找你,你就該點上一炷香感謝老天保佑了。
結果現在,你竟然還敢先一步找他的麻煩?
是誰給你的勇氣,樑境茹嗎?
如是想着,張北行沒有拒絕,只是站起身來,沉聲道:“既然要解決事情,那不妨就一次性全部解決!”
“哦?張宗師請說。”
“今日之事,因我師父和徒弟等人而起,你們爲了報仇而來,卻牽扯了整個大夏武術界,實爲不該。如此,我作爲師父,同時也是徒弟,此事當有我一份。”
說着,張北行環顧全場,平靜道:“只是這般打下去,耗時耗力,所以,不如你們這些前來挑戰的武者一同上臺,我一人對你們所有人。”
“一戰,定輸贏!”
“!!!”
張北行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他們看向張北行,錯愕無比。
一人對所有人,他是瘋了嗎?
哪怕你是宗師,單挑無敵,大夏第一,但你也不可能扛得住一羣宗師的圍攻啊!
‘八國聯軍’也被張北行的豪言和氣勢給嚇到,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與張北行發出挑戰的梅右歸更是心神一震,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想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分勝負,而是爲了打臉大夏武術總會。
於是道:“張宗師說笑了,我們所有人都上,就算是贏了,傳出去,別人也會說我們勝之不武,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可以一個一個慢慢來!”
對此,張北行有些意外:“你們竟然還在乎名聲?”
隨後就搖了搖頭。
罷了,既然這羣人不敢接,那他到時候就速戰速決,一拳一個,全都幹趴下就是了!
如是想着,張北行不再多言,朝着臺上走去。
只不過還沒有靠近,就被那個梅右歸喊住:“叫豆麻袋!”
“嗯?”
張北行咦了一聲,他看向梅右歸:“又幹什麼?”
就聽梅右歸道:“張宗師,我是忍者,而忍者,是要使用兵器才能夠發揮出最大實力!這場比賽,我申請使用兵器對決,可敢應戰?”
“兵器?”
聽到梅右歸的話,張北行眉頭一皺,心道一句這小鬼子真麻煩。
比個武還有這麼多的事兒。
但他也沒有拒絕。
畢竟不管拿不拿武器,從他張北行站起來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不入大宗師,終爲螻蟻。
螻蟻的花招再多,又豈能與巨龍抗衡?
何況他還是異變大宗師,張三丰來了都得被錘!
念及於此,張北行沒有多廢話,徑直來到一旁的兵器架上,開始挑選他的兵器。
說實話,對於這玩意,張北行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
因爲很多武學都是有配套的武器技法的。
張北行如今在萬般皆通之後,連帶着讓他對於兵器的造詣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從以前的只會耍岳家槍,到現在的刀劍棍棒皆通。
因此,他對於武器的種類並不挑,什麼都能用,也什麼都會用。
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
便是武器的質量好不好了。
在成爲大宗師之後,張北行還沒有怎麼用過武器呢。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控的住。
要是打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給武器幹壞了,那可就出問題了!
畢竟剛開始掌握丹勁的時候,隨意拿個餐盤都會捏變形。
抱着這個想法,張北行在武器架裡面挑選了起來。
他挑選的方法也很簡單。
不是觀察這個武器的鍛造工藝,也不是看淬火。
而是
“嘎嘣。”
攥着一杆長槍,張北行手上微微發力,霎時間,那實木槍柄就轟然崩碎,木屑漫天。
“偷工減料,拼多多的吧?”
張北行搖頭,低聲點評道。
連自己的微微一攥都扛不住,這質量百分百垃圾!
將壞掉的長槍放回去。
張北行拿起一個擂鼓翁金錘。
當然,不是李元霸玩的那款,張北行手裡的是標準版的,錘頭僅有兩個拳頭那麼大。
手感挺不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張北行用力一揮。
“嘭!”
一聲悶響。
錘頭頓時跟錘把分開,飛了出去。
看着那被自己捏在手裡,外邊包裹着鐵皮,裡面純實木的錘把。
又看了看那砸在地上,直接給水泥地砸了個小坑出來的錘頭。
張北行愣了愣,在衆人驚恐的注視下,默默的將這個錘把給放了回去!
這個也不能用!
因爲它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一近戰武器愣生生讓他給用成暗器了。
他要是拿着這玩意上臺,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跑了。
畢竟誰也不想在臺下看的好好的,突然就看到一個倆拳頭大的鐵錘‘嗖’的一下子就飛了出來。
這要是挨一下子,張三丰也扛不住!
