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在薛浪的催促下便立刻加快了腳步,而且暗暗地催動真氣,不想發出什麼動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師兄且慢!”
果不其然,張俊的聲音傳了過來。
薛浪一聽到張俊的聲音,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胡飛也跟着停下了前記得你腳步。
薛浪暗自叫苦,轉過身來之後,便是化作了一臉的微笑,說道:“張師弟,有何指教?”
張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了兩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胡飛,微微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滿意之色,問道:“薛師兄,這位道友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哦,這位道友確實是新來的,張師弟,我帶這位道友還有去見師父,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吧,告辭。”薛浪抱拳道。
“薛師兄,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道友呢,是不是也要拜入我們凌雲觀。”張俊道。
“哦,這位道友叫做胡飛,確實是要拜入我們凌雲觀的。”薛浪解釋道。
胡飛一怔,他之前壓根就沒聽薛浪說過六陽上人要收他爲徒,現在突然這麼一說,也不知曉是真是假,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多說什麼,只盼着薛浪能早點支張俊。
“如此甚好,我們凌雲觀又多了一名新的醒神境中期修爲的弟子,嘿嘿,這樣吧,爲了歡迎你加入凌雲觀,在下就跟未來的師弟切磋一番。”張俊對着胡飛一抱拳,笑道。
胡飛暗自苦笑,臉上表情卻是恭敬起來,抱拳迴應道:“張道友,在下才剛剛進階醒神境初期階段,哪裡會是你的對手?”
“嘿嘿,還好,我也是剛剛進階醒神境中期,那麼咱們兩個可以打一場了吧。”張俊嬉笑說道。
“你剛進階醒神境中期,張師弟,你這不是騙胡道友麼?你早在三年前都已經突破到醒神境初期了。”薛浪毫不猶豫的拆穿張俊的謊言,說道。
“是啊,我在三年前剛剛突破至醒神境中期,難道我說的不對麼。”張俊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說謊一樣,總是很認真的說道。
這令薛浪,胡飛兩人哭笑不得,不知道再跟張俊說些什麼。
胡飛當真是體驗到了張俊死纏爛打的精神,看來今日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了,胡飛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這樣吧,你是不是怕輸了會擔心自己臉上無光,那麼咱們兩個找個沒人的地方切磋一番,勝負結果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你說怎樣?”張俊兩個眼珠子轉了一番,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胡飛無奈,只能尷尬的一笑,抱拳稱是。
“薛師兄,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找個地方等着吧,待我們兩個比試完之後,我們我們再來見你。”張俊對薛浪嘿嘿一笑,說道。
薛浪無可奈何,他本想早點見到六陽上人,讓胡飛拜其爲師,他好早點拿到自己想要的丹藥,還有法寶,不過經張俊這麼一鬧騰,薛浪也只好忍耐住性子,再多等些時間了。
“那好吧,前面的那個亭子裡面等胡道友吧。”薛浪淡淡說道,就在張俊跟兩人開始交談便知曉,這張俊與胡飛這一戰,當真是非打不可。
凌雲觀有一處試劍臺,試劍臺乃是凌雲觀弟子比武切磋的地方,地處偏僻,一般不到門派大比的時候,這裡一般是不會有人的。
試劍臺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凸起的廣場,廣場四周都是豎立着四根巨大的石柱,試劍臺北邊則是由一根一丈多高的白色幡旗,幡旗上面寫着三個氣勢非凡的黑色大字:試劍臺。
試劍臺之上站着兩個少年,相對而立,身上衣服都無風自動,看起來都氣勢不凡。
那個錦衣少年長相十分俊秀,全身打扮乾淨利落,手持一把長劍灰白色長劍,這少年便是張俊了。
跟他相對而立的那個少年身着灰衫就是胡飛,胡飛一身灰衫,雖然樸實無華,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男子氣概。
張俊除了大師兄李淮安之外,就屬他的功力比較深厚了。
六陽上人的五個記名弟子全部都屬離火屬性的靈根,而且都是醒神境中期或者中期以上修爲,六陽上人對這五個人的修煉異常的關心。
張俊本是凡人富家子弟,後來經過一系列複雜的途徑,纔將他送到了六陽上人的面前,當時的六陽上人還在凡間四處奔波尋找具備離火屬性靈根之人,剛好見到被送到他面前的張俊,六陽上人當時便高興得合不攏嘴,六陽上人當場便答應張俊家人立刻將其帶往凌雲山凌雲觀前去修煉,成爲仙人。
就這樣,張俊便是帶着家人的期許和自己對仙人的憧憬便來到了凌雲觀。
張俊爲自己挑選了一門自己喜歡的功法,六陽上人很多時候還親自上門指導解惑,這才使只是凡人的張俊很快的就達到了醒神境中期的修爲,這一點就讓凌雲觀所有弟子羨慕不已,甚至有些嫉妒和恨意夾雜在其中,不過,畢竟是六陽上人栽培出來的記名弟子,沒人敢在暗地裡對張俊使壞。
其實,不僅是張俊,其他四個弟子,六陽上人同樣上心,精心栽培,可謂是用心良苦。
“胡道友,咱們同是身爲醒神境初期修爲之人,若是比都起來就沒有一點意思了,我可以讓着你,嘿嘿!”張俊笑吟吟的說道,看樣子自信滿滿。
胡飛略一沉吟,不解問道:“怎麼讓我?”
