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黑衣士兵,也算是個低級別的武者,反應速度相對於其他的士兵要快上不少。
子彈被張北行彈回的第一時間,領隊黑衣士兵就反應過來,可是顯然,張北行回彈的子彈比他們用步槍打出的子彈還要快上不少。
領隊的黑衣士兵身體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勉強說出一句髒話,就被數顆子彈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連be組織專門配備的防彈衣都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領隊士兵身體上便炸開幾個血洞。
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領隊士兵,緩緩倒下,直到嚥氣表情都未曾出現絲毫的變化。
黑衣士兵小隊其他的士兵也未曾倖免,靠前位置的三五個情況幾乎跟領隊一樣,直到死亡都未曾做出任何反應。
開始站位靠後的幾個黑衣士兵,運氣要稍微好一些,子彈貫穿過前面隊友的身體之後,子彈的威力只夠擊傷他們,但是不足以直接帶走他們的生命。
還有保留稍許行動能力的兩三個人,憑藉着意志艱難的舉起槍,想要衝張北行射擊。
只是這一次,他們舉槍的速度甚至趕不上一個身體健全的普通人,槍口剛剛端起,其中一個黑衣士兵就驚恐的發現。
槍口已經被一個大手捏住,士兵本來想要掙扎,猛然用力想要拖拽槍口,但是情況並沒有向着士兵想象中的情況順利發展。
那隻打手捏住槍口之後,看似沒有用力,但是士兵用盡幾乎能使的全部力氣,甚至牽動身上的傷口,咬着牙發出嘶嘶的聲音。
但是整個槍身卻紋絲不動,就好像眼前的不是活物,連帶着那把槍已經變成了雕塑一般。
眼見拽不動手裡的步槍,士兵索性直接扣動扳機,想要直接打死這個高大身影,士兵此時就不信這樣短的距離,他還能抗住子彈,要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兄弟從出場的結局就已經註定,反抗都是多餘的。
這士兵扣動扳機,裝擊底火的聲音不斷響起,只是槍口處卻並沒有任何子彈射出只能看見槍管的一節,不斷的脹起變得有些發紅。
張北行緩緩鬆開手,此時的士兵才發現剛纔被張北行捏過的地方,槍管處很明顯有一個手印的形狀。
勉強存活下來的幾個士兵,一臉惶恐的看着張北行,在變異組織當中工作,他們見過太多的怪物,但是像張北行這樣,能夠反射子彈,徒手捏彎槍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僅存的這幾個士兵,張北行也沒有多費力氣再去把他們一一擊殺。
他們身上的傷是張北行一看就知道,雖然暫時還不致命,但要是無法處理傷口,在這裡最多待上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張北行繼續往基地當中走去,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專門進車和防禦的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一座,跟牆壁和地面同樣白色的金屬大門。
映射是通道頭頂的燈光,大門呈現出明亮的光澤。
大門的一側是帶着液晶顯示屏的密碼器,看起來像是要輸入指紋或者面容之類的。
這樣的大門通常來講機密性很高,而且不容易破解,即使是頂尖的黑客,恐怕也要費上個八個小時。
所以張北行當機立斷,一腳踹在大門上。
這個反射着明亮光澤的大門,果然沒有讓張北行失望,一腳下去僅僅是在大門上留下了一個深刻凹凸的腳印。
張北行運足了幾分力氣,一腳接着一腳,隨着門上的腳印逐漸增多。
這個看起來十分厚重的大門,終於也堅持不住,硬生生被張北行踹出了一個豁口。
最後張北行猛的一撞,整個人便衝進了這道防守嚴密的大門之內。
張北行進來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個基地的第二層,比起第一層明顯幽暗了許多。