到時候連搶救的環節都省了,直接原地開席,厚葬!
之後,在衆人那心驚膽戰中又夾雜着驚恐的注視下。
張北行又試了幾個武器。
最終選出來了一把質量較好的武器——長劍。
它也是目前爲止,唯一一個能扛得住張北行的攥和揮砍而不壞的兵器了。
“就是不知道劍刃的堅韌程度如何!”
張北行想着,便效仿着電視劇裡常常出現的彈劍法,捏出腦瓜崩的手勢,對準那個長劍的劍刃。
“嘣er!”
“咔啦!”
伴隨着一聲脆響傳遍全場。
在張北行那期待的注視下,長劍上,張北行的敲打處,道道裂紋出現,緊接着,就見到那被張北行千挑萬選出來的長劍,應聲二段,直接兩截……
一指崩劍!
“啊???”
wωω●Tтkǎ n●¢O
看到這一幕,人們都傻眼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北行,一臉懵逼。
懵逼過後緊接着就是震驚!
腦瓜崩誰都彈過,因此,它的威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如今,張北行一個腦瓜崩,直接給這長劍打兩半了?
這般恐怖的威力,結合其之前的所作所爲,讓衆人不禁猜測紛紜。
“這是什麼鬼?這尼瑪是腦瓜崩?腦瓜崩能有這威力?宗師化勁也沒這麼誇張吧?”
“不是,張北行他到底是來選武器的還是毀武器的,怎麼用一個就壞一個啊?”
“一攥長槍碎裂,一甩錘頭脫落!如今一彈,更是將長劍打斷,諸位,你們有沒有感覺,張北行現在用的,有點像那古籍中,只有大宗師才能夠掌握的……丹勁?”
“你也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爲就我有這個感覺!我之前就懷疑這件事了,我記得丹勁的講究就是:‘丹勁凝於一點,力抵八馬千鈞’!”
“你這麼一說,似乎的確很像!這豈不就是說,張北行,已經突破到大宗師了?”
“臥槽,大宗師?真的假的?他纔多大?”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看出了張北行彈劍時所用的技巧。
在場之人無不譁然震驚!
反觀張北行,他聽到了衆人的議論,但不在乎。
因爲現在他最關注的,還是手裡的這個斷劍。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用的。
竟然這麼脆,連個腦瓜崩都扛不住。
“這還不如我的拳頭呢!”
張北行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了句,隨手將斷劍丟到一旁,放棄了使用武器。
與此同時,在對面,已經選好武器在那等待的梅右歸自然也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一個腦瓜崩直接給長劍都給幹碎?宗師也沒這攻擊威力,這絕對不對勁!
“不可敵!不可敵!”
一時間,這三個字在梅右歸的心裡不斷閃現,讓他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託大了。
這位大夏張宗師,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對抗的敵人!
一指崩劍,那這一指如果彈在自己的武器上,或者自己的腦袋上……
梅右歸頓時不敢再想,一身冷汗,心生退意,想要直接投降。
但想到之前,他那逆徒已經當着衆人的面,向張北行發起了挑戰,並且他也接受了,甚至還主動找張北行發出了挑戰。
如今就這麼退去的話,他的面子已經不是掛不掛得住的問題了,而是直接沒有臉了。
“實在不行我就先過兩招,兩招之後,我就直接投降,絕不耽擱。”
梅右歸顫抖着手臂拿着唐刀,此武器在他手裡不斷蟬鳴,嚇得不輕,他緊張的舔了舔嘴脣,如是想着。
隨後,他壯着膽子走上擂臺,看着那緩步走來的張北行,自我安慰,做着思想工作。
只是思想工作還沒有做完,梅右歸的目光卻落在張北行的身上,驟然一愣。
因爲他看到張北行的肩膀,紅了!
是血!
“張宗師,你這……負傷而戰?”
張北行一愣,撇頭看去,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爲剛纔試武器時的動作太大了。
一不小心,就將肩膀上的槍傷給崩開了。
血流不止。
張北行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爲了不讓血液擴散,弄髒衣服,便將外套脫了下來。
這不脫不要緊,一脫,張北行那精壯完美的肌肉,頓時就在緊身衣的襯托下,浮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搭配那從張北行肩膀上涓涓流出,滑落在地的猩紅鮮血,以及因爲其氣血被調動,緩緩冒着白氣的身軀。
令此刻的張北行看起來猶如一尊魔神般。
恐怖強大,威嚴莊重,不可力敵!