張俊劍眉一挑,催動真氣,真氣驟然一凝,周身的氣息隨之改變。
胡飛散發的神識突然感覺到了張俊散發的氣息有所不同,喃喃道:“這張俊當真是萬分自信,想必是有什麼逆天之內的法寶在身,這才選擇了這種做法,或者是真的就想跟我隨便切磋而已。”
張俊緩緩的噴出一口氣,隨後灰白色的長劍被他往空中一拋,他眨眼間便打出了十多個印決,這些印決立刻印在了空中的灰白長劍之上,喝道:“灰虹劍,疾!”
灰虹劍一陣狂顫,陣陣劍光乍現,灰虹劍如一道灰色的閃電直奔胡飛而去。
胡飛見此不急不忙的將自己那把自己的那把古銅色的劍祭出,這把劍正是李威儲物袋裡面的那把雞肋的法寶。
只見胡飛我這古銅色的劍順勢幾個劍花,直刺那把飛來的灰虹劍。
張俊看到胡飛的這把古銅色的劍,嘆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胡飛的劍和他的劍招,在張俊看來完全都是華而不實的。
刺出去的劍在胡飛的推動下呼嘯着前進,胡飛立刻鬆開了劍,縱身一躍,幾個反轉後,閃避到了一邊。
而那把古銅色的劍還未撞擊到灰虹劍,就已經化作了灰飛消散去了。
胡飛面色平靜,而張俊則是一臉的自豪之感,淡淡一笑,說道:“胡道友,這樣比還是太沒意思了,要不咱們賭一把,怎麼樣?”
“賭什麼?”胡飛道。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可以拿一件我身上的東西給你,或者你要求我辦一件事,都可以,如果你輸了,那麼也一樣,你說怎樣?”張俊定下了規矩。
胡飛微微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好像正中胡飛下懷,說道:“好,沒問題!”
胡飛也不想再拖延什麼時間了,再次一拍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一把幡旗在胡飛的手心之內幻化出來,揚手一舉,幡旗迎風便長,這幡旗便是他的那一把禁幡。
禁幡一抖,禁幡之上符文飛起,隨後電光閃爍起來,雷電在幡旗之上瘋狂的竄動,毫無規律。
張俊一看胡飛施展了禁幡的手段,臉上神色一頓,驚駭起來,臉上神色隨後再次迴歸平靜。
隨後他將自己的灰虹劍收進了儲物袋之中,從儲物袋之中竟然取出了一把黑漆漆的一把劍,劍訣一掐,這黑漆漆的劍化作一條黑芒衝向胡飛。
只見胡飛的禁幡之上的雷電化作一個雷電之力組成的拳頭,拳勁十足,看樣子足已將這黑漆漆的劍擊碎。
一聲巨大的聲響,拳頭與劍芒便撞擊到了一起,隨後便見那雷電拳頭立刻消散不見,而那消散的劍芒則是化作一絲絲的黑氣飛回了張俊身邊。
張俊劍訣一掐,那絲絲黑氣便急速凝實,張俊大手一抓,這黑氣立刻化作那把黑漆漆的劍穩穩的落在了張俊的手中。
“不錯!”張俊笑道,又在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把綠油油的長劍,這把長劍是由一種特殊的竹子製作而成,胡飛還將原先的那把灰虹劍取了出來。
“灰虹劍,黑霧劍,綠竹劍,三劍合一!”張俊同時將這三把劍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多彩的劍芒,這幾種顏色融合在一起看起來極其不協調。
“疾!”張俊再次施展劍訣,多彩之劍劃破氣流,仿若奔雷,直奔胡飛。
胡飛看到這多彩之劍,胡飛立刻想到了用自己的大自在玄陽法劍來擊毀這多彩之劍。
可是,他沒有。
胡飛立刻再次一抖禁幡,一頭虛幻的斑斕猛虎立刻從幡中竄出,這斑斕猛虎站在地上抖了抖身子,張口便是一聲巨大的咆哮之聲。
這還不算完,胡飛還順勢扔出了三道通靈劍氣,三道通靈劍氣呼嘯衝向那多彩之劍。
多彩之劍的威力絕對是令人驚駭的,由於張俊讓着胡飛,這多彩之劍的威力卻是下降了將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