房間之內整齊排列着許許多多的玻璃罐子,其中裝滿應該是類似營養液之類的東西。
一個個人性的生物被今早在其中好像是標本博物館一樣。
只是仔細的觀察,其中的人型生物還有着微弱的呼吸。
之所以說營養罐中浸泡的是人形生物,而不是人,是因爲他們大多都有着人類的特徵,比如面孔,或者人類的軀幹。
只是身上必定有兩三個地方發生了明顯的異變。
有的是手部變得類似鴨脯,十分巨大,還有的乾脆遍體生毛,一眼看過去不仔細的辨認,還以爲是猩猩之類得野獸。
隨着張北行的闖入,原本幽暗的房間忽然紅光大作,刺耳的警報聲不斷拉響。
張北行緩緩後退了幾步打量着四周。
雖然自己是半步超凡的實力,但也不意味着就真的無敵,身處敵人的腹地,還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隨着張北行緩緩退至牆面,警報的紅光忽然停止,整個房間昏暗了幾秒鐘的時間,隨後燈光全部亮起。
明亮的燈光似乎刺激了營養倉內的人性生物們,從原本類似熟睡的狀態,開始不住的顫抖。
有幾個人型生物最先睜開雙眼,眼神明顯不是正常人類的眼神,木然,呆傻。
隨着甦醒,鏈接在它們身上的管子也紛紛抖落。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幾百個營養倉內的生物都甦醒過來,艙內的營養液快速下落。
隨着營養液的消失,玻璃艙門也緩緩打開,人型生物們緩步走出艙體。
看着張北行這個入侵者發出吼叫。
張北行直接揮出一掌,扇在怪物當中吼叫聲音最大,一個有着人臉,但是身上長滿長毛,獸不似獸,禽不似禽的怪物身上。
猛然揮出的巴掌,隔着十幾米的距離,直接落在了怪物的身上。
怪物刺耳的吼叫聲戛然而止,身上的長毛被張北行一掌大的瞬間鼓起來,褐色的血液暴體而出瞬間殞命。
張北行搖了搖頭,這一匹怪物不知道是殘次品還是半成品,反正實力比起外面的吉米完全是兩個極端。
吉米格外抗打,而這些怪物則是格外的脆。
就在張北行打算一一解決這些脆皮怪時,剛纔被他踹爛的金屬門,忽然發出響聲。
聽聲音像是外面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撕打,隨着乒乓作響的聲音,金屬門肉眼可見的凹陷起來。
其中一個凹陷還是人臉的形狀,正常人肯定不會瘋狂的用自己的臉去裝金屬門,而且肯定也裝不出這樣清晰的形狀。
張北行認出這是吉米變成怪物時的形狀。
金屬門被吉米一頓狂轟濫炸,終於再次扛不住,漏出來一個一人大的缺口。
吉米那道扭曲的身影直接從當中竄了進來,四肢扭曲的四肢穩穩落地。 看吉米此時瘋狂的樣子,張北行還以爲是be組織派他來攔截自己。心裡還在猶豫要不要殺掉它的時候。
只見吉米衝着那些剛剛脫離營養倉的人型生物嘶吼一聲。
這些人型生物,剛纔見到自己同伴瞬間斃命,臉上的神情都是同樣的木納。
可是此時被吉米這麼一吼,雖然破天荒的有些畏縮,雖然臉上還是做不出什麼驚恐的表情,但是身體不住的抖動。
隨後吉米便像是狼入羊羣一樣,直接衝了上去。
在這些人形生物當中瘋狂的撕咬,一時間各色的血液亂飛,只是這其中並沒有吉米的。
因爲是從吉米的那一聲嘶吼之後,這些人型生物幾乎都站在原地,再沒有了動作,就好像木頭人一樣,等待着吉米去撕咬。
看着吉米的身影,不斷跳躍在這些人形生物大軍當中,張北行不禁有些疑惑。
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轉性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幾百人性生物幾乎全軍覆沒,實驗室的地上鋪滿了各色的血液,混雜成奇怪的顏色,其中還夾雜着碎肉和斷肢。
一身血污的吉米廝殺完之後轉過頭,用猩紅的眼睛看着張北行。
然後挑了挑腦袋。
張北行看着吉米衝他挑了挑腦袋,似乎是在招呼跟他走。
張北行點了點頭。
得到張北行的肯定,吉米身體快速抖動了一下,甩了甩身上的血污,隨後一個猛撞。砸在地下基地的第二道門上。