同時,張北行拳頭一攥,渾身汗氣頓時蒸騰,而在他肩膀上,那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驟然一緩,本還流淌不止的鮮血頓時止住了!
“這”
“可控氣血,隨手止血?這,這他孃的不是大宗師的手段嗎?!”
卻在這時,臺下有懂行的人驚呼出聲,但如此突兀的聲音,卻沒有引來任何人的議論。
因爲此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臺上汗氣繚繞的張北行,一臉懵逼與震撼。
他們雖然是不知道突破大宗師後,具體變化如何。
但是那些比較粗略的特徵,還是有所耳聞的。
其中,操控氣血,延年益壽這點。
就是隻有到達大宗師之境後,才能夠做到的!
也是因此,張三丰才能壽命悠長。
而現在,結合張北行的所作所爲。
結果顯而易見!
“譁—”
反應過來後,現場頓時譁然一片!
“的確是大宗師!”
“他精通百家武學,且皆都造詣頗深。之前還一指斷劍疑似丹勁,此刻又能操控自身氣血,大宗師無疑了”
“張北行竟然真的達到了大宗師?”
“這這這……”
此時,場下衆人不論大夏武者,還是國外武者,皆都神情驚駭,感覺像是做夢一般,有點恍惚。
因爲迄今爲止,大宗師已經七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甚至有人猜測,這個境界已經失傳,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世間再無大宗師之說!
故此,張三丰才被稱之爲陸地神仙,只因大宗師境界徹底斷絕!
誰曾想,在今天!有生之年竟然有幸得見這個傳說中的境界?
而且,猶記得張北行僅是挑戰了他們一遍,並且僅用了月餘時間,就閉關突破成功!
這尼瑪!
他們不禁想到了兩個月前,張北行在抖音上公然求助這件事。
當初的他們還以爲張北行是膨脹了,被衝昏頭腦,神志不清纔有這般癡心妄想的。
但現在看來,神志不清的是自己啊!
不是,你特麼的這麼牛逼你早說啊!
你但凡早點說這件事,我們至於跟你鬧得那麼僵嗎?
甚至可以主動給你武學傳承,提前投資,交好這位潛力股大宗師。
大夏各地的武者們看着臺上正在止血的張北行,感覺很難受,表情複雜,紛紛表示竟然錯過了這麼一個和大宗師攀關係的機會。
而與他們的感受截然相反的,就是劉邑等人了!
他們自始至終都是站在張北行這裡的!
因此,在他們得知張北行竟然真的突破到大宗師後,紛紛感覺與有榮焉,激動萬分。
“不知我這徒弟的自創絕學是什麼?到時候可得讓他教給爲師!你說是吧,北行他師伯?”劉邑揚眉吐氣,這時候端坐的筆直,斜睨四周武者,讓他裝起來了。
“沒錯沒錯,大宗師的絕學,且是七百年來唯一絕學,一定非同凡響!”劉磐眼睛澄亮,連連點頭。
“牛逼啊張宗師!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大宗師了!七百年來的第一個大宗師,而且今年才二十一歲,這是史上最年輕的大宗師啊!”吳有貴激動到渾身顫慄,狂呼牛逼。
陳鶴高同樣興奮,臉色潮紅,在一旁補充道:“何止,別忘了,張大宗師從修煉到現在,迄今爲止,也纔過去了六個月而已!半年時間,從零到大宗師,這般速度,絕對能夠名流千古,讓後人銘記!”
“不愧是張大宗師,當初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就感覺他很是不凡!如今看來,他果然走到了一個所有人都達不到的高度!”陳老爺子也跟着附和,格外自豪,當初可是自己最先和張北行交好的!
他算是半個張北行成長的見證人了,看着張北行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就從一個普通人一路修煉到大宗師,這讓他有些唏噓的同時,又感覺自己寶刀未老,眼光毒辣,太他孃的厲害了!
唯一可惜的是,沒讓自己孫女拿下張北行,雖然現在陳家和張北行的關係也很好。
但再怎麼好,難道還有一家人好?
“柔柔,你可要爭點氣啊!”
