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蕩從森達的記憶中知道這個叫做子夕的大胖子荒淫無恥,下流卑鄙,但他還是大大低估了這個傢伙的無恥下流程度。
方蕩原本以爲祭出彼此之間的一點關係,就能叫對方放過自己,就算不會放過,也會少點戒心,這樣就比較方便自己下手了。
卻萬萬沒有想到,就算他祭出了彼此師父之間的親近關係,這個傢伙依舊無恥的要用區區一顆雷珠換自己的道侶陳娥。
這個傢伙還真是該死!
在上幽界中,本身確實有些丹士互換道侶,這種情況基本上是凡人男子換、妻的延續,道侶之間也有玩膩的時候,換一個嚐嚐鮮兒,有些人的腦溝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還有些人,自己沒有道侶,專門喜歡別人的道侶。
眼前這個大胖子或許就是很好這一口!
或許還是看着自己的師父和方蕩的師父之間有些關係纔給了方蕩一顆雷珠,要是沒有這層關係,連雷珠都不會給!
陳娥在方蕩旁邊俏臉氣得通紅,貝齒緊咬紅脣,越發顯得豔麗嬌俏,這叫胖子子夕不由得看得一呆。
子夕身後幾個傢伙也不由得舔了舔嘴脣。
“師父,我還沒有嘗過女丹士的味道呢。”後面一個金丹丹士也是胖子模樣,此時正用一雙三角眼如狼一般盯着陳娥,笑嘻嘻的說道,顯然這個傢伙沒少和子夕做過類似的勾當,不然絕對不會如此放肆。
子夕猛的一揮手,一巴掌扇在那金丹丹士臉頰上,將其扇得轉了個圈。
“混賬東西,這是我師叔的弟子,他的道侶也是你小子想碰就能碰的?”
那金丹丹士捂着臉不敢發作,他這個師父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陰損的勾當他跟着不知道做了多少,得罪了他的後果相當可怕。
子夕換了一張笑臉,笑嘻嘻的看着不回話的方蕩道:“那個誰,這顆雷珠你要還是不要啊?”子夕的那張肥臉上橫肉微微顫動着,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丹士都是不好接受的,但形勢比人強,接受的是明智之舉,不接受的,就是自己找死了。子夕很希望對面這個有着一雙明亮眸子的傢伙能夠知情識趣,不要負隅頑抗。
方蕩忽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比子夕還要假。
“子夕前輩,你這樣不太好吧?”說着方蕩看向子夕身後的幾人。
子夕隨即明白過來,這小傢伙臉皮子薄,不好意思當衆將道侶送人,呵呵呵呵,這是個知情識趣的小傢伙啊,本來不想給他雷珠的,看他這麼識趣,我就大方一次,這顆雷珠給了他吧。
子夕扭過頭來對着旁邊那個一臉陰沉的火蠻子一拱手,也不說話。
火蠻子對於子夕這種事情並不喜歡,但也不會介入其中,只是道:“別耽誤正事!”說完火蠻子帶着兩個弟子轉身離去。
子夕身後的兩個弟子也臉上帶着一絲淫笑轉身離去。
他們都不會走遠,等着師父收了那女丹士就會回來匯合。
四下無人了,子夕轉過頭來,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嘿嘿道:“那個誰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子夕前輩,我叫做方蕩。”
“放、蕩?呵呵好名字,好名字,這顆雷珠給你吧!”子夕說着將雷珠丟了出來。
方蕩遙遙伸手一攝,將雷珠攝住,雷珠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猛的爆開,化爲數十道霹靂朝着子夕便猛的劈擊下去。
子夕肥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那霹靂到了子夕身上竟然劈擊不下去,化爲幾道電弧火花轉瞬就消散無蹤。
這顆雷珠竟然是用光了雷電的廢品,這子夕還真是摳門到家了。
“原來你也是個不知情趣的混賬!”子夕一張臉變得陰沉無比,寬大的袍袖猛的擺動起來,穿血刺在子夕身後凝聚成型。
“你知道你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麼?你的道侶我不光會玩,現在我的弟子們也都拜你所賜能夠好好嚐嚐金丹丹士的味道了。”
方蕩嘿嘿一笑,朝着吉達便衝了過去。
“勇氣可嘉,愚不可及!”子夕冷哼一聲,他能清楚的看出方蕩不過是金丹丹士,他可是堂堂的藍丹丹士,雙方差距何其之大?現在方蕩朝他衝來無異於以卵擊石,不過男人們被逼到這個份上,一般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作出這種舉動的,往往都是軟蛋一個。
“又是一個蠢貨!”子夕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身後的穿血刺萬箭齊發,以藍丹丹士的力量催動穿血刺,每一根穿血刺都猶如金鐵打造的一般,鋒銳堅硬,對付一個金丹丹士轉瞬間就能叫對方遍體血洞。
子夕甚至已經嗅到了血腥味。
方蕩迎着這千百根穿血刺衝了上去,就像是策馬急衝的勇士奔向一根根鋒利的倒馬刺。
眼瞅着方蕩就要被萬箭穿心,這個時候,方蕩身上陡然放出一道金光,這金光轟然暴漲猛的一撥,就在穿血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通道來。
子夕猛的長大雙眼,因爲在他眼中,剛纔那個區區的金丹丹士一瞬間修爲竟然變成了藍丹丹士,和他平級,並且這傢伙還有異寶在手,這樣的傢伙,不好對付,中計了,這傢伙在扮豬食老虎!
