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計劃的前提,是跟張北行商量過。”
▲ тт κan▲ ¢ 〇
“果不其然,就在我們押送張北行的時候,joker的那些人就等不及,直接將張北行劫持走了。從這一點,我們更加認定,張北行很大可能,就是被陷害的。”
“所以,接下來……”
李文山儘可能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所有過程。
譚永陽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還會若有所思。
等聽到全部的過程之後,他更是不住地點頭:“利害,確實有點意思。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很有用啊。”
“那是自然,順便也將joker在九州的總部一併端掉了。”李文山心情大好,嘴角不由得向兩側拉起。
緊接着,他看了眼譚永陽,笑着說道:“譚司令,不得不說,你來的正是時候啊。”
譚永陽一愣,好奇地問道:“李局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文山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我們正詢問張北行的殺人手法呢,他還提出給我們展示飛針技巧。”
“飛針技巧?”譚永陽又是一愣。
李文山頷首,笑呵呵道:“是啊,他的這個飛針技巧,可是在我們警方趕到之前,連殺了十七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其中三名還是殺手組織裡面,頂尖的骨幹呢。”
譚永陽心中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猛縮。
一人之力,殺掉十七名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都是張北行一個人乾的?
譚永陽只覺一陣不真實感襲來,他轉過頭,驚愕地看向審訊室內,那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
這小子……這麼牛的嗎?
那豈不是說明,張北行的那件武器,是比部隊標配的弓弩,強數倍的存在!
好傢伙,這要是特戰部隊全部換成張北行的這件武器,那他們執行任務時,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他並未得知張北行先前的言論,心中仍舊堅信張北行使用了某種不爲人知的武器。
“所以說,譚司令,你來得正是時候。”李文山笑聲爽朗,如此說道。
譚永陽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未能逃過他的觀察,被他盡收眼底。
“李局說得極是,那麼,今晚我就不客氣地在你們警局用餐了。”
譚永陽也顯得極爲隨和,笑聲暢快。
李文山未置可否,立刻轉頭下令:“去通知張北行,告訴他可以開始了,讓他做好準備。”
“是,李局。”
望着審訊室內的張北行,李文山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
警局內,射擊訓練靶場人聲鼎沸。
寬敞的訓練室內擠滿了人。
李文山、付玉恆,乃至警局的所有領導都齊聚一堂。
譚永陽、許泰然也各自帶着警備員站在一旁。
在衆人的注視下,玻璃牆內的樑紹科站在張北行身旁,親手將手中的針遞給了他。
這時,樑紹科猶豫了片刻,問道:“張北行,你真的確定要展示你的飛針技巧嗎?”
在他看來,張北行似乎是騎虎難下了。
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總會有這樣的心態。
他應該是有武器的,但在警方面前卻非要說自己會什麼飛針技巧,想讓警方覺得自己很厲害。
而即便是展示,也只不過是他爲了面子而說出的託詞。
畢竟,那只是一根針,一根細小且沒有太強威力的針,在沒有武器的加持下,怎麼可能單靠兩根手指就產生那麼強大的爆發力,從而殺人呢?
這簡直就是違揹物理定律,彷彿能把牛頓的棺材板都掀開的行爲。
因此,他現在還是想給張北行找個臺階下,避免事情進一步鬧大。
李局長、警局的領導們,現在還有譚司令和許司令都在這裡,如果張北行說謊的話,雖然罪過不大,但肯定會給他們留下極差的印象。
張北行疑惑地看了樑警官一眼,隨即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淡然一笑,自然地接過針:“樑警官,我只是想借此告訴你們,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說完,他拿着針,邁步走到既定的位置上。
樑紹科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擡手指向前方的一個移動靶位置,解釋道:“看到那個移動靶了嗎?那就是你的目標。”
這個測試看似簡單實則困難重重。
簡單是因爲移動靶對他們警察來說是家常便飯幾乎天天都能見到。
但困難是針對張北行而言的。
用一根小小的針通過手擲的方式擊中移動靶,聽起來就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此時與張北行僅有一玻璃牆之隔的衆人或雙手環抱胸前或面帶笑容或表情古怪,但都目露期待地看着他。
“張北行怕是要爲自己的大話付出代價了。”
“唉,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男生嘛,肯定都愛吹牛,不過這小子吹得也太離譜了。”
“就是說啊,他吹過頭了什麼飛針技巧能把飛針扔出去十米遠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殺人……呵呵。”
“希望這小子能趕緊供出他的武器讓我們開開眼,別整這些花哨的東西了。”
一衆警局的領導們低聲交談着,言語中透露出對張北行的不信任。
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試問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都會是不信、不可能、根本做不到。
“譚司令,你覺得這件事能辦到嗎?”李文山低聲問道。
譚永陽微微一愣眉頭緊皺着,沉思了片刻才道:“不好說啊。”
李文山重重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並不相信張北行能做到。
太難了。
手擲銀針擊中移動靶還要兼具爆發力與精準度,這已經完全超過人類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
樑紹科深深地看了張北行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終他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張北行深吸一口氣,手捏銀針聚精會神地看着那正緩緩開始移動速度越來越快的移動靶。
說實話,這個測試對他而言毫無難度甚至要比今天動手殺掉那些殺手來得容易。
就只要把針貫穿移動靶就好了,這有什麼意思……
要不正好藉此機會提升自己的水平?
就當是訓練了?