陳老爺子扭頭看了一眼陳柔柔,心中如是想到。
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這個道理,你可要明白,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與此同時,就在臺下衆人紛紛感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
張北行已經止血,並在擂臺上擺出了天地自然功的起手式,猛的一震拳,頓時,音爆之聲從張北行的體內傳出。
見此一幕,臺下衆人急忙回過神來,不論是僞宗師,還是宗師,此刻都目不轉睛的看着。
因爲他們意識到,這可能是大宗師絕學!
“這氣勢……如山一般沉重,如淵一般神秘!”
“這就是大宗師絕學嗎?”
衆人矚目,期待看到張北行展現大宗師絕學風采。
“張北行,大宗師之境,出招吧。”
成就大宗師之後,自然就不能再自稱師承岳氏了,因爲大宗師已然開宗立派,其他流派也受不住大宗師之禮。
而隨着張北行輕語,濃郁的煞氣從他周身溢出。
“咵啦!”
霎時間,梅右歸的心理防線當場崩塌!
本身他就對張北行很是恐懼,如今又被其這麼一刺激,使得他的瞳孔直接收縮成了針狀:“會死!會死!跟他打起來,我一定會死的!”
這樣的想法如同野草般在梅右歸的心中瘋漲。
任他怎麼努力,都遏制不住!
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
上下牙瘋狂敲打,莫大的恐懼在他心頭浮現,將他包裹蠶食。
這使得他看着張北行,源於血脈深處的本能被喚醒,幾乎是下意識的。
“噗通!”
一聲悶響。
衆人順勢看去,就見到那來自櫻花的影忍梅右歸,此刻直接跪在了地上,汗如雨下,眼中滿是恐懼!
看到這一情況,張北行有些詫異。
怎麼事?
好端端的咋突然就開始磕頭了。
現在也沒過年呢吧?
何況就算過年了,你一鬼子,不給你倆大逼鬥就不錯了,也不可能給你紅包啊!
“這老登該不會是想要訛我吧?”
“你還打不打?”
看着梅右歸,張北行面色古怪的開口問道。
就見那梅右歸抖如糠篩,連頭都敢不敢擡,哆哆嗦嗦道:“不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
說罷,他就連滾帶趴的從擂臺上下去,絲毫不在意他的宗師形象!
這個時候誰還在乎啊?
張北行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說別的,就單說其徒手幹碎劍刃這件事。
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
就他這身板子,怕是得直接躺這裡!
他來大夏是來找麻煩的,不是來送死的!
而且人家是大宗師,自己不過區區一個宗師而已,認輸不丟人!
想明白這件事,梅右歸的心裡就更沒有什麼羞恥感了。
只能說,在自我安慰這方面,小鬼子還是比較牛逼的。
就這樣,第一場宗師之間的戰鬥便如此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張北行站在臺上,有些興致缺缺。
於是就將目光落在‘八國聯軍’的其他武者身上,沉聲問道:“今日之事一併解決,接下來,誰來?”
這羣人聽聞,連忙搖頭,腦袋就跟撥浪鼓一樣,一個個紛紛後退,卻無一上臺,也再沒有之前的自信。
“不來了不來了,我們認輸,見過大宗師!”
‘八國聯軍’連連抱拳行禮,以示尊敬。
“對對!見過大宗師!”
開玩笑,這尼瑪大宗師都出來了,他們還打個屁。
他們是想要找麻煩不假,但前提是得雙方對等啊!
張北行作爲大宗師,打他們完全就是爸爸打兒子!
一個丹勁就足夠橫掃所有宗師了,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他們纔不去迎戰呢!
見到這些人都這麼慫,張北行內心無比失望。
他還想這要藉此機會,展示一下自己自創的‘天地自然功’呢,看看自己這絕學在實戰中有什麼優缺點。
“可惜可惜!”
心中如是嘆道。
張北行興致缺缺的走下擂臺,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展現了。
嘩啦!
而看到他下來,大夏的那些武者第一時間聞風而動,一股腦的就湊了過來,心中有萬般話語想說。
他們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陳柔柔是怎麼突破到僞宗師的?
張北行怎麼做到彈指間將武器給崩碎的?
他又是怎麼突破到大宗師的?
“張宗師,您身上的這個傷勢,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受傷了?”
