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慶兒……”
冷然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叫聲,如喪考妣,聲音淒厲……
兩位天才弟子,玄天宗最核心培養的兩名弟子,就這樣毀在了張弛的手中,冷然完全失去了理智。
“廢物……我要將你碎屍萬斷……”
怒吼之聲暴起,冷然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張弛的面前,破軍七段高手全力一掌向着張弛悍然發動,那是必殺一擊……
“哼!還……有……你!龍……禁……天……下……”
張弛亂髮飛揚,仰天怒吼,聲震天地……
剎那間以張弛爲中心,一股狂暴的神威瞬間擴散開來,原來有些凌亂的黑髮下,一根肉角出現在了張弛的頭頂……
那根肉角竟然與小丑母親頭頂龍角一模一樣,只不過很小很小,被亂髮遮擋……
肉角之上淡淡的混沌色神威有形有質一般磅礴而起,將冷然全身籠罩,冷然就這樣在驚恐的目光之中,被生生地禁錮在了張弛的面前……
張弛的臉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功力幾乎消耗一空,但他還是將星空戰斧高主舉起,一步步毫無阻擋地走進了被禁錮了的天空……
在那一刻,功力消耗一空的張弛卻彷彿化身噬血的修羅,罡神戰斧無力地舉起,一斧斧劈斬而下……
就如同凡人砍柴一般,冷然的肢體橫飛,頭顱飛起,一個在體內形成了星辰的七段破軍高手,就這樣被一個少年給砍了一個血肉模糊……
冷然的腦袋掉落在了廣場之上,雙眼之中還帶着死亡前的驚駭與不可思議的神情……
而張弛大口大口地吐血不止,撲通一聲癱倒在廣場之上,頭頂的肉角瞬間消失,空間禁錮也暗淡消失……
“放肆……先辱我玄天宗,如今竟然公然斬殺我玄天宗的弟子與長老,我玄天宗豈能容你?玄天宗弟子聽令,將兇徒張弛這個叛國者給我亂刃分屍……”
古云鶴心中大驚,這樣逆天的少年,怎能將他留下?如果任其成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玄天宗危矣……
更何況,縱然冷然擾亂玄天宗,多行不義之事,可是她畢竟是師父留下的唯一血脈。
如今,又當着全天下英雄的面兒,死於一個小小的孩童手中,自己玄天宗的臉往哪裡放?以後玄天宗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隨着古云鶴暴怒之聲響起,玄天宗弟子轟然領令,如潮水一般向着張弛衝殺了過來。
“哼!玄天宗真是欺人太甚!莫非只允許你們殺人,別人只能挺着脖子挨刀,連還手都不成嗎?”
在玄天宗的弟子向着已經失去戰力的張弛殺來之際,突然一聲憤怒的低吼從廣場之外人羣之中傳來。
怒吼聲不是很大,可卻如同平地響起一個悶雷相仿,將玄天宗二千名弟子的吶喊聲音完全壓下……
接着一股恐怖的氣息剎那間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玄天宗的廣場,玄天宗的二千名弟子在第一時間全部失去了戰力。
“天吶廉貞級的存在……”
“我們支持張弛,玄天宗不得殺害張弛……”
“玄天宗太霸道了吧……”
“玄天宗太不講理了,廉貞強者說得對,張弛斬殺玄天宗長老合情合理……”
……
有人站出來,天下羣雄早已經看不過去了,一時被玄天宗的蠻橫給觸怒,討伐玄天宗的聲音如同怒海狂瀾,震天動地,此起彼伏。
而那名出聲怒喝的廉貞級高手也終於現身了……
他就這樣憑空踏步臨於玄天宗的廣場之上,天下羣雄也怒吼着向玄天宗的廣場衝了進來,場面瞬間大亂……
廉貞級高手可是在丹田中凝聚了三顆星辰的逆天存在,完全達到了肉體飛行的強者。
比當日索羅看到的碧落峰的新任峰主穆靈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存在……
“放肆!在我玄天宗地盤,誰敢無理?”
古云鶴這次不會退步,身形閃動,也騰身而起,憑空踏步,向玄天宗的廣場上空憑空踏步而來,與那名廉貞境中年強者遙遙相對。
廉貞八段的氣勢剎那間讓那名爲張弛出頭的廉貞三段的高手臉色一陣蒼白,身形頓時停在了廣場上空,神色變幻不定。
“哼!玄天宗還講不講道義?也算我一份……”
就在場面陷入尷尬之中、張弛馬上就要身首異處之時,又一名廉貞八段的逆天存在,從人羣中升空而起,恐怖的氣息向着古云鶴籠罩而來。
“我也來……”
“算我一個……”
“還有我……”
……
隨着廉貞八段老者的升空,剎那間怒吼之聲此起彼伏,一個接着一個的破軍、武曲與廉貞境的高手飛向天空,進入到戰場之上,將強大的氣勢向古云鶴籠罩而來……
古云鶴一人獨對天下羣雄,衆高手形成強大的氣場讓他的臉色剎那間連連變色,額頭上的冷汗也成股地流下,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可就在此時,只見玄天宗後山,一股彷彿沉睡巨龍甦醒時的恐怖氣息鋪天蓋地向着玄天宗方場之上奔涌而來。
這股氣勢如長江大河一般勢不可擋,凡天空中可御空飛行的強大存在,全身都是一滯,瞬間被禁錮在了天空之中。
“什麼人敢來我玄天宗撒野?馬上離去,不然,魂飛魄散……”
一聲怒吼,滾滾如同奔雷般遠遠從玄天宗後山方向傳來,彷彿一計重錘般敲打在天下羣雄的心頭。
衆高手臉色剎那變得蒼白起來,絲絲鮮血從嘴角處流淌而下,恐懼之意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恐怖的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放既收,又哪潮水般退了回去……
天空之中十幾名破軍、武曲與廉貞境的強者身上的禁錮撤除而去,這些強者臉上驚恐萬狀,再不停留,身形閃動消失在了天際,全部離去了……
地上的羣雄早已經被這股氣息所奪,癱倒了一地。
如今那股恐怖的氣息撤退而回,天下羣雄不再說話,金命水命逃活命,都作了鳥獸散,向着玄天宗山下逃離而去。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玄天宗廣場之上僅剩下了玄天宗的人馬,外人就只剩下張弛一人孤零零地倒在了廣場之上,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