同樣金屬門沒有破裂,但是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隨後在吉米近乎瘋狂的撕咬中,金屬門依舊沒有能堅持太久,便露出了一個大洞。
吉米一馬當先衝了過去,張北行的身影也是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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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地下基地第三層的走廊當中。
第三層,燈光明亮柔和,潔白的走廊當中分佈是部首玻璃組成的房間。
裡邊擺放着一些實驗用的器材,再往裡是一些單門凌亂的散開,依稀可以看見裡邊有牀位和生活用品。
看來這裡是科研人員日常居住和工作的地方。
吉米進來之後並沒有就做停留,而是直直向着裡面衝去。
張北行跟在吉米的身後,至少從現在到目前爲止,沒見到一個人影。
而且這個地下基地的面積比張北行想的要大的多,以兩人的速度在其中七扭八拐了半天,吉米終於在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張北行打量了一下,這道門看起來確實和其他經過的房間不太一樣,明顯寬大厚重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門後面裝的什麼,但是既然不一樣就說明。裡邊隱藏的東西對be組織來講一定很重要。
吉米沒有猶豫就是老樣子,用身體重重的砸向這道格外厚重的金屬門,只是這道門的堅硬程度,似乎遠超之前的那些金屬門。
吉米的身體重重,砸上去也只留下了一個淺坑。
吉米見此情景,眼中的紅光更盛,似乎有些焦急一般,從喉嚨發出低吼。
然後那個金屬門瘋狂的敲打撕咬,只是效果甚微,幾乎就只在金屬門上留下了幾道深刻的痕跡。
距離真正打開恐怕還要很久。
在吉米瘋狂撕咬金屬門,但是收效甚微的時候,忽然清明,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極端恐怖的氣息正在凝聚。
他猛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身體本能的跳到一邊,警惕的看向那個方向。
那裡除了張北星,靜靜的站在原地,什麼也沒有。
但是在吉米的感覺裡面,這一片區域匯聚的能量,讓他有些毛骨竦然。
隨後只見張北行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但是一道殘影直直的衝向金屬門。
張北行一拳打在門上,好像一顆堅硬的石子,打在玻璃上,原本極其堅硬的金屬門,不知爲何突然破碎。
這是張北行在阿爾巴莊園山上練功時便感悟出來的一招,只是這些天沒有足夠強大的對手,也沒有能承受這一招的東西,讓張北行實驗。
所謂武者的強大,不過就是能夠儘可能調動身體的力量,傳導到一個點,然後迸發而出。
到了張北行這個層次能完美的控制自身,要是能把氣息匯聚一點打出,那所產生的威力是極爲巨大。
就像此時一樣,雖然是極爲堅韌的金屬門,但被這樣一拳擊中也會轟然碎裂。
吉米猩紅的眼睛都呆愣了一秒,傻傻的望着轟然破碎的金屬門。
看向張北行的眼光不自覺,多了幾分畏懼。
但是很快,它就想起來什麼似的,直接先一步竄進了房間之內。
這個基地密封性極好,張北行這樣一拳轟碎金屬門,卻沒有揚起很大的煙塵。
只是有些飛舞的金屬碎屑。
帶了塵埃落定,張北行也緩步走進了房間之內。
房間跟走廊的裝飾顏色一樣,同爲白色,房間當中略顯空蕩,不像是擺放了什麼貴重物品的樣子。
先一步進來的,吉米此時不知爲何,被一圈藍色光柱囚禁在地上,藍色的光柱不時閃爍,上面似乎是電流。
果然吉米試圖掙脫這個籠子,但是每當觸碰到藍色光柱的時候,都會有強大電光爆發出來,把他彈回原地。
同時被電光一彈,即使以吉米的抗揍程度,也不得不在地上緩上一會。
就在就在張北行疑惑的時候,原本房間當中的白色牆壁,忽然變化了一下。
成爲了一塊透明的玻璃,其中赫然坐着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