子夕連忙搓手,想要傳訊叫人,就在此時子夕身邊一陣波動,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旁邊,一根根的冰魄針直刺子夕雙手。
這冰魄針對付子夕顯然是不夠看的,但也一下拖住了子夕的雙手的動作,使得子夕無法發放訊號。
與此同時方蕩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對於方蕩來說,他的對手現在都是綠丹丹士之上的存在,和他同級的藍丹丹士還真就不會被他看在眼中,至少要殺這個子夕,方蕩有着太多太多的手段。
方蕩手中的金光正是人級頂點的人皇尺,這寶貝沒什麼神通本事,就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砸!
嘭的一聲,化爲一道數十米長的金光的朝着子夕就砸了過去。
子夕袖子之中猛的飛出一隻龜殼,這龜殼瞬間漲大,迎着方蕩的人皇尺就撞了上去。
兩者相撞,人皇尺被崩飛,而子夕那龜殼直接被砸成齏粉,子夕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寶貝,掉頭就跑。
至於那些冰魄針子夕根本來不得顧及,任由其刺得他滿身血刺狼狽不堪。
子夕壞事做得多,越是壞事做得多的傢伙,越是小心謹慎,因爲他們知道若是不小心自己的下場會怎麼樣,同時也因爲壞事做得多,所以就必須時刻小心,免得被仇家害了。
打不過就跑,這是做壞人的基本覺悟,顯然子夕是個相當合格的壞人。
子夕狂奔的同時將手一擺,當即就有一道穿血刺直奔上天,發出嘶啦一聲刺裂空氣的巨響,隨後咚的一下當空爆開,化爲漫天血塵。
顯然子夕比方蕩預料之中的頑強同時更比想想之中的膽小。
方蕩深吸一口氣,伸手朝着子夕遙遙一點,低聲道:“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方蕩對付比自己等級高的丹士的時候,很多手段都不能施展,但用在同級丹士身上,卻又太多手段可用,尤其是一些堪稱大殺器的手段,方蕩現在必須秒掉子夕,周圍的丹士轉瞬即到,方蕩必須動用能夠動用的最簡單最快疾最兇殘的手段重創子夕,還得在重創子夕的前提下保住子夕的身軀和性命。
方蕩自從進入上幽界就從未動用過天發殺機,之所以不用,是因爲方蕩面對的對手一般都是比他境界高的存在,如天發殺機這樣的手段,很難應用在比方蕩修爲更高的存在身上。
此時用在這個子夕身上正合適。
方盪口中吐出天發殺機四個字,子夕頭頂上便有雷雲匯聚,移星易宿四個字吐出,一道道雷霆當空劈下。
這是引動天地之力來劈擊子夕。
子夕本身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天劫,被天劫淬洗過一次,此時這天劫對他來說不能殺傷他的性命,卻依舊能夠叫他在生不如死飽受煎熬的情況下炸個半死。
轟隆隆的雷霆劈在子夕身上,將子夕的身軀劈擊得焦糊一片,子夕發出殺豬一般的嗷嗷慘叫。
這天劫剎那間來去,子夕卻已經變得如同烤豬一般,周身焦糊冒着滾燙的熱油,而六子陰珠噗的一下侵入子夕的身軀,方蕩隨後就到。
本就在子夕不遠處的陳娥也半路上撞在方蕩身上一忽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遠處有一道道的流光匯聚過來。
最先飛來的是火蠻子,火蠻子看着身形焦糊的子夕,一向冷酷的他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來,嘲諷的笑容,顯然他看到子夕這個樣子非常開心。
四周流光剎那間匯聚在子夕周圍,至少有三十多個丹士到了近前,有穿血門的弟子也有大蛇門的弟子,還有子夕的兩個弟子。
方蕩心中長出一口氣,若是稍晚一步,他現在估計就陷入泥潭之中不可自拔了。
子夕的兩個弟子眼見自己的師父變成了烤豬般的模樣,連忙上前,不管是真的關心還是假裝關心,總之是一臉濃情的樣子。
子夕現在尚未被徹底煉化,還在六子陰珠中掙扎,發出淒厲的慘叫,所以方蕩暫時無法完全控制子夕的身軀,好在子夕現在變成烤豬般的模樣,身體不便也是尋常。
“子夕,那一對道侶呢?”一旁笑完的火蠻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貌似關切,卻叫有心人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顯然,子夕這是打鷹卻被鷹啄了眼睛。估計是那一對道侶不甘受辱,自爆內丹,這才叫子夕吃了這麼大的啞巴虧。
子夕不說話,火蠻子嘿嘿一笑,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畢竟都是同門,又有外人在場,不方便將事情說得太明白。
子夕的名聲一向不好,四周的這些丹士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暗暗高興的不再少數,至於子夕爲何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子夕不願意說,顯然是面上無光的醜事,他們也就不會追問了。