吳有貴看着張北行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可怖傷口,疑惑開口問道。
對此,張北行倒也沒有隱瞞,直接道:“來時遭遇槍擊了,被人用槍打的。”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
隨後就想起張北行來時,身旁還跟着幾個人,一開始他們沒在怎麼在意,但是現在看來,這幾個人,氣質有些不太對,像是.便衣!
“被槍擊?”吳有貴了然,心中有些驚詫,但隨即那捧哏互吹的癮又犯了,恍若當初第一次與張北行見面時一般,輕咳一聲,特意問道:“那一定很驚險吧,您是怎麼躲過的?按理來說,大宗師也扛不住熱武器的。”
張北行擺了擺手,隨口道:“在他動手前,我提前有所預感,僥倖躲了過去,驚險是驚險,但好在我比較敏感。”
你倆一唱一和的,真勾八能裝逼啊!
聽到張北行這話,衆人的心裡腹誹,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爲肉身躲子彈這件事,哪怕是運氣,但也的確是挺值得吹噓的!
要是換成他們,他們得吹一輩子,但同時也暗暗震驚。
“提前發現預知危險,並且進行躲避,這莫非就是那大宗師獨有的手段:‘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嗎?”
“啊?這不是運氣好嗎?跟這個有啥關係?”
龍虎山的宗師此時站了出來,認真的解釋道:“它是指人在承擔自己體重的體驗中,“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靈敏反應和感覺,這個感覺越是靈敏,你周身放鬆的程度越高。作爲外加力,“一羽”或“一蠅”的“着落點”正是自己的身體,而去感覺它們,這是意識的反應。”
“換句話說,冥冥中對危機的預感,是大宗師的境界特徵之一,十分玄奧,已經不再侷限於肉身,而是上升到了精神層面,肉身與精神同時感知周圍各種變化,提前做出預判!”
“嗷嗷,原來如此!”
“這就是大宗師嗎?恐怖如斯!”
“.”
人們議論紛紛,看向張北行的目光更加敬畏了。
這大宗師之能,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而張北行其實也是聽了龍虎山道長的解釋,才明白了自己當時的狀態,原來是‘一羽不加,蠅蟲不落’,怪不得!
“所以,北行,柔柔她突然掌握暗勁,突破到僞宗師,這件事也是你做的?”
卻在這時,劉邑也終於是擠到了張北行的跟前,帶着陳柔柔詢問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側耳傾聽,他們也好奇這個問題。
“沒錯,我這丹勁略有異變,可控制離體渡入他人體內,進行勁氣引導,故此可以助他人逆行催生出暗勁。”張北行倒是沒有隱瞞,如實道來,輕鬆的擺擺手,笑道:“嗐,都是小手段,不值一提,現在還不太熟練,只能夠批量催化僞宗師,以後說不準能夠催化宗師?”
此言一出,霎時間,原本嘈雜的人羣頓時安靜了。
人人瞠目結舌,對於這個說法可謂聞所未聞,古代的張三丰、達摩等大宗師,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你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而且,都幫人直接掌握暗勁,突破僞宗師了,你卻管這叫小手段?不值一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要知道,在此之前,暗勁這玩意是隻有通過日積月累的慢慢磨練才能掌握的,任何走捷徑的方式,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所以,僞宗師的年齡一般都不會太低,基本都在四十歲往上。
現在,張北行卻愣生生的打破了這個常識,在這條走不通的死路里面,生生開闢出來了一條活路出來!
極大減少了成爲僞宗師的時間與難度!
換句話說,從今以後,只要你能把武藝練好,基礎打好,積累到一定水平後,就去求助張北行大宗師,那麼你就百分百能達到僞宗師境界!
這什麼概念?
等於批量爆兵啊!還是超級兵!
關鍵是就這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張北行說他以後甚至還能夠催化出宗師?
這尼瑪!
汝可是要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毫不誇張的說,這件事一經傳出,從今往後,他們大夏武術界的格局,乃至是全球的武術界的格局,都要變了!
因爲誰人不想掌握暗勁成爲僞宗師?
而張北行,也能夠憑藉這個能力,成爲他們大夏武術界自古至今唯一的武祖,在大夏武術界的歷史上,甚至是大夏正史上,都留下極爲沉重的一筆!
內容他們都幫史學家們想好了:
【公元2018年,秋末冬臨,歷時六個月,武祖張北行晉升大宗師,自此,原本停滯不前的大夏武術,迎來了它有史以來最爲鼎盛的時期!功蓋千古,後無來者!】
【一個全新的時代,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