但那就是個移動靶也沒什麼可供他操作的空間啊。
果然還是老老實實地打出飛針吧。
這般想着,張北行深吸一口氣將捏着針的手反弓起來,感受着體內那股莫名力量的復甦。
呼,吸,呼,吸……
那股莫名力量就在張北行的呼吸間他的意念剛起之時在體內復甦了!
緊接着這股莫名力量被他調動了一部分,順着體內經絡迅速匯聚到手指上。
這時張北行猛地睜開眼睛,他迅速鎖定了移動靶所在的位置。
也正在此刻他瞳孔一縮,好似觀察到了什麼一般一閃而過。
他嘴角不住地向上勾勒,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還真是老天都在幫我訓練啊!
就在他即將有所動作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看了過去,有人露出期待的表情,有人露出懷疑的神色,還有人面帶古怪神情複雜。
但一致的是他們的眼神中,都帶着些許的嘲弄。
畢竟這怎麼看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嗖!
張北行眼底迸發出明亮的光芒,呈反弓姿勢的手輕輕放開,兩根手指間夾着的針宛如一道流光射了出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根針就像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一般絲毫動靜都沒有掀起來。
沒有預想當中的清脆響聲移動靶更是沒有半點動靜,依舊保持着移動。
樑紹科眉頭緊皺擡手一揮示意移動靶旁的警員上前查看。
那名警員邁步上前站在停止的移動靶前仔細地耐心地檢查着,等看到移動靶上既無針又無新出現的孔洞時,他面朝衆人搖了搖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裡隨着警員的搖頭,他們都收回目光或無奈嘆息或無語憋笑,還有人別過頭去。
很顯然這是失敗了。
張北行……終究是因爲自己吹過的牛皮而承擔相應的責任了。
緊接着樑紹科繼續讓數名警員在整個靶場內尋找針的下落。
具體的範圍就在張北行身前3米範圍內。
期間張北行始終一言不發,臉上始終掛着自信的笑容,就像是穩操勝券一般。
他怎麼還能這麼自信?
難道他真能做到?
這一系列的疑問在樑紹科的腦海中盤旋。
過了良久,數名警員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找到針。
見此衆警官連同兩位軍方高層面露覆雜神色。
沒找到針……
移動靶上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張北行應該是失敗了,大概率是失敗了。
衆警官搖頭失笑,看着張北行的眼神變得無奈且無語。
說到底張北行還是失敗了。
也是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能做到用手投擲一枚小小的針來殺人呢。
這都已經不是超越人類極限的事情了,這已然是打破所有人認知的事情了。
正在這時,一側正在查看着高速攝像機的警員眉頭緊鎖,看着眼前高速攝像機拍攝下來的畫面,面露古怪之色。
警方對於這種事情特別是特殊備案的情況下都是要動用攝像機等設備來拍攝視頻留作視頻資料歸納到備案資料當中。
而這一次李文山還特意調來了每秒萬幀的高速攝像機。
他看着攝像機的畫面沉思了良久。
好像剛剛高速攝像機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就像是……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瞬息之間穿過了移動靶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難道是張北行擲出的那根針?
不現在還無法確定。
正當他想要放慢畫面準備查看的時候。
李文山邁步走了過來:“有發現嗎?”
他過來是想要通過高速攝像機的拍攝找到那枚針到底在哪。
總不可能離奇消失了吧。
當然如果果然高速攝像機都沒有拍攝下來的話,那就可以確定張北行根本沒有將針投擲出去。
如此一來,就能徹底粉碎張北行的謊言了。
警員一愣,眯起眼睛說道:“高速攝像機剛拍到的畫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掠過去了。”
李文山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有什麼東西掠過去了?”他喃喃自語,顯得有些不解。
警員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我也不太確定,或許是我看錯了。”
此時,大部分警官都聚集了過來,譚永陽和許泰然也不例外。
他們都滿心好奇,那根針到底去了哪裡。
畢竟,張北行的手中並無針,現場也未見其蹤影,這確實讓人感到困惑。
李文山沉思片刻後,嚴肅地說道:“把視頻放慢,我們再仔細查看一遍。”
“是,局長。”警員應聲答道,雙手迅速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畫面不斷變化,最終,一個視頻界面展現在衆人眼前。
“李局,我已經將視頻放慢了50倍,這個速度下,連子彈的運行軌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警員鄭重地說道。
李文山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他的示意下,警員按下了播放鍵。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他們逐幀逐幀地仔細觀看視頻。
視頻最開始,是張北行站在那裡,手掌呈反弓姿態,以極其詭異且緩慢的慢動作,做出將手中針投擲出去的動作。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幀畫面,從而找不到針的存在。
就在這時,視頻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那根針在張北行手中脫離的一瞬間,以飛快的速度射向移動靶。
在放慢了50倍的視頻中,張北行所擲出的針依然保持着一定的速度。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針在半空中飛行的軌跡。
接着,在衆人的注視下,那根針“嗖”地一聲穿過移動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朝後方飛去,直至飛出視頻畫面。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的瞳孔都不由自主地微縮,嘴巴微微張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張北行並沒有騙他們,他真的將針投擲出去了,不僅投擲出去了,還穿過了移動靶。
然而,針在哪裡呢?
還有,爲什麼移動靶上沒有任何針穿過的痕跡?
李文山心中充滿了疑問,他立刻起身向身旁的警員下令道:“快,快去看移動靶!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還有,繼續找針!就按照視頻中的位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